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极限拉扯
第二天，天未完全亮，龙烨被蒙上黑色头套，带入一辆遮的严实的马车，有人押送，自己还是被捆绑，路上押送的人教他等下怎么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意思是作为一位证人出场，证明高成适是被监狱杀人灭口，原来监狱里那人是国子监祭酒高成适。
龙烨一路上想作证完监狱的人会放过自己嘛？如果不按这些人的说？那么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难道自己又难逃一死？
一路上龙烨突然想到那个教自己识字的流浪老人唱过的一段词。
京城美不美？
美，高墙大院吃人鬼。
京城好不好？
好，王公大臣美人毁。
一入千心城
从此半身魂
入了九天宫
终归是场空
京城第五道府府衙内，中堂摆放一张长案桌，上面坐在一位穿皮质软甲，黑色玄边衣服的中年人。
右手边案桌上放着佩刀，此人就是第五道府府守程大佑，名义上第五道府最高长官。
这京城一到三道府被称为外城，四到六被称为中城，七和八被称为内城，外城中城各设府守一位，守备队长一名负责城防。
有一名典史负责文书记录还有传递信函。
第五道府因为在京城中部，区域比其他七府还大，有些机构也设置于此，国子监就在这里。
“有屁快放，大早上的爷还没睡醒呢”案桌后面程大佑歪着身子，右手划拉着桌上佩刀表示不爽，打了个哈欠。
下面站在几人，右手边吴典史，国子监司业杨盛，左边为首则是第五夜巡司司寇李悬，后面站着一男一女，然后就是午门监狱司狱陈九。
两边各有四名衙役。
“将尸体抬进来”吴典史发话。
六名衙役马上将外面的三具尸体抬了进来，一具为高成适，一具则是昨天救龙烨的黑衣人，后面一具不知道是谁，只看见身上有刀伤，后面跟着昨天在牢房外的两名狱卒。
“你们两把昨天的情况详细讲讲，打消杨司业的担心，什么害人之心、阴谋、咸吃萝卜淡操心”程大佑指着下面两名狱卒说。
“程大人此言差矣……”杨盛起身准备反驳，脸有不悦。
“停，打住，先让他们两说”被程大佑打断，杨盛也只能闷声坐下。
“禀大人，昨日我们听见高大人牢房里面有打斗声音，然后看见这名囚犯孙小二”高个子狱卒指着地下尸体说了起来。
“对着高大人拳打脚踢，而且嘴里大喊还我妻子命来，为了高大人安危，情急之下我们便杀死孙小二，不过还是未能挽救高大人性命，请各位大人责罚”
高个子狱卒不慌不忙的汇报，一旁的杨盛压抑着胸中怒火。
“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多清楚，小葱拌豆腐”程大佑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程大人且慢，这些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依我看高祭酒分明是被他们殴打致死，然后栽赃嫁祸给这无辜之人，天理昭昭，在大宁朝之下岂能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杨盛起身阻拦并痛诉。
“你有证据嘛？没证据别扯淡”程大佑打断。
“仵作还没验尸，程大人”杨盛发话，因为按照流程必须先仵作验尸。
“这不脱裤子放屁嘛，要是在洛州你最多能活两句话”程大佑是洛州军队战将出生。
以进攻速度快而出名，敌人刚有出兵的打算，结果就发现他已经到门口了，刚好赶上出征的壮行酒，结果壮行酒变成对方断头酒，真的快。
下面两位狱卒还有陈九心中有些疑惑。
仵作本来就在外面候命，听见有叫自己的声音，马上进门。
只见仵作先对高成适尸体打量几下，然后慢慢揭开带血的囚衣，血已经凝固，他不得不借用刀具最终才能完全揭开。
检查几处后，发现胸口处有凝血块，仵作取一个药瓶将里面的液体淋上，血液化开，清洗过后发现一个创口，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仵作用钳子费力从杨盛尸体里面拔了出来，是一枚钢针，然后放到一块白布之上呈到程大佑面前。
下面两名狱卒有些慌张。
程大佑看了看这带血的钢针，看向李悬，因为宁朝律法规定囚犯不能带有可以作为武器可能的一切东西进入监狱。
这和除了九卫士还有部分禁军外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进入九天宫一样。
