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方城里人来人往，每日进进出出的便不下万人，索性街道够宽阔，并不会很拥挤，三个半大的少年走在街上，观其姿态和打扮，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十分显眼，当然也有不少人认出玉天明。
“玉少爷，今日怎得空出来闲逛啊。”一旁的商贩笑的灿烂，招呼道。
“去去去，我怎么就闲逛了，本少爷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
“玉少爷，我这儿刚到了一批新货，质量上好玉少爷要不要看看，我给您打九折。”
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跟玉天明打招呼，玉琳琅见玉天明如此受欢迎，不由得好奇。
贺文浩解释道：“这些修士多为商贩，他们身在东城，便以东城为生，天明是东城主玉大人之子，自然少不得和他套近乎。”
“原来是这样。”
这时玉天明指向前方：“前面就是三更堂了。”
玉琳琅顺着玉天明所指的方向看去，隔得远，玉琳琅只看见那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刻着三更堂几个大字，待走近了才发现，这块牌匾看起来很新，上面的木雕也很精致，和斑驳的大门显的十分不搭。
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把里面的味道带了出来扑鼻而来的药味使玉琳琅很不舒服，一个和玉琳琅差不多大的布衣少女正提着一个药包从里面急急的走了出来。
少女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喜色，一只脚还没踏出又转身朝里鞠了个躬，道：“多谢吴掌柜，吴掌柜大恩小女没齿难忘，你放心，等我爷爷伤好了后，这药的灵石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我还会稀罕你那几个灵石，走吧走吧，没事少来烦我。”
“咦，她身上没有修为？”玉琳琅突然发现。
她到四方城这几天见到的每个人，不管修为强弱，她都能感觉到其身上或多或少的灵力波动，而在刚刚那个少女身上她却没有感觉到。”
贺文浩：“你说那个少女？我也没在她身上感觉到灵力，应该是个凡人吧。”
“凡人？”
“嗯，有灵根者能成为修士，无灵根者便终其一生也只能是凡人，四方城最初是由修士建立，但有不少的修士在此定居落户，他们的后代，没有灵根的也不少，这些人也居住在四方城中，久而久之四方城便有了不少凡人。”
玉琳琅又问：“那我怎么很少看到他们？”
“四方城本就是修士聚集之地，仙凡有别，凡人对于修士来说不值一提，许多修士也没把凡人放在眼里，于是凡人的地位也就越来越低下，所以大多数凡人都尽量减少外出，以免惹上麻烦，现如今四方城凡人数量已经占据了四方城人口的四分之一，已有不少修士开始呼吁将凡人驱逐出四方城，凡人的生存状况越来越难了。”
玉琳琅满是不解：“将他们赶走了，那他们住哪？”
贺文浩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玉琳琅的问题。
玉天明道：“大梦泽对于修士尚不算安全，这些凡人一旦离了四方城，便和送死无异，可呼吁驱逐凡人的修士不少，些事我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能成为修士便是十分幸运了。”
“自私。”玉琳琅脸上突然满是冷漠，贺文浩听见看向玉琳琅，发现玉琳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琳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玉琳琅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道。
“怎么了？”
贺文浩：“你刚刚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吗。”这时的玉琳琅又恢复成了那个略显呆滞的小丫头。
玉天明已经走入了三更堂，见两人还在门口便问：“你们在说什么？”
贺文浩：“没什么，我们走吧。”
随后几人走入了三更堂。
里面装饰平平无奇，也没有别的伙计，几个同柜子整齐排列在一旁，和大门一样斑驳，一旁便是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摆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还有不少的小瓷瓶。那凡人少女刚走，里面只有一个人，头埋在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这里面的药草味道更加扑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玉琳琅的鼻子一样，玉琳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柜台里的人听见响声抬起头来，是一个看起来很沉稳的中年人，看打扮应是掌柜。
“这不是玉小少爷吗，怎么今天找我有事儿？”
“那是，这不是几天没见吴掌柜，想您老人家了吗，这不特地来看看您，顺便找您讨些酒喝。”
吴掌柜面无表情。
“玉少爷也学会打趣老朽了，我看想我是假，想喝酒才是真。”
