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源为溪
进到校湖范围内，学生们已不能用眼睛看里面的事物了。
校湖发出的淡蓝光包裹住了云海，现在的他双眸紧闭。
紧闭双眸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人们在走进校湖时很容易失去方向，二是校湖发出的淡蓝光在一定程度上会伤害人的双眸。
黎代明已经去到校湖的第二层，云海靠着自己微弱的感知来到了第一层。
校湖是分层次的。
校湖分五层。第一层是供和、凡两境的学生修炼的，第二层往后分别对应奇、幻、玄、地境的修士修炼。
越往里走，校湖的天地源气越纯，据说校湖的第五层是一方小小世界，也是校湖中天地源气的源头。
在这个学校，根本没有地境的学生，在校的三年，学生不可能突破地境。
毕竟从凡境到幻境有一百个阶层，一阶比一阶难修，三年时间是不可能的。目前，在校三年时间修炼记录一直保持在幻境10阶。
至于第五层，是留给未突破圣境的老师准备的。
目前，学校共有一百多名教师，地境修为的有五十多名，其余都是圣境修为。
云海来到校湖第一层中心地带，大多新生都在此修炼，这对于云海来说再好不过。
可他并为此停下脚步。
他脚踏淡蓝色土地继续前行。
而他的微弱感知只能让他走走停停。
动作持续了十分钟。
云海站在一处结界面前，盘膝而坐。
四周没有其他人，当然，他们也不敢来。
云海前面的结界就是校湖第二层，他现在位于第一层天地源气最浓厚的地方。
这里没人的原因是有快突破奇境的人，才能到此修炼。
这形势很明显没人突破奇境。
云海表面上看起来规规矩矩，十分乖巧，可他也是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胜之心？
现在的他只想快速突破凡境，不想继续被同学们看不起。
坐在淡蓝色的土地上，很快进入了冥想，他的本源显出，右手掌心凝聚出一滴无比纯净的水珠。
水珠的表面有微小的波动，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而这意识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
对呀，在云海十二年的生命中，一到十岁的记忆尽失，还有两年受尽欺辱。
云海周围的人无不是天才。嘲笑他的陆晏是第一批走出教室的；他那年纪轻轻，帅气逼人的班主任更是圣境天才；就连他交的第一个朋友黎代明都已进入校湖第二层。
这不是讽刺吗？
讽刺自己的弱小，无能。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明明自己付出了比别人多一倍的精力去修炼，反被别人嘲笑道废物。
别人不敢来的边境，自己却来了
每到测试自己都得以命相拼，拼完后，嘴角流出鲜血，皮肤是还是三色的——肉色、紫色、青色。
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会从眼眶里逼出没用的水珠。
盘膝而下的云海，面部展现出好强。
他的双眸虽紧闭，但眼眶已无法承受他那无用的泪珠。
他不敢睁开眼，因为他害怕泪水挤开“大门”。
不过，泪水并未挤开“大门”，反倒是从“大门”一侧的缝隙中悄悄溜出。
口中，一直安分守己的牙齿似乎也在反抗，上下两排的牙齿，不停的相互敲击。
很明显，云海的身体已到极限，已不能继续吸收天地源气。
当泪水划过他的脸庞，脸上的好强被无所谓取代，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
此时，云海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到下巴，脸部出现裂痕！
裂痕是泪珠所致！
泪珠虽是轻轻划过，但它使云海的脸上多了两道伤痕。
很快，鲜血挤破皮肤。
惊奇的是，鲜血是呈水滴的形式挤破皮肤，蔓延到面部各个角落，期间都是以水滴划过。
此过程没持续太久，但脸上布满血丝。
紧接着，血滴下流，停在颔部。
同样，血滴划过之处，再次蹦出血珠，重复上一批血珠的工作。
云海脸部的伤痕从两道变为十几道。
