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墟
这里一片漆黑，毫无生气，唯有那无数的线向前交织，引领着霁无虹向着远方的光源飞去，伴随着那缭乱的记忆片段，他，穿过了虚无中唯一的光。
“小姐？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女仆妮娅轻轻地摇动宽大床上熟睡的人。
霁无虹的意识在这具陌生的躯体苏醒，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不过，那体感的真实又再次将他拉回现实，没错，他再次确认了自己被神秘少女杀死的记忆，所以在他看来这里是天堂。
“那个，请问这里是天堂吗？”
霁无虹话音刚落，便被自己甜美柔软的声音摄住了心魄。
“您睡糊涂了吧，小姐，这里是堪比天堂的家。”
妮娅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在霁无虹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不会像某个不明不白的女孩子……
“凛时绪！！对了，她去哪里了？”
霁无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不小心脱口而出。
“呀，小姐你真幽默，难道这是现代人最新的起床方式？被自己美醒，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还说着奇怪的话语，以此来体现自己的天然属性。”
妮娅用戏谑式的目光望着霁无虹无奈的脸，悄悄地掩面微笑。
你这个毒舌女仆！
霁无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眼前这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不过，至少通过她的话语，自己已经明白了所处的境地，凛时绪的躯体里寄宿着自己的灵魂。
他掀开笨重的棉被，向地面一跃，双脚精准的插入兔子拖鞋中，由于惯性，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显得滑稽。
洗漱室里镜子再次证实了自己猜想，镜子面前这位五官精致，身材娇小，拥有灰白长发和亮蓝色眼眸的少女正是凛时绪本人，唯一的区别便是她的右眼变为自己的独有的石榴色。
基于霁无虹独有的漫画经验，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时代的霁无虹，有可能他们的灵魂互换了，按照凛时绪的性格，她肯定不知所措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总而言之，霁无虹必须扮演好凛时绪的角色，由此他便是小绪。
“女仆！你在吗？”
霁无虹向厅喊去，随即便出现了一个匆忙的身影。
“啊，小姐，你连我名字都忘了？重新介绍一遍，我叫妮娅。”
妮娅趁他不注意，一把将霁无虹拥入怀中，然后她靠近霁无虹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还是你姐姐哦。”
”好，我的好姐姐，你以后叫我小绪，还有我想试一下美瞳。”
霁无虹艰难地从妮娅的拥抱中脱身，然后指了指自己石榴色眼眸。
“欸，我可怜的小绪，自从令堂和令尊因车祸去世后家里便由我来打理了，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亲妹妹。”
妮娅的声音竟便得沙哑，她只是转过身去，不想让小绪看见她的泪水。
又是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有一只大手无情地扭动霁无虹的心脏。
没想到和他融洽相处的凛时绪竟然有这般不幸的遭遇。
他寻找凛时绪的心情变得急切了。
妮娅看了一眼表，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竟焦急的向霁无虹喊道。
“快，赶紧准备，今天是国立花苑中学的开学典礼，你可不能迟到。”
“好的，等我一下。”
霁无虹急忙打开衣柜，换上了花苑中学的校服，看着镜子前凛时绪青春动人的样貌，他不禁被她深深的吸引，呆呆地站在镜子前欣赏这人间尤物。
“还在自恋啊？小绪。”
妮娅显得不耐烦了，她靠在门边，示意他赶紧出门。
但接下来的景象足以震撼他一百年，城市的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的高楼大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有着正六边形底座，从下到上越来越尖的锥体城市。
他不经往下看，发现地面的利用率极高，城市与城市之间紧挨着，相互之间用高大的围墙隔开，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带着几分疑惑，霁无虹牵着妮娅的手，从家门离开，艰难地通过悬在高空的玻璃栈道，但是眼前只有一个宽阔的平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霁无虹此时十分想询问眼前这位精明的少女，但考虑到身份暴露的问题，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妮娅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几何体，她松开了这个几何体，然后它竟漂浮在空中，不，更确切的说是固定在了放置的位置。
“物相展开！”
