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人一面（二）
“不要动，妆都要画了。再乱动，你可不像我了。”
菟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汉服，她的腿环上插着一把把不同形状的匕首，这与这件华美的衣服形成诡异的审美。
她赤脚着地，脚踝上系着金黄色的铃铛，每走一步，脚踝上那铃铛所发出的声音犹如死亡的丧钟。
坐在破碎的镜子前的少女跟菟有着相同的装束，她那黑色的头发逐渐被菟染成灰白……
这是菟在进入第二个世界后苦苦寻找的与她拥有极高外貌特征的人类，不过菟只是强制把她绑来，她并没有成为假死者，因为她要让这个傀儡成为那出人意料的joker。
想到这，菟不免笑出声来，那狂妄的笑声再次从她那有如深渊的喉咙中冒出，回荡在破旧的房间中……
少女看不到一切，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那原本可以窥探到这个世界的全貌的双眸被线缝合，当然还有那张俏丽的红唇，也被一同缝上。
现在少女被菟完美地做成了一个只会流泪的傀儡，她满意地摸着少女白皙的面颊，然后为少女戴上了她精心设计的兔子面具。
兔子面具是成对制作的，菟一个，少女一个，菟可以通过面具操控少女的肢体动作，而且她可以通过面具看到少女视野和以及完成发声，当然为了更加真实，她甚至可以将能量导入少女的身躯，从而完美地让自己再现于世人面前。
镜中映射着两个少女的像，少女们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后面的少女从椅子后抱住了坐在椅子上肢体僵硬的少女，仿佛在窃窃私语。
那兔子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已不知是菟还是那饱受摧残的少女……
凛时绪和多棱绪此刻正坐在海边的沙滩上，当然还有坐在她们对面瑟瑟发抖的少女，这位自称是菟的少女在凛时绪逛街时发现。
当时，她抬头，发现这个身着蓝白色汉服的赤足少女在大厦顶上摇摇欲坠，不过，当她从高楼上坠下时，凛时绪在多棱绪的协助下成功救下少女。
少女虽然一言不发，但她那发抖的身躯向凛时绪传递那来自心中的恐惧，为了安抚菟，于是处于度假期的凛时绪邀请菟来到她的私人沙滩。
“凛时绪，你跟其他人类比起来，简直就是粪坑里的宝石。”
菟发出的声音里的那股沉稳之气跟眼前那瑟瑟发抖的身躯有着违和感，不过，她并没有过多去注意这违和感，反而将重点落到那奇怪的比喻上。
“额……粪坑里的宝石是什么鬼？虽然我知道你夸我了……”
菟摸着兔子面具，然后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叹气间又带有几分电磁杂音。
“凛时绪，你生活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发现什么违和的地方，还是说你已经早已与这腐烂的世界同化了。”
凛时绪感到有几分可笑，她站起身来，在菟的身旁坐下，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像教育孩子一般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这个世界怎么会腐烂呢？人们一同为了战胜悖数空间而结成统一战线，可团结了。”
凛时绪向菟露出那天真的微笑，这让她感到有几分恶心，菟抬起手将凛时绪放在自己的头上手打回去，她抓住凛时绪的衣领，用略带戏谑的声音来回应。
“嘿，天真的女孩，你在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人们见死不救，漠视生命，你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们可是在践踏生命。”
凛时绪发出冷笑，她嘴角上扬，然后向菟射出凛冽的目光。
“我可爱的菟，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无情的吞噬了第一世界的罪过不是在践踏生命吗？呵，明明自己做尽坏事，却还要在这宣扬什么。”
菟掩面狂笑，那狂妄的笑声夹杂着电磁狂涌的嘈杂，令人感到违和。
“哈哈哈，凛时绪，其实我们俩挺像的，只不过你比我更恶心。”
她站起来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凛时绪，然后在凛时绪的耳边悄悄呢喃。
