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展望
“托你的福，现在我们疯人院地下关押的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神志不清。”
裴白看着语气轻松的张三，心里把裴澈骂了个遍，神特么零散的灾异气息，来这薅羊毛来了？
但裴白还是装傻充愣地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事不是我想干的？”
刘安伏哭笑不得地说道，“没说是你故意干的，因为自己的灵魂能力引动周围的灾异气息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不一定是坏事。”
“嗯？此话怎讲？”
张三这边接过话来，解释道，“你想一下，既然他们身上的灾异气息都向你的方向涌去，并且被你用灵魂能力再利用，那么他们的灵魂是不是也会有所改变？
所以我在察觉到整个地下管控区的异状后，第一时间是用梦魇潜入了部分人的意识……”
听到张三这样说，裴白的眼角一跳，“所以，他们都恢复正常了？”
张三摇了摇头，“他们灵魂内的灾厄确实是消失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完全恢复。
而且在你无意识地抽出灾厄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也被抽走了部分，我用梦魇看到的景象是混乱的。”
“呃……也就是说，从神经病变成了老年痴呆？”
听到裴白如此通俗的解释，刘安伏三人也是无言以对，只能感叹裴白在比喻这方面“天赋异禀”。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裴白突然想到，地下是不是还关有真正的灵魂畸变者？
“那那些灵魂已经畸变的人呢？”
“他们的整个灵魂都已经被灾厄侵染了，如果你想从他们的灵魂内抽取灾厄，那还不如直接将整个灵魂进行转化，说不定还能够直接得到蕴含某些特性的材料……”
听张三这么说道，裴白顿时感觉自己的能力可能真的不止是转化灾异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很大的潜力等着自己开发。
对哦！裴澈不就是用散装的灾异气息搓出来一件枯器吗？
呃，还给自己加了个蓝条什么的……
不能说潜力极大，只能说可玩性很高，嗯。
看着裴白思索的样子，刘安伏开口说道，“裴白，现在我还想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愿意把自己的能力上报吗？
去了灾异院后，以你的能力来看，应该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资源供应，远比待在江城有前途。”
裴白摇了摇头，倒不是他觉得躺赢不香。而是自己一旦去了，那么自己对生活的选择就少了很多，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自由，这就是裴白拒绝的唯一理由。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中央，也对决策机构不了解，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去赌，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而且，如果以后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话，也不妨碍自己遵循真香定律啊。
人各有志，刘安伏也同样选择了守在江城，所以这次便没有询问裴白的理由，而是换了个话题，“裴白，你手上的那根钢笔是枯器吗？”
“应该算是吧......从原理上来看都是差不多的。”
裴白其实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枯器，毕竟灾异枯器从来都是成型的灾异消亡后形成的，如果这也算的话，那灾异枯器的定义可能就要改一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可以通过炼金术人为制造枯器的，如果这样的技术足够成熟，那么他自己搓出来的小玩意就可以归类于人造枯器的范畴了。
但不管怎样去划分种类，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好不好用。
装备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吗？不管卖相如何，强度在线就行了。
没等几人发问，裴白就自己介绍起这件枯器，“这根钢笔，我想给它起名为‘灵感’，因为它的作用是——持有者每天可以用其写出一个正在困扰自己问题的答案。”
“但是我认为应该不会特别离谱，如果针对一些比较麻烦的案件，可能只会得到一定的线索。
毕竟如果按等级划分的话，它就只是一件D级枯器。”
刘安伏：“？？”
而许冉和张三也是一样瞪大了双眼。
D级枯器，还就只是，咱们江城的D级枯器满打满算也就不超过一手之数，到裴白这里已经有量产的趋势了。
要不各个净灵所都去一遍？搞批发也不带这样的啊。
看着三人惊讶的表情，裴白心里一阵嘀咕，我就说吧，这玩意一说出来，那搞不好真就变成军火制造员了。
许冉此时呆呆的说道，“那岂不是说，等小白到了A级就能轻松地合成A级的枯器了？”
“啊？能不能啊？”
此时的裴白也在询问潜水的裴澈。
裴澈的回答是肯定的，“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只要有材料，只要你的能力开发的比较好，而且你愿意的话。
但是用的时间应该会很长才是，咱也不清楚咱也不敢乱说......”
