第145章 似乎认识
埃科放下报告，想了想后说：“尝试一下从他们的大脑里取出一些组织来进行研究，我利用系统做一下模拟实验，看看能不能成功。”
他所说的系统是EVE-YT3，是伊芙、他和宋瑶台共同研制出来的虚拟实验室系统，只要输入的数据足够详细，就可以取代活体实验，连小白鼠都不需要用到就可以进行实验课。
只要将眼药水和晶片研究透彻，得出数据，那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所幸的是简思捷及时赶到了据点，没有让那些研究人员毁掉资料，而且，那几个研究人员也还活着，相信从他们的口中能得出不少的有用信息。
埃科离开实验室又去了简思捷那边。
“那几个研究人员现在在哪里？”
简思捷脸色变了变，抿唇，“死了。”
埃科眉心隆起，想起宋氏集团里那个杀手的死，眯了眯眼睛，“自杀然后晶片炸了？”
简思捷点头，“是我们疏忽了，没有及时发现他们口中会藏有毒药。”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埃科拧眉道，“其他人是被迫无奈接受实验的，可那几个研究员还有那个杀手，为什么也会同意用自己的大脑来做实验？”
若说是想控制他们，可昨晚死去的炽炎天使的百来个杀手里，没有一个脖子里是有晶片的。
简思捷垂眸思索了一下，猜测道：“也许晶片的作用并不一样。”
可惜他们死后晶片和大脑都完全炸毁了，想要研究都无从研究。
埃科想了想，“从宋抒阳那里取出来的晶片进行研究了吗？”
“我们倒是想，可是晶片是关闭状态的，你有办法激活？”
埃科笑了笑，“不需要在现实中激活。”
完整的晶片只有这么一枚，就算是关闭状态的，埃科也不可能用它来随便实验，他取出晶片，利用系统进行扫描，很快的，虚拟的晶片就出现在了EVE-YT3的屏幕里。
埃科利用系统创建了大脑和颈椎的模型，将晶片植入进去，模拟出血液正常流动进入大脑的情况，然后突然停止血液输入，几分钟后，并没有发生爆炸。
“看来确实是不一样的晶片。”
简思捷倒是疑惑了，“既然他们并没有做脑部实验，那为什么要在他们死后让晶片自爆？”
“要么就是晶片里有他们想要隐藏的信息，要么就是他们的大脑里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简思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盘棋下得够大的，能有这样的势力，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少大佬？”
埃科也感到有些心惊，越往下查，迷就越多，牵扯出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宋抒阳和岳安医药的势力了，而是和国际中心紧紧相连。
炽炎天使的势力确实不小，但奇怪的是，炽炎天使一直以来都只干杀手的生意，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最简单利落，既能赚钱又能满足他们本身嗜血暴戾的变态心理。
像人体实验这种事，完全不像是炽炎天使的风格。
能让炽炎天使这样的硬骨头都能乖乖听话插手这种他们从不屑于做的事，想来那幕后的势力，还真就如简思捷想的那般，不止一个。
“先联络蒋煦瀚那边，让他从国际中心开始查起，能有这样的势力和财力研究这些的，应该不多，让他们将重点放在维恩生物和艾尔利人工智能科技中心上，也许会有发现。”
“行。”
“还有，昨晚让玄魔给逃了出去，你的身份恐怕会有曝露的危险，最近小心一点。”
简思捷倒是看得开，“秦叔放心，我在国际中心还没什么名头，知道我的人不多，不会被看出来的。”
见他这么说，埃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又将眼药水的成分输入进系统，联合晶片的作用，进行虚拟实验，想要看看最终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实验需要不少时间，趁着这段空隙，埃科和简思捷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颗神秘的大脑上。
大脑被带回来后就安置在了无菌室监测着。
神奇的是，它被宋瑶台带回来后就进入了睡眠阶段，检测显示脑电波一直处于β波，频率是14－30Hz，说明它正在做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埃科和简思捷都不会敢相信，‘缸中大脑’的理论竟然真的能实现！
“它好像正在做着一个美梦。”简思捷看了一眼检测器，喃喃说道。
真的太神奇了。
埃科也盯着检测器屏幕看了许久，然后走到旁边放着的计算机前，调出之前的监测记录。
点开，里面算是一些看不懂的代码，埃科也看不出来，那些研究员到底能从这里面看出些什么秘密来。
“我之前给伊芙发送过去让她看过了，资料有发送过的痕迹，也许这些并不是给研究员看的。”埃科说道。
可发送出去又有什么作用？
之前他就试过了，连伊芙研制的系统都没办法解码这些代码，他不觉得其它的电脑系统能做到。
似乎是看出了埃科的疑惑，简思捷说道：“发送出去也许连接的并不是电脑，而是人脑。”
埃科瞳孔微缩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相同频率脑电波接收？”
曾经就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理论，说具有相同频率脑电波的人之间，能接收到对方传出的脑电波，从而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这个理论一直没有被证实过。
