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绝命之路（五）
“嘿嘿！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不知过了多久，艾琳被罗兹洪亮的声音惊醒，她想要动弹一下手指，却发觉有些异样。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座战舰上待了三年了……我的孩子，老实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唔，呜呜！杰西卡，快过来一下！”在思念和泪水的伴奏下，艾琳勉强打起精神，至少也要先关掉这个惹她清梦的视频才行。
然而，艾琳竟然几乎感受不到手脚的知觉了，她急促的呼吸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口气如同冰窖一般寒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濒临休克的边缘了。
“哦……苏兹，我知道你也很思念我们的孩子，不过你忘了今天是要来传递喜讯的吗？”艾琳撇了一眼个人属性版，看到上面清晰的显示着一些可怕的数据：仅剩6%的生命值，并且还在不停下降，再加上冻伤、烧伤、休克等多重负面状态，无疑已经到了绝望的终点。
“是的，是的，我很抱歉……哦，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已经拿到上尉军衔了！还调到了‘风云号’旗舰之上！军队的升迁总是有着火箭般的速度，当然，我个人的努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大雪飘飞，昨天夜晚还能够听到波涛的湖水，如今只剩下一面泛着银光的镜子。艾琳支撑起最后一点法力值点燃了身旁的一根枯枝，借由这零星的火势来给自己取暖。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有些夸大了……杰西卡，请不要再抓我的头发了……呃，是的，其实是我们原先的长官牺牲了，只能临时委任我来管理这支小队。”她挣扎着将上半身靠在岩壁上，将一些枯枝碎片投入到逐渐变大的火堆里。此时的她才有一些余力拿起那个视频播放器。
“孩子，老实说，战事变得越来越难了……”画面还在继续，苏兹和杰西卡的眼眶变得有些红肿。
“新一轮的兽潮再次袭来，数万名英勇的战士已经长眠在蓝星的土地上，然而，研究中还有一个难点没有被攻克……”话说到这里，身为科学家的杰西卡有些羞愧。
“不，杰西，不要自责，你只是个研究员，是团队中的一部分，他们那些教授和专家都没研究出来的事情，怎么能全算在你的头上……”
“放心，我没事……刚刚说到哪了……对了，我们遇到的难题就是。飞船在穿越过程中，如果受到虫洞或星球引力的影响，乃至任何一个微小的、没有被计算到的因素，都会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即，除了飞船坠毁以外，还可能造成空间扭曲，给宇宙中留下一抹永恒的‘透镜效应’。亦或是穿越到同一时间轴上的、平行的、或者其他宇宙的世界中去。”说到这里，两人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
“其实……今天我们拍这个视频，与其说是向你分享喜讯，不如说是请求你的祝福……”
“我们的孩子，请求在天国的你祝福我们，保佑我们战胜那些邪恶的怪物吧，让我们一同努力，去往那个属于全人类的新世纪吧！”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很显然，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结论，他们的家乡早已被兽潮摧毁，整个文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跑路上面，甚至就连多年未见的孩子也不在人世了。
艾琳神色复杂的看着二人相拥而泣的模样，不免有些动容。
“我剥夺了你的生命，但你遗留下来的视频却帮助了我，不但告诉我那么多有用的信息，还使我避免了在睡梦中被冻死的结局……如果我能见到那个杰西卡，我会尝试保护她。”然而，就在艾琳独自感伤时，她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少女的神情又一次凝固了。
“喂！那边的朋友，你怎么样？”远处，是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小队，他们穿着崭新而又闪亮的“风云号”制式服装，为首之人将氧气头盔取下，在艾琳的瞳孔中映照出苏兹那平凡的面容。
“快，这边有个幸存者！”苏兹似乎在朝后方招手，很快，一些医护人员及时赶到，将奄奄一息的艾琳抬上了担架。
“你知道，什么是空间吗？”
“我们通常的空间概念，是指由长、宽、高组成的三维空间。并借由一条横贯无数个相同空间的时间轴来连接。”
“理论上来说，由于光子只能在三维世界中传播，所以人是无法通过肉眼看到更高维度的时空的。”
“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终于勉强找到了一种方法……”
“……如果有任何一个没有被计算到的微小因素，都会导致我们穿越到平行时空！乃至被困在高维世界中！”
“到底有几个我、几个苏兹、又有……几个世界……”进入世界前获得的记忆，与杰西卡在视频中的理论相结合了，这是艾琳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缓慢又规律的滴滴声传来，艾琳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医疗床上，她拔掉手臂上的针管和检测设备，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哦，不，你现在还不能起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她轻声安抚住艾琳，并贴心的送上了一个餐盘，上面有一枚巴掌大小的罐头，一颗从苏兹那里见过的水果，以及一块黑褐色的、形似果冻的半固体食物。