“嘿嘿，吴掌柜，东城谁不知道您的酒好，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天明想您是真，想喝酒也是真。”
“想不你年纪不大却也是个酒鬼。”
吴掌柜见还有两人又问：“不知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贺文浩，北城主之子。”
“贺文浩见过吴掌柜。”
贺文浩见吴掌柜身上有灵力波动，却看不透，想来修为应是在练气之上了。
“这是我妹妹，玉琳琅，来，琳琅，见过吴掌柜。”
玉琳琅上跟前来，学着贺文浩作了个揖。
“见过吴掌柜。”
“这丫头……想必就是前几天玉城主带回来的那丫头吧，想不到，玉城主还有个女儿在外面，玉城主倒是挺风流。”
面对这可爱的小丫头吴掌柜脸上终于挤出点笑容，又着从柜子下翻出个小瓷瓶来。
“丫头，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糖丸，就给你吃着玩吧。”
玉琳琅正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玉天明道：“没事，你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吴掌柜脸上的笑容被挤了下去，“玉小少爷这是看不起我的东西？”
玉天明连忙陪笑：“这我哪敢。”
吴掌柜没了兴致，又埋头捣鼓起他的东西。
玉天明又凑上去：“吴掌柜，这次我来其实还有件事儿。”
吴掌柜头也不抬的说：“什么事，说吧。”
“不知您这儿可有鱼墨草。”
吴掌柜抬头看了眼玉天明。
“鱼墨草？那玩意儿用处不大，怎么，你要买？”
“不是，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最近可有人来您这儿买过鱼墨草。”
“鱼墨草，此物不像其他灵草，此草虽然稀有，但与很多常用灵草药性冲突，不宜炼丹，故而大多数丹方中都没有鱼墨草，就算有也会寻找代替之物，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用途，比如将其揉碎，加入迷魂香之中便可使其药性增加三成。”
吴掌柜又道：“这东西平日基本都不会有人问，不过前几日还真有一个人来我这买了些鱼墨草。”
几人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吴掌柜你有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又去了什么方向。”
吴掌柜不耐烦的道：“那人裹着斗篷，身形十分怪异，样子没看清，方向嘛，出门往左，应是往西边去了。”
对上了，就是这人，几人精神一抖擞。
玉天明高兴道：“多谢吴掌柜，我下次再来找您讨酒喝。”随后便带着两人离去。
待人走后，吴掌柜才抬起脑袋若有所思。
“玉琳琅……”
沉默了一会后有轻笑一声。
“有趣”
“玉少爷，今日怎得空出来闲逛啊。”一旁的商贩笑的灿烂，招呼道。
“去去去，我怎么就闲逛了，本少爷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
“玉少爷，我这儿刚到了一批新货，质量上好玉少爷要不要看看，我给您打九折。”
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跟玉天明打招呼，玉琳琅见玉天明如此受欢迎，不由得好奇。
贺文浩解释道：“这些修士多为商贩，他们身在东城，便以东城为生，天明是东城主玉大人之子，自然少不得和他套近乎。”
“原来是这样。”
这时玉天明指向前方：“前面就是三更堂了。”
玉琳琅顺着玉天明所指的方向看去，隔得远，玉琳琅只看见那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刻着三更堂几个大字，待走近了才发现，这块牌匾看起来很新，上面的木雕也很精致，和斑驳的大门显的十分不搭。
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把里面的味道带了出来扑鼻而来的药味使玉琳琅很不舒服，一个和玉琳琅差不多大的布衣少女正提着一个药包从里面急急的走了出来。
少女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喜色，一只脚还没踏出又转身朝里鞠了个躬，道：“多谢吴掌柜，吴掌柜大恩小女没齿难忘，你放心，等我爷爷伤好了后，这药的灵石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我还会稀罕你那几个灵石，走吧走吧，没事少来烦我。”
“咦，她身上没有修为？”玉琳琅突然发现。
她到四方城这几天见到的每个人，不管修为强弱，她都能感觉到其身上或多或少的灵力波动，而在刚刚那个少女身上她却没有感觉到。”
贺文浩：“你说那个少女？我也没在她身上感觉到灵力，应该是个凡人吧。”
“凡人？”
“嗯，有灵根者能成为修士，无灵根者便终其一生也只能是凡人，四方城最初是由修士建立，但有不少的修士在此定居落户，他们的后代，没有灵根的也不少，这些人也居住在四方城中，久而久之四方城便有了不少凡人。”
玉琳琅又问：“那我怎么很少看到他们？”
“四方城本就是修士聚集之地，仙凡有别，凡人对于修士来说不值一提，许多修士也没把凡人放在眼里，于是凡人的地位也就越来越低下，所以大多数凡人都尽量减少外出，以免惹上麻烦，现如今四方城凡人数量已经占据了四方城人口的四分之一，已有不少修士开始呼吁将凡人驱逐出四方城，凡人的生存状况越来越难了。”
玉琳琅满是不解：“将他们赶走了，那他们住哪？”