“能量失控，毁了三分之一的世群的罪人是你吧，魔女大人。怎么？听到多棱说这个世界的人会复活就可以给自己编织一个没有杀人的理由来逃避现实吗？你只是一个杀人狂而已。哈哈哈哈！！！”
凛时绪心中最后的防线完美地被菟击破了，她一个快速起身把匍匐在她身后的菟弄了个四脚朝天，她掐住菟的脖子，然后将她高高悬空。
此刻凛时绪心中那心虚而生的怒火全部倾注在她的手劲上。
“杀了我！！杀了我！！这样你这伪君子便罪加一等！！”
“你这混蛋！！！”
凛时绪再次加大力度，少女的口水从面具下滴落，她双手抓住凛时绪的手死死挣扎，但那从菟的口中所发出的话语依然清晰，丝毫没有带着濒死前的那独有的生物求生本能。
敏锐的多棱注意到了这一异常的地方，她迈开步子，然后从凛时绪的手中救下少女。
“多棱！？难道你要同情这个混蛋吗？”
[多棱]:不，凛时绪，我们被菟耍了，这个少女不是菟。
多棱取下了少女的面具，凛时绪竟发现少女的眼部和嘴部被完美地缝合，她涕泗横流，眼睛早已哭红，那一直不停蠕动的嘴仿佛要述说出人间的险恶。
凛时绪心中的怒意瞬间消散，她急忙将少女的缝合线解开，得到的是少女的拥抱，她的喉咙早已沙哑，绿色的双瞳不断蹦出豆粒般大小的泪水。
地上的兔子面具突然发出声响，那混杂的电磁音让凛时绪感到痛恨和厌烦。
“滋滋滋……被你发现了呢……滋滋滋……哈哈……”
凛时绪抱着少女，然后一脚将兔子面具踩裂，但她觉得不解气，连跺几脚后，兔子面具四分五裂，那烦人的电磁音终于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少女紧紧抱住，突然，她感到心脏被捅穿了，一股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全身的麻醉感席卷而来，她双膝跪地，无力地将头靠在少女的肩上。
少女那绿色的双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菟那双泛滥邪恶的黄昏双眸，少女咧开嘴狂笑，然后在凛时绪耳边低语。
“对不起哦，这是假死者。泛滥的同情心总会害了你的，要好好收下这份见面礼哦~”
话音刚落，凛时绪便被痴狂的笑声连同剧烈的爆炸声淹没在蘑菇云中，多棱向凛时绪飞奔，但它却被那股强烈的冲击波弹开，无法靠近凛时绪。
多棱瞳孔放大，那满是狰狞的嘴脸中在嘶喊着什么，但这一切都被这剧烈的爆炸声所掩盖，淹没在菟那致命的戏虐之中。
菟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汉服，她的腿环上插着一把把不同形状的匕首，这与这件华美的衣服形成诡异的审美。
她赤脚着地，脚踝上系着金黄色的铃铛，每走一步，脚踝上那铃铛所发出的声音犹如死亡的丧钟。
坐在破碎的镜子前的少女跟菟有着相同的装束，她那黑色的头发逐渐被菟染成灰白……
这是菟在进入第二个世界后苦苦寻找的与她拥有极高外貌特征的人类，不过菟只是强制把她绑来，她并没有成为假死者，因为她要让这个傀儡成为那出人意料的joker。
想到这，菟不免笑出声来，那狂妄的笑声再次从她那有如深渊的喉咙中冒出，回荡在破旧的房间中……
少女看不到一切，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那原本可以窥探到这个世界的全貌的双眸被线缝合，当然还有那张俏丽的红唇，也被一同缝上。
现在少女被菟完美地做成了一个只会流泪的傀儡，她满意地摸着少女白皙的面颊，然后为少女戴上了她精心设计的兔子面具。
兔子面具是成对制作的，菟一个，少女一个，菟可以通过面具操控少女的肢体动作，而且她可以通过面具看到少女视野和以及完成发声，当然为了更加真实，她甚至可以将能量导入少女的身躯，从而完美地让自己再现于世人面前。
镜中映射着两个少女的像，少女们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后面的少女从椅子后抱住了坐在椅子上肢体僵硬的少女，仿佛在窃窃私语。
那兔子面具下的真实面孔已不知是菟还是那饱受摧残的少女……
凛时绪和多棱绪此刻正坐在海边的沙滩上，当然还有坐在她们对面瑟瑟发抖的少女，这位自称是菟的少女在凛时绪逛街时发现。
当时，她抬头，发现这个身着蓝白色汉服的赤足少女在大厦顶上摇摇欲坠，不过，当她从高楼上坠下时，凛时绪在多棱绪的协助下成功救下少女。
少女虽然一言不发，但她那发抖的身躯向凛时绪传递那来自心中的恐惧，为了安抚菟，于是处于度假期的凛时绪邀请菟来到她的私人沙滩。
“凛时绪，你跟其他人类比起来，简直就是粪坑里的宝石。”
菟发出的声音里的那股沉稳之气跟眼前那瑟瑟发抖的身躯有着违和感，不过，她并没有过多去注意这违和感，反而将重点落到那奇怪的比喻上。
