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工作分配
极光。
这是姜宇第一次遇到这种壮阔的景象。
即使当他曾经生活在地球上时，他也从未有幸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看见这个曙光星的第一眼，竟然就会使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然后，姜宇就发现了那艘运载着他、跨越了二百五十万光年的旅程的星际飞船。
飞船静静地横卧在地平线的尽头。飞船的船身，在极光的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明暗分明。
但船身上的金属，已经被如同苔藓一般的植物爬满。
透过植物的绿色细叶，可以看见分布在船身金属上的星罗棋布的锈迹。
涂在飞船的外表面的喷漆，也已然被经年的风沙，侵蚀得难以辨认。
显然，这整艘飞船，已经被废弃在这里长达许多年。
迎面的寒风从更远的地方吹来，落在姜宇的脸上。
他看见了极光下，他现在身处的环境。
他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同伴。
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个大型的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
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但工厂内的机器，仍然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工厂的上空，有几十架小型运输无人机，正将废弃的飞行器的零件，分发到各条生产线。
每条生产线上，都有十几名人类和仿生人在共同配合工作。
仿生人负责对器件进行分拣处理；而更为复杂的将材料从精密仪器上拆解下来的工作，则主要由人类完成。
工厂四周的铁丝网上的灯光，肆无忌惮地投射在铁丝网内的地面上，将整个工厂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工厂的尽头，便是姜宇先前所看到的那艘运载着他抵达了曙光星的星际飞船。
星际飞船周围的景象，显得极为冷落和荒凉。
这时，姜宇忽然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个被仿生人戴在了他的手腕上的红色手环。
手环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变成了80年11月23日21时41分07秒。
姜宇突然想到，80年11月23日，会不会就是人类登陆曙光星后所经过的时间？而自己，是在飞船抵达曙光星的整整八十多年以后，才被人从休眠舱中唤醒？
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出于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航行的原因，姜宇发现，与曾经的自己相比，他如今竟变得冷静了许多。
这种猜想并没有让他立刻陷入慌乱之中。相反，他居然开始冷静地分析起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
只是，让他摸不清头绪的是，在和他一起前来曙光星的人中，究竟还有没有人仍然沉睡在休眠舱内？而他们现在又在哪里？自己的休眠舱为什么会被单独挑选出来，移动到一栋距离星际飞船不远处的地下建筑内？
还有，这个将他从休眠舱内唤醒的仿生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然而，将姜宇从休眠舱内唤醒、并牵引着他走出地下建筑的仿生人，却像是忽然接收到了某条命令一般。
她转身面向姜宇，出声告知道：“你已被分配至这家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参与废弃飞行器回收工作。
“现在，请先跟随我前往工厂的管理中心处进行登记。”
仿生人发出的机械女声显得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在仿生人被设计之初，为了防止仿生人与人类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瓜葛，所有仿生人的肢体动作和语言，都被限制成了毫无感情色彩的机器行为。
然而，正望着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的姜宇，却并没有立刻跟上仿生人的脚步。
他正处于看见这种让他意想不到的场景的震惊之中。
但还没等姜宇继续思考下去，从戴在他的手腕上的红色手环里，便突然涌出了一股电流。
电流冲击在姜宇的皮肤上，晕开了一圈淡蓝色的光芒。
大约距离姜宇十几米外，那名原本朝管理中心走去的女性仿生人，已经停住脚步，正转身盯着姜宇。
她提醒姜宇道：“你手腕上的手环，除了显示时间外，还会限制你的行动范围。
“手环将根据你所处的位置，释放出强度不等的电流，产生警示乃至麻痹效果，以防止你涉足不被允许的区域。”
“现在，为了你的安全，请务必一直随我前行。”仿生人一边带领姜宇移动，一边再次提醒道。
姜宇打量着安装在工厂四周的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头，几乎找不到任何视野的盲区。
他感觉自己已经逐渐从刚从休眠舱中苏醒的后遗症中恢复了过来。
姜宇的理智帮助他迅速地判断出了他目前身处的形势。
显然，如今仍不具备反抗能力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听从仿生人的指示。
姜宇发现，自己似乎因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而瞬间变得异常冷静。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便开始尝试着接受、并且分析起这些跨越了漫长的时间和空间的长度的复杂信息。
即使在进行星际航行之前，姜宇仿佛也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察觉到，他对于这个自己即将面临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
姜宇甚至不清楚，工厂内的其他工人，是和他一样的来自地球的星际航行的乘客；还是出生在人类登陆曙光星之后的、属于这个星球的“本地居民”。
“还有和我一样刚从休眠舱中醒来的人吗？”姜宇不禁对仿生人问道。
这是姜宇来到这个星球后，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但仿生人却已经先一步迈入了工厂的管理中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姜宇手腕上的手环，又开始发出着微弱的电流。
这让姜宇不得不暂时放下疑惑，和仿生人一起进入管理中心内。
管理中心的大楼，与姜宇在这里看见的其它建筑一样，显得简陋而陈旧。
大楼里的地面上，已经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灰尘，甚至能看见踩在灰尘上的、属于人类和仿生人的大小各异的脚印。
大楼四周的墙壁，遍布着或新或旧的污渍。
墙面上的涂料也脱落了不少，露出了涂料覆盖下的红色的砖块。
姜宇看见女性仿生人朝着管理中心大楼的地下室走去。
