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中了奇蛊
三倍或许叫人犹豫，百倍足以使人疯狂。
那护卫发自内心地、心甘情愿地、心满意足地，自愿留在此地自生自灭。
柳尘低估了手中妖丹的价值，见状只能心在滴血，告诫自己这是自找的，编瞎话这么累，他以后不想再做了，就这么随意编的一个小谎，竟要付出一颗化灵境大圆满级别妖丹的代价。
好在从某种角度而言，他这随意说出的谎言，也只是付出随手而得的代价，真不敢想象若是刻意而为，那他为了圆谎而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更好在，马计怀也是个性情中人。
“柳兄弟，我开隆宝行建立二百多年，一直秉承着诚信经营童叟无欺的原则，若你信我，可放心将妖丹交予我，待进了城，青木城乃至麒麟郡内所有开隆宝行分行的的宝物任由你选择，你看怎么样？”
柳尘闻言大喜：“当真？马大哥我现在正缺趁手的兵器还有代步赶路的灵兽，等进了城你可得好好带我逛逛。”
“这妖丹足以让你挑选一件下品灵器或者一匹化灵境的灵兽，兄长平时事务繁忙，就让莹儿领你吧。”马贞莹插话道，眼睛眨弄，对柳尘似有暗示。
柳尘诚恳一笑：“那就有劳莹儿姑娘了。”
马计义：“那好，我们也休息得差不多，准备进城。”
一行十人，清一色的开合九品，柳尘混在其中，顶替了一位护卫的名字，经过青木城守卫的层层盘查过后，总算真正进入了麒麟郡。
在马计怀的带领下，柳尘进入了青木城开隆宝行分行。
建筑高六层，第一层最为热闹，是开气境和普通人出入的公众场所，不少人在摆摊以交换物品。
柳尘不禁好奇：“马大哥，不需要派人维持秩序吗？”
马计义自豪应道：“整栋建筑都有化谷境长老镇守，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柳尘感叹：“开隆宝行真是家大业大呀。”
方才在路上他一直都在听马贞莹在讲多么向往帝都的开隆宝行总行，据说有十八层那么高，有数位化云境高手坐镇，其次是郡城分行是十二层，普通城池分行是六层。
“沾了祖宗余荫罢了，柳小兄弟，到了第三层就是开合境出入的区域，我还需要第五层交代一些工作，接下来就让莹儿领你逛逛吧。”
“好，马大哥有事就先忙，这里有莹儿姑娘就够了。”
三层，十人中剩下了两人，马贞莹笑吟吟地扫视柳尘，奇怪道：“你好淡定，你真的是计怀哥哥的朋友吗？”
柳尘双唇抿起，自信回答：“一面相逢，君子之交。莹儿姑娘能否先带我挑选灵兽呢？”
“不急不急，你先告诉我上一次见计怀哥哥是什么时候，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他是否还出入风月场所，他有没有跟你提及过我？”
马贞莹笑意有所收敛，满是殷切，清眸里的亮光像是两个小太阳，熠熠生辉，她的面容皎洁，秀美清丽，映着日光，发出柔和恬淡的神采。
“我……”
柳尘头疼。
若是如实说，他短短时间内就从边疆的镇南郡，就到了麒麟郡的青木城，以他展现出来的开合九品境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与计怀兄初识，不觉得他是那种风花雪月之人，至于胖了瘦了，唉，也是一面而已，无从对比，但他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
柳尘绞尽脑汁，找出了一个稳妥的回答。
“那我呢，他难道没跟你提及，在麒麟郡有一个叫莹儿的女孩在等他吗？”
马贞莹抓住柳尘的双手，满脸希冀之色，看着后者如坐针毡。
“这……抱歉，我还真没注意到。”
柳尘顿时泄了一口气，有些惆怅，说些让人爱听的话有这么难吗？
马贞莹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之色，不过她仍是不在意地松开手，对柳尘说：“好吧，没关系，我先带你挑选灵兽。”
“好，有劳姑娘。”