“好孩子，快吃一点吧，他们一会还要过来问你话呢。”
“这些都是什么？”艾琳看着中年女子的模样，感到有一丝眼熟。
“这个当然是肉罐头了，还有探索队带来的当地水果，而这个比较丑的家伙，是我们人工合成的蛋白块，可以帮助人们获取基本的三大营养素。”艾琳确实饿了，她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眼前的食物，但还远远没有饱腹的感觉。
“你是……杰西卡？”她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终于理解了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头为什么要离开了。
“嗯？你认识我吗？”
“算是吧……因为我找到了这个。”艾琳将小巧的视频播放器取出，将其中的一段展示给它在另一个时空的主人观看。
“什么？这，这不可能！”杰西卡也从自己的白大褂里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设备，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查阅起其中的具体内容。
“杰西卡，我迫切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
“你提出的理论，多元空间，平行世界。”
……
饭后，在一个密闭的审讯室内。
“抱歉，我还是无法理解……你说自己是从平行世界来的，而在之前的所谓‘循环’中，你还为了生存杀掉过我一次？”苏兹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艾琳，手中不停记录着什么。
“这其中确实有一些疑点，比如跟据中央处理器记录的情报，你早在飞船坠毁的第一天就离开了，还残忍杀害了另外两个船员。”
“但当我们检测你那身制服时，却意外发现了我的身份绑定信息……”
“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说法吗？”
“好像没有了，你说现在是飞船坠毁的第八天，那我唯一认识的那个老头应该也离开了。”艾琳摇摇头。
“昨天确实离开了几名船员……好吧，你还见过谁？”
“还有一个冷酷的青年，他手里有枪。”艾琳没有描述那个士兵轮回者的穿着，因为他们不合理的服装早就被乐章修正了。
“好吧，一个拿着上世纪古董火器的年轻男人，你说的没错，我猜这些抽签上船的人根本没过安检……”
“嗯……鉴于你的情况特殊，我姑且相信你的说词，但你暂时不能离开，杰西卡会给你做一套更详细的检验。”
不一会儿，艾琳就被转移到了某个装有精密仪器的实验室内，她在积极配合的同时，也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着生命值和体能。
“噢……这可真是奇妙，我在你的制服和皮肤表面检测出了大量植物和菌类细胞。但它们有些奇怪……我的意思是，它们似乎来自于这颗星球的不同温度带，部分材质经过碳-14检验，发现他们的时间跨度达到了数年。这足以证明你所说的‘场景切换’是真实的。”
“而且，你的身体素质也非常强大，这是因为穿越空间带来的副产物吗？在那样的致命伤下都能恢复过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你能多给我点吃的，我还能恢复的更快。”艾琳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啊，抱歉，其实我们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储存食物和饮水的补给舱早就在空间迁跃时就脱离主舰，如今我们恐怕只能自力更生了。”
“……毫不意外，但你们之后的计划呢？怎么活下去，以及……怎么破解这循环？”艾琳直接切入了谈论的焦点。
“事实上，我们这边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比如每天上午都能遇到一只误入警戒范围的野兽，而苏兹也总能在野外相同的地方找到果子。”
“根据我们的推论，这似乎是一种量子叠加态的影响，即，我们恐怕在空间跃迁时就出现了事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根本没有离开高维空间的范围，因而同时遭遇了平行、循环、错乱、跳跃的多重影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将生物、飞船、以及目标星球的地理信息糅合在一起，才产生了这怪诞的现状。”
“……我恐怕理解不了你说的这些专业知识，直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呃，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
“啥？”
“这一切都只是研究部门的推论罢了，即使你可以证实你的经历，但以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无法保证什么。而且说实话，人类文明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很多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了。”杰西卡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但眉宇间同样挂着深深的忧虑。
艾琳这才意识到当下的问题所在，一群迫降在无主星球的文明火种，在失去享受秩序、社会、法律乃至衣食住行的权利后，会爆发出怎样的劣根性呢？
艾琳不愿去想，但她又不可避免的回忆起在末日都市的日子。
“不应该……一个新手试炼世界为什么会那么复杂？”艾琳苦恼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个人倒是有个猜想……为了延续人类的文明，我们可以赌上一把！”杰西卡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什么？”