然而，姜宇却被另一名坐在大楼门前的女子拦了下来。
这是姜宇第一次遇到这种壮阔的景象。
即使当他曾经生活在地球上时，他也从未有幸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看见这个曙光星的第一眼，竟然就会使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然后，姜宇就发现了那艘运载着他、跨越了二百五十万光年的旅程的星际飞船。
飞船静静地横卧在地平线的尽头。飞船的船身，在极光的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明暗分明。
但船身上的金属，已经被如同苔藓一般的植物爬满。
透过植物的绿色细叶，可以看见分布在船身金属上的星罗棋布的锈迹。
涂在飞船的外表面的喷漆，也已然被经年的风沙，侵蚀得难以辨认。
显然，这整艘飞船，已经被废弃在这里长达许多年。
迎面的寒风从更远的地方吹来，落在姜宇的脸上。
他看见了极光下，他现在身处的环境。
他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同伴。
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个大型的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
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但工厂内的机器，仍然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工厂的上空，有几十架小型运输无人机，正将废弃的飞行器的零件，分发到各条生产线。
每条生产线上，都有十几名人类和仿生人在共同配合工作。
仿生人负责对器件进行分拣处理；而更为复杂的将材料从精密仪器上拆解下来的工作，则主要由人类完成。
工厂四周的铁丝网上的灯光，肆无忌惮地投射在铁丝网内的地面上，将整个工厂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工厂的尽头，便是姜宇先前所看到的那艘运载着他抵达了曙光星的星际飞船。
星际飞船周围的景象，显得极为冷落和荒凉。
这时，姜宇忽然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个被仿生人戴在了他的手腕上的红色手环。
手环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变成了80年11月23日21时41分07秒。
姜宇突然想到，80年11月23日，会不会就是人类登陆曙光星后所经过的时间？而自己，是在飞船抵达曙光星的整整八十多年以后，才被人从休眠舱中唤醒？
不过，不知道是否是出于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航行的原因，姜宇发现，与曾经的自己相比，他如今竟变得冷静了许多。
这种猜想并没有让他立刻陷入慌乱之中。相反，他居然开始冷静地分析起了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
只是，让他摸不清头绪的是，在和他一起前来曙光星的人中，究竟还有没有人仍然沉睡在休眠舱内？而他们现在又在哪里？自己的休眠舱为什么会被单独挑选出来，移动到一栋距离星际飞船不远处的地下建筑内？
还有，这个将他从休眠舱内唤醒的仿生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然而，将姜宇从休眠舱内唤醒、并牵引着他走出地下建筑的仿生人，却像是忽然接收到了某条命令一般。
她转身面向姜宇，出声告知道：“你已被分配至这家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参与废弃飞行器回收工作。
“现在，请先跟随我前往工厂的管理中心处进行登记。”
仿生人发出的机械女声显得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在仿生人被设计之初，为了防止仿生人与人类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瓜葛，所有仿生人的肢体动作和语言，都被限制成了毫无感情色彩的机器行为。
然而，正望着飞行器回收处理工厂的姜宇，却并没有立刻跟上仿生人的脚步。
他正处于看见这种让他意想不到的场景的震惊之中。
但还没等姜宇继续思考下去，从戴在他的手腕上的红色手环里，便突然涌出了一股电流。
电流冲击在姜宇的皮肤上，晕开了一圈淡蓝色的光芒。
大约距离姜宇十几米外，那名原本朝管理中心走去的女性仿生人，已经停住脚步，正转身盯着姜宇。
她提醒姜宇道：“你手腕上的手环，除了显示时间外，还会限制你的行动范围。
“手环将根据你所处的位置，释放出强度不等的电流，产生警示乃至麻痹效果，以防止你涉足不被允许的区域。”
“现在，为了你的安全，请务必一直随我前行。”仿生人一边带领姜宇移动，一边再次提醒道。
姜宇打量着安装在工厂四周的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头，几乎找不到任何视野的盲区。
他感觉自己已经逐渐从刚从休眠舱中苏醒的后遗症中恢复了过来。
姜宇的理智帮助他迅速地判断出了他目前身处的形势。
显然，如今仍不具备反抗能力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听从仿生人的指示。
姜宇发现，自己似乎因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而瞬间变得异常冷静。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便开始尝试着接受、并且分析起这些跨越了漫长的时间和空间的长度的复杂信息。
即使在进行星际航行之前，姜宇仿佛也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察觉到，他对于这个自己即将面临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
姜宇甚至不清楚，工厂内的其他工人，是和他一样的来自地球的星际航行的乘客；还是出生在人类登陆曙光星之后的、属于这个星球的“本地居民”。
“还有和我一样刚从休眠舱中醒来的人吗？”姜宇不禁对仿生人问道。
这是姜宇来到这个星球后，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但仿生人却已经先一步迈入了工厂的管理中心，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姜宇手腕上的手环，又开始发出着微弱的电流。
这让姜宇不得不暂时放下疑惑，和仿生人一起进入管理中心内。
管理中心的大楼，与姜宇在这里看见的其它建筑一样，显得简陋而陈旧。
大楼里的地面上，已经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灰尘，甚至能看见踩在灰尘上的、属于人类和仿生人的大小各异的脚印。
大楼四周的墙壁，遍布着或新或旧的污渍。
墙面上的涂料也脱落了不少，露出了涂料覆盖下的红色的砖块。
姜宇看见女性仿生人朝着管理中心大楼的地下室走去。
然而，姜宇却被另一名坐在大楼门前的女子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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