尽管这么说，裴白还是不太相信，怎么能有人的能力这么bug呢？一听就不太现实好吧。
此时刘安伏开口道，“咳咳......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况且，裴白现在才E级，我们用了这么多年才达到D级，等他到A级不知道要几十年后了。”
闻言，许冉和张三纷纷点头，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比较快的进阶方法，就算是吸收灾异结晶辅助估计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刘安伏说完也是低头沉思，这样看来裴白的能力或许也没有那么离谱，那还是让他就先这样浪着吧。
裴白看了看三人沉默的样子，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将手中的钢笔递了出来，这东西毕竟是用疯人院的“材料”搓出来的，不上交的话自己心里还挺过不去的。
刘安伏看着裴白手里的枯器，有些诧异，但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你拿着用吧，虽然又是一件辅助类型的枯器，但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能大幅提高你的保命能力。”
“？？”
裴白无语，我老老实实地猥琐发育，怎么想我都不太能用不上吧......
“许冉说你固化的刻印是‘灵械’？”
裴白点了点头。
“那就等以后再固化其他的刻印吧，回头多给你一些炼金武器，C级之前以刻印辅助自身战斗也还凑合......
训练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地下就有训练设施，选择了这样的战斗方式那就多努力吧。”
说完，刘安伏起身就要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向裴白，“以后觉得不好用的枯器或者自己更新换代下来的都可以上交，给你在档案上记上相应的功劳。”
“好嘞，院长慢走。”
目送院长离去，裴白不禁感叹，“没想到院长平时还挺忙的嘛，唠嗑都不打算多唠一会儿......”
张三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微笑，默默吐出来四个字，“搬砖去了。”
“啊？”裴白简直是惊呆了，“咱们院最近是资金链熔断了吗？前有齐哥送外卖，后有院长去搬砖......我需不需要也找个兼职铺贴一下家用？”
张三没有回答裴白，而是转身离开了炼金室。
一旁的许冉听了裴白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咱们是官方机构，工资什么的都是上级直接发放的，每个月还有固定的建设金额。
今天是周日院长是和其他的所长打麻将去了......”
“......”
裴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好嘛！都是个人爱好，还以为我的工资不保了呢。
为了让许冉好好休息，裴白也没有逗留，只是在走之前讨了几本基础炼金知识的详解，理由是想培养一下自己的兴趣。
回到A107号病房，裴白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固化了灵械刻印后，他就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感知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在他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对身体的感知能力是一台相机，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台X光拍摄器。
而且，在刻印与灵魂融合之后，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灵魂强度提升了一大截，灵魂强度又带动了体质的改善，比刚刚觉醒的时候更强。
裴白喜悦地和裴澈连线，询问他知不知道这灵魂体系的修炼方法。
但裴澈并没有回答，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而是认真地问裴白，“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嗯？”
“获得力量后，你会感觉到喜悦，也开始去主动追求力量，你有考虑过原因吗？”
裴白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难道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接触到世界这一面的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就像打游戏的时候，我也会追求更高的分段，更强的角色。”
“还是说你是想问我追求力量的理由？还是想问我的人生理想？我说的这些在我灵魂里的你不应该比我自己看得更清楚吗？”
裴白摇了摇头，“如果你非要问的话......
我想说，我想活着可以吗？我想更好地活着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更多的人更好地活着。”
“......当然可以，那是你的权力，但是我......”裴澈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该怎么开口。
裴白微微笑着，开口说道，“今天你能这样提醒我，我很开心，至少对你更信了几分。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隐藏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说的，不是吗？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我的思想真的会改变。”
“但在那之前，日子就姑且这么过吧......”