“你知道妖兽和灵兽的区别吗？”马贞莹突然问。
柳尘:“愿闻其详”
“灵兽在对灵气的修炼上与人有相似之处的，但妖兽修炼，是要把灵气转换成妖气。”马贞莹边走边说：“这是计怀哥哥当初告诉我的，我的本命灵兽也是他送给我的。”
柳尘从她的侧脸，看出了一丝追忆之情。
“我猜要不了多久，你会见到他的。”
马贞莹止住身形：“真的吗？”
“个人的猜测，当不得真，对了，未进城前莹儿姑娘说朝中有所变故，进城时守卫又森然，能否告知一二呢？”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子嗣，柳尘是你真实姓名吗？”
……
青木城开隆宝行，五层。
马计义在一间贵宾室翻阅典籍，手中的卷轴、书册被他堆成小山，码在了桌子上。
“找到了！”他突然道。
“果然是冰鳍刀尾鱼的妖丹，此鱼类半妖半灵，居于阴寒深水，修炼极为不易，若是得化灵境妖丹，可以此入药，可炼成天髓丹，使人的根器提升至天阶。这柳尘应该是化名，若是兵部柳家的人，不应该舍得赠予商会才是。”
“根器虽然不受重视，但经过近些年的修行发现，它还是在无形方面给予好处的，我是地阶十倍的根器，与那些地阶十二三倍的人相比，始终处在劣势，这种差异，随着那几位天阶根器出世，被突出地越发明显了。”
“柳尘若是兵部柳家之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天髓丹，那他会是谁呢？我见他龙骧虎步，气宇轩昂，与之谈吐间自有一种威严流露，像是军人才会有的气势，他绝非普通弟子，他能是谁？”
马计义来回踱步，凡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世家的弟子他都想了一遍，但都没能找到可与柳尘对号入座之人。
此时，青木城分行的管事来报：“回少掌柜，小的刚把柳尚书一家的族谱查找了个上上下下，并没有发现有柳尘这个人。”
马计义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了，退下吧。”
“也许，你知道它可以炼制成天髓丹，但你不在意，唯有天阶根器才会真正不在意。与你年龄相仿，不曾露面，并且名字也带个尘字的，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太叔尘，会是你吗？”
马计义一念及此，离开了贵宾室，奔向六楼，只要请化谷境长老暗中探查一下柳尘是否为天阶根器，心中的猜测就能得到答案。
“不行少掌柜，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波动，防止窥探资质根器。”
马计义屏息凝神，思虑良久：“既然暗中窥不出来，那我亲自去问。”
……
“这匹天马看上去好健硕，这种王室御用灵兽，我能购买？”
柳尘摸着眼前神驹的洁白翅榜，十分意动，各郡禁止高空飞行是为了防止化云境随意过境，天马可以在半空甚至只悬浮于地面，则不在受限的范围，不需要时也可收入专门的灵宠袋，非常方便。
“我即将修炼出人形，迈入化灵境，你连化谷境都没有，凭什么买我，有资格吗？”那天马口吐人言，翅膀煽动逼退了柳尘，鄙夷地唾弃道。
“我去，你是在看不起我？”柳尘怒目圆睁，匪夷所思道。
“咯咯咯”马贞莹见状掩面发出了铜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换匹灵兽吧，这天马说了，非二品官员，它不侍其为主。”
这时马计怀走进了灵宠室：“莹儿说的是，这天马傲气得很，尘兄弟兵器还未看吧，我此地事务已处理完毕，接下来让我陪你转转，没有趁手的也无关系，我们下一站直接去麒麟城，那里一定会包你满意。”
“马大哥等等，我倒要问问这匹天马凭何这么傲。”柳尘挽起袖子，两手叉腰，目光死死盯着天马：“你不过是区区化谷境，刚学会口吐人言罢了，有何底气要当二品官员的灵宠？”
“哼，愚蠢的人类，我可是炎天子骑过的战马，若非被独角兽抢走了我天马一族的荣光，我本该是太子殿下的坐骑，何苦至于沦落到与你讲话，你配吗？”
