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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三

    此时在一座富丽堂皇,丝毫不亚于皇宫的厅堂内充满了喧嚣,那是九千岁的住处

    --魏府。

    平时朝堂上散了朝之后,魏公公都是在这里接见文武百官。

    只见魏忠贤大刺刺坐在客厅正中,身边围着崔呈秀等几个狗腿亲信,他熟练捏起骰子,郑重地对着手吹了一口气,然后丢在兰花瓷碗中,

    三粒急速旋转……

    骰子停转,显出“四、五、六”----大顺。

    众人如同炸雷一样欢呼雀跃,纷纷叫道:

    “好!绝!……”、

    “吉星高照!”

    魏忠贤的干儿子兼智囊崔呈秀,装腔作势捋了一下胡须拍手赞叹:

    “大顺、大顺,干爹出手必定大顺,心想事成,哈哈!”

    在坐的心腹们都知道说的什么事,客奶奶此次劝说皇后换子如果成功,大明的江山就收进了他们腰包,只是想想就兴奋无比。

    他们对魏忠贤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只要他出手,没有摆不平的事情,到时大家跟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富贵荣华享用不尽,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情。

    对于崔呈秀的吹捧,魏忠贤听了更加得意洋洋,他一边摆弄骰子,一边招呼大家:

    “来,来,来,继续,继续,老夫是出手必胜啊!待客奶奶将大事办成,咱们就可以赌天、赌地、赌江山!”

    魏忠贤赌瘾极大,他伸手环抱了一下,把桌上众人的赌注全部拢到一起,

    “来,来,来,下注!最后一把定乾坤!”

    “好!”众人谁敢不给魏忠贤面子,起哄似的纷纷叫好。

    当大家正兴致勃勃准备再下再赌时,客氏气冲冲走进门大嚷: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赌博,老娘我今天就要被气死了。”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景,众人惊愕地问:

    “客奶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哪个不开眼的惹到您生气了?”

    客氏不搭众人的话,气鼓鼓的抱拳在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嗜赌成性的魏忠贤也手握骰子,定睛看着客氏:

    “客奶奶,皇后怎么说?”

    “她要我告诉你:自古王侯,妄窥皇位者,无不自取灭亡!”

    客氏说着白了魏忠贤一眼,“一个黄毛丫头,就这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把老娘训了一遍!”

    她越想越气,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呸!呸!真晦气!”

    那语气表情,和街上的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

    本来心猿意马了一天的魏良卿,一听这话大惊失色:

    “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慌什么慌,有老夫在你们都怕什么?”

    魏忠贤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处事果断老辣,他清了清嗓子,众人立马鸦雀无声盯着他,

    “你们都是我魏某人的子侄,东厂大权在握,锦衣卫遍布天下,

    咱手下还有五虎、五彪、十狗子、十孩儿、四十孙,怕什么?”

    所谓“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是魏阉一党的主要组成势力,基本把持了大明朝廷的大部分权利中枢,

    “五虎”为文职,包括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一年内由太仆少卿六迁至工部尚书的吴淳夫、一年内由大常少卿升至兵部尚书的田吉、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

    “五彪”为武职,包括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和田尔耕的心腹杨衰。

    居“十狗”之首的是周应秋。

    此人善烹饪,魏忠贤的侄子、肃宁伯魏良卿最喜欢吃他烧的猪蹄。他升至左都御史有赖于此,被人称作

    “煨蹄总宪”。

    至于十孩儿、四十孙更是人品繁杂,上到王公贵胄,下到地方知县,甚至还有地痞恶霸。

    魏忠贤的威严气势,和那一言九鼎的话语,驱散了刚才的慌乱,室内重又涌起那股不可一世的气氛。

    客氏波大无脑,大言不惭的凶恶叫嚣:

    “魏公公,还等什么,既然张嫣那个贱人不听话,干脆派锦衣卫把她拿下算了!”

    崔呈秀早就鄙夷客氏的浅薄,只不过碍于魏忠贤的情面平时不说而已。

    当此紧急关头,见她又出此妇人之见,便连声反对道:

    “那怎么行,她是皇后!”

    “对!皇后不能动。”

    魏忠贤边说边思索地转动着眼珠,

    “这事得从长计议,赶紧商讨对策……”

    众人离开赌桌,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注视着踱步的魏忠贤,眼睛里似乎都在问:

    “有何对策?”

    魏忠贤在室内踱了两圈之后,停住脚步,向大家摆摆手:

    “皇上无子,仅有五弟信王,要想保住我们的天下,就得防止信王和皇后暗通机关,密谋继位……”

    众人又像赌博出现好点一样,交口称赞起来:

    “善!妙!对!”

    魏公公谋略超群,犹如张良再世!”

    崔呈秀作为魏忠贤身边的智囊,拍马屁的功夫自然也是一流。

    正在这时,太监杜勋匆匆跑进:“魏公公,锦衣卫大都督有要事相报!”

    魏忠贤一摆手:“命他进来!”

    “是!”太监杜勋转身外出,引着锦衣卫都督魏希孔走进。

    魏希孔躬身致礼:“禀报魏公公,锦衣卫耳目侦知,皇后派宫女扮成男装,送红木龙舟至信王府,召见信王秘密进宫。”

    “想不到这个娘们倒抢到我们前面去了!”客氏闻之一惊。

    魏良卿颓丧道:

    “这……怎么办?”

    魏忠贤半晌无语,过了许久只见他猛地起身,眼睛里泛出野兽般凶狠与暴戾。

    “来人,更衣。”

    “叔父这是要去哪里?

    魏良卿在旁边小心翼翼问,事情发展到现在,最郁闷最纠结的是他。

    本来听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当皇帝,如今看起来这事情还非常玄乎,

    前后对比起来心里如做了一趟过山车。

    “随我去信王府。”

    魏忠贤由下人伺候着,在短袖对襟大褂外面套上华丽的蟒袍。

    不多一会儿,魏忠贤乘着华丽的轿子,前呼后拥几百人,浩浩荡荡

    朝着信王府的方向行进。

    信王府里,此时朱由检正听王承恩汇报,和孙承宗会面的情况,忽然听看门的下人慌慌张张跑到堂前禀报:

    “王爷,魏公公驾到!”

    “魏忠贤?他这会儿来做什么?”

    还没等朱由检回过神,只听到院里一阵人马的喧嚣之声,听声音人来的可不少。

    果不其然,朱由检出房门看到满院子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威风凛凛站在那里,簇拥着正中的一顶轿子。

    轿子刚一落地,前方立马分开一条道路,从掀开的轿帘里面,朱由检看里面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穿锦绣蟒袍的老者,

    正是大阉人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