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于混沌虚无之中交谈
步入无声的宇宙空间，耳畔却传来优雅的乐声。
徐凡看到这重重叠叠的星云之间有条条星链于以太之中颤鸣，在鼓点中爆炸成璀璨的烟火，以自身的毁灭照亮这宇宙的一隅。
在这场浩大的烟火秀之中，他瞥见在那更深层的地方，有一人默然矗立。
三千世界被祂随手湮灭，像是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般随意。
在感受到青年的目光后，祂抬起眼，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久的岁月中，我逐渐失去了我最原初我最喜爱的模样。”
“在你眼中，我是这幅样貌。”
“看来，你的内心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那人的容貌与徐凡一样，声音并不似徐凡的本音，却让他莫名的感到亲切。
就像是他自己内心所发出的声音一般。
“你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我未张嘴就能发声？”祂的表情毫无变化，如不变的寰宇一般一致，“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能在你的世界里倚靠真气或灵魂共振传达你的声音？”
祂瞥了一眼徐凡，又自顾自地盘坐在了无垠的虚空间，手指轻轻点在黑暗之间闪起一点光芒，上前的星云暂时安静了下来。
“之前留给你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处理一些紧急的事物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祂招呼着徐凡与他一同坐下，挥手之间凭空塑造出一副茶具。
打个响指，整片宇宙飞速后退，星辰隐于白云之下，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无穷无尽，翻腾蒸发的云海。
“我很喜欢茶文化，虽然我并不是那个星球的本土生灵，但他们的文化和道统着实有趣。”祂笑呵呵地变出一杆鱼竿，从云下钓出一条如长蛇的星河。
将星辰磨灭，白与红自祂掌间无序地打转流淌，然后祂以极寒将这些物质冻结，幻化出七彩焕发的光芒于指尖定型为一片片小巧精致的叶子。
然后祂投入这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东西，用小火慢慢地烹饪。
不多时，一股清香从壶间溢出。
“尝尝看。”祂先行为自己倒了一杯这以耗费了数不清的星球和资源的‘茶’。
在满意地一饮而尽之后，徐凡难得地从这似乎毫无情感的‘自己’口中听出一丝愉悦的味道。
“实际上，这与那个文明的‘茶’相距甚远，毕竟这与他们的远处理念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祂道，“当世界灭亡后，宇宙新生，就只剩我还记得这些理念，我也莫名成了开派祖师。”
“翻来覆去，我的理念又成了‘本初’。”
见徐凡一脸认真的坐着听祂讲话，祂不禁轻笑一声：“不必如此拘礼，饮茶即可。”
听言，杯中之物入喉，恍惚间似清风绕魂，身处水天之间，心灵沉静之时却又觉惊涛骇浪，竟是感觉自己的精神无限拔高，看破天地万物，大千世界皆入眼。
只是抿嘴一滴，便有如此神效？
惊诧的同时，也不免感到一丝后怕和庆幸。
正细细回味时，耳边又传来惬意的低语。
“须知，这大千世界不过幻梦一场，所听所视真假难定，欲要破妄还得自身坚。”
“往日不可追，未来不可定。”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眼前风景再度变换，唯独二人座下不变。
“你且看，这空白的无序的地方。”
“知道这里是何处么？”
徐凡自然也从未见过这般空虚的地方，当即摇头。
而后他被祂一指点在眉心，是法术玄奥，规则理念都入他眼，于是一切都无所遁藏。
“现在，你可看到了什么？”
再一看，却是不再用眼了，是信息向他奔涌而来，与他交互。
他与这空虚的地方融为了一体，彼此交换了各自信息。
在凡胎肉眼不可直视，乃至于不掌道则都无法看见的无序混沌间，有着一个又一个形状各异，或连理，或独立，或如树散枝开花的世界。
它们在虚无的浪潮间起起伏伏，眨眼间便有不计其数的世界生灭轮回，如同海浪间扑腾的浪花。
于是，庞大几近无限数量的世界一同组成了这白色空虚的地方。
徐凡注意到，在这深海般混沌之地有一处角落有许多世界同一泛着纯净的银色，虽然边缘依然偶有被虚无的浪潮拍翻的迹象，但整体十分稳定。
“你注意到了。”祂道，“那里是我现在常落脚的地方，没事就喜欢去那里转一圈。”
