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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水干了

    葬林,阳光通过那些骨灰坛透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一个阴影的圆。

    “砰”有骨灰坛掉落下来,破碎,坛里的烟尘在阳光下弥漫。

    有人说,骨灰坛就是悬灵木的果实,当死去的人被人们全部忘记的时候,果实就会落地,发出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声响。

    龙烨看着满地的骨灰坛碎片,如果自己不死,那么娘亲和姐姐的就不会掉下来。

    如果实在不行,生一堆孩子,总有后辈记着。

    他看了看旁边的楼依雪,她也许是最合适的人选。

    龙烨十岁以后,母亲总是担心这个在农活上笨拙,只会舞刀弄枪的幺儿找不到媳妇。

    “这媳妇好,长得漂亮,你喜欢就好”龙烨想娘亲一定会答应。

    “你从哪找来的千金小姐,一看就不会干活,娘身体不好,别把娘累着”姐姐一定会责怪自己不心疼娘。

    “好了没”李巳在后面等的不耐烦。

    “好了,马上来”

    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李巳在前,楼依雪让龙烨走在自己前面。

    “对了,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突然龙烨转身对着楼依雪说。

    “可以”因为澜堡的主人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那你嘟个嘴我看看”龙烨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

    “啊?”楼依雪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她还是照做了,看上去有些别扭。

    “还是不好看”龙烨觉得武晨做的就非常好看,一想到,他嘴角上扬。

    “庞臭,让你的队伍准备,马上发起总攻”岸边的苏青云骑着马来到还在吃饭的庞丑旁。

    “好,等我再吃一口”庞丑嘴里含着饭含糊的回应。

    “呜呜呜”三声高亢的牛角号响起。

    龙烨三人赶忙来到人群中。

    看见浅滩上已经沾满了人,前面飘扬着凌家旗帜还有洛字旗。

    营城的军队在前,神机营在中,龙烨还有其他征召的士兵,运送物资的杂役在后,苏青云吩咐大家带上三天的物资。

    龙烨抬头看在高处的吴承,这次行动,生死剑宗并未前去,因为水中没有草木,对于他们而言功力会大打折扣,吴承不想冒险,红毛怪让他心有余悸。

    武晨也在哪里看着龙烨。

    “这没有船,怎么进攻”旁边征召的士兵疑惑,其实所有人都一样。

    “我是信任你才集合队伍的,不过现在这样子进攻好像不太现实,给你说实话我不会游泳”庞丑挨近苏青云低声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苏青云还是淡定。

    “水退了”岸边突然有一个士兵大喊。

    所有人都震惊了,只见蝴蝶湖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退去,露出底部的石板。

    整个蝴蝶湖就像在一块巨石上凿出的深坑,岸边大多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少数的湾子还有些地方可以取水。

    “出发”苏青云发号施令。

    “出发”庞丑从浓密的胡须下抓了几颗米饭吃了才喊。

    “你是怎么知道水会退的”庞丑边走边问。

    “从床上听来的”苏青云摸了还有些生疼的脸,心里骂,这楼依晶是用内力了嘛,现在还疼。

    “这家伙怎么神嘛?他是怎么知道水会退的”李巳问。

    “跟澜堡那个蝴蝶形的小湖有关”在回来的路上龙烨一直想知道借湖什么意思。

    在他的追问下,苏青云告诉了他,不过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原来苏青云得知整个蝴蝶湖的水,一半在这个湖里,一半在澜堡上面的蝴蝶形的湖里,澜堡的蝴蝶湖水满,则云州的蝴蝶湖就会干涸,这也是澜堡控制周边村民的手段。

    这个过程只有澜堡之主可以控制,所以他才去和楼依云借湖蝴蝶湖一用。

    至于为什么澜堡前面将全部的船借给他,而不是一开始就将湖水弄干。

    苏青云说楼依云只是想把湖里的入侵者作为筹码与京城对抗。

    有一点龙烨也不太清楚,湖中怪物为什么会听澜堡的话,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占下整个云州。

    这点苏青云也不清楚,龙烨想会不会和红毛鬼有关,也就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妖物。

    不过最让龙烨难以理解的就是前面澜堡守卫队的战死,如果澜堡有能力让湖水退去,那么为什么还让澜堡守卫队白白送死。

    苏青云也告诉他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表明澜堡和京城一条心,澜堡效忠当今圣上。

    至于第二个原因,苏青云给他将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韭菜的故事。

    那是他京城哪位手握大权的师傅告诉他的。

    只要当上澜堡守卫队,对于他们来说,不仅可以衣食无忧,还可以美女环绕,可谓是人生赢家,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澜堡守卫队大多英年早逝。

    只有不断的死去不断的更新,那么澜堡守卫队这个职业才会保持活力还有竞争力,而获利最大的当然是澜堡上面的人。

    月亮湾死亡两百人,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想上澜堡。

    不过想当上澜堡守卫队并不是那么容易。

    报名费、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不少,还有就是望仙镇的客栈酒楼大多数都是澜堡的。

    而此时的湖中心,已经吵作一团。

    “就不应该信澜堡的女人”奔武大声吼道。

    “肯定都是彣列掳了人家女使者澜堡才会出尔反尔”彣世指责弟弟。

    “那是人家自愿的”彣列扬起手中的链子。因为在他眼里,女人事后没有自杀就是自愿的,何况别人还送了他蝴蝶手链。

    “都别吵了”站在高处的彣帝愤怒,拍碎了椅子,额头上的横肉更加紧凑了。

    “好一个楼依云,坐山观虎斗,现在这场仗打也的打,不打也得打,现在是怎么打的问题,其他问题能活下来再说”彣帝一锤定音。

    “没我事了,你们决定完告诉我就行”彣列不想在这里和这群人掺和。

    何况每次都不会采纳他的意见,还不如睡觉养精神。

    “这次你留下”彣帝的声音很低,不过彣列听的真真切切,没有什么声音比这几个字清晰了。

    “嗯”彣列有些抑制不住不住自己的高兴,好像参加的不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事。

    而是像自己在満域大陆,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参加自己的赌兽比赛。

    他每次都会赢,因为他认为自己赢的够多,那个男人就会去看自己比赛,然后接纳自己。

    不过一次都没有,直到一次他输了,故意的,自己被对方打的奄奄一息,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那是他最高兴的一场比赛。

    今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