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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棺墓.水心会眼

    天东边刚刚泛起亮光,四人就收拾利落出发了。

    北山,称山多少有些夸大,充其量算几个丘坡。山丘深处,两条小溪合流,并为辽河。北山界里城区不算太远,绕过三四个村便能看见上山的路。路初,有几个靠山水谋生的人。再走,到一处小牌坊前。

    “老先生,这咋给挡上了,那边不让过去啊?”

    牌坊两边围着栅栏。牌坊上坐着一个老人,一般打扮常人面相,嘴里叼着跟草根,手里握着个长木条,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吃着晚春最后一季的嫩草。何天成见其,上前问到。

    “这啊。小日本围的,说什么要找什么宝贝。不让走不让走。”

    四人识相,没硬着非要进去。

    “小伙,”刘顺老远看到一个捡柴回来的年轻人“看你拾柴火的时候老是避开那边的篱笆。”

    “唉,能不避着嘛,小日本定的规矩,不让过去。前些天有往里跑的人,想从北山出省,结果都被抓了回来。”小伙子又叹息一声:“小日本炸了沈阳不可能不毁襄平,只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

    “你这柴火?”冯林源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下。

    “被小日本逼的,”小伙子苦笑:“现在谁不是被逼的啊!”

    冯林源明白为何襄平仍然晚好店铺晚上仍旧开门——却没人来——掩人耳目……是不长了啊

    四人别过,商定进山。过河道口,通北山后。树林阴郁,河流不急不忙的沿着河道向下游流去——这水养活一城的人啊。

    顺河逆行进林之腹地,天异破三攻,瘴气肆起。四人将几块黑布打湿,捂住鼻子防止吸入瘴气。

    入林深处,四周无声。兴是有些许的的阳光照射进来,瘴气比先前的少了些,湿气也不重。再走。辽河一处,三凹三凸,分出一小条水流来——少,少的可怜。水至另一处,盘旋成涡。

    “水心会眼,不远了。”开口说话的是何天成。

    “怎么着?探探铲子?”接话的是杜玉丰。

    “下!”定话的是冯林源。

    他们携带的洛阳铲,铲尾比别的多出了一截锁口,接于配套的铲把上。铲把分八节,每节与每节的头尾成榫卯结构,便于下地探铲知墓深浅。

    六节——六米没够。

    探铲的杜玉丰眉头一皱脑袋一歪,似是一副疑惑。

    “怎么了?”冯林源问到。

    “到头了,不过下面的感觉不对。帮我拉上来。”

    冯林源和杜玉丰同时发力,将深入地下的洛阳铲一节一节的拽了上来。开始,上面的三节没有什么问题。到下面三节……

    “湿的。”冯林源摸到第四节的铲木时,眉头也一紧。

    果然,洛阳铲带出来的已是稀稀拉拉的泥了,看不出什么年代什么土质。洛阳铲探过的洞中缓缓有浑水渗出。

    杜玉丰用手食指蘸了点铲头上的泥,放到鼻前闻了闻。

    “这是……”杜玉丰脸色更难看了。

    冯林源见此,也闻了闻这泥土。然后诧异道:“这……散尸香。”

    古时候有权有势的人在选择墓地上极为讲究,尤其是汉时。选地时会请一位阴阳先生依照家中胜位选出一处风水宝地。然而有的人死后胜位于生前相冲,入殓下葬时多施於物以正位。这於物便是散尸香。

    “冲位,动铲子?”冯林源蹲在地上细细闻了闻探铲的洞向上乏出的香味。然后抬头看向余下三位。

    “动,管他什么正位冲位呢,都到这儿了还能退回去?”杜玉丰说罢系上了打湿的黑布,抄起铁铲干了起来。冯林源也拿起铲子开始打盗洞。

    “对,咱不讲究这个!”何天成调侃着,跟刘顺在后面对盗洞进行后期弥补。

    开始,土质干燥与山土无异,完全不见水心会眼向下渗进的水。再走,山土越发显得湿润泞泥,甚至开始向上乏水。这打盗洞啊最忌讳就是遇到泥——不成型不成状的,也不知下面会遇到什么。

    “杜儿,先上去,水太多。”冯林源说罢便顺着斜打的盗洞爬了出来,杜玉丰紧随其后。上来时两人的身上已全是泥了。

    “这下怎么办?”何天成在旁边干着急却也没办法。

    “成儿!”冯林源掸了掸身上已经干了的泥土块:“把起上来的土块捣碎点,有法子了。”

    “啥法子?”杜玉丰动了动身子,在附近的河水里简单扑啦了两下。

    “咱受受累,用这干土块把下面的那点泥汤子吸干点,和成泥浆砌在墙上。”冯林源也到水边简单洗了洗。

    “是个法子。”

    何天成,刘顺已经将干土块抛向盗洞内。冯林源,杜玉丰系好湿布巾,按照先前的法子将土块混入泥汤里搅成泥浆,砌到四周干燥的土壁上。

    不多时……“铛!”金属撞击到坚硬物质发出声响。杜玉丰紧握着铁铲的一头,看着泥浆。

    “这是?”冯林源也下了铲子,同样传出一声。

    “青灰石。”下到盗洞一半的何天成说道。

    “老冯头。”

    杜玉丰看了一眼冯林源,冯林源明其意。双腿架于盗洞两壁,两把铁铲猛然向下敲去,接而几声“咔嚓”的断裂声。又一下,两下……轰隆一声盗洞正下方出现了一个空洞。

    “六儿!”盗洞内三人齐声喊道。

    随及,一根麻绳从上面甩了进来,进来的还有刘顺。麻绳将将够到空洞的底儿,四人顺着绳子下来。何天成打着两盏风灯。

    火光耀四周,众人愕然。这空洞上垂钟乳石,下立钟石林,不停的有水滴下,敲在石林尖上,发出“啪嗒”的声响。溶洞不算大,前后延伸看不见头尾。许是风灯的缘故,一阵带有清香的风吹进空洞呢。

    “看来是没错了!”冯林源用手护住风灯防止被风吹灭。

    “这啥也没有啊,地面还是……是石头砖?”杜玉丰话到尾没音儿了。

    “对,”冯林源接上杜玉丰的话:“这地面是整修过的,时间肯定比它们要早。”

    三人顺着冯林源手指的方向看去。溶洞的地底儿刀刻着一圈一圈的乱线条毫无章法,自然是看不出门道来。

    “这是?”杜玉丰突然疑问,像是看出什么的走到一处乱线闭合处,敲了敲上面得一根石钟乳——闷响。

    杜玉丰反手出镖,顺着地上的乱线刮开覆在上面的石乳。约么刮了有两圈的距离。“咔嚓”一声,地面的正四角直直深处四根柱子。

    柱子不粗不细,青石而至,柱身没有任何引人入胜之处。可单单也石柱上端着四颗虎头。

    “虎口含水,地缚天!”何天成端详着离他不远的那颗虎头,让后略显吃惊的说道。

    “墓眼伏地口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