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亡的气息
接下来龙烨以及其他人回到村里，处理尸体。
在龙烨的坚持下，村民将湖尾河守卫队能够找到的尸体也处理了。
火化成灰，然后抛洒在湖尾河中。
然后才把村里其他人的尸体都集中在小广场上，那个曾经充满精彩表演和欢声笑语的广场上，大家找来了柴火，还有桐油，把尸体都烧了。
那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而他们也在那个广场上坐了一夜，开始有哭声，到后面只能筋疲力尽的躺在哪里。
龙烨目光呆滞的看着这堆大火。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骨灰都会分装到不同大小的骨灰坛中，这些骨灰坛都会被放到葬林，哪里有一大片茂密的悬灵木，还有一根高大的灵木。
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地上的草木沾染着晶莹的露水。
葬林在村子后山，看上去像平铺在山上，悬灵木不高，枝桠向四周铺散。
大家来到林中，龙烨手中抱着一个骨灰坛。
其中有两人抬着死去猪羊的血还有心脏，整个云州都不会吃家畜还有猎物的心脏和血。
因为那是生命的灵，这些都会放到灵木顶端作为贡奉，世代相传。
只见他来到悬灵木枝桠下，那细小枝桠末端有一片叶子，大小如手掌。
龙烨将那骨灰坛放到叶子上，那叶子便如手一样将骨灰坛包裹起来，如双手一样呵护着，然后上升，悬在树上。
“愿蝴蝶神母护佑她的子民”仪式结束后都会说着一句。
蝴蝶神母是云州贡奉的神，传说是她给予了云州子民赖以生存的蝴蝶湖。
“听说战士的葬礼才是最隆重的是吗？”回去的路上龙烨问李巳。
“只有七彩蝴蝶相随的才是最为隆重的”李巳回答，不过那种葬礼他也没有见过。
在整个宁朝也只出现过两次而已，一次是打败极寒之地芜蜣族的叛乱，一次则是抵御西北魔鬼城的入侵。
“那些战士好久才能来”龙烨对士兵有着天生的亲切感。
“也许不会来”李巳不想说谎。
大宁朝尚武，军队战斗力都不差，不过这个奢域大陆有九州，军队捉襟见肘，不可能每个州都有规模的军队。
最精锐的士兵在京州，那只部队不会离开京城，人数最多的军队还在比京州更远的洛州营城。
云州能够倚仗的就是剑州的剑士。
云州东南边还有一只队伍，是为了防御极寒之地墨州的芜蜣族。
驻地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喀城，不过以当朝皇帝凌天的性格，那只队伍同样不会移动。
这十三年来，李巳为了找到尤龙，差不多走遍九州大地。
京州京城自己以前任职的地方，还有凌家三州的另外两州，佑州和富州。
极寒之地——墨州——墨崖城、七彩蝴蝶湖——云州——澜堡、西北兵城——洛州——营城、生死剑宗——剑州——天地城、无管之地——麻州——丰城、黑暗之域——魔州——魔鬼城。
整个湖尾村当晚都出其的静，没有孩童的吵闹，没有夜晚发情的猫嚎叫，没有屋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响，没有喝醉大汉的吼叫，也没有村里老人入夜的咒骂。
所有人都在一个还算完整的屋子里面一起度过难熬的一夜。
那晚，龙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灵木上的心脏还有血被一群黑色的大鸟叼走，飞向远方，这样的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只要村里有贡奉他都会做同样的梦。
“有人吗”第二天，大家还在朦朦胧胧中，突然听见村子里面有吵闹声。
大家出来，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提着一把断刀，看见有人便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嘛，去杀那群怪物为大家报仇”他大声的问。
“你们有多少人”李巳看了看这几个人，完全就是村民的样子。
“差不多百人左右，后面还有”断刀男子回答，没有一丝恐惧。
“我们当中有怕死的人嘛”为了表示他们的决心他朝后面的人问。
“没有”他后面的人回答。
“我愿意”龙烨回答。
其他人也都答应，只有李巳没有回答，他觉得这些人是以卵击石。
不过当他看着龙烨，龙烨也看着他的时候，还是答应了一声“我也愿意”，他不想这小子就这样死去。
当等来后面的队伍后，李巳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走在后面。