眼下看来，也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问题是——
“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相同频率的脑电波？”
简思捷想了想，“双胞胎？”
双胞胎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心电反应，曾经就有研究表明，那是取决于双胞胎之间的脑电波频率有多相似。
“所以说，这颗大脑的主人，和接收它脑电波的人，很有可能是双胞胎，或者是直系亲属？”
“是有这个可能，”简思捷将视线移向大脑，“你说，如果我们取一点它的组织来采集DNA，会不会有危险？”
埃科摇了摇头，“最好还是不要，它毕竟不是在人体的头颅里，脆弱得很，随便打开培养皿，我担心它可能会承受不了。”
就在这时，大脑似乎醒了过来，脑电波的反应增强不少。
“醒了？”简思捷听到动静，走到检测器前，看着那些曲线瞪大了眼睛，“它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埃科也跟着走了过去，可那些曲线很快就平复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又看了看那颗大脑，莫名的，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
埃科缓缓开口问道：“你认识宋瑶台？”
话音刚落，曲线又产生了变化，似乎在对他的话进行回应。
简思捷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它还能听见声音！？”
虽然不知道它回应的是什么，但这应该确实是听到了埃科的话，然后在做回应吧？
埃科眸光微闪，抿了抿唇，“我觉得它可能认识原来的宋瑶台。你去联系一下蒋煦瀚，让他尽快弄过来一部脑连接组学仪器，等伊芙那边忙完了，让她实时检测它的情绪。”
脑连接组学是在去年兴起的一个新学科，通过采用多模态神经影像技术和网络分析方法，描绘活体人脑的结构和功能连接模式的学科，从而让人能理解大脑的信息处理单元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
他对这一方面都没什么研究，最好还是让伊芙跑这一趟。
尤其是这个能听见声音这一奇怪的现象。
人之所以能听见声音，是外界的声音顺着外耳道传至鼓膜，引起鼓膜振动，这个振动通过听小骨传到耳蜗，再通过听神经将信息传入大脑，而不是大脑直接去听。
没有鼓膜和耳蜗，大脑是不可能‘听’见的。
所有的工作都分工好有序地进行着。
那些实验体资料上并没有标注他们的姓名，只有年龄和最初的身体状况。
埃科把他们的照片传给了刘局，让他去查一下失踪人口记录，看看有没有符合的。
让人愤怒的是，那些压箱底的很多资料，上面记录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埃科让人统计了一下，总共有三百多人。
死了也不知道尸骨在哪里。
由于这个事件影响太过恶劣，也不适合通报，以免引起社会恐慌，警方那边就决定隐瞒下来，积极配合寻找存活者的家人。
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
从实验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八年的时间，警方查找了近八年的人口失踪记录，竟无一人和存活者符合。
也就是说，这些人失踪了，并没有任何人报过警。
极大的可能性，这些人都是流浪汉或者乞丐。
本来破获了一个据点应该值得高兴的，但随着调查的进行，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了。
这么多的受害者，然而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追查还没有任何的突破，幕后黑手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不尽快抓到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继续受害。
埃科从研究开始的第一份资料开始查看，越看越心惊。
研究从八年前就开始了，从这些资料来看，那些研究员绝对是来自国际中心的。
埃科从据点实验室的监控视频里截取了几个研究员的图片，发给了番尼，让他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
另一边，香江靖安医院。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七个小时后，司北枭被护士推着出来。
由于麻药劲还没过，司北枭还处于昏迷当中，司秦等人在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后就第一时间围了上去。
“夫人，家主怎么样了？”金玲率先问道。
宋瑶台摘下口罩，笑道：“手术很成功，他休养两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了。现在麻药劲还没过去，你们先将他送到病房去吧。”
金玲等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落回到了肚子里。
只有司秦不是很放心地看向段迟，直到段迟朝他点了点头，才真正放了心。
看着护士推着司北枭往病房去，金玲突然想起些什么，摸出宋瑶台的手机说道：“夫人，刚刚你的手机响了。”