是哪些血滴，它们在划过时同样留下伤痕，伤痕中继续蹦出血滴，继续摧残云海的脸。
它们如同一柄柄锋利小刀，无情地划过云海的脸。
此时，云海脸上的伤痕多达百条，他也感受到无比的痛苦。
无数“小刀”在脸上轻轻划过，缓慢地划过，带来的疼痛感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血滴并未就此罢休，它们继续向流，“攻打”着其他部位。
有的顺势而下，经过脖子、双臂、腰部，有的从下巴滴落。
这一批血滴的攻势更加猛烈。
划过没有多少肉的手臂，能看到鲜红中的白骨。
腰间，一滴血划过脊椎正中间，就如一柄匕首狠狠插入，腰部的肉如同豆腐，一切就开，能明显的听到脊椎裂成两半，本能的停止造血。
颈部，血“刀子”划穿他的喉结后继续向下流。
有的滴落在校裤上，这时的它成为了腐蚀药品，将裤子腐蚀出一个大洞后，变为细长的血针。
血针插到云海腿部的所有经脉，穿过腿部所有关节。
还有几滴无缘云海身体，打在淡蓝色土地上。
唯一的变化是校湖颜色多了一种。
打落在地上的血滴打破淡蓝色的统治！
接触的瞬间，云海所坐的地方被染成鲜红，地上的植物也有了新的“衣服”。
这一变化的过程，来来去去也不过几分钟，可云海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更像是血滴拿他身体当玩具。
几阵清风吹过，云海的身体像是被人一样大的巴掌使劲拍击，无比痛苦。
云海的意识已无比微弱。
他缓缓睁眼，看着了一片淡蓝色，又向下瞄，看着了校湖不可能见到的鲜红色，露出满意的笑容。
刚才的他，面对痛苦，想要大喊，奈何喉咙被刺破；想要逃跑，奈何筋脉断裂，关节分离，连抖动都是不可能；想要自尽，奈何血液流失极慢，又无力快活死去。
这是种有口却无声，有腿却逃不掉，有念却无力的感觉。
这痛苦也只能默默承受。
不过还好，刚才的几阵轻风把他打得五感尽失，他是用最后的毅力睁开双眼，看这世界最后一眼。
我要死了吗？
他心中向天空发出询问，此刻，他心中只有这一个问题，只要苍天回答，便可抱着幸福离开，就可闭眼好好睡上一觉。
苍天不答，只是从云海后方刮来一阵风。
云海心想：再见，世界。
云海头颅低下，七窍流血。
唯一完好的是云海手掌心那纯净水珠，它自始至终未被波及。
然而，云海倒下后，它出现异象。
水珠居然没随云海的死去而消失！
在人死去时，本源会消散于世。
云海的本源不但没消散，反倒膨胀起来。
原本，水珠体积不到云海半个手掌，可在几秒钟时间膨胀到原来的四倍。
水珠膨胀成水球。
只是它不在纯净，变得浑浊许多。
水球不断膨胀，表面冒出一个个浑浊气泡，似乎水球越大，越浑浊，温度越高。
水球已脱离云海掌心，悬浮在他头顶。
水球现在的体积起码装得下云海。
它依旧持续膨胀，使校湖又多了一种颜色。
深灰色的水球在整个校湖看来，就是淡蓝色土地上的一块斑，很快引起七位班主任的注意。
如果浑浊水球是一块斑，鲜血染红的土地则是校湖中微不足道的点。
不说老师只注意到深灰色斑，换作是谁都会对一个可放大的斑点起兴趣。
教学楼顶的黄翟宾自然观察到这一点，立马动用他的第二技能——金瞳
金瞳的能力和黎代明的青眼差不多，只是青眼有的缺点金瞳没有而已。
在黄翟宾创造这技能时，缺点比青眼多。
但进入地境后，他不断完善自己的技能。
完善技能还花费他极多的精力，着实不宜。
黄翟宾金瞳一开，视线穿透淡蓝光，绕过修炼的学生，来到灰黑色斑前。
黄翟宾瞧见已木事人非的云海，想跳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救走云海。
正要弯腿一跳，却被一只手拦住。
“我希望你冷静，不要太冲动。”裴婻娓严肃地说道：“如果没猜错，那孩子的本源正在进化，不要救他。”
黄翟宾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明白了，老师。”
裴婻娓让黄翟宾保持看客的心态，不要冲动，并告知自己会和他一起去，出事自己担。
等黄翟宾调整好心态后，两人七秒钟到达。
两人站在离云海十一米外。
浑浊水球膨胀到半径为十米，且无征兆的冒出五十厘米的气泡，接着爆炸。
当然，气泡没有影响水球膨胀。
时间再推移几分钟，水球异样。
