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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碎嘴

    抬眼一看,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手,男人的手。接下来叶迦蓝看到的是萧赫玄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只不过睡着了,眼睛紧闭着。

    他的睫毛很长,眼皮底下有浅浅的投影,鼻梁高挺,弧度优美,嘴唇红润有光泽。

    这哪里是一张凡人的脸啊!

    凡人的睡醒都一脸油,可萧赫玄那张脸,不论怎么看,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无瑕的。

    叶迦蓝看着,没忍住伸出了手,指腹抚上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轻摩擦了几下。就在这时,男人放在腿上的手轻轻动了一下,但叶迦蓝心思都是萧赫玄的脸上,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的手又抚上了萧赫玄的眼睛。

    这家伙的睫毛真黑,真长,她一个女人都羡慕。

    叶迦蓝流露出来了羡慕的眼神。

    手慢慢往下,抚到萧赫玄嘴唇上时,萧赫玄的喉部上下滚动了一下,唇上的温热时刻刺激着萧赫玄。在叶迦蓝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萧赫玄缓缓睁开了眼睛,撞上了叶迦蓝那带着几分惊慌的眼神。

    叶迦蓝万万没有想到萧赫玄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她有些做贼心虚,急急收回了手,躲开了萧赫玄那暗藏炽热的视线。

    萧赫玄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被叶迦蓝大早上放肆的举动影响到,还是压根不知道在他没有睡醒之前,叶迦蓝都做了什么。

    他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

    “思思,昨晚喝了那么多,脑袋疼不疼?”萧赫玄没有丝毫不对劲,也没有问也迦蓝刚刚在干什么,而是转移开了注意力,避开了叶迦蓝的心慌。

    叶迦蓝还是没有直视萧赫玄,她摸了摸自己鬓间的发辫,道:“……可能是喝了醒酒汤的缘故,现在头也没有多疼。”顿了顿,“我昨晚喝多了吗?我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没有印象就算了。”反正醉酒后发生的都不是些好事。

    叶迦蓝又说:“我知道自己酒品不怎么好,我醉酒后可有胡言乱语?”

    当然有。

    不知是胡言乱语,还大吼大唱。

    那歌声,简直雷人。

    但,萧赫玄道:“你就是有点激动,唱了几首歌而已,唱的很好听,以后要是有机会了,再唱给我听。”

    叶迦蓝再没有说什么了,两人一起吃了早饭,然后萧赫玄送叶迦蓝去上课,叶迦蓝想要低调点,不想这么张扬,但是萧赫玄坚持要送她去,怎么都说不通,于是叶迦蓝就由着他了。

    叶迦蓝最近几天没有去上课,她不知道这月的月考进行了没有?课上到哪里了?上官隐也没见到人,没处问,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跟喝断片了一样。

    一进学堂,一道道凉飕飕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

    “本来就是调班进来的,一天天的不想着好好学习,还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今儿个就要进行一月一次的大考了,我看她怎么考?”

    “这一考肯定能将她打回原形,打回她的五等二甲班去。”

    “我就不信她能一次凭着关系进来,接下来每次考试落回去都能凭着关系进来,哼!”

    “看看人家宁晚烟,同样是调班进来的,人家就谦虚好学多了,不懂就问,不会就学,知道快考试了,最近每天都在拼了命的学习,才不像她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个个都嘴不饶人,是非的很。

    宁晚烟虽然一早就来,开始坐在座位上认真学习了,但听到有人说叶迦蓝,她还是没有忍住多听了几句。

    这些人的说的话正和她意,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叶迦蓝,这样被针对被抛弃的滋味你也该好好尝尝。

    叶迦蓝和上官隐是一前一后同时进来的,叶迦蓝听到了,懒得搭理,她一天正经事都操心不完呢,要是再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是非上,非把她累死不可。

    但上官隐就不一样了,正经事操心起来无聊,就喜欢操心这些零碎的事。

    他的师父医术又高,又貌美如花,他都恨不得每日捧起来,捧在手心里好好捧着,怎么能任由这些碎嘴胡说八道。

    “背后说人的几位同学,自觉点,礼则篇后天之前抄完一千遍给我送过来。”上官隐紧绷着一张脸,看向那几个议论的人说道。

    又指了指那几人,“刚才是谁在议论,我可都看到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最好自觉点抄完送来,谁要是没写,后果自负。”

    三天将礼则篇抄写一千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哪怕这几人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熬掉半条命,这一千遍也不一定能抄写完啊!

    那么多字呢,一千遍少说也得四五天才能抄写完。

    上官隐这是有多生气,才给了这么狠的惩罚?

    然而,这还没有完,上官隐难得十分正经一次,他严肃冷然的对其它隔岸观火的人说:“我要是再听到谁背后议论自己的学友,下次就不一定是抄写礼则篇一千遍这么简单了,本院长非让你们脱掉一层皮不可。”

    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此话一出,一个个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这位院长大人是真的不喜欢背后议论人啊。

    不然也不会听到一次严惩一次了。

    “院长大人,我们以后再也不再背后议论人了,您老人家消消火,不要生气。”

    “学生们都知错了!”

    “学生们再也不敢了!”

    众人异口同声一起保证。

    即便如此,上官隐还是没有消气,分发完月考的考卷后,他就黑着脸坐在最前面的案几上,看着下面一个个人,脸上写满了:“你们有种继续背后说人,看老子不用黑脸杀死你们,哼,小兔崽子。想欺负老子的师父,你们还嫩了点。”

    众人这次考试考的胆战心惊,一个个都不敢看上官隐的那张臭脸,生怕看一眼,就发挥失常,被吓的连笔怎么拿都不知道了。

    这次考试,是众人经历过的最恐怖,最紧张,最不安的一次。

    好些人心理素质差,被上官隐吓的没有发挥好,考完后,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议论,都害怕极了自己接下来要被降去二等班。

    唯独叶迦蓝没有这些担忧,一等一甲班,这次她进定了。

    上官隐整理完考卷离开的时候,喊:“叶迦蓝,跟本院长来一下!”

    有人见状,不解的说:“院长大人叫叶迦蓝过去干嘛?是安慰她去了,还是给劝退去了?”

    “一定是后者吧!院长大人那么刚正不阿的人,怎么能容忍一个调班生继续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上面说不通,肯定得另辟捷径,对叶迦蓝好言相劝了。”

    有人实在看不惯几个碎嘴,道:“你们竟然还敢在背后说这些,忘了院长大人课上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