“你……知道奇点吗？”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座战舰上待了三年了……我的孩子，老实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唔，呜呜！杰西卡，快过来一下！”在思念和泪水的伴奏下，艾琳勉强打起精神，至少也要先关掉这个惹她清梦的视频才行。
然而，艾琳竟然几乎感受不到手脚的知觉了，她急促的呼吸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口气如同冰窖一般寒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濒临休克的边缘了。
“哦……苏兹，我知道你也很思念我们的孩子，不过你忘了今天是要来传递喜讯的吗？”艾琳撇了一眼个人属性版，看到上面清晰的显示着一些可怕的数据：仅剩6%的生命值，并且还在不停下降，再加上冻伤、烧伤、休克等多重负面状态，无疑已经到了绝望的终点。
“是的，是的，我很抱歉……哦，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已经拿到上尉军衔了！还调到了‘风云号’旗舰之上！军队的升迁总是有着火箭般的速度，当然，我个人的努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大雪飘飞，昨天夜晚还能够听到波涛的湖水，如今只剩下一面泛着银光的镜子。艾琳支撑起最后一点法力值点燃了身旁的一根枯枝，借由这零星的火势来给自己取暖。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有些夸大了……杰西卡，请不要再抓我的头发了……呃，是的，其实是我们原先的长官牺牲了，只能临时委任我来管理这支小队。”她挣扎着将上半身靠在岩壁上，将一些枯枝碎片投入到逐渐变大的火堆里。此时的她才有一些余力拿起那个视频播放器。
“孩子，老实说，战事变得越来越难了……”画面还在继续，苏兹和杰西卡的眼眶变得有些红肿。
“新一轮的兽潮再次袭来，数万名英勇的战士已经长眠在蓝星的土地上，然而，研究中还有一个难点没有被攻克……”话说到这里，身为科学家的杰西卡有些羞愧。
“不，杰西，不要自责，你只是个研究员，是团队中的一部分，他们那些教授和专家都没研究出来的事情，怎么能全算在你的头上……”
“放心，我没事……刚刚说到哪了……对了，我们遇到的难题就是。飞船在穿越过程中，如果受到虫洞或星球引力的影响，乃至任何一个微小的、没有被计算到的因素，都会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即，除了飞船坠毁以外，还可能造成空间扭曲，给宇宙中留下一抹永恒的‘透镜效应’。亦或是穿越到同一时间轴上的、平行的、或者其他宇宙的世界中去。”说到这里，两人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
“其实……今天我们拍这个视频，与其说是向你分享喜讯，不如说是请求你的祝福……”
“我们的孩子，请求在天国的你祝福我们，保佑我们战胜那些邪恶的怪物吧，让我们一同努力，去往那个属于全人类的新世纪吧！”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很显然，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结论，他们的家乡早已被兽潮摧毁，整个文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跑路上面，甚至就连多年未见的孩子也不在人世了。
艾琳神色复杂的看着二人相拥而泣的模样，不免有些动容。
“我剥夺了你的生命，但你遗留下来的视频却帮助了我，不但告诉我那么多有用的信息，还使我避免了在睡梦中被冻死的结局……如果我能见到那个杰西卡，我会尝试保护她。”然而，就在艾琳独自感伤时，她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少女的神情又一次凝固了。
“喂！那边的朋友，你怎么样？”远处，是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小队，他们穿着崭新而又闪亮的“风云号”制式服装，为首之人将氧气头盔取下，在艾琳的瞳孔中映照出苏兹那平凡的面容。
“快，这边有个幸存者！”苏兹似乎在朝后方招手，很快，一些医护人员及时赶到，将奄奄一息的艾琳抬上了担架。
“你知道，什么是空间吗？”
“我们通常的空间概念，是指由长、宽、高组成的三维空间。并借由一条横贯无数个相同空间的时间轴来连接。”
“理论上来说，由于光子只能在三维世界中传播，所以人是无法通过肉眼看到更高维度的时空的。”
“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终于勉强找到了一种方法……”
“……如果有任何一个没有被计算到的微小因素，都会导致我们穿越到平行时空！乃至被困在高维世界中！”
“到底有几个我、几个苏兹、又有……几个世界……”进入世界前获得的记忆，与杰西卡在视频中的理论相结合了，这是艾琳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缓慢又规律的滴滴声传来，艾琳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医疗床上，她拔掉手臂上的针管和检测设备，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哦，不，你现在还不能起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她轻声安抚住艾琳，并贴心的送上了一个餐盘，上面有一枚巴掌大小的罐头，一颗从苏兹那里见过的水果，以及一块黑褐色的、形似果冻的半固体食物。
“好孩子，快吃一点吧，他们一会还要过来问你话呢。”
“这些都是什么？”艾琳看着中年女子的模样，感到有一丝眼熟。
