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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回家

    “行了,小李,别贫了,别气你老大了。”

    趁着堵车的当口,端木小花半是怪罪半是怜爱地回头瞥了李靖一眼,笑骂道,“我看啊,还是八奇技的问题。”

    待回到家,躺在床上,李靖脑海中依旧盘旋着师娘无意中透露出的话,八奇技,这绝对不是李靖第一次听见了,印象不深。

    大概是在哪儿听了一耳朵,只知道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不出意料这辈子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索性就抛开了不想。

    李靖只知道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不出意料这辈子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索性就抛开了不想,回一趟家吧,正好家里有聚会。

    然而英雄爱好马,自己身为一个气血方刚的青年才俊,要说对奇技一点不感兴趣又真说不过去,好不容易跑回老家一趟。

    兴许家中长辈知道些什么,心下打好了主意,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番。

    才下了火车,目睹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不禁轻叹一声。感叹家乡这几年发展迅速,根本不是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就像掌握了他全部行踪一般,手机随即响起。李靖的妈李君竹对这儿子可谓是无微不至,在做生意的百忙之中还能精准掐好他下火车的点打来电话。

    说是安排了车来接他回宅子,李靖打车的软件点开一半又让他关了回去,老老实实上了一辆呼啸而来气势汹汹的黑色轿车。

    李家的宅子在开发区,黑色大奔径直开往别墅区。

    一处宽敞低调又不失大气的房子面前一整片的林子长势正好,郁郁葱葱的,象征着这户人家的兴旺发达。

    李靖开门跳下车子活动活动腿脚,深深吸了一口气,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揣着他那裤兜略显吊儿郎当地走进屋子。

    才踏入会客厅,他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便有所收敛,按照国风装修的低奢会客厅内。

    三三两两的坐着圈子里登高望尊的长辈,有少林、普陀三寺主持,更有灵隐寺的高僧,国内佛门的话事人来了个七七八八。

    不仅有佛门,还有道门武当钟云龙道长,全真与紫阳派的高道,儒家的家长,龙虎山老天师十弟子之一的张乾鹤道长等。

    儒释道三家德高望重的前辈来了不少。

    还有李云鲛,陆瑾等等叫的上名的人物,也有隐世而居不露声色的,再定睛看看,刘文斌也端着盏清茶在侧席细细啜着。

    普陀三寺和上清,龙虎山并列,普陀山是佛教的观音道场。

    普陀三寺指的是普济禅寺、法雨禅寺与慧济禅寺。

    普济禅寺又叫前寺,是供奉观音的主刹;普济禅寺的大圆通殿,人称活大殿。

    供奉着高8.8米的毗卢观音;在澳门也有分堂。

    法雨禅寺又称后寺,取法海潮音之义,取名海潮庵。

    后改名法雨禅寺,法雨禅寺的大圆通殿,按照皇家寺院标准修建,殿外雕有九龙盘绕,人称九龙观音殿。

    慧济禅寺初建于明代,位于普陀山顶的佛顶,佛顶又名菩萨顶。

    是普陀山最高处,因处佛顶山中间谷地,俗称佛顶山寺。

    而普陀三寺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围杀过比壑山,而比壑山的延历寺是日本天台宗的本寺。

    比壑山位于日本滋贺县大津市,属于甲贺流的势力范围。

    甲贺流仅是近江国甲贺郡之地传承的忍术流派之总称

    甲贺忍派的分布地区主要是滋贺县的甲贺市。

    甲贺流在历史上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非常重视忠义,一般只会跟随一个主君。

    此外日本的忍者和佛教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历史上甲贺流有一个重要的情报交换场所位于滋贺县的甲贺市的饭道山。