“呵呵，你这匹马真势利，看来不给你露一手……”
“尘兄弟，它的确载着炎天子陛下走过那么一段路程，陛下曾有召令只有前三品阶级才有资格驾御天马，你我才开合，就算是二品世家的嫡系，那也是排在四品行列当中，这天马你买不得，买了则是欺君。”马计义好言相劝。
柳尘惊疑：“四品行列？马大哥你是怎么划分的？”
“怎么，难道是我算错了，还是说尘兄弟其实不是兵部柳家的人？”
马计义凭空握出一把折扇，倏然打开，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坦诚相待”，人则向柳尘传递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最近被召回各大世家的子嗣很多，希望能与你当然也包括其他人建立成一种和平共享情报的关系。”马贞莹以防柳尘误会，继续补充道：“其实我们的身份都是透明的，遮遮掩掩也没有意思，你说出真实身份而已，我则会把所知道的全告诉你。”
“搞笑，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认为我是有身份的人？马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至于兵器、灵兽之事作罢，那颗妖丹权当是弥补你我之间的一场误会。”
柳尘拱手告辞。
不料马计义突然紧紧攥住柳尘的手，他眸光冷冽不失犀利地逼视后者的眼睛，阴沉问道：“太叔尘，你想隐藏到什么时候！”
柳尘大手挥动，挣脱开马计义的钳制：“你在胡说什么，我与太叔家没有关系。”
“天阶根器，杂属性资质。除了半年前现过一次身但又消踪匿迹的太叔尘，还能是何人？传言你中了献平郡内的奇蛊，资质被废，看来所言不虚，只是没想到这也能让你修炼到开合九品，是有什么奇遇吧。”
“呵呵，我以前是叫太叔尘不假，但我现在只叫柳尘。”
“也罢，反正麒麟郡内没有人见过你，你愿意继续化名就化名，不过尘兄弟别这么戒备嘛，话说开了，接下来才有得聊不是。”马计义并拢折扇，连连敲打了柳尘胳膊好几下：“你就不好奇，献平郡内是何人废了你的无属性资质？”
柳尘皱眉，献平郡是国师的地盘，而太叔家掌管武安郡。
难道不是太叔家的人暗算他吗？
“不好奇，我已经找到杂属性资质的修炼方法，无属性资质已经不重要。”
柳尘最介意的，是另外一个太叔尘。
“尘兄弟大才，不愧是大将军太叔宾白之后，不过这事关你的一段风流逸事，你不在帝都不曾听闻，但我可花费了不少灵珠才得到，我觉得有必要与你讲讲看。”
柳尘眉头锁得更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关于我的风流逸事，净是胡编乱造。”
说罢，扭头就走。
“站住！”马计义紧追其上，尬笑：“尘兄弟，有理有据，你要不听听看，真要是谣言，还烦请你出面帮我把灵珠要回来呀！”
柳尘气呼呼地扬起拳头，愤怒道：“马大哥你比我痴长几岁，被骗了怎还好意识追责到我头上？”
马计义摆手无奈道：“这就是误会了，没想追责，就是请你听一段故事，你就当主角不是你，行了吧？”
柳尘想想，他和步南欣的秘密，外人再捕风捉影，估计也传不了多离谱，于是道：“本来就不是我，姑且说说看。”
马计义闻言兴奋地咳嗽了两声，继而道：“话说那女国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貌若天仙……”
柳尘打断：“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马计义不悦地扫了一眼，道：“接着听我说，国师绝色，炎天子陛下一直想纳她于后宫之中，但是呀，偏偏国师只想做个一品大臣，醉心于权谋机变，无心母仪天下。就在两年前，她突然得知太叔家竟藏着一位无属性资质的子嗣暗中培养，并且那子嗣送到极北之地七峰山修炼，进境神速。”
