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魔王波娅
冥王烬屠也出言附和：“我冥界也祝魔王和修罗王，演绎尽兴。”
神王昊清脸上略显不自然：“第一世乃竞演之根基，神界就不陪二王玩闹了，我与妖、冥两王在第八世天道静侯魔王现身。”
“好，第八世，波娅定向三王讨教。”
闻言，神、妖、冥三王欲要告辞。
可刚才被波娅困惑心智的流风此时说了话：“近千年来我修罗式微，不被神、妖、冥三界放在眼中是理所应当，可对魔界如此畏缩，尔等可还有仙灵风骨？”
“这么轻松地，就从我的惑心之眼走出来了吗？”波娅略微失神。
冥王烬屠说：“此言谬论，修罗王你是第一次竟演，不晓得下凡会极度损耗我等仙灵之力，我等前来约战，并非畏惧，而是希望彼时战个痛快，如你只有半劫之力，如何是我等二劫仙身的对手，还不是得下了凡，靠凡界规则激发你本命神通才能争锋。”
妖王谋奎道：“门人自扫门前雪，修罗王还是考虑与魔王的约定在哪一道比较好，在凡界有这么一句话，人间即是地狱，你不妨猜魔王为何要约你。”
神王昊清各自瞧了眼波娅和流风后，道了句告辞，旋即与妖、冥二王回到了各界云光当中。
流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对魔王波娅淡淡笑道：“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竞演的流程我大抵了解，他们联合与你约定第八世，却故意不与我多言。这是相信我一定会与你于凡界纠缠，无暇顾及他们？”
波娅嗤笑：“修罗族还真是天生多疑，他们是都已经是第七次下凡，境界却仍停留在二劫仙身，这次竞演若不再有所突破，恐怕也就止步于此，此会过后，与你再无交集，犯不着再关注你。”
流风挑眉：“这么说，魔王很关注本仙？这实在是令我有点坐立不安，不知该庆幸还是暗道不幸。”
波娅笑笑，足下黑莲绽放，于悄然间移步在流风背后，手上狭长的指甲从他的肩膀一边移到另一边，旋踵间又站在他眼前。
指甲锋锐无比，在点过流风的皮肤时却没划出丝毫的伤痕。
波娅忽然故作柔弱，想化成水一般瘫倒在他胸膛。
流风早有戒备趁机躲开。
波娅有些失望，退回魔界云光所在，凝望流风的目光炯炯如火，斩钉截铁道：“第一世，我要你爱上我，修罗王你选吧，是人间还是地狱？”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他血液中不觉流淌出不朽的战意，道：“本还以为魔王会多说些废话，不过你就不怕其他三王对你我使绊子？”
“你也少废话，他们还不敢早寻我的晦气。”波娅自信道。
“好！”流风大喊，继又侃侃而道：“话本有云，人间百态一世可抵天德千年，地狱无间一遭远胜仙途万劫，魔王波娅，我便如你所愿，与你相约，共赴一世地狱。”
……
修罗族云光内，在流风的领域当中，夕颜与柳君玥听完他的约战之后，登时剧烈地反对。
夕颜担忧：“王，你可知晓以前诸王下凡是要带三百六十仙灵的，平均一道六十，可后来凡去过地狱道的百不存一，大都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于是诸王竞演再也不考虑地狱道，你为何要选择地狱，而不是人间？”
流风不以为意：“神界天道、妖界畜生道、冥界鬼道，修罗界修罗道，然以往诸王竞演中魔界首要是人间道。轮回最盛之地，五界皆可布局，一个必争之地，魔界却将之视为大本营，诸仙皆以为魔源自于人间。可波娅却给我了两个选择，她就算是约定人间，我修罗族也不会退却，她为何要多此一举？我猜，她上届最终得胜的关键，就在于地狱，她既然给了我选择自然是不惧仙灵破碎之最，她很有可能已经从地狱走过了一遭。是我尚未觉醒的本命神通使她忌惮，所以她要在地狱道里，趁我不能熟练掌握劫之力，彻底根绝我的威胁。”
“那你怎么还要选择地狱，你可是第一次竞演，不觉得太冒险？”这次问的是柳君玥。
“我第一次，她不也才第二次？魔界自试炼竞演以来便首选人间，神王第一世也不敢选择于此，而是凭九世之薄发，再加上修罗、妖、冥三界干涉，才能压制魔界。上届魔界靠四界合力压制神王取胜，想来人间已被经营成铁垒一座，我若去人间被削掉所有记忆，才是正中其下怀。选择地狱，方会有一丝胜算。”柳尘接着看向修罗女天仙夕颜：“你招来的一百四十九位天仙，就帮你下凡寻找你的弟弟，彼时你弟弟在哪一道，你便以此为大本营，听我传令。”
夕颜激动狂喜，但又想到了什么：“我王大恩，夕颜无以为报，只是，万一我弟弟他在人间道，恐怕我只能在末世帮到王上。”
流风捏着下巴反复沉吟：“你可先去查探你弟弟是否在人间，不在自然好办，若真在也无妨，一劫之力一道分灵，我在地狱中历经仙灵破碎之危，一定能觉醒本命神通，彼时会遣出分灵去人间帮你。”
听到这，柳君玥闻言插话：“一言不合就下地狱，你们两个是在豪赌，而且是拿一界之气运来赌。”
流风则是缓缓地说：“罗苏驮择我下凡，本就是一场豪赌，他可以相信我，我为何不能相信自己？更何况，修罗族从不言输。”
“那我呢，你有什么打算？”
“啊？”
柳君玥冷不丁的一问，使流风不由呆住，他多瞧了眼夕颜，然后抬起前者的下颔，深情一说：“王后无需担忧本王的安危，就按之前说好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遣五十九位天仙护你十世周全。”