“额……粪坑里的宝石是什么鬼？虽然我知道你夸我了……”
菟摸着兔子面具，然后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叹气间又带有几分电磁杂音。
“凛时绪，你生活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发现什么违和的地方，还是说你已经早已与这腐烂的世界同化了。”
凛时绪感到有几分可笑，她站起身来，在菟的身旁坐下，然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像教育孩子一般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这个世界怎么会腐烂呢？人们一同为了战胜悖数空间而结成统一战线，可团结了。”
凛时绪向菟露出那天真的微笑，这让她感到有几分恶心，菟抬起手将凛时绪放在自己的头上手打回去，她抓住凛时绪的衣领，用略带戏谑的声音来回应。
“嘿，天真的女孩，你在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人们见死不救，漠视生命，你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们可是在践踏生命。”
凛时绪发出冷笑，她嘴角上扬，然后向菟射出凛冽的目光。
“我可爱的菟，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无情的吞噬了第一世界的罪过不是在践踏生命吗？呵，明明自己做尽坏事，却还要在这宣扬什么。”
菟掩面狂笑，那狂妄的笑声夹杂着电磁狂涌的嘈杂，令人感到违和。
“哈哈哈，凛时绪，其实我们俩挺像的，只不过你比我更恶心。”
她站起来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凛时绪，然后在凛时绪的耳边悄悄呢喃。
“能量失控，毁了三分之一的世群的罪人是你吧，魔女大人。怎么？听到多棱说这个世界的人会复活就可以给自己编织一个没有杀人的理由来逃避现实吗？你只是一个杀人狂而已。哈哈哈哈！！！”
凛时绪心中最后的防线完美地被菟击破了，她一个快速起身把匍匐在她身后的菟弄了个四脚朝天，她掐住菟的脖子，然后将她高高悬空。
此刻凛时绪心中那心虚而生的怒火全部倾注在她的手劲上。
“杀了我！！杀了我！！这样你这伪君子便罪加一等！！”
“你这混蛋！！！”
凛时绪再次加大力度，少女的口水从面具下滴落，她双手抓住凛时绪的手死死挣扎，但那从菟的口中所发出的话语依然清晰，丝毫没有带着濒死前的那独有的生物求生本能。
敏锐的多棱注意到了这一异常的地方，她迈开步子，然后从凛时绪的手中救下少女。
“多棱！？难道你要同情这个混蛋吗？”
[多棱]:不，凛时绪，我们被菟耍了，这个少女不是菟。
多棱取下了少女的面具，凛时绪竟发现少女的眼部和嘴部被完美地缝合，她涕泗横流，眼睛早已哭红，那一直不停蠕动的嘴仿佛要述说出人间的险恶。
凛时绪心中的怒意瞬间消散，她急忙将少女的缝合线解开，得到的是少女的拥抱，她的喉咙早已沙哑，绿色的双瞳不断蹦出豆粒般大小的泪水。
地上的兔子面具突然发出声响，那混杂的电磁音让凛时绪感到痛恨和厌烦。
“滋滋滋……被你发现了呢……滋滋滋……哈哈……”
凛时绪抱着少女，然后一脚将兔子面具踩裂，但她觉得不解气，连跺几脚后，兔子面具四分五裂，那烦人的电磁音终于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少女紧紧抱住，突然，她感到心脏被捅穿了，一股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全身的麻醉感席卷而来，她双膝跪地，无力地将头靠在少女的肩上。
少女那绿色的双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菟那双泛滥邪恶的黄昏双眸，少女咧开嘴狂笑，然后在凛时绪耳边低语。
“对不起哦，这是假死者。泛滥的同情心总会害了你的，要好好收下这份见面礼哦~”
话音刚落，凛时绪便被痴狂的笑声连同剧烈的爆炸声淹没在蘑菇云中，多棱向凛时绪飞奔，但它却被那股强烈的冲击波弹开，无法靠近凛时绪。
多棱瞳孔放大，那满是狰狞的嘴脸中在嘶喊着什么，但这一切都被这剧烈的爆炸声所掩盖，淹没在菟那致命的戏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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