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小佰莽惊山灵，红笔鬼惧避妖威
唐霜看向身边摘花舐蜜的小猕，招呼一声，抱起怀里握着菊花的猴儿，泯口茶，开口说道:“咱们空明山的门徒，下山以后，只要不去做门规里不能做的事，不给我们空明山引来事端，其他的你都可以做，和普通人一样。”
“那门规里，什么不能做啊？”
“师父没给你说这些吗？”唐霜看着方之心眨着的大眼睛，有些疑惑。
“师父只叫我练琴啊，之前叠吟轩的五位师兄给我讲过不能去酒楼，赌坊，青楼。”
“嗯，除了那‘三不去’，还有‘五不言’，‘七不做’，‘十二不可’。你不知道啊？哎呦，这都是长师兄该干的啊，大师兄不在，二师兄闭关，三师兄，五师兄也应该给你说啊。”唐霜有些焦急的看着方之心说道，这师妹连门规都不知道，师父怎么就放心让她下山了呢！
“‘五不言’，主要是不言秽语，不言淫语，不言狂语，不言虚语，不言假语。我与你细讲：
咳，这个‘秽语’，就是指一些辱及他人的言语，此语失德。
‘淫语’，指就那些，额，就是，污淫的话，这个……你待会儿问你其他师兄吧，这师兄也是略懂一二，说不清楚。言淫语者失礼。
‘狂语’，就是娇纵放肆之言，目空一切，不尊老幼，此语失智。就像你任木师兄当年酒后狂言，犯了门规，被师父下令禁酒六个月。
‘虚语’，就是指道听途说，或者自己为达目的而自编的言语，此语失节。
‘假语’，就是佛门中讲的‘诳语’，说谎话。言此语者失信。记住了吗？”
唐霜看着方之心一脸求知的模样，手上轻轻拍着猴儿脑瓜，心里却是狠狠地埋怨了莫论、亦言和孔汲三人。
莫论还好，作为二师兄在南阁一心研究琵琶，就是师父也不多见。
可三师兄亦言和五师兄孔汲就有点过分了，一天缠着师妹给她讲着其他故事，就是不给她讲门规！尤其是亦言，连五石散的事都说……
“之心记住了，师兄那‘七不做’是什么？”
“咳，‘七不做’。妄自尊大不做，偎慵堕懒不做，疾言遽色不做，妒贤嫉能不做，桀贪骜诈不做，纵情酒色不做，狂饮暴食不做。”
“嗯……这个以外的都可以做吗？”
“以外的？你说说看！”唐霜看着方之心似乎有些其他的说法，也很乐意跟她聊聊。
“比如五师兄说的‘劫富济贫’呢？”
“这个……当初蓝坤师兄也没有给我明确的讲过，不过只要你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你就可以劫啊。”
“不违背自己的良心？”
“就是说……如果你拿这份钱是为了救济贫困穷人，就可以拿了，这种人在江湖上很出色的，是好人。
比如说七十二门派里的‘时圣门’，他们供奉侠盗鼓上蚤时迁，门派里十二盗都是侠盗。
但是如果是自己享乐用，那自然是属于偷窃。
比如说一年前被金刀门门主金至彭抓捕的江洋大盗四爪，他就是被人人唾弃的盗贼。”
方之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师兄们一直在山上，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唐霜有些慌张地瞥一眼怀里撕扯着他腰系的猴儿，将他的茶一口喝完，又给他和师妹各自倒满一杯，低头扒拉着小猕，接着前话搪塞了一句：“这种事儿，师兄也不是很清楚，一知半解，一知半解。”
“哎，师兄刚才说大师兄，那大师兄去哪了？”方之心忽又想起唐霜的前话，疑惑的说道。
“额，大师兄，他……下山了。”唐霜被方之心一连追问，现有提到大师兄，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师兄可以给之心讲讲大师兄的事吗？之前之心问过其他师兄，没人给之心说。师父也不让之心在他面前提大师兄。”
“这个……师妹你也知道，师父不让说，师兄……也没办法。”
“没事的师兄，师父他今天要下山去百人厅拜会释空大师，刚才他喊话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
“嘻嘻，师父给之心说的，释空大师前几日来到山下百人厅，邀请师父前去饮茶呢。而且每次弟子犯错，师父都会先惩罚，然后悄悄的下山……”方之心眼睛弯作月牙儿，嬉笑着说道。
“那师妹要给我保证，这件事你不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能告诉啊。”唐霜忽然有些严肃的说道。