那护卫发自内心地、心甘情愿地、心满意足地，自愿留在此地自生自灭。
柳尘低估了手中妖丹的价值，见状只能心在滴血，告诫自己这是自找的，编瞎话这么累，他以后不想再做了，就这么随意编的一个小谎，竟要付出一颗化灵境大圆满级别妖丹的代价。
好在从某种角度而言，他这随意说出的谎言，也只是付出随手而得的代价，真不敢想象若是刻意而为，那他为了圆谎而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更好在，马计怀也是个性情中人。
“柳兄弟，我开隆宝行建立二百多年，一直秉承着诚信经营童叟无欺的原则，若你信我，可放心将妖丹交予我，待进了城，青木城乃至麒麟郡内所有开隆宝行分行的的宝物任由你选择，你看怎么样？”
柳尘闻言大喜：“当真？马大哥我现在正缺趁手的兵器还有代步赶路的灵兽，等进了城你可得好好带我逛逛。”
“这妖丹足以让你挑选一件下品灵器或者一匹化灵境的灵兽，兄长平时事务繁忙，就让莹儿领你吧。”马贞莹插话道，眼睛眨弄，对柳尘似有暗示。
柳尘诚恳一笑：“那就有劳莹儿姑娘了。”
马计义：“那好，我们也休息得差不多，准备进城。”
一行十人，清一色的开合九品，柳尘混在其中，顶替了一位护卫的名字，经过青木城守卫的层层盘查过后，总算真正进入了麒麟郡。
在马计怀的带领下，柳尘进入了青木城开隆宝行分行。
建筑高六层，第一层最为热闹，是开气境和普通人出入的公众场所，不少人在摆摊以交换物品。
柳尘不禁好奇：“马大哥，不需要派人维持秩序吗？”
马计义自豪应道：“整栋建筑都有化谷境长老镇守，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柳尘感叹：“开隆宝行真是家大业大呀。”
方才在路上他一直都在听马贞莹在讲多么向往帝都的开隆宝行总行，据说有十八层那么高，有数位化云境高手坐镇，其次是郡城分行是十二层，普通城池分行是六层。
“沾了祖宗余荫罢了，柳小兄弟，到了第三层就是开合境出入的区域，我还需要第五层交代一些工作，接下来就让莹儿领你逛逛吧。”
“好，马大哥有事就先忙，这里有莹儿姑娘就够了。”
三层，十人中剩下了两人，马贞莹笑吟吟地扫视柳尘，奇怪道：“你好淡定，你真的是计怀哥哥的朋友吗？”
柳尘双唇抿起，自信回答：“一面相逢，君子之交。莹儿姑娘能否先带我挑选灵兽呢？”
“不急不急，你先告诉我上一次见计怀哥哥是什么时候，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他是否还出入风月场所，他有没有跟你提及过我？”
马贞莹笑意有所收敛，满是殷切，清眸里的亮光像是两个小太阳，熠熠生辉，她的面容皎洁，秀美清丽，映着日光，发出柔和恬淡的神采。
“我……”
柳尘头疼。
若是如实说，他短短时间内就从边疆的镇南郡，就到了麒麟郡的青木城，以他展现出来的开合九品境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与计怀兄初识，不觉得他是那种风花雪月之人，至于胖了瘦了，唉，也是一面而已，无从对比，但他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
柳尘绞尽脑汁，找出了一个稳妥的回答。
“那我呢，他难道没跟你提及，在麒麟郡有一个叫莹儿的女孩在等他吗？”
马贞莹抓住柳尘的双手，满脸希冀之色，看着后者如坐针毡。
“这……抱歉，我还真没注意到。”
柳尘顿时泄了一口气，有些惆怅，说些让人爱听的话有这么难吗？
马贞莹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之色，不过她仍是不在意地松开手，对柳尘说：“好吧，没关系，我先带你挑选灵兽。”
“好，有劳姑娘。”
“你知道妖兽和灵兽的区别吗？”马贞莹突然问。
柳尘:“愿闻其详”
“灵兽在对灵气的修炼上与人有相似之处的，但妖兽修炼，是要把灵气转换成妖气。”马贞莹边走边说：“这是计怀哥哥当初告诉我的，我的本命灵兽也是他送给我的。”