那些人拿着各式武器，铡刀、砍柴刀，有些还穿着藤甲，而其中有些高如竹杆，瘦骨嶙峋，而有的矮小，胖如米缸，其中还有女人。
一行人前前后后来到蝴蝶湖边，不过看见大雾还未散去，大家也都束手无策。
到了才发现没有一艘船，岸边几个村的船都被怪物毁坏或者带走了。
“找船还有造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有人提议。
然后大家都各自去想办法，有些在岸边朝更远的地方去寻找，有些回村子里面找些木料，而龙烨李巳还有几人去山上伐木。
就这样五天过去了，大家拼拼凑凑才找来五六艘船，有些船已经开始腐朽。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有了分歧。
“现在就该乘船杀进去”带断刀的男子说，他叫阿勇。
“怎么大的雾，我们怎么辨别方向”
“我们应该等朝廷派人过来”一位士兵模样的人说，龙烨认识他，他是湖尾河守卫士兵。
“你就那么怕死吗”有人反驳。
那士兵听见发火，直接上去扭打在一起，众人奋力才拉开。
“我们三百人的队伍，活着出来就这几个了，你说我们怕死”士兵对着那人大声说，眼里有泪水。
龙烨相信他说的话，守卫队平时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不过在面对凶残的敌人，他们还是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大家都沉默不语。
“我们可以用绳索绑在船后面，如果找不到那些怪物我们就可以原路返回”龙烨发话。
“你们不是那群怪物的对手”李巳看着这群人，不愿意让他们送死。
“失去一切比死更可怕”有人回。
李巳不懂，因为作为第六夜巡司的人，大多都是孤儿。
因为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刺探军情，卧底还有刺杀对方重要人物，这样的身份了无牵挂也许更好。
“我们当中有怕死的人嘛”阿勇大声说。
“没有”下面的人回答，龙烨也一样。
李巳没有说话，不过为了龙烨的安全，他还是决定跟大家一起上船，这样的大雾，在宽阔的蝴蝶湖上，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不希望他们找到，不过往往事与愿违。
在龙烨的坚持下，村民将湖尾河守卫队能够找到的尸体也处理了。
火化成灰，然后抛洒在湖尾河中。
然后才把村里其他人的尸体都集中在小广场上，那个曾经充满精彩表演和欢声笑语的广场上，大家找来了柴火，还有桐油，把尸体都烧了。
那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而他们也在那个广场上坐了一夜，开始有哭声，到后面只能筋疲力尽的躺在哪里。
龙烨目光呆滞的看着这堆大火。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骨灰都会分装到不同大小的骨灰坛中，这些骨灰坛都会被放到葬林，哪里有一大片茂密的悬灵木，还有一根高大的灵木。
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地上的草木沾染着晶莹的露水。
葬林在村子后山，看上去像平铺在山上，悬灵木不高，枝桠向四周铺散。
大家来到林中，龙烨手中抱着一个骨灰坛。
其中有两人抬着死去猪羊的血还有心脏，整个云州都不会吃家畜还有猎物的心脏和血。
因为那是生命的灵，这些都会放到灵木顶端作为贡奉，世代相传。
只见他来到悬灵木枝桠下，那细小枝桠末端有一片叶子，大小如手掌。
龙烨将那骨灰坛放到叶子上，那叶子便如手一样将骨灰坛包裹起来，如双手一样呵护着，然后上升，悬在树上。
“愿蝴蝶神母护佑她的子民”仪式结束后都会说着一句。
蝴蝶神母是云州贡奉的神，传说是她给予了云州子民赖以生存的蝴蝶湖。
“听说战士的葬礼才是最隆重的是吗？”回去的路上龙烨问李巳。
“只有七彩蝴蝶相随的才是最为隆重的”李巳回答，不过那种葬礼他也没有见过。
在整个宁朝也只出现过两次而已，一次是打败极寒之地芜蜣族的叛乱，一次则是抵御西北魔鬼城的入侵。
“那些战士好久才能来”龙烨对士兵有着天生的亲切感。
“也许不会来”李巳不想说谎。
大宁朝尚武，军队战斗力都不差，不过这个奢域大陆有九州，军队捉襟见肘，不可能每个州都有规模的军队。
最精锐的士兵在京州，那只部队不会离开京城，人数最多的军队还在比京州更远的洛州营城。
云州能够倚仗的就是剑州的剑士。
云州东南边还有一只队伍，是为了防御极寒之地墨州的芜蜣族。
驻地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喀城，不过以当朝皇帝凌天的性格，那只队伍同样不会移动。