妮娅喊出了迄今为止令霁无虹无法相信的话语，接下来的景象更是不可思议，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几何体在不断的变化和膨胀，这个过程持续很短，就像是坚硬的冰块在高温下瞬间变成膨胀的气体，令人震撼。
霁无虹还未缓过神来，一辆漂浮在空中，有着光滑流形的交通工具便出现在眼前。
他再也忍不住了，自他出家门时刻起，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谜。
“这项技术看起来比较超前，是哪位科学家发明的呢？”
霁无虹与妮娅四目相对，他向这位少女投向了带有求知欲望的目光，不过没想到，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头上，令他猝不及防。
“小绪，你历史学得挺好的呀，这可是常识哦。”
妮娅露出一脸和善的表情，不禁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望着霁无虹一脸茫然的表情，妮娅这时却来劲了。
“这是霁无虹的理论，他是我们人类历史上的世纪伟人。在距今3000年前，也就是2070年，刚满25岁的他向世人揭示了宇宙的真相，并提出了”宇宙拓扑基本原理”的理论，并在低熵文明的协助下成功发明新技术，帮助人类艰难地走到了今天。”
这对于霁无虹来说，无疑让他自闭。我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我还活着？有可能我的躯体死亡，灵魂被穿越到了未来，此时此刻，他只能做个猜想来安慰紧张不安的心灵。
不过，心思缜密的他还是注意到了“艰难”这两个令人费解的文字。
“妮娅，刚才你说到了艰难？”
霁无虹向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嗯。”
妮娅的突然变得低沉，脸色发黑，目光下垂，痛苦表情的背后似乎隐藏不可告人的巨大秘密。
“霁无虹也招来了一部分人的唾弃，只因他的理论给人类带来了灾厄，那便是悖数空间的入侵，人类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在第一次开启时，全球一半的人类死亡，剩下的人类躲进了地下才得以存活下来。”
霁无虹的脑袋仿佛被一棒槌重重地砸下，他的纷繁的思绪打开了，按照妮娅的说法自己的理论给人类带来了灾厄，可对于此时此刻精神年龄还是19岁的他来说，自己的理论在未穿越前还只是一个突发奇想的假说而已。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隋老的身影，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没错，是录音笔的信息。
霁无虹突然回想起录音笔内隋老告知人类文明试炼的警告，便明白了那个隐藏在全人类中的罪人是谁，没错，正是霁无虹他自己。
妮娅发现霁无虹一脸的惊恐，便打算继续向这位天真的少女叙述，因为她心里明白，不能再欺骗她，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直至今日，我们仍未能够战胜悖论体，悖数空间已经开启了五次，虽然伤亡人数逐次下降到最近一次的10%，但谁又能保证在一个月后的灾厄中，牺牲的不是我的小绪呢？”
妮娅说到这，那豆粒般大小的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落下，掉进了霁无虹乱如麻的心海中，瞬间解开了他心中的结，此刻，霁无虹明白了他的使命，那便是完成文明试炼，拯救世界。
霁无虹从口袋拿出录音笔，这是他在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苏醒时，手中紧握的物品，录音笔上刻着ETD三个显眼的字母，这令他回想起自己曾是一名ETD成员的骄傲。
冰冷的枪口按在霁无虹的额头上，这无疑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他看不清妮娅的拔枪速度，应该也是拓扑的产物，他心想着，缓缓的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霁无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透露出身经百战的杀手所具有的杀气，他再次定睛，却发现她眼眸中刻上的四个字母——COTE。
“你……你是地球之癌的人？”
霁无虹的双腿哆嗦着，冷汗直流。
“小绪，我觉得我们能够好好的相处下去的，可你为什么偏偏是ETD的残党？”
妮娅说着，眼里却闪烁着点点泪花，不过，下一刻她的眼神却变得坚定了。
“再见了，悲怆的命运。”
妮娅冷冷的说，双唇被牙齿紧紧的钳制住。
“原来如此……”
霁无虹感叹道，但此时他的心中不再拥有恐惧，更多的释然充斥在他的心中，在他看来，他是历史的罪人，就这样死去反倒是给世人一个好的交代。
想到这里他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感受风穿过身体的快感，妮娅手中的手枪上的能量开始沿着楔流动，枪口中发出耀眼的红光，几乎没有声响，一道能量束穿过了他的额头。
妮娅发现霁无虹矗立不动，周围的一切开始缩小，并伴随着几何变化，最后成为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几何体，向小绪的身体汇集，她亲眼看见了，看见了小绪双眸散发出妖艳的蓝白光。
“你竟然是……”
话未说完，妮娅便成为了一块冰冷的几何体。
又是熟悉的感觉，霁无虹发觉意识并没有消失，他再此看见了扭曲的一切，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俯瞰这简单的世界，然后便归于虚无了。