“之心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师父！”方之心看到唐霜严肃的脸，她也收起笑意，一脸正色的保证道。
“不言假语啊，那师兄就大胆说了。”把自己的茶再次喝完，唐霜随手放下猕猴，提起地上的酒坛子，揭开封泥大口的饮了几口后，看着方之心开始讲大师兄的往事。
“师兄你……师父说了禁酒三月啊……”方之心看着开始放肆喝酒的唐霜，突然紧张一下。
唐霜摆摆手，“这不是你说的师父不在嘛……没事儿，你不说，我不说，猴儿不说，谁也不知道……嘿嘿……”
喝了一大口，拿袖口随意擦擦嘴，唐霜开口说道：“大师兄叶令，用的乐器是二胡。这个你在拂声殿练琴，你自然知道。
大师兄是师父未立山时所收，后来师父开宗空明山，大师兄八岁行师礼。说起来，今年大师兄也有十七岁了吧。”
“师兄，为什么大师兄十七岁，可蓝乾师兄都三十几岁了啊？”方之心想起向她借书的蓝乾，平日虽不多见，但他行为却是越来越像师父了。
“空明山，和其他门派一样，讲的是辈分，不看年龄的。大师兄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兄。还有，咱们门派里那个巫厂师兄，他比师父还要大了几岁呢。”
想起拂声殿里的画像，方之心忽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失踪的三九师兄？我看那个画像下写的和四十师兄两人是一起的，三九师兄练大锣，四十师兄练小锣。”
唐霜点点头，“嗯，是他。巫厂师兄的事，你高炅师兄知道的比我多些，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练习，你可以问问他。咱们接着说大师兄。”
又喝了几口酒后，唐霜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头发，接着说道:“在大师兄五岁那年，正巧是当今皇帝登基，为了稳固势力，就下令铲除之前反对他的人。
大师兄他爹，本是前朝大历宰相，又反对皇帝继位，所以朝廷的兵马就围了咱们空明山。
没有办法，大师兄只好逃出空明山，不知所踪。而且师父对外称，大师兄已经被他逐出师门了。咕～咕～”
“那大师兄有没有回来过？还是他被抓了？”方之心看着又在喝酒的唐霜，略带紧张的问着。
“咕～嗝～大师兄没事，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师父也没有找过他。”唐霜打了一个酒嗝，一句话让方之心放下了心。
“师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大师兄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方之心托着腮眨着眼睛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唐霜。
“咕咕～唔～大师兄啊，嗝～想来，嗝～也是才貌双全，儒雅之人……这个，嗝～你去看看前朝宰相叶择仕的画，咕咕～像，那当真是有，嗝～宰相风范……咕咕～”唐霜大口喝着酒，时不时拿袖子擦一下嘴，给方之心讲一两句。
“师兄你喝慢些，师父早了回不来……”
唐霜摆摆手，“哎～这趁着机会能喝多少喝多少，不然以后三个月可得愁死……”
“嗯……师兄你们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把衣服弄脏呢？”方之心看着披头散发，袒露前胸的唐霜，低着头悄悄说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唐霜放下酒坛子，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方之心。
“我是说……五位师兄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弄脏呢？”
唐霜听到这话，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酒水和泥土的白袍，忽然不知道该给师妹怎么解释。