裴白看着语气轻松的张三，心里把裴澈骂了个遍，神特么零散的灾异气息，来这薅羊毛来了？
但裴白还是装傻充愣地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事不是我想干的？”
刘安伏哭笑不得地说道，“没说是你故意干的，因为自己的灵魂能力引动周围的灾异气息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不一定是坏事。”
“嗯？此话怎讲？”
张三这边接过话来，解释道，“你想一下，既然他们身上的灾异气息都向你的方向涌去，并且被你用灵魂能力再利用，那么他们的灵魂是不是也会有所改变？
所以我在察觉到整个地下管控区的异状后，第一时间是用梦魇潜入了部分人的意识……”
听到张三这样说，裴白的眼角一跳，“所以，他们都恢复正常了？”
张三摇了摇头，“他们灵魂内的灾厄确实是消失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完全恢复。
而且在你无意识地抽出灾厄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也被抽走了部分，我用梦魇看到的景象是混乱的。”
“呃……也就是说，从神经病变成了老年痴呆？”
听到裴白如此通俗的解释，刘安伏三人也是无言以对，只能感叹裴白在比喻这方面“天赋异禀”。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裴白突然想到，地下是不是还关有真正的灵魂畸变者？
“那那些灵魂已经畸变的人呢？”
“他们的整个灵魂都已经被灾厄侵染了，如果你想从他们的灵魂内抽取灾厄，那还不如直接将整个灵魂进行转化，说不定还能够直接得到蕴含某些特性的材料……”
听张三这么说道，裴白顿时感觉自己的能力可能真的不止是转化灾异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很大的潜力等着自己开发。
对哦！裴澈不就是用散装的灾异气息搓出来一件枯器吗？
呃，还给自己加了个蓝条什么的……
不能说潜力极大，只能说可玩性很高，嗯。
看着裴白思索的样子，刘安伏开口说道，“裴白，现在我还想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愿意把自己的能力上报吗？
去了灾异院后，以你的能力来看，应该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资源供应，远比待在江城有前途。”
裴白摇了摇头，倒不是他觉得躺赢不香。而是自己一旦去了，那么自己对生活的选择就少了很多，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自由，这就是裴白拒绝的唯一理由。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中央，也对决策机构不了解，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去赌，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而且，如果以后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话，也不妨碍自己遵循真香定律啊。
人各有志，刘安伏也同样选择了守在江城，所以这次便没有询问裴白的理由，而是换了个话题，“裴白，你手上的那根钢笔是枯器吗？”
“应该算是吧......从原理上来看都是差不多的。”
裴白其实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枯器，毕竟灾异枯器从来都是成型的灾异消亡后形成的，如果这也算的话，那灾异枯器的定义可能就要改一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可以通过炼金术人为制造枯器的，如果这样的技术足够成熟，那么他自己搓出来的小玩意就可以归类于人造枯器的范畴了。
但不管怎样去划分种类，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好不好用。
装备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吗？不管卖相如何，强度在线就行了。
没等几人发问，裴白就自己介绍起这件枯器，“这根钢笔，我想给它起名为‘灵感’，因为它的作用是——持有者每天可以用其写出一个正在困扰自己问题的答案。”
“但是我认为应该不会特别离谱，如果针对一些比较麻烦的案件，可能只会得到一定的线索。
毕竟如果按等级划分的话，它就只是一件D级枯器。”
刘安伏：“？？”
而许冉和张三也是一样瞪大了双眼。
D级枯器，还就只是，咱们江城的D级枯器满打满算也就不超过一手之数，到裴白这里已经有量产的趋势了。
要不各个净灵所都去一遍？搞批发也不带这样的啊。
看着三人惊讶的表情，裴白心里一阵嘀咕，我就说吧，这玩意一说出来，那搞不好真就变成军火制造员了。
许冉此时呆呆的说道，“那岂不是说，等小白到了A级就能轻松地合成A级的枯器了？”
“啊？能不能啊？”
此时的裴白也在询问潜水的裴澈。
裴澈的回答是肯定的，“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只要有材料，只要你的能力开发的比较好，而且你愿意的话。
但是用的时间应该会很长才是，咱也不清楚咱也不敢乱说......”