“小姐？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女仆妮娅轻轻地摇动宽大床上熟睡的人。
霁无虹的意识在这具陌生的躯体苏醒，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不过，那体感的真实又再次将他拉回现实，没错，他再次确认了自己被神秘少女杀死的记忆，所以在他看来这里是天堂。
“那个，请问这里是天堂吗？”
霁无虹话音刚落，便被自己甜美柔软的声音摄住了心魄。
“您睡糊涂了吧，小姐，这里是堪比天堂的家。”
妮娅露出一副自豪的表情，在霁无虹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不会像某个不明不白的女孩子……
“凛时绪！！对了，她去哪里了？”
霁无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不小心脱口而出。
“呀，小姐你真幽默，难道这是现代人最新的起床方式？被自己美醒，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还说着奇怪的话语，以此来体现自己的天然属性。”
妮娅用戏谑式的目光望着霁无虹无奈的脸，悄悄地掩面微笑。
你这个毒舌女仆！
霁无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眼前这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不过，至少通过她的话语，自己已经明白了所处的境地，凛时绪的躯体里寄宿着自己的灵魂。
他掀开笨重的棉被，向地面一跃，双脚精准的插入兔子拖鞋中，由于惯性，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显得滑稽。
洗漱室里镜子再次证实了自己猜想，镜子面前这位五官精致，身材娇小，拥有灰白长发和亮蓝色眼眸的少女正是凛时绪本人，唯一的区别便是她的右眼变为自己的独有的石榴色。
基于霁无虹独有的漫画经验，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时代的霁无虹，有可能他们的灵魂互换了，按照凛时绪的性格，她肯定不知所措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总而言之，霁无虹必须扮演好凛时绪的角色，由此他便是小绪。
“女仆！你在吗？”
霁无虹向厅喊去，随即便出现了一个匆忙的身影。
“啊，小姐，你连我名字都忘了？重新介绍一遍，我叫妮娅。”
妮娅趁他不注意，一把将霁无虹拥入怀中，然后她靠近霁无虹的耳边，悄悄地说。
”我还是你姐姐哦。”
”好，我的好姐姐，你以后叫我小绪，还有我想试一下美瞳。”
霁无虹艰难地从妮娅的拥抱中脱身，然后指了指自己石榴色眼眸。
“欸，我可怜的小绪，自从令堂和令尊因车祸去世后家里便由我来打理了，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亲妹妹。”
妮娅的声音竟便得沙哑，她只是转过身去，不想让小绪看见她的泪水。
又是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有一只大手无情地扭动霁无虹的心脏。
没想到和他融洽相处的凛时绪竟然有这般不幸的遭遇。
他寻找凛时绪的心情变得急切了。
妮娅看了一眼表，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竟焦急的向霁无虹喊道。
“快，赶紧准备，今天是国立花苑中学的开学典礼，你可不能迟到。”
“好的，等我一下。”
霁无虹急忙打开衣柜，换上了花苑中学的校服，看着镜子前凛时绪青春动人的样貌，他不禁被她深深的吸引，呆呆地站在镜子前欣赏这人间尤物。
“还在自恋啊？小绪。”
妮娅显得不耐烦了，她靠在门边，示意他赶紧出门。
但接下来的景象足以震撼他一百年，城市的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的高楼大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有着正六边形底座，从下到上越来越尖的锥体城市。
他不经往下看，发现地面的利用率极高，城市与城市之间紧挨着，相互之间用高大的围墙隔开，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带着几分疑惑，霁无虹牵着妮娅的手，从家门离开，艰难地通过悬在高空的玻璃栈道，但是眼前只有一个宽阔的平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霁无虹此时十分想询问眼前这位精明的少女，但考虑到身份暴露的问题，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妮娅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几何体，她松开了这个几何体，然后它竟漂浮在空中，不，更确切的说是固定在了放置的位置。
“物相展开！”
妮娅喊出了迄今为止令霁无虹无法相信的话语，接下来的景象更是不可思议，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几何体在不断的变化和膨胀，这个过程持续很短，就像是坚硬的冰块在高温下瞬间变成膨胀的气体，令人震撼。
霁无虹还未缓过神来，一辆漂浮在空中，有着光滑流形的交通工具便出现在眼前。