“那里的统治者管理的很好，深得我心，所以我也时常会帮他们稳固一下世界，不让他们翻掌之间就覆灭掉。”
祂的语气依旧随意，事实上，徐凡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个和他外表和他一样的‘人’，做事全凭喜好。
这一切，都来自于祂那如神迹一般的力量。
有那么一瞬间，在徐凡的认知中那号称全知全能的神或许也不如面前这位强大？
“啊，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好奇，你在乎我的身份么？”祂道，“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之中，我的名号已经数不清了，哪怕我很宅，不怎么喜欢出门，一些无聊的人物也会搞出一些让我不爽的事情来，而每一次出手，也总会吓到一些新开拓还不认识的生灵，长久于此，我的名称尊号也就越来越多。”
说着，又是一个响指，他们坐立未动，那无序的空白陡然向他们飞速而来。
最终在他们眼前，有一个死气沉沉，外形宛若气泡的世界闪烁着暮光停留在他们眼前。
徐凡站起身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面前这个气泡一样的世界的内里，就是他的故乡。
“嗯，这里就是你的起源。”祂道，“逆转阴阳，颠倒乾坤，这个世界做了无数努力，里面的种族展现出了前所未有几近不可能的团结，选好了各自希冀存护的种子，想要躲过灭亡的命运。”
“这很难判断是否失败了，因为我在，所以可以判定成功。”
“你和你的前辈们就是宇宙亿万万生灵之中的幸运儿，可惜，最终爆发出星源，且成功取得联系的只有你。”
徐凡将手慢慢抵触在那气泡的边缘，仿佛是在触摸一汪平静的深泉，清亮柔顺。
“它已经死了，和那些世界一样。”祂在徐凡的身后陈述，于祂而言，只不过是日常的一环，如看见枯叶被风吹落一般平常，“我虽然能够镇压诸多世界，让它们免于在虚无的浪潮之中湮灭。”
“但这很累，很麻烦，我也不是万能，不可能帮助所有新生的世界都站稳跟脚，所以，你的世界不幸的没了。”
祂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它确切与我有缘，因而我许下一个承诺，帮它留住了火种，给予它一线希望。”
“那就是你，你没有让你的宇宙蒙尘，你没有让它们的努力白费。”
徐凡看到这重重叠叠的星云之间有条条星链于以太之中颤鸣，在鼓点中爆炸成璀璨的烟火，以自身的毁灭照亮这宇宙的一隅。
在这场浩大的烟火秀之中，他瞥见在那更深层的地方，有一人默然矗立。
三千世界被祂随手湮灭，像是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般随意。
在感受到青年的目光后，祂抬起眼，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久的岁月中，我逐渐失去了我最原初我最喜爱的模样。”
“在你眼中，我是这幅样貌。”
“看来，你的内心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那人的容貌与徐凡一样，声音并不似徐凡的本音，却让他莫名的感到亲切。
就像是他自己内心所发出的声音一般。
“你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我未张嘴就能发声？”祂的表情毫无变化，如不变的寰宇一般一致，“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能在你的世界里倚靠真气或灵魂共振传达你的声音？”
祂瞥了一眼徐凡，又自顾自地盘坐在了无垠的虚空间，手指轻轻点在黑暗之间闪起一点光芒，上前的星云暂时安静了下来。
“之前留给你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处理一些紧急的事物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祂招呼着徐凡与他一同坐下，挥手之间凭空塑造出一副茶具。
打个响指，整片宇宙飞速后退，星辰隐于白云之下，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无穷无尽，翻腾蒸发的云海。
“我很喜欢茶文化，虽然我并不是那个星球的本土生灵，但他们的文化和道统着实有趣。”祂笑呵呵地变出一杆鱼竿，从云下钓出一条如长蛇的星河。
将星辰磨灭，白与红自祂掌间无序地打转流淌，然后祂以极寒将这些物质冻结，幻化出七彩焕发的光芒于指尖定型为一片片小巧精致的叶子。