宁朝尚武，朝堂上难免会上演全武行，最终结果当然会有人进入监狱。
文臣武将为了自己不无缘无故死在监狱，这条规定执行的会非常严格，何况作为京城最高规格的午门监狱。
程大佑自己也是二进宫，一次因为杀妾，一次因为醉酒闯内城，杀妾被关一个月，闯内城被关三个月，还是看在洛州将军凌笠的情分上。
当然这不算什么，当朝皇帝凌天也有一次被迫在午门监狱象征性服刑一天，不过午门监狱做足了万全准备，作为当朝皇帝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带九卫士中的五人进入监狱。
不过还是出乎人预料，当中发生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袭击凌天，最终被杀，当时的午门监狱司狱也因此被下令斩首。
“这钢针可能是孙小二暗藏带入的，请大人责罚”站在一旁的陈九知道情况不妙。
上前就跪在地上，两名狱卒看见领导都跪了，赶紧跟着跪下。
程大佑看了看第五夜巡司司寇李悬，一黑一白两缕细长发从耳根垂下，直到胸前，发现其并无半点慌乱，程大佑心中一股无名火。
不过没办法自己虽然作为五道府府守，不过除了平时守城的六百士兵外，就是近郊的三大营，没有皇帝命令，没有人可以调动。
而第五道府里面夜巡司府衙监狱全都归李悬一人掌管，第五夜巡司有七十二名夜行人，手下差人不计其数。
在没有皇帝调令让军队入城，那么道府内李巳最大，如果允许军队入城，那么在程大佑看来，在座的都是渣渣。
“要审不审？不审我走了”程大佑看李悬没有发话的意思，自己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次都是赶鸭子上架。
“狱卒失职在先，你们三人罚俸一年，至于高祭酒死亡一事，深表遗憾，伤葬费由午门监狱来出并给其家人二百两银子”李悬口中冷冷的说。
“杨司业你满意了吧”程大佑又准备离开。
“程大人，我有人证”杨司业上前拦住去路，其实他不想让龙烨上堂，因为有不确定性存在，不过看样子只有最后一搏。
“我要砍了你这拉节节屎的畜牲”程大佑再也忍不住了，准备抽刀上前，还好吴典史拦住。
杨盛赶忙出去，安排人将龙烨带了进来。
意思是作为一位证人出场，证明高成适是被监狱杀人灭口，原来监狱里那人是国子监祭酒高成适。
龙烨一路上想作证完监狱的人会放过自己嘛？如果不按这些人的说？那么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难道自己又难逃一死？
一路上龙烨突然想到那个教自己识字的流浪老人唱过的一段词。
京城美不美？
美，高墙大院吃人鬼。
京城好不好？
好，王公大臣美人毁。
一入千心城
从此半身魂
入了九天宫
终归是场空
京城第五道府府衙内，中堂摆放一张长案桌，上面坐在一位穿皮质软甲，黑色玄边衣服的中年人。
右手边案桌上放着佩刀，此人就是第五道府府守程大佑，名义上第五道府最高长官。
这京城一到三道府被称为外城，四到六被称为中城，七和八被称为内城，外城中城各设府守一位，守备队长一名负责城防。
有一名典史负责文书记录还有传递信函。
第五道府因为在京城中部，区域比其他七府还大，有些机构也设置于此，国子监就在这里。
“有屁快放，大早上的爷还没睡醒呢”案桌后面程大佑歪着身子，右手划拉着桌上佩刀表示不爽，打了个哈欠。
下面站在几人，右手边吴典史，国子监司业杨盛，左边为首则是第五夜巡司司寇李悬，后面站着一男一女，然后就是午门监狱司狱陈九。
两边各有四名衙役。
“将尸体抬进来”吴典史发话。
六名衙役马上将外面的三具尸体抬了进来，一具为高成适，一具则是昨天救龙烨的黑衣人，后面一具不知道是谁，只看见身上有刀伤，后面跟着昨天在牢房外的两名狱卒。
“你们两把昨天的情况详细讲讲，打消杨司业的担心，什么害人之心、阴谋、咸吃萝卜淡操心”程大佑指着下面两名狱卒说。
“程大人此言差矣……”杨盛起身准备反驳，脸有不悦。
“停，打住，先让他们两说”被程大佑打断，杨盛也只能闷声坐下。
“禀大人，昨日我们听见高大人牢房里面有打斗声音，然后看见这名囚犯孙小二”高个子狱卒指着地下尸体说了起来。
“对着高大人拳打脚踢，而且嘴里大喊还我妻子命来，为了高大人安危，情急之下我们便杀死孙小二，不过还是未能挽救高大人性命，请各位大人责罚”
高个子狱卒不慌不忙的汇报，一旁的杨盛压抑着胸中怒火。