    而饭道山与比壑山同属于天台宗的三大修行道场之一,值得一提,甲贺流和饭道山不仅仅是掩护关系。

    因为在迁移到甲贺地区前,甲贺家的大本营就是居城观音寺。

    可以说甲贺地区的观音文化和忍者不无关系,因为甲贺忍者是要拜观音的。

    这可能也是上世纪四十年代为什么除了上清,正一外,按理应该不问世事的普陀三寺,要积极参与此次活动的原因,他们要清理门户。

    日本的高野山金刚峰寺为日本佛教真言宗也称东密的本山。

    高野山是日本佛教最著名的清修的胜地之一,但是有高野山僧人厌倦清修下山危害百姓的传说。

    这类僧人被称为高野圣,后来在文学作品中具体成了一个人,有点类似野茅山。

    伊贺流和甲贺流是历史上最重要的两个忍者流派。

    伊贺流存在于日本三重县伊贺市及名张市,与甲贺所在的地区仅隔一山。

    伊贺流在历史上给人留下的印象是认钱不认人,相较于甲贺流忍者对主君尽忠。

    伊贺流忍者与雇主之间仅有金钱契约的雇佣关系,是以钱财为追求的流派,历史上曾多次与甲贺战斗,但也曾多次合作。

    相对甲贺派拜观音,伊贺流会拜弥勒佛,历史上著名的服部半藏所属的服部氏就是伊贺流最古老的三上忍家族之一。

    日本各地虽有无以计数的忍术流派,但追根究底,忍术的源头都要上溯到伊贺三重县西北部。

    甲贺滋贺县南部两地,忍者大多祖出同缘,多有亲戚关系。

    但若彼此的雇主或主君处于敌对关系,他们便不得不同室操戈,甚至兄弟阋墙。

    灵隐寺是东晋天竺僧人慧礼法师所建,济公道济是杨歧派的六祖,曾在灵隐寺修行。

    灵隐寺是杭州的一座十方庙,所谓十方庙就是同时驻有各门各派的修士在此修行的寺庙

    肖自在的师傅,十佬之一的少林寺解空长老现在也正在杭州灵隐寺做住持。

    因为寺院住持是在上级佛教协会选拔的。

    少林是禅宗的子孙庙,灵隐是一个十方庙。

    并不仅限于杨岐派或者曹洞宗,所以逻辑上少林出身的解空长老去主持灵隐寺是有可能的。

    只要解空大师在灵隐寺常驻五年以上即有资格,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少林和尚去灵隐寺做住持的情况的。

    李靖自知叫自己回来的事情绝非一般,先恭恭敬敬给各位长辈行了礼。

    再简单寒暄几句,回应了一下家中老太太对儿孙的关切之意,端坐在一旁观察着下步动作。

    眼见分针整整转了一圈,除却细碎的交谈闲聊声外,还没人起身进行宣言一般的对今天这聚会的解释,李靖也不急着问。

    而是挪了挪身子蹭到相对较熟的陆瑾身旁,寒暄讪笑两句终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陆爷,我最近听见个名词挺感兴趣。”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找自己老大去问,是因为曾经他也问过,让李文斌三言两语敷衍糊弄过去了。

    李靖知道他不乐意多说,今天正好有其他长辈在,便转移了目标。

    陆瑾丝毫也不摆长辈架子,一双精明的眼睛瞄向李靖:“怎么了小子,什么名词?”

    李靖嘿嘿一笑:“八奇技。”

    此话一出,不光是陆瑾眉毛扬了起来,几位长辈也面色微沉,纷纷动了脚步围了过来。

    “八奇技。你想问八奇技?”

    李云鲛阴沉地瞥了一眼刘文斌,明眼人纷纷见得全是埋怨他怎么管教的下属,让李靖接触了这些个东西。

    刘文斌丢给李靖一个“赶紧闭嘴”的眼神,可这小子偏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

    见长辈们如此排斥,他反而更加感兴趣了些:“陆爷,你知道一些?”

    “小子,你从哪听来这么一句词?”

    陆瑾放下手中茶盏,定睛望着李靖。

    “这我倒是记不清了……”

    李靖此话半真半假,不过见长辈这副神情,他自己也知道,恐怕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您老肯定多少知道一些,给我讲讲呗。”

    “你对什么感兴趣不好,偏偏对八奇技感兴趣。”

    刘文斌瞪了李靖一眼,想截住他接下来想问的话。眼见李靖不服,两人就要在当堂干上一架。

    陆瑾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霎时两人都不做声了。

    “八奇技,不是怕你知道,而是它就是甲申之乱的罪魁祸首。”

    陆瑾重又端起茶盏,

    “多了不说,你自己也掂量的来。”

    李靖就算不知道八奇技,甲申之乱的祸害之大还是谙熟于心的。此话一出,他也不再问,而是心眼一转,又想出了另个法来。

    “刘叔,最近是不是有个罗天大醮来着?”

    刘文斌看着一脸讪笑的李靖,心里莫名发毛。

    “有是有,你想咋的。”

    “我想去参加试试。”

    李靖语罢,李云鲛首先反对。当初李靖在家庭群里提过一嘴,她老人家正好在西北大区处理点私事。

    为了这事老太太不辞辛苦跨了大半个市过去抽了他小子一顿。李家长辈都是经历过甲申之乱的。

    李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都不赞成李靖再去惹是生非。

    李云鲛的反对算是意料之中,而刘文斌和陆瑾等等也都没有支持的意思,为了避免可能到来的第二顿鞭挞。

    又为了能去罗天大醮一探究竟,李靖思索片刻,提出个折中的法子,赔上一副笑脸:

    “我就是想见见世面嘛。这样,陆老爷子监督,我就去观摩观摩,玩玩去,绝不参加,怎样?”

    “诶呀,我身为李家挺有出息的后人,怎么也得多见见世面,好把李家发扬光大是不是?”

    经他这么胡搅蛮缠一番,几人就算有脾气也不好发。陆瑾琢磨了一下:“这么着也成,你小子可老实点,别太张扬。”

    李靖笑嘻嘻应下。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小声谈笑与脚步声,不多时几张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待客厅门口。

    李靖心中一阵儿窃喜——算是有聊的上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