尽管这么说，裴白还是不太相信，怎么能有人的能力这么bug呢？一听就不太现实好吧。
此时刘安伏开口道，“咳咳......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况且，裴白现在才E级，我们用了这么多年才达到D级，等他到A级不知道要几十年后了。”
闻言，许冉和张三纷纷点头，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比较快的进阶方法，就算是吸收灾异结晶辅助估计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刘安伏说完也是低头沉思，这样看来裴白的能力或许也没有那么离谱，那还是让他就先这样浪着吧。
裴白看了看三人沉默的样子，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将手中的钢笔递了出来，这东西毕竟是用疯人院的“材料”搓出来的，不上交的话自己心里还挺过不去的。
刘安伏看着裴白手里的枯器，有些诧异，但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你拿着用吧，虽然又是一件辅助类型的枯器，但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能大幅提高你的保命能力。”
“？？”
裴白无语，我老老实实地猥琐发育，怎么想我都不太能用不上吧......
“许冉说你固化的刻印是‘灵械’？”
裴白点了点头。
“那就等以后再固化其他的刻印吧，回头多给你一些炼金武器，C级之前以刻印辅助自身战斗也还凑合......
训练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地下就有训练设施，选择了这样的战斗方式那就多努力吧。”
说完，刘安伏起身就要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向裴白，“以后觉得不好用的枯器或者自己更新换代下来的都可以上交，给你在档案上记上相应的功劳。”
“好嘞，院长慢走。”
目送院长离去，裴白不禁感叹，“没想到院长平时还挺忙的嘛，唠嗑都不打算多唠一会儿......”
张三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微笑，默默吐出来四个字，“搬砖去了。”
“啊？”裴白简直是惊呆了，“咱们院最近是资金链熔断了吗？前有齐哥送外卖，后有院长去搬砖......我需不需要也找个兼职铺贴一下家用？”
张三没有回答裴白，而是转身离开了炼金室。
一旁的许冉听了裴白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咱们是官方机构，工资什么的都是上级直接发放的，每个月还有固定的建设金额。
今天是周日院长是和其他的所长打麻将去了......”
“......”
裴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好嘛！都是个人爱好，还以为我的工资不保了呢。
为了让许冉好好休息，裴白也没有逗留，只是在走之前讨了几本基础炼金知识的详解，理由是想培养一下自己的兴趣。
回到A107号病房，裴白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固化了灵械刻印后，他就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感知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在他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对身体的感知能力是一台相机，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台X光拍摄器。
而且，在刻印与灵魂融合之后，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灵魂强度提升了一大截，灵魂强度又带动了体质的改善，比刚刚觉醒的时候更强。
裴白喜悦地和裴澈连线，询问他知不知道这灵魂体系的修炼方法。
但裴澈并没有回答，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而是认真地问裴白，“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嗯？”
“获得力量后，你会感觉到喜悦，也开始去主动追求力量，你有考虑过原因吗？”
裴白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难道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接触到世界这一面的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就像打游戏的时候，我也会追求更高的分段，更强的角色。”
“还是说你是想问我追求力量的理由？还是想问我的人生理想？我说的这些在我灵魂里的你不应该比我自己看得更清楚吗？”
裴白摇了摇头，“如果你非要问的话......
我想说，我想活着可以吗？我想更好地活着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更多的人更好地活着。”
“......当然可以，那是你的权力，但是我......”裴澈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该怎么开口。
裴白微微笑着，开口说道，“今天你能这样提醒我，我很开心，至少对你更信了几分。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隐藏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说的，不是吗？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我的思想真的会改变。”
“但在那之前，日子就姑且这么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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