“额，这个是，因为……穿白衣服有风就……凉快！我们醉酒后自然会摔倒在地，那衣服弄脏也很正常啊！”
“可是……四六师兄有次给师兄们洗衣服时……给之心说，说五位师兄的衣服上……会有……很奇怪的味道……”方之心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结结巴巴着把话说完。
“啊？有……味道吗？没有啊……”唐霜低着头使劲闻闻自己的袖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五石散的味道吧？
他们一般都是吸食完五石散后会饮酒，酒水就会粘住很少五石散在衣服上，师弟不是闻到了吧，那……师父那里是……
“师妹，你在这里喝茶啊，我去找下你其他师兄。在这里呆着啊，好好喝茶，不要乱走动……”给方之心交代了一句，唐霜小步快走着朝着草房子走去。
一出林子，就看到还在吸食五石散的四位师兄弟，“坏了坏了！”
“怎么了？”高炅抬头就看到正焦急看着他们的唐霜。
“衣服，师妹说蓝震师弟在洗衣服的时候有闻到味道，是五石散！”
“你看，我没给三师兄说过吧，估计是蓝震师弟说的。”任木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朝着另外几人说道。接着，他又说道:“没事儿！师父目前也没说什么啊，可能师兄弟们给咱们保密着呢。”
“不，要是师父来，他也能闻到味道……”王夹之拍拍一脸不在意的任木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霜师弟，你先去叫师妹，待久了怕有其他师兄弟寻来，待师妹走后，我们拾掇拾掇…”高炅看眼林子，稳重的向唐霜说道。
等过了一会儿后，方之心乖巧的自己跟着唐霜跑来，林外四人也刚好抽完五石散，一个个面色白亮，头脑逍遥，飘飘然的起身跟方之心告着别。
尤其是任木，直接当着师妹的面解起了衣服，旁边单白和王夹之两人定力不错，相互扶持着给任木再穿上，三人围成一团互相纠缠，场面十分难堪。
唐霜也赶紧上去与二人把住任木，高炅则是尴尬的挡住他们，神色怪异的跟方之心交代其他事情。
告别了五位师兄后，方之心背着那个装满了字帖的大白布包袱，往山下走去。
“那门规里，什么不能做啊？”
“师父没给你说这些吗？”唐霜看着方之心眨着的大眼睛，有些疑惑。
“师父只叫我练琴啊，之前叠吟轩的五位师兄给我讲过不能去酒楼，赌坊，青楼。”
“嗯，除了那‘三不去’，还有‘五不言’，‘七不做’，‘十二不可’。你不知道啊？哎呦，这都是长师兄该干的啊，大师兄不在，二师兄闭关，三师兄，五师兄也应该给你说啊。”唐霜有些焦急的看着方之心说道，这师妹连门规都不知道，师父怎么就放心让她下山了呢！
“‘五不言’，主要是不言秽语，不言淫语，不言狂语，不言虚语，不言假语。我与你细讲：
咳，这个‘秽语’，就是指一些辱及他人的言语，此语失德。
‘淫语’，指就那些，额，就是，污淫的话，这个……你待会儿问你其他师兄吧，这师兄也是略懂一二，说不清楚。言淫语者失礼。
‘狂语’，就是娇纵放肆之言，目空一切，不尊老幼，此语失智。就像你任木师兄当年酒后狂言，犯了门规，被师父下令禁酒六个月。
‘虚语’，就是指道听途说，或者自己为达目的而自编的言语，此语失节。
‘假语’，就是佛门中讲的‘诳语’，说谎话。言此语者失信。记住了吗？”
唐霜看着方之心一脸求知的模样，手上轻轻拍着猴儿脑瓜，心里却是狠狠地埋怨了莫论、亦言和孔汲三人。
莫论还好，作为二师兄在南阁一心研究琵琶，就是师父也不多见。
可三师兄亦言和五师兄孔汲就有点过分了，一天缠着师妹给她讲着其他故事，就是不给她讲门规！尤其是亦言，连五石散的事都说……
“之心记住了，师兄那‘七不做’是什么？”
“咳，‘七不做’。妄自尊大不做，偎慵堕懒不做，疾言遽色不做，妒贤嫉能不做，桀贪骜诈不做，纵情酒色不做，狂饮暴食不做。”
“嗯……这个以外的都可以做吗？”
“以外的？你说说看！”唐霜看着方之心似乎有些其他的说法，也很乐意跟她聊聊。
“比如五师兄说的‘劫富济贫’呢？”
“这个……当初蓝坤师兄也没有给我明确的讲过，不过只要你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你就可以劫啊。”