然后祂投入这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东西，用小火慢慢地烹饪。
不多时，一股清香从壶间溢出。
“尝尝看。”祂先行为自己倒了一杯这以耗费了数不清的星球和资源的‘茶’。
在满意地一饮而尽之后，徐凡难得地从这似乎毫无情感的‘自己’口中听出一丝愉悦的味道。
“实际上，这与那个文明的‘茶’相距甚远，毕竟这与他们的远处理念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祂道，“当世界灭亡后，宇宙新生，就只剩我还记得这些理念，我也莫名成了开派祖师。”
“翻来覆去，我的理念又成了‘本初’。”
见徐凡一脸认真的坐着听祂讲话，祂不禁轻笑一声：“不必如此拘礼，饮茶即可。”
听言，杯中之物入喉，恍惚间似清风绕魂，身处水天之间，心灵沉静之时却又觉惊涛骇浪，竟是感觉自己的精神无限拔高，看破天地万物，大千世界皆入眼。
只是抿嘴一滴，便有如此神效？
惊诧的同时，也不免感到一丝后怕和庆幸。
正细细回味时，耳边又传来惬意的低语。
“须知，这大千世界不过幻梦一场，所听所视真假难定，欲要破妄还得自身坚。”
“往日不可追，未来不可定。”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眼前风景再度变换，唯独二人座下不变。
“你且看，这空白的无序的地方。”
“知道这里是何处么？”
徐凡自然也从未见过这般空虚的地方，当即摇头。
而后他被祂一指点在眉心，是法术玄奥，规则理念都入他眼，于是一切都无所遁藏。
“现在，你可看到了什么？”
再一看，却是不再用眼了，是信息向他奔涌而来，与他交互。
他与这空虚的地方融为了一体，彼此交换了各自信息。
在凡胎肉眼不可直视，乃至于不掌道则都无法看见的无序混沌间，有着一个又一个形状各异，或连理，或独立，或如树散枝开花的世界。
它们在虚无的浪潮间起起伏伏，眨眼间便有不计其数的世界生灭轮回，如同海浪间扑腾的浪花。
于是，庞大几近无限数量的世界一同组成了这白色空虚的地方。
徐凡注意到，在这深海般混沌之地有一处角落有许多世界同一泛着纯净的银色，虽然边缘依然偶有被虚无的浪潮拍翻的迹象，但整体十分稳定。
“你注意到了。”祂道，“那里是我现在常落脚的地方，没事就喜欢去那里转一圈。”
“那里的统治者管理的很好，深得我心，所以我也时常会帮他们稳固一下世界，不让他们翻掌之间就覆灭掉。”
祂的语气依旧随意，事实上，徐凡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个和他外表和他一样的‘人’，做事全凭喜好。
这一切，都来自于祂那如神迹一般的力量。
有那么一瞬间，在徐凡的认知中那号称全知全能的神或许也不如面前这位强大？
“啊，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好奇，你在乎我的身份么？”祂道，“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之中，我的名号已经数不清了，哪怕我很宅，不怎么喜欢出门，一些无聊的人物也会搞出一些让我不爽的事情来，而每一次出手，也总会吓到一些新开拓还不认识的生灵，长久于此，我的名称尊号也就越来越多。”
说着，又是一个响指，他们坐立未动，那无序的空白陡然向他们飞速而来。
最终在他们眼前，有一个死气沉沉，外形宛若气泡的世界闪烁着暮光停留在他们眼前。
徐凡站起身来，不知为何，他感觉到面前这个气泡一样的世界的内里，就是他的故乡。
“嗯，这里就是你的起源。”祂道，“逆转阴阳，颠倒乾坤，这个世界做了无数努力，里面的种族展现出了前所未有几近不可能的团结，选好了各自希冀存护的种子，想要躲过灭亡的命运。”
“这很难判断是否失败了，因为我在，所以可以判定成功。”
“你和你的前辈们就是宇宙亿万万生灵之中的幸运儿，可惜，最终爆发出星源，且成功取得联系的只有你。”
徐凡将手慢慢抵触在那气泡的边缘，仿佛是在触摸一汪平静的深泉，清亮柔顺。
“它已经死了，和那些世界一样。”祂在徐凡的身后陈述，于祂而言，只不过是日常的一环，如看见枯叶被风吹落一般平常，“我虽然能够镇压诸多世界，让它们免于在虚无的浪潮之中湮灭。”
“但这很累，很麻烦，我也不是万能，不可能帮助所有新生的世界都站稳跟脚，所以，你的世界不幸的没了。”
祂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它确切与我有缘，因而我许下一个承诺，帮它留住了火种，给予它一线希望。”
“那就是你，你没有让你的宇宙蒙尘，你没有让它们的努力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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