他再也忍不住了，自他出家门时刻起，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谜。
“这项技术看起来比较超前，是哪位科学家发明的呢？”
霁无虹与妮娅四目相对，他向这位少女投向了带有求知欲望的目光，不过没想到，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头上，令他猝不及防。
“小绪，你历史学得挺好的呀，这可是常识哦。”
妮娅露出一脸和善的表情，不禁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望着霁无虹一脸茫然的表情，妮娅这时却来劲了。
“这是霁无虹的理论，他是我们人类历史上的世纪伟人。在距今3000年前，也就是2070年，刚满25岁的他向世人揭示了宇宙的真相，并提出了”宇宙拓扑基本原理”的理论，并在低熵文明的协助下成功发明新技术，帮助人类艰难地走到了今天。”
这对于霁无虹来说，无疑让他自闭。我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我还活着？有可能我的躯体死亡，灵魂被穿越到了未来，此时此刻，他只能做个猜想来安慰紧张不安的心灵。
不过，心思缜密的他还是注意到了“艰难”这两个令人费解的文字。
“妮娅，刚才你说到了艰难？”
霁无虹向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嗯。”
妮娅的突然变得低沉，脸色发黑，目光下垂，痛苦表情的背后似乎隐藏不可告人的巨大秘密。
“霁无虹也招来了一部分人的唾弃，只因他的理论给人类带来了灾厄，那便是悖数空间的入侵，人类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在第一次开启时，全球一半的人类死亡，剩下的人类躲进了地下才得以存活下来。”
霁无虹的脑袋仿佛被一棒槌重重地砸下，他的纷繁的思绪打开了，按照妮娅的说法自己的理论给人类带来了灾厄，可对于此时此刻精神年龄还是19岁的他来说，自己的理论在未穿越前还只是一个突发奇想的假说而已。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隋老的身影，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没错，是录音笔的信息。
霁无虹突然回想起录音笔内隋老告知人类文明试炼的警告，便明白了那个隐藏在全人类中的罪人是谁，没错，正是霁无虹他自己。
妮娅发现霁无虹一脸的惊恐，便打算继续向这位天真的少女叙述，因为她心里明白，不能再欺骗她，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直至今日，我们仍未能够战胜悖论体，悖数空间已经开启了五次，虽然伤亡人数逐次下降到最近一次的10%，但谁又能保证在一个月后的灾厄中，牺牲的不是我的小绪呢？”
妮娅说到这，那豆粒般大小的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落下，掉进了霁无虹乱如麻的心海中，瞬间解开了他心中的结，此刻，霁无虹明白了他的使命，那便是完成文明试炼，拯救世界。
霁无虹从口袋拿出录音笔，这是他在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苏醒时，手中紧握的物品，录音笔上刻着ETD三个显眼的字母，这令他回想起自己曾是一名ETD成员的骄傲。
冰冷的枪口按在霁无虹的额头上，这无疑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他看不清妮娅的拔枪速度，应该也是拓扑的产物，他心想着，缓缓的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霁无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透露出身经百战的杀手所具有的杀气，他再次定睛，却发现她眼眸中刻上的四个字母——COTE。
“你……你是地球之癌的人？”
霁无虹的双腿哆嗦着，冷汗直流。
“小绪，我觉得我们能够好好的相处下去的，可你为什么偏偏是ETD的残党？”
妮娅说着，眼里却闪烁着点点泪花，不过，下一刻她的眼神却变得坚定了。
“再见了，悲怆的命运。”
妮娅冷冷的说，双唇被牙齿紧紧的钳制住。
“原来如此……”
霁无虹感叹道，但此时他的心中不再拥有恐惧，更多的释然充斥在他的心中，在他看来，他是历史的罪人，就这样死去反倒是给世人一个好的交代。
想到这里他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感受风穿过身体的快感，妮娅手中的手枪上的能量开始沿着楔流动，枪口中发出耀眼的红光，几乎没有声响，一道能量束穿过了他的额头。
妮娅发现霁无虹矗立不动，周围的一切开始缩小，并伴随着几何变化，最后成为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几何体，向小绪的身体汇集，她亲眼看见了，看见了小绪双眸散发出妖艳的蓝白光。
“你竟然是……”
话未说完，妮娅便成为了一块冰冷的几何体。
又是熟悉的感觉，霁无虹发觉意识并没有消失，他再此看见了扭曲的一切，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俯瞰这简单的世界，然后便归于虚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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