宋瑶台接过手机看了看，是简思捷打来的。
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多想，宋瑶台直接回拨过去，快步走到角落去，“喂？”
电话那头传来简思捷的声音：“柳媚想要见你。”
柳媚？
宋瑶台一拍脑门，她都把那个女人给忘了。
刚好，她也有些事想要问问柳媚，经过这么一遭，又关了她一晚，想必也够柳媚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不过，她接着还要去给厉景琛进行第二次治疗，怕是脱不了身。
“你想办法尽快将她送过来香江这边吧。”
柳媚被带走后就直接被关到了简思捷那边的小黑屋里。
所谓的小黑屋，是简思捷在四海典当地下一层专门用来审讯用的，四周是特殊材料建造的墙壁，隔音效果特别好，关在这里面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说是小黑屋，其实光线特别足，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强光灯，在这样的光线下几乎让人无法入睡。
再加上角落那不间断的有节奏的滴水声，不需要用刑，只要关你个几天就能轻易将人给逼疯。
简思捷一进去就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柳媚。
身上还是那身病号服，眼底下一片青黑，头发凌乱着，面容憔悴，哪里还有以往那贵妇人的形象。
“宋瑶台呢？”柳媚见到简思捷，猛地站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宋瑶台呢？是不是她指使你把我关起来的？我警告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思捷冷笑一声：“柳媚，你真以为你出去了还能活？”
柳媚激动的神情倏地一滞。
“昨晚去医院的那些杀手是谁派去的，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了吧。”简思捷一边淡淡说着，一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柳媚跟前，“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了。”
柳媚稍微冷静了些，看着简思捷冷嗤一声，“我们现在这样被你关在这里，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简思捷低低笑了一声，“当然有，只要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将你送出国去，还有你的女儿。”
他所说的系统是EVE-YT3，是伊芙、他和宋瑶台共同研制出来的虚拟实验室系统，只要输入的数据足够详细，就可以取代活体实验，连小白鼠都不需要用到就可以进行实验课。
只要将眼药水和晶片研究透彻，得出数据，那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所幸的是简思捷及时赶到了据点，没有让那些研究人员毁掉资料，而且，那几个研究人员也还活着，相信从他们的口中能得出不少的有用信息。
埃科离开实验室又去了简思捷那边。
“那几个研究人员现在在哪里？”
简思捷脸色变了变，抿唇，“死了。”
埃科眉心隆起，想起宋氏集团里那个杀手的死，眯了眯眼睛，“自杀然后晶片炸了？”
简思捷点头，“是我们疏忽了，没有及时发现他们口中会藏有毒药。”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埃科拧眉道，“其他人是被迫无奈接受实验的，可那几个研究员还有那个杀手，为什么也会同意用自己的大脑来做实验？”
若说是想控制他们，可昨晚死去的炽炎天使的百来个杀手里，没有一个脖子里是有晶片的。
简思捷垂眸思索了一下，猜测道：“也许晶片的作用并不一样。”
可惜他们死后晶片和大脑都完全炸毁了，想要研究都无从研究。
埃科想了想，“从宋抒阳那里取出来的晶片进行研究了吗？”
“我们倒是想，可是晶片是关闭状态的，你有办法激活？”
埃科笑了笑，“不需要在现实中激活。”
完整的晶片只有这么一枚，就算是关闭状态的，埃科也不可能用它来随便实验，他取出晶片，利用系统进行扫描，很快的，虚拟的晶片就出现在了EVE-YT3的屏幕里。
埃科利用系统创建了大脑和颈椎的模型，将晶片植入进去，模拟出血液正常流动进入大脑的情况，然后突然停止血液输入，几分钟后，并没有发生爆炸。
“看来确实是不一样的晶片。”
简思捷倒是疑惑了，“既然他们并没有做脑部实验，那为什么要在他们死后让晶片自爆？”
“要么就是晶片里有他们想要隐藏的信息，要么就是他们的大脑里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简思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盘棋下得够大的，能有这样的势力，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少大佬？”
埃科也感到有些心惊，越往下查，迷就越多，牵扯出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宋抒阳和岳安医药的势力了，而是和国际中心紧紧相连。
炽炎天使的势力确实不小，但奇怪的是，炽炎天使一直以来都只干杀手的生意，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最简单利落，既能赚钱又能满足他们本身嗜血暴戾的变态心理。
