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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范家喜事

    范家大院,当一众人跪在地上听完宣旨,很多人还沉浸在云里雾里,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激动和兴奋。

    早就听说过二少爷和当今圣上关系匪浅,果真如此。

    范永斗更是看着之前以为的废物二儿子,越看越是欢喜。老范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竟然出了个伯爵。

    看常家那个老爷子,以后还在不在自己面前嚣张,家里出了个举人,就整天嘚瑟的不行。

    不仅如此,皇上还恩赐为钦命皇商,全权负责和蒙古贸易之事。作为经商多年的老油条,他可是很清楚其中的油水有多肥。

    不过还有一点,让他犹豫了一下,皇上怎么还让二小子全权负责和蒙古贸易事宜,难道就这么信重于他。

    如此一来,整个范家,以后还不是这庶出的二小子说了算,自己原本打算百年以后把家主之位传给大儿子范岑,看来计划是要改一改了。

    待圣旨宣毕,范永斗连忙起身向宣旨太监作揖答谢,并奉上了不菲的茶水钱。

    宣旨太监也不客气,让手下收了后却也不急着走,而是疾步走到范虎的面前,拱手道贺:“恭喜范伯爷,老奴腆着脸皮今日要在范府上蹭顿酒喝,不知道伯爷赏不赏脸呀?”

    “哪里哪里,徐公公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按理本来就应该好好招待。”

    “对对对,必须好生招待。”范永斗跟在旁边极尽讨好。

    “如此便多谢伯爷和范家主。”

    范永斗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这些出来宣旨的太监无论到哪里不是别人巴巴地上前逢迎,哪还会有主动讨酒喝的。

    况且听说这位皇上还是信王时就登过门的徐公公,在宫里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他提出这样的话头,唯一的原因是这是这位徐公公在和自家这二儿子套近乎。

    事实也本是如此,为了彰显重视,朱由检特意派出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徐应元到范家宣旨。

    徐应元八面玲珑,当然知道范家这位二公子,和当今圣上关系匪浅,趁此机会当然要好好结交一番。

    就在范虎和徐应元等人其乐融融一起打招呼时,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恶毒的眼神却是狠狠盯着范虎的身影。

    “呸,一个贱妾生的下流坯子,也竟然想爬到我的头上,狗屁的伯爷,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此人正是范文斗的大儿子,正妻刘氏所出的--范岑。

    范文斗能有今天,当初刘氏娘家给了很大的支持。加之刘氏体弱早逝,所生的大儿子范岑和女儿范晓云自然被范文斗宠溺有加。

    范岑自小聪明过人,于商道上也有很大悟性,之前在范文斗和一众族老眼里,是下任范家家主的不二人选。

    但范岑此人,从小受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情阴厉又自私,早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视为自己的禁脔。

    今见那个贱妾生的小子竟然如此神气,风头全部盖过了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正和众人寒暄的范虎,也似乎感觉到有人盯着他,回头看向范岑的方向,对方立马换做一副和颜悦色表情点头示意。

    范虎从记忆中得知,这个便宜大哥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面无表情地随意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酒桌上,徐公公经一番客套坐到了主位,范永斗自然紧挨落座。而另一侧,一般情况下这种场合都是由范岑专属,今天范永斗却安排范虎坐那里。

    席间,徐应元多次主动向范虎敬酒,结交之意任谁都能看的明白。

    酒过半酣,范岑瞅准了一个机会,连忙跑到徐应元面前献殷勤:“徐公公今日前来,范府蓬荜生辉,小子范岑敬公公一杯。”

    “这位是?”徐公公却不急于喝酒,扭头看着范永斗。

    “喔,这位是犬子,在家排行老大。”

    “哦,原来是范大公子。”

    “不敢当,不敢当,徐公公称呼在下小范就行。”

    “听说范家大公子为商有道,颇有乃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徐应元随口客套一句。

    “公公过奖了,家父子嗣不多,其他也多为不成器之辈,小子即为范家长子,自然要承先人之志,光耀门楣。”

    言语间既抬高了自己,又狠狠踩了其他人一把。

    这一桌上,范永斗的儿子除了他就是范虎,他口中的“不成器之辈”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徐应元阅人无数,一下就品出其中的意味--这个范家长子看来,是对庶出的弟弟非常不满呀。

    出发之前,皇上特意交代,到了范家一定要为范虎多站站脚,遇到不开眼的好好敲打敲打。

    自己还没开口呢,这还真有“不开眼的”巴巴地送上门了。

    “范家主,咱家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公公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咱家就托大了。大明和蒙古互市之事,朝廷上下重视非常,所以皇上特恩赐你范家这样,有底蕴又本分的商家专营,更是钦定晋西伯这样的俊才负责操持,隆恩可不唯不重。”

    “那是,那是,皇恩浩荡,我范家上下无不感怀涕零,必将竭尽全力将差事办好。”

    “不过嘛,范家主别嫌咱家多嘴,有些丑话还是要放在前头。”

    “徐公公尽管吩咐。”

    “说不上吩咐,但范家主也应知晓,皇上之所以这次特选你们范家,并不是其他家,不是你们比别个强多少,而是晋西伯和皇上的私交放在那里

    不然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但但落到范家头上。”

    “那是,那是,犬子范虎既蒙皇上信重主导边贸之事,我范家自然要好好配合,范某早就看虎儿天资不凡,有经商大才,早有意把家主之位传给他,怎奈他推迟不授。”

    范永斗本来没想着这么早就退休,但听徐应元话里话外的意思,捧范虎的意图很明显,只好硬着头皮提了出来。

    “是这样吗,晋西伯?”徐公公饶有兴趣看着范虎。

    范虎满脑黑线,这便宜老爹瞪眼说瞎话,还真是一点不脸红。放在之前,每天不骂自己几句“废物”、“孽畜”都不正常。

    也就从近来得知,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后,才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也从没提过把家主之位传给自己呀。

    不过他也不好直接戳破,只能顺着话头讲:“哎,我毕竟还年轻,管理这么大的家业经验和能力还欠缺不少,由家父掌舵自然更为合适。

    “晋西伯此言差异,既然承蒙皇上信重,要有些担当才行,有家里一帮老人辅佐,相信晋西伯一定能把家主当好,把皇上交代的差事办好。”

    徐应元怕范虎不敢接任,言语间还不忘给他使眼色。

    范永斗听徐应元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应承:“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明日,不,今天晚上我就召集家中族老和一应管事人员议事,把家主之位传给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