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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列车

    有杜玉丰跟算子在,多着急也得整顿像样的早饭。什么豆腐脑小烧饼,坐在椅子上架在桌子上,叮铃咣当的也就算一顿饭了。木晴溟打早就不见了踪迹,饭快吃完了一人又跟了过来,身上多了一个布袋,算子看见后只是一笑,什么也没问。

    “不让上车,有票也不行。”刘顺从车站回来。“咱来着也快一个礼拜了,查的严喽!”

    列车的长鸣在不远处响起,一缕缕黑烟随着这列车开往的方向飘去。

    “下一趟车是什么时候?”算子问刘顺。

    “一个钟头之后。”刘顺刚才去的时候,遇到一个倒卖车票的,顺嘴就问了一句。

    “有什么打算?”冯林源将碗中最后一口粥喝完,擦了擦嘴问算子。

    “买票都不叫走,那咱就走不买票的那种。”算子清点好行头,结了自己的那一份饭钱。

    除了刘顺跟叶玲外,别人都不是能干出什么好事的人,听了算子的话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列车在这一段路上属实开的不快,大大小小的河水,泞泥的土路,快一点随时都有可能脱轨。而这条从东北平原到华北平原的线对于小日本来说有十分重要,所以在沿岸修了许多的高台来稳固泥土。

    过了暑伏天的太阳依旧毒辣,没到中午就觉得暑气熏蒸,刚走几步就觉得汗流浃背。

    众人赶在下一趟列车发车前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高台上。站在高台上这么看来,与列车高度还差上一节。别人都还好说,这刘顺跟叶玲一看这是要跳车,两人都惊的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

    莆田原喜在办公桌上坐到了白天,夜里经过的事件在他脑中不住的回往。他是日本方面的古董专家,曾在中国听说过土夫子这一行当,也听说过干这行当的有功夫傍身,但他没想到这几个人胆子可以大到一二人就敢闯中营。他拄着脑袋,看着桌子上那份被他推脱的文件,思虑了片刻,在下面写上了“批准”。

    远处响起了长鸣,巨大的震动感从脚下传来,随着列车来的还有阵阵热浪。

    “快来了,大家抓紧时间,各顾各的啦!”算子招呼大家伙,自己看准了时机,一个小的助跑,侧着身子跃向驶来的火车。

    “妈呀,这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伸手的?”杜玉丰惊讶的看着已经现在列车上的算子。“得了,老子也去了!”说罢,学着算子大跨步助跑了几步,抓住了列车的外杆。

    何天成虽然带着伤,不过跳个车的力道勉强能使出来,列车上也有二人接应,过去的问题不大。对木晴溟来说这更是都不算什么事。冯林源不急,他让刘顺跟叶玲先。刘顺这一趟过来也算见过大世面,而且杜玉丰在对面接应着,他也豁的出去。叶玲一个姑娘家,说实话确实被他们跳火车这个举动吓着了,蹭蹭肚肚不敢跳。何天成在车上喊了半天才让叶玲有了这勇气,学着众人跃起,扑向列车,一只手抓住了列车的外杆烫的松开了手,要看要仰下去时,何天成一把抓住她的手,少者重心一稳算是有惊无险。

    “老冯头,你快点!”杜玉丰对着还在高台上的冯林源大喊。

    这一段列车是从襄平往南运货物的车,本来就不长,前面几人耗得时间有多了些,所以留给冯林源只有最后一节尾巴。冯林源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向前面那样助跑肯定赶不上,冯林源顺着列车的方向助跑,直到高台的最后,斜着身子扒住了列车的尾巴。上是上来了,就是动静太大,惊扰了几个守车的小日本。

    这都好解决,毕竟这帮子小日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跳车,所以这配备的人数也不会多。这事是好解决但算子说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车到终点前他们还得跳下去。

    这对现在来说还不是重要的。刘顺将他在使馆内偷过来的地图和那两张纸掏了出来交给众人。

    “这写的什么字啊,鬼画符一样。”杜玉丰看着那两张纸,“早知道留个小鬼子叫他给咱翻译翻译了。”

    “你留着也没用,他们说的那话你能听明白?”何天成上来就嘲讽了一句杜玉丰不过脑子。杜玉丰也不生气,只是憨笑两声。

    另外几人围着那张手绘的地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叶玲。这个图是根据虎花印上的印文改过来的,至于这原图是从哪里来的在场的什么也不清楚。冯林源多少能猜的出来这图出自哪,但这个秘密不能说,他也没多嘴。

    叶玲从头到尾将这图看了一遍,这也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这张图。“这句话的意思是悟往寻追。”

    “悟往寻追?这也不是个词啊。”冯林源没听明白。

    别说冯林源,算子跟木晴溟也没听明白,连连问叶玲什么意思。叶玲看着这四个毫不相干的字组成的词语也摇了摇头。

    “这图画的是哪?”木晴溟问道。

    “这图将两个地方合成了一个,就跟虎花印是将两个东西合成了一个样。但具体的路线这里没有明示。”叶玲一点一点对这地图剖析。

    “在哪?”算子问。

    “这第一个地好像是在秦岭,另一个地应该是在泰山附近?”叶玲也不太敢确定。

    “泰山?”冯林源听的有些诧异,“那不是古代的圣山嘛,怎么会有人在哪建陵墓呢?”

    “因为……”木晴溟犹豫了一下,“木家。”

    “木家!”冯林源更为诧异。他爷爷当年做土夫子的时候,最后带出来的那本残书中提到过木家。“你知道木家?”

    “知道。”木晴溟回答的十分简单,转口又问道:“你们为什么找晴溟。”

    “晴溟,是个啥?”杜玉丰听到木晴溟的问话,他只听说过虎花印这个说法,张口便问道。

    “咋跟熊一样,这晴溟啊跟咱说的那个什么印是一个东西。”何天成给了杜玉丰一个脑瓜崩。“我们是听小日本要偷咱东西,这不刚好又给碰上了嘛。”

    算子轻声一笑没有言语,木晴溟瞥了一眼何天成和杜玉丰也没有说话。

    “不是,你这人什么意思啊!”杜玉丰被他轻蔑的态度惹毛了。冯林源瞪了一眼杜玉丰,朝他摆了摆手。

    “这列车是往南京开的,路途长中间可能有查班的。”这也是刘顺从那个倒卖车票那人嘴中听说的。

    “你们说这小日本都运点什么啊?”杜玉丰看着这一长溜列车好奇道。

    “你要真想知道下去瞅瞅去。”算子随口一说。

    “六儿,走,咱去瞧瞧去。”杜玉丰觉得一人去来无聊,便还是撺掇刘顺。

    二人从列车外挂的梯子翻进车厢,一截车厢装着四个大木箱子,没个箱子有一个人高上面还铺着被子。

    “这是……子弹!”杜玉丰一看见这些玩意就兴奋,“那应该会几把枪吧,能几把玩玩。”杜玉丰一人乐呵着在前几个车厢内翻找着。

    刘顺往里走了走,发现后面的全部变成了铁皮的箱子,不过还是没有盖子只是铺了层棉被。刘顺掀开一看发现全是骨头,这骨头零零散散的也认不出来都有什么的,但这些骨头都有一处是青色的。再往里走,看见了一个密封的车厢,里面布满了铁链。刘顺透过窗子看了一样,吓的退了两步,刚好撞上了前来的杜玉丰。

    “怎么了?着急忙慌。”杜玉丰问。

    “杜哥,这……这里头有,有个棺材!”刘顺说话颤颤巍巍。

    “什么!”杜玉丰一听也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