“不违背自己的良心？”
“就是说……如果你拿这份钱是为了救济贫困穷人，就可以拿了，这种人在江湖上很出色的，是好人。
比如说七十二门派里的‘时圣门’，他们供奉侠盗鼓上蚤时迁，门派里十二盗都是侠盗。
但是如果是自己享乐用，那自然是属于偷窃。
比如说一年前被金刀门门主金至彭抓捕的江洋大盗四爪，他就是被人人唾弃的盗贼。”
方之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师兄们一直在山上，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唐霜有些慌张地瞥一眼怀里撕扯着他腰系的猴儿，将他的茶一口喝完，又给他和师妹各自倒满一杯，低头扒拉着小猕，接着前话搪塞了一句：“这种事儿，师兄也不是很清楚，一知半解，一知半解。”
“哎，师兄刚才说大师兄，那大师兄去哪了？”方之心忽又想起唐霜的前话，疑惑的说道。
“额，大师兄，他……下山了。”唐霜被方之心一连追问，现有提到大师兄，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师兄可以给之心讲讲大师兄的事吗？之前之心问过其他师兄，没人给之心说。师父也不让之心在他面前提大师兄。”
“这个……师妹你也知道，师父不让说，师兄……也没办法。”
“没事的师兄，师父他今天要下山去百人厅拜会释空大师，刚才他喊话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
“嘻嘻，师父给之心说的，释空大师前几日来到山下百人厅，邀请师父前去饮茶呢。而且每次弟子犯错，师父都会先惩罚，然后悄悄的下山……”方之心眼睛弯作月牙儿，嬉笑着说道。
“那师妹要给我保证，这件事你不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能告诉啊。”唐霜忽然有些严肃的说道。
“之心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师父！”方之心看到唐霜严肃的脸，她也收起笑意，一脸正色的保证道。
“不言假语啊，那师兄就大胆说了。”把自己的茶再次喝完，唐霜随手放下猕猴，提起地上的酒坛子，揭开封泥大口的饮了几口后，看着方之心开始讲大师兄的往事。
“师兄你……师父说了禁酒三月啊……”方之心看着开始放肆喝酒的唐霜，突然紧张一下。
唐霜摆摆手，“这不是你说的师父不在嘛……没事儿，你不说，我不说，猴儿不说，谁也不知道……嘿嘿……”
喝了一大口，拿袖口随意擦擦嘴，唐霜开口说道：“大师兄叶令，用的乐器是二胡。这个你在拂声殿练琴，你自然知道。
大师兄是师父未立山时所收，后来师父开宗空明山，大师兄八岁行师礼。说起来，今年大师兄也有十七岁了吧。”
“师兄，为什么大师兄十七岁，可蓝乾师兄都三十几岁了啊？”方之心想起向她借书的蓝乾，平日虽不多见，但他行为却是越来越像师父了。
“空明山，和其他门派一样，讲的是辈分，不看年龄的。大师兄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兄。还有，咱们门派里那个巫厂师兄，他比师父还要大了几岁呢。”
想起拂声殿里的画像，方之心忽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失踪的三九师兄？我看那个画像下写的和四十师兄两人是一起的，三九师兄练大锣，四十师兄练小锣。”
唐霜点点头，“嗯，是他。巫厂师兄的事，你高炅师兄知道的比我多些，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练习，你可以问问他。咱们接着说大师兄。”
又喝了几口酒后，唐霜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头发，接着说道:“在大师兄五岁那年，正巧是当今皇帝登基，为了稳固势力，就下令铲除之前反对他的人。
大师兄他爹，本是前朝大历宰相，又反对皇帝继位，所以朝廷的兵马就围了咱们空明山。
没有办法，大师兄只好逃出空明山，不知所踪。而且师父对外称，大师兄已经被他逐出师门了。咕～咕～”
“那大师兄有没有回来过？还是他被抓了？”方之心看着又在喝酒的唐霜，略带紧张的问着。