像人体实验这种事，完全不像是炽炎天使的风格。
能让炽炎天使这样的硬骨头都能乖乖听话插手这种他们从不屑于做的事，想来那幕后的势力，还真就如简思捷想的那般，不止一个。
“先联络蒋煦瀚那边，让他从国际中心开始查起，能有这样的势力和财力研究这些的，应该不多，让他们将重点放在维恩生物和艾尔利人工智能科技中心上，也许会有发现。”
“行。”
“还有，昨晚让玄魔给逃了出去，你的身份恐怕会有曝露的危险，最近小心一点。”
简思捷倒是看得开，“秦叔放心，我在国际中心还没什么名头，知道我的人不多，不会被看出来的。”
见他这么说，埃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又将眼药水的成分输入进系统，联合晶片的作用，进行虚拟实验，想要看看最终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实验需要不少时间，趁着这段空隙，埃科和简思捷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颗神秘的大脑上。
大脑被带回来后就安置在了无菌室监测着。
神奇的是，它被宋瑶台带回来后就进入了睡眠阶段，检测显示脑电波一直处于β波，频率是14－30Hz，说明它正在做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埃科和简思捷都不会敢相信，‘缸中大脑’的理论竟然真的能实现！
“它好像正在做着一个美梦。”简思捷看了一眼检测器，喃喃说道。
真的太神奇了。
埃科也盯着检测器屏幕看了许久，然后走到旁边放着的计算机前，调出之前的监测记录。
点开，里面算是一些看不懂的代码，埃科也看不出来，那些研究员到底能从这里面看出些什么秘密来。
“我之前给伊芙发送过去让她看过了，资料有发送过的痕迹，也许这些并不是给研究员看的。”埃科说道。
可发送出去又有什么作用？
之前他就试过了，连伊芙研制的系统都没办法解码这些代码，他不觉得其它的电脑系统能做到。
似乎是看出了埃科的疑惑，简思捷说道：“发送出去也许连接的并不是电脑，而是人脑。”
埃科瞳孔微缩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相同频率脑电波接收？”
曾经就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理论，说具有相同频率脑电波的人之间，能接收到对方传出的脑电波，从而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这个理论一直没有被证实过。
眼下看来，也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问题是——
“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相同频率的脑电波？”
简思捷想了想，“双胞胎？”
双胞胎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心电反应，曾经就有研究表明，那是取决于双胞胎之间的脑电波频率有多相似。
“所以说，这颗大脑的主人，和接收它脑电波的人，很有可能是双胞胎，或者是直系亲属？”
“是有这个可能，”简思捷将视线移向大脑，“你说，如果我们取一点它的组织来采集DNA，会不会有危险？”
埃科摇了摇头，“最好还是不要，它毕竟不是在人体的头颅里，脆弱得很，随便打开培养皿，我担心它可能会承受不了。”
就在这时，大脑似乎醒了过来，脑电波的反应增强不少。
“醒了？”简思捷听到动静，走到检测器前，看着那些曲线瞪大了眼睛，“它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埃科也跟着走了过去，可那些曲线很快就平复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又看了看那颗大脑，莫名的，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
埃科缓缓开口问道：“你认识宋瑶台？”
话音刚落，曲线又产生了变化，似乎在对他的话进行回应。
简思捷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它还能听见声音！？”
虽然不知道它回应的是什么，但这应该确实是听到了埃科的话，然后在做回应吧？
埃科眸光微闪，抿了抿唇，“我觉得它可能认识原来的宋瑶台。你去联系一下蒋煦瀚，让他尽快弄过来一部脑连接组学仪器，等伊芙那边忙完了，让她实时检测它的情绪。”
脑连接组学是在去年兴起的一个新学科，通过采用多模态神经影像技术和网络分析方法，描绘活体人脑的结构和功能连接模式的学科，从而让人能理解大脑的信息处理单元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
他对这一方面都没什么研究，最好还是让伊芙跑这一趟。
尤其是这个能听见声音这一奇怪的现象。
人之所以能听见声音，是外界的声音顺着外耳道传至鼓膜，引起鼓膜振动，这个振动通过听小骨传到耳蜗，再通过听神经将信息传入大脑，而不是大脑直接去听。
没有鼓膜和耳蜗，大脑是不可能‘听’见的。
所有的工作都分工好有序地进行着。
那些实验体资料上并没有标注他们的姓名，只有年龄和最初的身体状况。
埃科把他们的照片传给了刘局，让他去查一下失踪人口记录，看看有没有符合的。