这十三年来，李巳为了找到尤龙，差不多走遍九州大地。
京州京城自己以前任职的地方，还有凌家三州的另外两州，佑州和富州。
极寒之地——墨州——墨崖城、七彩蝴蝶湖——云州——澜堡、西北兵城——洛州——营城、生死剑宗——剑州——天地城、无管之地——麻州——丰城、黑暗之域——魔州——魔鬼城。
整个湖尾村当晚都出其的静，没有孩童的吵闹，没有夜晚发情的猫嚎叫，没有屋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响，没有喝醉大汉的吼叫，也没有村里老人入夜的咒骂。
所有人都在一个还算完整的屋子里面一起度过难熬的一夜。
那晚，龙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那灵木上的心脏还有血被一群黑色的大鸟叼走，飞向远方，这样的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只要村里有贡奉他都会做同样的梦。
“有人吗”第二天，大家还在朦朦胧胧中，突然听见村子里面有吵闹声。
大家出来，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提着一把断刀，看见有人便快步走了过来。
“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嘛，去杀那群怪物为大家报仇”他大声的问。
“你们有多少人”李巳看了看这几个人，完全就是村民的样子。
“差不多百人左右，后面还有”断刀男子回答，没有一丝恐惧。
“我们当中有怕死的人嘛”为了表示他们的决心他朝后面的人问。
“没有”他后面的人回答。
“我愿意”龙烨回答。
其他人也都答应，只有李巳没有回答，他觉得这些人是以卵击石。
不过当他看着龙烨，龙烨也看着他的时候，还是答应了一声“我也愿意”，他不想这小子就这样死去。
当等来后面的队伍后，李巳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走在后面。
那些人拿着各式武器，铡刀、砍柴刀，有些还穿着藤甲，而其中有些高如竹杆，瘦骨嶙峋，而有的矮小，胖如米缸，其中还有女人。
一行人前前后后来到蝴蝶湖边，不过看见大雾还未散去，大家也都束手无策。
到了才发现没有一艘船，岸边几个村的船都被怪物毁坏或者带走了。
“找船还有造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有人提议。
然后大家都各自去想办法，有些在岸边朝更远的地方去寻找，有些回村子里面找些木料，而龙烨李巳还有几人去山上伐木。
就这样五天过去了，大家拼拼凑凑才找来五六艘船，有些船已经开始腐朽。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有了分歧。
“现在就该乘船杀进去”带断刀的男子说，他叫阿勇。
“怎么大的雾，我们怎么辨别方向”
“我们应该等朝廷派人过来”一位士兵模样的人说，龙烨认识他，他是湖尾河守卫士兵。
“你就那么怕死吗”有人反驳。
那士兵听见发火，直接上去扭打在一起，众人奋力才拉开。
“我们三百人的队伍，活着出来就这几个了，你说我们怕死”士兵对着那人大声说，眼里有泪水。
龙烨相信他说的话，守卫队平时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不过在面对凶残的敌人，他们还是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大家都沉默不语。
“我们可以用绳索绑在船后面，如果找不到那些怪物我们就可以原路返回”龙烨发话。
“你们不是那群怪物的对手”李巳看着这群人，不愿意让他们送死。
“失去一切比死更可怕”有人回。
李巳不懂，因为作为第六夜巡司的人，大多都是孤儿。
因为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刺探军情，卧底还有刺杀对方重要人物，这样的身份了无牵挂也许更好。
“我们当中有怕死的人嘛”阿勇大声说。
“没有”下面的人回答，龙烨也一样。
李巳没有说话，不过为了龙烨的安全，他还是决定跟大家一起上船，这样的大雾，在宽阔的蝴蝶湖上，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不希望他们找到，不过往往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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