“咕～嗝～大师兄没事，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师父也没有找过他。”唐霜打了一个酒嗝，一句话让方之心放下了心。
“师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大师兄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方之心托着腮眨着眼睛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唐霜。
“咕咕～唔～大师兄啊，嗝～想来，嗝～也是才貌双全，儒雅之人……这个，嗝～你去看看前朝宰相叶择仕的画，咕咕～像，那当真是有，嗝～宰相风范……咕咕～”唐霜大口喝着酒，时不时拿袖子擦一下嘴，给方之心讲一两句。
“师兄你喝慢些，师父早了回不来……”
唐霜摆摆手，“哎～这趁着机会能喝多少喝多少，不然以后三个月可得愁死……”
“嗯……师兄你们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把衣服弄脏呢？”方之心看着披头散发，袒露前胸的唐霜，低着头悄悄说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唐霜放下酒坛子，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方之心。
“我是说……五位师兄为什么爱穿白衣服还要……弄脏呢？”
唐霜听到这话，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酒水和泥土的白袍，忽然不知道该给师妹怎么解释。
“额，这个是，因为……穿白衣服有风就……凉快！我们醉酒后自然会摔倒在地，那衣服弄脏也很正常啊！”
“可是……四六师兄有次给师兄们洗衣服时……给之心说，说五位师兄的衣服上……会有……很奇怪的味道……”方之心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结结巴巴着把话说完。
“啊？有……味道吗？没有啊……”唐霜低着头使劲闻闻自己的袖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五石散的味道吧？
他们一般都是吸食完五石散后会饮酒，酒水就会粘住很少五石散在衣服上，师弟不是闻到了吧，那……师父那里是……
“师妹，你在这里喝茶啊，我去找下你其他师兄。在这里呆着啊，好好喝茶，不要乱走动……”给方之心交代了一句，唐霜小步快走着朝着草房子走去。
一出林子，就看到还在吸食五石散的四位师兄弟，“坏了坏了！”
“怎么了？”高炅抬头就看到正焦急看着他们的唐霜。
“衣服，师妹说蓝震师弟在洗衣服的时候有闻到味道，是五石散！”
“你看，我没给三师兄说过吧，估计是蓝震师弟说的。”任木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朝着另外几人说道。接着，他又说道:“没事儿！师父目前也没说什么啊，可能师兄弟们给咱们保密着呢。”
“不，要是师父来，他也能闻到味道……”王夹之拍拍一脸不在意的任木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霜师弟，你先去叫师妹，待久了怕有其他师兄弟寻来，待师妹走后，我们拾掇拾掇…”高炅看眼林子，稳重的向唐霜说道。
等过了一会儿后，方之心乖巧的自己跟着唐霜跑来，林外四人也刚好抽完五石散，一个个面色白亮，头脑逍遥，飘飘然的起身跟方之心告着别。
尤其是任木，直接当着师妹的面解起了衣服，旁边单白和王夹之两人定力不错，相互扶持着给任木再穿上，三人围成一团互相纠缠，场面十分难堪。
唐霜也赶紧上去与二人把住任木，高炅则是尴尬的挡住他们，神色怪异的跟方之心交代其他事情。
告别了五位师兄后，方之心背着那个装满了字帖的大白布包袱，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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