贺文浩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玉琳琅的问题。
玉天明道：“大梦泽对于修士尚不算安全，这些凡人一旦离了四方城，便和送死无异，可呼吁驱逐凡人的修士不少，些事我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能成为修士便是十分幸运了。”
“自私。”玉琳琅脸上突然满是冷漠，贺文浩听见看向玉琳琅，发现玉琳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琳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玉琳琅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道。
“怎么了？”
贺文浩：“你刚刚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吗。”这时的玉琳琅又恢复成了那个略显呆滞的小丫头。
玉天明已经走入了三更堂，见两人还在门口便问：“你们在说什么？”
贺文浩：“没什么，我们走吧。”
随后几人走入了三更堂。
里面装饰平平无奇，也没有别的伙计，几个同柜子整齐排列在一旁，和大门一样斑驳，一旁便是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摆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还有不少的小瓷瓶。那凡人少女刚走，里面只有一个人，头埋在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这里面的药草味道更加扑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玉琳琅的鼻子一样，玉琳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柜台里的人听见响声抬起头来，是一个看起来很沉稳的中年人，看打扮应是掌柜。
“这不是玉小少爷吗，怎么今天找我有事儿？”
“那是，这不是几天没见吴掌柜，想您老人家了吗，这不特地来看看您，顺便找您讨些酒喝。”
吴掌柜面无表情。
“玉少爷也学会打趣老朽了，我看想我是假，想喝酒才是真。”
“嘿嘿，吴掌柜，东城谁不知道您的酒好，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天明想您是真，想喝酒也是真。”
“想不你年纪不大却也是个酒鬼。”
吴掌柜见还有两人又问：“不知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贺文浩，北城主之子。”
“贺文浩见过吴掌柜。”
贺文浩见吴掌柜身上有灵力波动，却看不透，想来修为应是在练气之上了。
“这是我妹妹，玉琳琅，来，琳琅，见过吴掌柜。”
玉琳琅上跟前来，学着贺文浩作了个揖。
“见过吴掌柜。”
“这丫头……想必就是前几天玉城主带回来的那丫头吧，想不到，玉城主还有个女儿在外面，玉城主倒是挺风流。”
面对这可爱的小丫头吴掌柜脸上终于挤出点笑容，又着从柜子下翻出个小瓷瓶来。
“丫头，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糖丸，就给你吃着玩吧。”
玉琳琅正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玉天明道：“没事，你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吴掌柜脸上的笑容被挤了下去，“玉小少爷这是看不起我的东西？”
玉天明连忙陪笑：“这我哪敢。”
吴掌柜没了兴致，又埋头捣鼓起他的东西。
玉天明又凑上去：“吴掌柜，这次我来其实还有件事儿。”
吴掌柜头也不抬的说：“什么事，说吧。”
“不知您这儿可有鱼墨草。”
吴掌柜抬头看了眼玉天明。
“鱼墨草？那玩意儿用处不大，怎么，你要买？”
“不是，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最近可有人来您这儿买过鱼墨草。”
“鱼墨草，此物不像其他灵草，此草虽然稀有，但与很多常用灵草药性冲突，不宜炼丹，故而大多数丹方中都没有鱼墨草，就算有也会寻找代替之物，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用途，比如将其揉碎，加入迷魂香之中便可使其药性增加三成。”
吴掌柜又道：“这东西平日基本都不会有人问，不过前几日还真有一个人来我这买了些鱼墨草。”
几人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吴掌柜你有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又去了什么方向。”
吴掌柜不耐烦的道：“那人裹着斗篷，身形十分怪异，样子没看清，方向嘛，出门往左，应是往西边去了。”
对上了，就是这人，几人精神一抖擞。
玉天明高兴道：“多谢吴掌柜，我下次再来找您讨酒喝。”随后便带着两人离去。
待人走后，吴掌柜才抬起脑袋若有所思。
“玉琳琅……”
沉默了一会后有轻笑一声。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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