巨大水球将死去已久的云海提起，吸入水球体内。
云海被困深灰色水球中，外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黄翟宾也只能开启金瞳查看情况。
“我在哪？”
云海看着眼前空旷的世界，他身上的伤口不见了，身体僵硬，心想：我是来到地府了？
没等他多想，头顶出现一个浑浊大水球。
他反应过来时，水球狠狠砸下，让他再次感受到痛苦。
“老师，他……”黄翟宾更加着急。
云海筋脉尽断，是无法动弹的。
而黄翟宾看到云海的身体在僵硬地活动，如提线木偶般。
仔细去听，几声微弱的求救传入耳膜。
“不必担心，他先前为了突破五感尽失。”裴婻娓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他的本源在修复他的身体。”
云海的精神世界
云海再次向天发话。
“为什么死都那么难，我难道是你无聊时的玩具吗？”
说完，水球开始缩小，云海受到挤压。
“我决定了，我要反你。”云海杀气腾腾，势必与天一战。
最后，水球压缩成一个巨蛋。
云海大喊，气势震出。
外界
外界水球也像一个巨蛋，那灰黑色的表面，像是蛋内孕育了一个恶魔。
咔——
云海骨头接起，血液重造。
那一道道伤口在吸收浑浊水球的灰黑物质，心脏跳动极快，所有器官重新运作。
灵魂撕裂，在体内争抢着主权。
伴随灵魂的争斗，云海越来越需要能量。
他不断地吸取，可水球早就不再膨胀，水球的能量也一直在减少。
到现在，水球已是表面有水，内部早被云海吸完。
“他是我的。”
“我的。”
云海的灵魂一分为二，在精神世界打斗。
他们离云海本体的距离一样。
他们紧握双拳，做出起跑动作，奋力冲向本体。
水球从中间裂开，露出手和头。
云海右脚一蹬，水球破裂，浑浊之水朝四周奔去。
“溪流?”
裴婻娓先是惊讶，下一秒，小脸一红，身子转开，背对云海。
黄翟宾立马反应，从左胸徽章取出件衣服，盖在云海身上。
因为云海出来时，身上没任何衣服，光秃秃的。
裴婻娓是女子，自然很尴尬。
“老师，他晕了，我带他去医院。”黄翟宾尽快地化解了尴尬，飞向空中。
校湖发出的淡蓝光包裹住了云海，现在的他双眸紧闭。
紧闭双眸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人们在走进校湖时很容易失去方向，二是校湖发出的淡蓝光在一定程度上会伤害人的双眸。
黎代明已经去到校湖的第二层，云海靠着自己微弱的感知来到了第一层。
校湖是分层次的。
校湖分五层。第一层是供和、凡两境的学生修炼的，第二层往后分别对应奇、幻、玄、地境的修士修炼。
越往里走，校湖的天地源气越纯，据说校湖的第五层是一方小小世界，也是校湖中天地源气的源头。
在这个学校，根本没有地境的学生，在校的三年，学生不可能突破地境。
毕竟从凡境到幻境有一百个阶层，一阶比一阶难修，三年时间是不可能的。目前，在校三年时间修炼记录一直保持在幻境10阶。
至于第五层，是留给未突破圣境的老师准备的。
目前，学校共有一百多名教师，地境修为的有五十多名，其余都是圣境修为。
云海来到校湖第一层中心地带，大多新生都在此修炼，这对于云海来说再好不过。
可他并为此停下脚步。
他脚踏淡蓝色土地继续前行。
而他的微弱感知只能让他走走停停。
动作持续了十分钟。
云海站在一处结界面前，盘膝而坐。
四周没有其他人，当然，他们也不敢来。
云海前面的结界就是校湖第二层，他现在位于第一层天地源气最浓厚的地方。
这里没人的原因是有快突破奇境的人，才能到此修炼。
这形势很明显没人突破奇境。
云海表面上看起来规规矩矩，十分乖巧，可他也是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胜之心？
现在的他只想快速突破凡境，不想继续被同学们看不起。
坐在淡蓝色的土地上，很快进入了冥想，他的本源显出，右手掌心凝聚出一滴无比纯净的水珠。
水珠的表面有微小的波动，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而这意识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
对呀，在云海十二年的生命中，一到十岁的记忆尽失，还有两年受尽欺辱。