“这个当然是肉罐头了，还有探索队带来的当地水果，而这个比较丑的家伙，是我们人工合成的蛋白块，可以帮助人们获取基本的三大营养素。”艾琳确实饿了，她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眼前的食物，但还远远没有饱腹的感觉。
“你是……杰西卡？”她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终于理解了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头为什么要离开了。
“嗯？你认识我吗？”
“算是吧……因为我找到了这个。”艾琳将小巧的视频播放器取出，将其中的一段展示给它在另一个时空的主人观看。
“什么？这，这不可能！”杰西卡也从自己的白大褂里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设备，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查阅起其中的具体内容。
“杰西卡，我迫切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
“你提出的理论，多元空间，平行世界。”
……
饭后，在一个密闭的审讯室内。
“抱歉，我还是无法理解……你说自己是从平行世界来的，而在之前的所谓‘循环’中，你还为了生存杀掉过我一次？”苏兹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艾琳，手中不停记录着什么。
“这其中确实有一些疑点，比如跟据中央处理器记录的情报，你早在飞船坠毁的第一天就离开了，还残忍杀害了另外两个船员。”
“但当我们检测你那身制服时，却意外发现了我的身份绑定信息……”
“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说法吗？”
“好像没有了，你说现在是飞船坠毁的第八天，那我唯一认识的那个老头应该也离开了。”艾琳摇摇头。
“昨天确实离开了几名船员……好吧，你还见过谁？”
“还有一个冷酷的青年，他手里有枪。”艾琳没有描述那个士兵轮回者的穿着，因为他们不合理的服装早就被乐章修正了。
“好吧，一个拿着上世纪古董火器的年轻男人，你说的没错，我猜这些抽签上船的人根本没过安检……”
“嗯……鉴于你的情况特殊，我姑且相信你的说词，但你暂时不能离开，杰西卡会给你做一套更详细的检验。”
不一会儿，艾琳就被转移到了某个装有精密仪器的实验室内，她在积极配合的同时，也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着生命值和体能。
“噢……这可真是奇妙，我在你的制服和皮肤表面检测出了大量植物和菌类细胞。但它们有些奇怪……我的意思是，它们似乎来自于这颗星球的不同温度带，部分材质经过碳-14检验，发现他们的时间跨度达到了数年。这足以证明你所说的‘场景切换’是真实的。”
“而且，你的身体素质也非常强大，这是因为穿越空间带来的副产物吗？在那样的致命伤下都能恢复过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你能多给我点吃的，我还能恢复的更快。”艾琳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啊，抱歉，其实我们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储存食物和饮水的补给舱早就在空间迁跃时就脱离主舰，如今我们恐怕只能自力更生了。”
“……毫不意外，但你们之后的计划呢？怎么活下去，以及……怎么破解这循环？”艾琳直接切入了谈论的焦点。
“事实上，我们这边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比如每天上午都能遇到一只误入警戒范围的野兽，而苏兹也总能在野外相同的地方找到果子。”
“根据我们的推论，这似乎是一种量子叠加态的影响，即，我们恐怕在空间跃迁时就出现了事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根本没有离开高维空间的范围，因而同时遭遇了平行、循环、错乱、跳跃的多重影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将生物、飞船、以及目标星球的地理信息糅合在一起，才产生了这怪诞的现状。”
“……我恐怕理解不了你说的这些专业知识，直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呃，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
“啥？”
“这一切都只是研究部门的推论罢了，即使你可以证实你的经历，但以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无法保证什么。而且说实话，人类文明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很多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了。”杰西卡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但眉宇间同样挂着深深的忧虑。
艾琳这才意识到当下的问题所在，一群迫降在无主星球的文明火种，在失去享受秩序、社会、法律乃至衣食住行的权利后，会爆发出怎样的劣根性呢？
艾琳不愿去想，但她又不可避免的回忆起在末日都市的日子。
“不应该……一个新手试炼世界为什么会那么复杂？”艾琳苦恼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个人倒是有个猜想……为了延续人类的文明，我们可以赌上一把！”杰西卡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什么？”
“你……知道奇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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