柳尘从她的侧脸，看出了一丝追忆之情。
“我猜要不了多久，你会见到他的。”
马贞莹止住身形：“真的吗？”
“个人的猜测，当不得真，对了，未进城前莹儿姑娘说朝中有所变故，进城时守卫又森然，能否告知一二呢？”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子嗣，柳尘是你真实姓名吗？”
……
青木城开隆宝行，五层。
马计义在一间贵宾室翻阅典籍，手中的卷轴、书册被他堆成小山，码在了桌子上。
“找到了！”他突然道。
“果然是冰鳍刀尾鱼的妖丹，此鱼类半妖半灵，居于阴寒深水，修炼极为不易，若是得化灵境妖丹，可以此入药，可炼成天髓丹，使人的根器提升至天阶。这柳尘应该是化名，若是兵部柳家的人，不应该舍得赠予商会才是。”
“根器虽然不受重视，但经过近些年的修行发现，它还是在无形方面给予好处的，我是地阶十倍的根器，与那些地阶十二三倍的人相比，始终处在劣势，这种差异，随着那几位天阶根器出世，被突出地越发明显了。”
“柳尘若是兵部柳家之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天髓丹，那他会是谁呢？我见他龙骧虎步，气宇轩昂，与之谈吐间自有一种威严流露，像是军人才会有的气势，他绝非普通弟子，他能是谁？”
马计义来回踱步，凡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世家的弟子他都想了一遍，但都没能找到可与柳尘对号入座之人。
此时，青木城分行的管事来报：“回少掌柜，小的刚把柳尚书一家的族谱查找了个上上下下，并没有发现有柳尘这个人。”
马计义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了，退下吧。”
“也许，你知道它可以炼制成天髓丹，但你不在意，唯有天阶根器才会真正不在意。与你年龄相仿，不曾露面，并且名字也带个尘字的，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太叔尘，会是你吗？”
马计义一念及此，离开了贵宾室，奔向六楼，只要请化谷境长老暗中探查一下柳尘是否为天阶根器，心中的猜测就能得到答案。
“不行少掌柜，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很强烈的波动，防止窥探资质根器。”
马计义屏息凝神，思虑良久：“既然暗中窥不出来，那我亲自去问。”
……
“这匹天马看上去好健硕，这种王室御用灵兽，我能购买？”
柳尘摸着眼前神驹的洁白翅榜，十分意动，各郡禁止高空飞行是为了防止化云境随意过境，天马可以在半空甚至只悬浮于地面，则不在受限的范围，不需要时也可收入专门的灵宠袋，非常方便。
“我即将修炼出人形，迈入化灵境，你连化谷境都没有，凭什么买我，有资格吗？”那天马口吐人言，翅膀煽动逼退了柳尘，鄙夷地唾弃道。
“我去，你是在看不起我？”柳尘怒目圆睁，匪夷所思道。
“咯咯咯”马贞莹见状掩面发出了铜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换匹灵兽吧，这天马说了，非二品官员，它不侍其为主。”
这时马计怀走进了灵宠室：“莹儿说的是，这天马傲气得很，尘兄弟兵器还未看吧，我此地事务已处理完毕，接下来让我陪你转转，没有趁手的也无关系，我们下一站直接去麒麟城，那里一定会包你满意。”
“马大哥等等，我倒要问问这匹天马凭何这么傲。”柳尘挽起袖子，两手叉腰，目光死死盯着天马：“你不过是区区化谷境，刚学会口吐人言罢了，有何底气要当二品官员的灵宠？”
“哼，愚蠢的人类，我可是炎天子骑过的战马，若非被独角兽抢走了我天马一族的荣光，我本该是太子殿下的坐骑，何苦至于沦落到与你讲话，你配吗？”
“呵呵，你这匹马真势利，看来不给你露一手……”