云海周围的人无不是天才。嘲笑他的陆晏是第一批走出教室的；他那年纪轻轻，帅气逼人的班主任更是圣境天才；就连他交的第一个朋友黎代明都已进入校湖第二层。
这不是讽刺吗？
讽刺自己的弱小，无能。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明明自己付出了比别人多一倍的精力去修炼，反被别人嘲笑道废物。
别人不敢来的边境，自己却来了
每到测试自己都得以命相拼，拼完后，嘴角流出鲜血，皮肤是还是三色的——肉色、紫色、青色。
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会从眼眶里逼出没用的水珠。
盘膝而下的云海，面部展现出好强。
他的双眸虽紧闭，但眼眶已无法承受他那无用的泪珠。
他不敢睁开眼，因为他害怕泪水挤开“大门”。
不过，泪水并未挤开“大门”，反倒是从“大门”一侧的缝隙中悄悄溜出。
口中，一直安分守己的牙齿似乎也在反抗，上下两排的牙齿，不停的相互敲击。
很明显，云海的身体已到极限，已不能继续吸收天地源气。
当泪水划过他的脸庞，脸上的好强被无所谓取代，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
此时，云海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到下巴，脸部出现裂痕！
裂痕是泪珠所致！
泪珠虽是轻轻划过，但它使云海的脸上多了两道伤痕。
很快，鲜血挤破皮肤。
惊奇的是，鲜血是呈水滴的形式挤破皮肤，蔓延到面部各个角落，期间都是以水滴划过。
此过程没持续太久，但脸上布满血丝。
紧接着，血滴下流，停在颔部。
同样，血滴划过之处，再次蹦出血珠，重复上一批血珠的工作。
云海脸部的伤痕从两道变为十几道。
是哪些血滴，它们在划过时同样留下伤痕，伤痕中继续蹦出血滴，继续摧残云海的脸。
它们如同一柄柄锋利小刀，无情地划过云海的脸。
此时，云海脸上的伤痕多达百条，他也感受到无比的痛苦。
无数“小刀”在脸上轻轻划过，缓慢地划过，带来的疼痛感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血滴并未就此罢休，它们继续向流，“攻打”着其他部位。
有的顺势而下，经过脖子、双臂、腰部，有的从下巴滴落。
这一批血滴的攻势更加猛烈。
划过没有多少肉的手臂，能看到鲜红中的白骨。
腰间，一滴血划过脊椎正中间，就如一柄匕首狠狠插入，腰部的肉如同豆腐，一切就开，能明显的听到脊椎裂成两半，本能的停止造血。
颈部，血“刀子”划穿他的喉结后继续向下流。
有的滴落在校裤上，这时的它成为了腐蚀药品，将裤子腐蚀出一个大洞后，变为细长的血针。
血针插到云海腿部的所有经脉，穿过腿部所有关节。
还有几滴无缘云海身体，打在淡蓝色土地上。
唯一的变化是校湖颜色多了一种。
打落在地上的血滴打破淡蓝色的统治！
接触的瞬间，云海所坐的地方被染成鲜红，地上的植物也有了新的“衣服”。
这一变化的过程，来来去去也不过几分钟，可云海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更像是血滴拿他身体当玩具。
几阵清风吹过，云海的身体像是被人一样大的巴掌使劲拍击，无比痛苦。
云海的意识已无比微弱。
他缓缓睁眼，看着了一片淡蓝色，又向下瞄，看着了校湖不可能见到的鲜红色，露出满意的笑容。
刚才的他，面对痛苦，想要大喊，奈何喉咙被刺破；想要逃跑，奈何筋脉断裂，关节分离，连抖动都是不可能；想要自尽，奈何血液流失极慢，又无力快活死去。
这是种有口却无声，有腿却逃不掉，有念却无力的感觉。
这痛苦也只能默默承受。
不过还好，刚才的几阵轻风把他打得五感尽失，他是用最后的毅力睁开双眼，看这世界最后一眼。
我要死了吗？
他心中向天空发出询问，此刻，他心中只有这一个问题，只要苍天回答，便可抱着幸福离开，就可闭眼好好睡上一觉。
苍天不答，只是从云海后方刮来一阵风。
云海心想：再见，世界。
云海头颅低下，七窍流血。
唯一完好的是云海手掌心那纯净水珠，它自始至终未被波及。
然而，云海倒下后，它出现异象。
水珠居然没随云海的死去而消失！
