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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惨遭意外

    山里的深秋,格外清凉。村子里忙完农时就准备着今年最后一次进山打猎了。太阳才爬出云海,村口就已聚集了不少人,进山人员各自带上自家弓矛,和准备好的饭团调料。人员比上次多了六个五十左右的男人,和四个十八岁左右的小青年。这次进山还是由赵泽明领队。

      村里的女人趁着太阳好,都去收拾家里,晾晒被子,老人就去劈些干柴,以做烘烤肉用。赵玄青他们则继续去启智堂求学。

      这次进山人员多达三十多人。因为白昼时长变短,大家也就不在路上耽搁了。直接朝着陷阱区赶去。翻过山,越过谷,陷阱区就在眼前了,赵泽明神情淡然的对众人说道“还是老方法,张弓你们去收捕兽夹,我和你铁心叔他们去看陷坑。最后一个陷坑见”。说完那些年轻人就各自散开了。

      赵泽明他们走到第一个陷坑时,上面的遮盖物都已塌陷。大伙围了上去,只见里面是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猪,个头到是不大两百来斤。众人把坑内野猪套上套,提了上来。那陷阱并没有在重新布置了。

    抬着野猪去第二个陷阱坑时,那些青年也陆续汇合过来了,每人手里都提有猎物,很是高兴。到达第二个陷阱坑时,里面一只大角鹿还在流血,不曾发出一丝哀鸣。

           众人收拾好猎物,封好那临时储物洞,就开始生火做饭,打水洗菜。秋天夜晚寒冷,人员太多,就生了两堆篝火,围着火堆就地而睡,轮流守夜,负责安全。

     第二日,吃过早饭,收拾好工具,一群人就浩浩荡荡朝清心潭走去了。沿路发现动物就射杀,发现足迹也不去寻找了。目标明确,直奔清心潭。众人还在树林里就看见那远处的清心潭上波光粼粼,草地上动物相互追逐,潭水里天鹅戏闹。

    众人各自都拿出弓搭上箭,慢慢的走出树林向水池靠拢。走到射程内,选好目标,相互对视后,就开始拉弓。数十道嗖嗖的破空声,突然爆发,不少动物还不曾反应过来就已应声倒地抽搐。那些弓箭好手,脚步不动,瞬息之间已拉三四弓,箭无虚发,箭箭致命。

        那四个十八岁的小青年,很是激动,一边追赶猎物一边搭箭拉弓,其中一人跑向那天剑峰而不自知,当周围人看见时朝他喊去已是听不太清了,还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中。

       赵泽明对李铁心急忙道“你先带着大家收拾猎物,我去追小何”。说完就朝何剑追去,心想默默念着希望他没深入太多。

       何剑追着猎物进了树林找了一阵也没看见猎物,只知道这片区域格外幽静,阳光也只有稀疏几束。心里就在嘀咕“不会进入天剑峰了吧”?一直听村里的老人说不能进入天剑峰的山林里,至于为什么又重来没细说过。

    观察了四周后开始打算往回走了。才做打算就感觉四周已是杀机,何剑顿时心惊胆寒,汗毛直立,瞬息间就不顾他想转身回跑,可没跑两步,身后就有东西扑向他了。何剑已是反应不过来,头脑发懵心已是凉了一半。

        嗖!嗖!嗖!三箭连射。那野兽在空中受阻,翻滚在地身中三箭,这才让何剑捡回条命,跑到赵泽明身侧两人才认真打量眼前野兽,一身青毛,龇牙咧嘴,那兽齿都有四寸长,看似狼却比狼大。二人都不曾见过心底发毛。那三只箭也才堪堪破了它皮毛,流了少许血。

       二人打量它时,那野兽也盯着他俩,那三箭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是极强。那野兽俯身蹬腿扑向二人,何剑已是手足无措,赵泽明扔下弓箭,紧握长矛,眼前一晃只见那凶兽已扑到眼前。

    赵泽明自知不能硬上,只能侧翻躲避,野兽落地后扭头凶狠的盯着赵泽明,猛然暴起再次扑向赵泽明。

       此时李铁心他们着急收拾完猎物,叫上十几二十人就去找赵泽明何剑二人,才到树林边就听到何剑的求救声,众人闻声而去。

        赵泽明翻滚躲过第一波,还没站起身,那野兽又再次扑来,没办法只能举矛硬接了。那野兽避过长矛,扬起那三寸利爪,直拍赵泽明侧身,从右胸而下快到肚子中间,三条痕很是触目,那长矛也被击落在一旁。几个呼吸间何建目睹赵泽明惨死在野兽利爪之下,一时头脑空白手足无措。