“尘兄弟，它的确载着炎天子陛下走过那么一段路程，陛下曾有召令只有前三品阶级才有资格驾御天马，你我才开合，就算是二品世家的嫡系，那也是排在四品行列当中，这天马你买不得，买了则是欺君。”马计义好言相劝。
柳尘惊疑：“四品行列？马大哥你是怎么划分的？”
“怎么，难道是我算错了，还是说尘兄弟其实不是兵部柳家的人？”
马计义凭空握出一把折扇，倏然打开，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坦诚相待”，人则向柳尘传递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最近被召回各大世家的子嗣很多，希望能与你当然也包括其他人建立成一种和平共享情报的关系。”马贞莹以防柳尘误会，继续补充道：“其实我们的身份都是透明的，遮遮掩掩也没有意思，你说出真实身份而已，我则会把所知道的全告诉你。”
“搞笑，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认为我是有身份的人？马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至于兵器、灵兽之事作罢，那颗妖丹权当是弥补你我之间的一场误会。”
柳尘拱手告辞。
不料马计义突然紧紧攥住柳尘的手，他眸光冷冽不失犀利地逼视后者的眼睛，阴沉问道：“太叔尘，你想隐藏到什么时候！”
柳尘大手挥动，挣脱开马计义的钳制：“你在胡说什么，我与太叔家没有关系。”
“天阶根器，杂属性资质。除了半年前现过一次身但又消踪匿迹的太叔尘，还能是何人？传言你中了献平郡内的奇蛊，资质被废，看来所言不虚，只是没想到这也能让你修炼到开合九品，是有什么奇遇吧。”
“呵呵，我以前是叫太叔尘不假，但我现在只叫柳尘。”
“也罢，反正麒麟郡内没有人见过你，你愿意继续化名就化名，不过尘兄弟别这么戒备嘛，话说开了，接下来才有得聊不是。”马计义并拢折扇，连连敲打了柳尘胳膊好几下：“你就不好奇，献平郡内是何人废了你的无属性资质？”
柳尘皱眉，献平郡是国师的地盘，而太叔家掌管武安郡。
难道不是太叔家的人暗算他吗？
“不好奇，我已经找到杂属性资质的修炼方法，无属性资质已经不重要。”
柳尘最介意的，是另外一个太叔尘。
“尘兄弟大才，不愧是大将军太叔宾白之后，不过这事关你的一段风流逸事，你不在帝都不曾听闻，但我可花费了不少灵珠才得到，我觉得有必要与你讲讲看。”
柳尘眉头锁得更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关于我的风流逸事，净是胡编乱造。”
说罢，扭头就走。
“站住！”马计义紧追其上，尬笑：“尘兄弟，有理有据，你要不听听看，真要是谣言，还烦请你出面帮我把灵珠要回来呀！”
柳尘气呼呼地扬起拳头，愤怒道：“马大哥你比我痴长几岁，被骗了怎还好意识追责到我头上？”
马计义摆手无奈道：“这就是误会了，没想追责，就是请你听一段故事，你就当主角不是你，行了吧？”
柳尘想想，他和步南欣的秘密，外人再捕风捉影，估计也传不了多离谱，于是道：“本来就不是我，姑且说说看。”
马计义闻言兴奋地咳嗽了两声，继而道：“话说那女国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貌若天仙……”
柳尘打断：“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马计义不悦地扫了一眼，道：“接着听我说，国师绝色，炎天子陛下一直想纳她于后宫之中，但是呀，偏偏国师只想做个一品大臣，醉心于权谋机变，无心母仪天下。就在两年前，她突然得知太叔家竟藏着一位无属性资质的子嗣暗中培养，并且那子嗣送到极北之地七峰山修炼，进境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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