在人死去时，本源会消散于世。
云海的本源不但没消散，反倒膨胀起来。
原本，水珠体积不到云海半个手掌，可在几秒钟时间膨胀到原来的四倍。
水珠膨胀成水球。
只是它不在纯净，变得浑浊许多。
水球不断膨胀，表面冒出一个个浑浊气泡，似乎水球越大，越浑浊，温度越高。
水球已脱离云海掌心，悬浮在他头顶。
水球现在的体积起码装得下云海。
它依旧持续膨胀，使校湖又多了一种颜色。
深灰色的水球在整个校湖看来，就是淡蓝色土地上的一块斑，很快引起七位班主任的注意。
如果浑浊水球是一块斑，鲜血染红的土地则是校湖中微不足道的点。
不说老师只注意到深灰色斑，换作是谁都会对一个可放大的斑点起兴趣。
教学楼顶的黄翟宾自然观察到这一点，立马动用他的第二技能——金瞳
金瞳的能力和黎代明的青眼差不多，只是青眼有的缺点金瞳没有而已。
在黄翟宾创造这技能时，缺点比青眼多。
但进入地境后，他不断完善自己的技能。
完善技能还花费他极多的精力，着实不宜。
黄翟宾金瞳一开，视线穿透淡蓝光，绕过修炼的学生，来到灰黑色斑前。
黄翟宾瞧见已木事人非的云海，想跳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救走云海。
正要弯腿一跳，却被一只手拦住。
“我希望你冷静，不要太冲动。”裴婻娓严肃地说道：“如果没猜错，那孩子的本源正在进化，不要救他。”
黄翟宾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明白了，老师。”
裴婻娓让黄翟宾保持看客的心态，不要冲动，并告知自己会和他一起去，出事自己担。
等黄翟宾调整好心态后，两人七秒钟到达。
两人站在离云海十一米外。
浑浊水球膨胀到半径为十米，且无征兆的冒出五十厘米的气泡，接着爆炸。
当然，气泡没有影响水球膨胀。
时间再推移几分钟，水球异样。
巨大水球将死去已久的云海提起，吸入水球体内。
云海被困深灰色水球中，外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黄翟宾也只能开启金瞳查看情况。
“我在哪？”
云海看着眼前空旷的世界，他身上的伤口不见了，身体僵硬，心想：我是来到地府了？
没等他多想，头顶出现一个浑浊大水球。
他反应过来时，水球狠狠砸下，让他再次感受到痛苦。
“老师，他……”黄翟宾更加着急。
云海筋脉尽断，是无法动弹的。
而黄翟宾看到云海的身体在僵硬地活动，如提线木偶般。
仔细去听，几声微弱的求救传入耳膜。
“不必担心，他先前为了突破五感尽失。”裴婻娓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他的本源在修复他的身体。”
云海的精神世界
云海再次向天发话。
“为什么死都那么难，我难道是你无聊时的玩具吗？”
说完，水球开始缩小，云海受到挤压。
“我决定了，我要反你。”云海杀气腾腾，势必与天一战。
最后，水球压缩成一个巨蛋。
云海大喊，气势震出。
外界
外界水球也像一个巨蛋，那灰黑色的表面，像是蛋内孕育了一个恶魔。
咔——
云海骨头接起，血液重造。
那一道道伤口在吸收浑浊水球的灰黑物质，心脏跳动极快，所有器官重新运作。
灵魂撕裂，在体内争抢着主权。
伴随灵魂的争斗，云海越来越需要能量。
他不断地吸取，可水球早就不再膨胀，水球的能量也一直在减少。
到现在，水球已是表面有水，内部早被云海吸完。
“他是我的。”
“我的。”
云海的灵魂一分为二，在精神世界打斗。
他们离云海本体的距离一样。
他们紧握双拳，做出起跑动作，奋力冲向本体。
水球从中间裂开，露出手和头。
云海右脚一蹬，水球破裂，浑浊之水朝四周奔去。
“溪流?”
裴婻娓先是惊讶，下一秒，小脸一红，身子转开，背对云海。
黄翟宾立马反应，从左胸徽章取出件衣服，盖在云海身上。
因为云海出来时，身上没任何衣服，光秃秃的。
裴婻娓是女子，自然很尴尬。
“老师，他晕了，我带他去医院。”黄翟宾尽快地化解了尴尬，飞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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