让人愤怒的是，那些压箱底的很多资料，上面记录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埃科让人统计了一下，总共有三百多人。
死了也不知道尸骨在哪里。
由于这个事件影响太过恶劣，也不适合通报，以免引起社会恐慌，警方那边就决定隐瞒下来，积极配合寻找存活者的家人。
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
从实验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八年的时间，警方查找了近八年的人口失踪记录，竟无一人和存活者符合。
也就是说，这些人失踪了，并没有任何人报过警。
极大的可能性，这些人都是流浪汉或者乞丐。
本来破获了一个据点应该值得高兴的，但随着调查的进行，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了。
这么多的受害者，然而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追查还没有任何的突破，幕后黑手是什么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不尽快抓到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继续受害。
埃科从研究开始的第一份资料开始查看，越看越心惊。
研究从八年前就开始了，从这些资料来看，那些研究员绝对是来自国际中心的。
埃科从据点实验室的监控视频里截取了几个研究员的图片，发给了番尼，让他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
另一边，香江靖安医院。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七个小时后，司北枭被护士推着出来。
由于麻药劲还没过，司北枭还处于昏迷当中，司秦等人在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后就第一时间围了上去。
“夫人，家主怎么样了？”金玲率先问道。
宋瑶台摘下口罩，笑道：“手术很成功，他休养两个月就可以正常行走了。现在麻药劲还没过去，你们先将他送到病房去吧。”
金玲等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落回到了肚子里。
只有司秦不是很放心地看向段迟，直到段迟朝他点了点头，才真正放了心。
看着护士推着司北枭往病房去，金玲突然想起些什么，摸出宋瑶台的手机说道：“夫人，刚刚你的手机响了。”
宋瑶台接过手机看了看，是简思捷打来的。
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多想，宋瑶台直接回拨过去，快步走到角落去，“喂？”
电话那头传来简思捷的声音：“柳媚想要见你。”
柳媚？
宋瑶台一拍脑门，她都把那个女人给忘了。
刚好，她也有些事想要问问柳媚，经过这么一遭，又关了她一晚，想必也够柳媚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不过，她接着还要去给厉景琛进行第二次治疗，怕是脱不了身。
“你想办法尽快将她送过来香江这边吧。”
柳媚被带走后就直接被关到了简思捷那边的小黑屋里。
所谓的小黑屋，是简思捷在四海典当地下一层专门用来审讯用的，四周是特殊材料建造的墙壁，隔音效果特别好，关在这里面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说是小黑屋，其实光线特别足，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强光灯，在这样的光线下几乎让人无法入睡。
再加上角落那不间断的有节奏的滴水声，不需要用刑，只要关你个几天就能轻易将人给逼疯。
简思捷一进去就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柳媚。
身上还是那身病号服，眼底下一片青黑，头发凌乱着，面容憔悴，哪里还有以往那贵妇人的形象。
“宋瑶台呢？”柳媚见到简思捷，猛地站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宋瑶台呢？是不是她指使你把我关起来的？我警告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思捷冷笑一声：“柳媚，你真以为你出去了还能活？”
柳媚激动的神情倏地一滞。
“昨晚去医院的那些杀手是谁派去的，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了吧。”简思捷一边淡淡说着，一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柳媚跟前，“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了。”
柳媚稍微冷静了些，看着简思捷冷嗤一声，“我们现在这样被你关在这里，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简思捷低低笑了一声，“当然有，只要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将你送出国去，还有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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