      待众人赶到时,只见赵泽明倒地吐血,那野兽紧盯何剑,众人直接搭箭拉弓口中发出怒吼:“畜生,去死吧!”悲愤的情绪化为力量朝那野兽射去。

    野兽见来人众多,且都带有弓矛,只能是往天剑峰深处逃去。此时的何剑瘫坐在地,口里尽是自责的哭泣声。李铁心看见赵泽明的模样,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嘴里低喊着“泽明哥,你要坚持,我们这就抬你回去找大夫”。

    跟随而来的人也是嘴角抽搐着用袖子抹去眼泪很是悲伤,赵泽明已经是口不能言,两眼无光紧看着李铁心,好似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要交代给他,几息之后便闭目而去。

        众人神情低落,抬着赵泽明的遗体,收拾东西便走上那回家的路程。

         深秋的夕阳给云彩披上红色轻纱,撒在脸上给人一丝温馨。孩子们扎堆一起打闹,老人们迎着夕阳有说有笑。

    远处山林里走出一群脚步沉重的人,村口的众人还在喜悦当中。李铁心走在最前头,快到村口时疾步跑到赵玄青前紧抱着他,脸上带着悲凉喉咙哽咽不曾说话。

    村口的老老少少,都不知所措。没会儿,两名青年就抬着赵泽明沉重的遗体放在村口,低头不语,两眼落泪。那夕阳射在身上让人冰凉,那微风刮过身体让人心颤。

    赵玄青的脑海里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片空白,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而后回想起与赵泽明生活中幸福美满的画面,眼泪已是不曾察觉的独自掉落下来。

         “爹……”赵玄青跪倒在地,趴在赵泽明遗体上,放声大哭。“爹……”。身体的颤抖,喉咙的撕喊持续在这片山林之中久久回荡。忽然声音戛然而止赵玄青昏倒在遗体之上。

      村里人都聚集在这村口了,低头抹泪的有,低声交谈的有,无不一脸悲伤。村长听了李铁心简单的叙述,也知道了个大概。

       李村长神情低落,口中哀叹:“你们把赵泽明遗体和赵玄青送回家,安排好后事,其余的事过后在说。”

       村里将赵玄青的父亲安葬在母亲墓穴旁。一个瘦小的身躯跪在父母的墓前回想着与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十来年里,父亲独自一人照顾着这个家,即给了赵玄青如山一样厚重的父爱也给了赵玄青如水一样温柔的母爱。如今突然离去,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这是难以承受的打击和创伤。

    赵玄青跪在父母坟前擦干眼泪说道:“爹娘,你们放心,孩儿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让你们在天上担心。”

     村子里给他安排好了,学堂还是要去的,吃饭就在李虎他们家。村里有人去镇回来时总会给他带点东西,何剑更是每次打猎归来总会把自己那份分出一部分给赵玄清,而赵玄青也是推辞不受。淳朴的村民给了他一丝丝的温暖,一点点的填补他心里的创伤。

    赵玄青常常是上午去启智堂,中午和李虎一同回家吃饭,下午就去刘先生那里或者就在自家田地里。没有了往常的活泼劲,碰到了人还是依旧喊着叔叔爷爷的。

    赵玄青常常是上午去启智堂,中午和李虎一同回家吃饭,下午就去刘先生那里或者就在自家田地里。没有了往常的活泼劲,碰到了人还是依旧喊着叔叔爷爷。

    冬雪融化,春花开,夏雷远去,唤来秋。此时的赵玄青身形还是那样单瘦,个却高了,面容清秀,眼神里透露着坚毅。村子里已经从去年赵泽明遇害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欢笑继续回到村里放肆奔跑。

     村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其中五人背着竹篓,赵玄青便是其中唯一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孩子,这是他软磨硬泡求着李村长同意李铁心才带他去的。另外四人中就李铁心一个中年男子,其余的年纪都是五十多了。还有三个背弓拿矛的年轻人,他们即要保护几个采药的也是学着采药,还有顺带打点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