“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多清楚，小葱拌豆腐”程大佑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程大人且慢，这些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依我看高祭酒分明是被他们殴打致死，然后栽赃嫁祸给这无辜之人，天理昭昭，在大宁朝之下岂能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杨盛起身阻拦并痛诉。
“你有证据嘛？没证据别扯淡”程大佑打断。
“仵作还没验尸，程大人”杨盛发话，因为按照流程必须先仵作验尸。
“这不脱裤子放屁嘛，要是在洛州你最多能活两句话”程大佑是洛州军队战将出生。
以进攻速度快而出名，敌人刚有出兵的打算，结果就发现他已经到门口了，刚好赶上出征的壮行酒，结果壮行酒变成对方断头酒，真的快。
下面两位狱卒还有陈九心中有些疑惑。
仵作本来就在外面候命，听见有叫自己的声音，马上进门。
只见仵作先对高成适尸体打量几下，然后慢慢揭开带血的囚衣，血已经凝固，他不得不借用刀具最终才能完全揭开。
检查几处后，发现胸口处有凝血块，仵作取一个药瓶将里面的液体淋上，血液化开，清洗过后发现一个创口，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仵作用钳子费力从杨盛尸体里面拔了出来，是一枚钢针，然后放到一块白布之上呈到程大佑面前。
下面两名狱卒有些慌张。
程大佑看了看这带血的钢针，看向李悬，因为宁朝律法规定囚犯不能带有可以作为武器可能的一切东西进入监狱。
这和除了九卫士还有部分禁军外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进入九天宫一样。
宁朝尚武，朝堂上难免会上演全武行，最终结果当然会有人进入监狱。
文臣武将为了自己不无缘无故死在监狱，这条规定执行的会非常严格，何况作为京城最高规格的午门监狱。
程大佑自己也是二进宫，一次因为杀妾，一次因为醉酒闯内城，杀妾被关一个月，闯内城被关三个月，还是看在洛州将军凌笠的情分上。
当然这不算什么，当朝皇帝凌天也有一次被迫在午门监狱象征性服刑一天，不过午门监狱做足了万全准备，作为当朝皇帝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带九卫士中的五人进入监狱。
不过还是出乎人预料，当中发生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袭击凌天，最终被杀，当时的午门监狱司狱也因此被下令斩首。
“这钢针可能是孙小二暗藏带入的，请大人责罚”站在一旁的陈九知道情况不妙。
上前就跪在地上，两名狱卒看见领导都跪了，赶紧跟着跪下。
程大佑看了看第五夜巡司司寇李悬，一黑一白两缕细长发从耳根垂下，直到胸前，发现其并无半点慌乱，程大佑心中一股无名火。
不过没办法自己虽然作为五道府府守，不过除了平时守城的六百士兵外，就是近郊的三大营，没有皇帝命令，没有人可以调动。
而第五道府里面夜巡司府衙监狱全都归李悬一人掌管，第五夜巡司有七十二名夜行人，手下差人不计其数。
在没有皇帝调令让军队入城，那么道府内李巳最大，如果允许军队入城，那么在程大佑看来，在座的都是渣渣。
“要审不审？不审我走了”程大佑看李悬没有发话的意思，自己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次都是赶鸭子上架。
“狱卒失职在先，你们三人罚俸一年，至于高祭酒死亡一事，深表遗憾，伤葬费由午门监狱来出并给其家人二百两银子”李悬口中冷冷的说。
“杨司业你满意了吧”程大佑又准备离开。
“程大人，我有人证”杨司业上前拦住去路，其实他不想让龙烨上堂，因为有不确定性存在，不过看样子只有最后一搏。
“我要砍了你这拉节节屎的畜牲”程大佑再也忍不住了，准备抽刀上前，还好吴典史拦住。
杨盛赶忙出去，安排人将龙烨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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