“可是，你下地狱的话，我不是很放心你……我想为你做些事。”柳君玥的脸庞掠过一阵异样的微红，旋即把她脸蛋下那只手移开。
流风见状暗道了一声好笑。
王境之下，依次为上仙、天仙、真仙、灵仙，她不过是刚刚晋升的真仙，连上仙都算不上，在凡界规则的洗礼下，她又能帮自己做什么呢？
“你给我的神、妖两界剧本我看过了，于我而言确实有那么几段可取的情节，其中有一段话，我想试试。”
柳君玥：“哪一段话？”
流风：“夕颜，你先出去与其他仙灵约定如何找回你弟弟吧，我与王后有事商议。”
夕颜：“是，下仙告退。”
“这么神秘，是难以启齿，还是真的有要事相托？”柳君玥仿佛被勾起了兴致。
“话本所说，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魔王波娅约我下地狱，却要我爱上她，虽不大可能，但我实在不知爱是何等觉受，万一让她赢了，我却不自知，岂不是冤得很。所以我是想拜托你，万一，我是说万一，她是给我下了个套，我能不能请你想方设法地让我爱上你，你名义上是我的王后，与你演绎情节是理所应当，其他诸王不会起疑。”
“呵呵，杀、盗、妄、淫、愚、嗔、贪大七劫，傲、疑、赌、癫、狂小五劫，一劫一念，念念交织，由念生爱，由爱生恨，你若不起心动念，对她就像对我一样，就不会爱上她。”柳君玥面无表情。
“君玥，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心中你和魔王波娅完全是两类仙灵，并且于众仙而言我还是不懂事的仙灵，你不能看我生来为上仙境界，又掌握半劫之力就认定我真正拥有修罗王的胸怀，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来解释我们的误会，或者让我成长到彻底相信友情的一天。”
“不敢，你是未来修罗族的王，我只是一介小仙，岂能与修罗王做朋友，只愿承蒙王恩流转六道，自此百千万劫永不回归。”
“我不理解，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些过分，言重了吗？”
“你才降生五界多久，你能懂什么？我下过三次凡，每一次只有半个月，于凡界天道是十五年，于人间道也仅有一百五十载，每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被召回了魔界，检验境界。每次都仿佛大梦初醒一样，原来我并非真正的我，我脑海中零散的片段原来是真实的，我赖以为真的现实却是虚妄，凡界对你们诸王而言是帮你们突破掌握劫之力的幻境，可对我种小仙而言，却只是个快速提升的试炼场，名额有限，众仙皆抢，试炼成功的自然晋升境界，然而只要失败一次的，就再也没有下凡的机会。”
“所以你是第三次失败了，所以才……”
“是！”柳君玥大声：“人间有一句话说的好，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更多的人，走一生一世也不会到罗马。你轻易举地的，下一次地狱也许就能掌握的一劫之力，是我耗尽漫漫仙途光阴，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下三次凡，是为了从幻仙突破到灵仙，从灵仙突破到真仙，再从真仙突破到天仙，再然后杀掉那个老家伙，可我那次失败了。你一声不吭就把他解决掉，我很感激，但你又是我的谁呢，你凭什么要帮我报仇？流风，我讨厌你的自私，自以为是的无私，虚伪至极！”
“我做的是我认为我应该做的，结果是惹你不悦非我所愿，但我不会后悔，因为哪怕重来，我也会这么选择。你不愿意参与竞演就作罢，我本来答应你的，会一直作数。”
“下仙柳君玥谢过珈蓝王，预祝王上早日证得七劫天身。”
流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等等”
他突然叫住她：
“叫夕颜在与其他天仙达成约定后来找我。”
她不发一语，径自离开了流风的视线。
流风不知闭目沉思了多久，夕颜出现：“回禀我王，夕颜已安排妥当，不知王上亲自征召过来的天仙们，该与他们作何约定？”
“有修罗王胡鑫的前车之鉴，我总隐约觉得地狱道藏着魔王波娅的秘密。不管怎么说，现神界团结妖、冥两族，唯独我族式微，一昧走我攻无不克、以战养战的剧本，恐怕难以胜过神魔两界，我想布置几个逆增上缘以防不测，只是恶缘结恶果，一旦我不幸重蹈覆辙，凡界两万五千年，冤冤相报何时了……话说，夕颜你下过凡吗？”
夕颜摇头。
“下凡试炼对四界而言是多么抢手的事情，仙灵争抢，可我修罗界却避之尤不及。”流风感慨。
“不是修罗界怯战，而是五界仙灵不同于六道中的仙家需要历经地仙、仙人、鬼仙、玄仙、金仙、极仙六层境界修炼，出生即是幻仙，洞察虚妄。这下凡是自上而下的去试炼，本就易催生我族傲慢之心。第一次试炼又往往有自性天德在身，一旦去人间道都非富即贵，在加上族人多为智聪，自负之下就更容易看幻为真，难以听劝，陷入虚假的试炼当中不愿回来。”
“鬼道贪心、畜生执着，修罗底色是傲慢自我，每次下凡的族人有九成九在此三道徘徊，唯有五界盛会诸王竞演，凭借王上的劫之力族人才敢随王上下凡，可上一次我修罗界惨败，若不是王上是化生修罗，我族又不乏死战之志无一不是要出此恶气，讨回颜面，这三百位骁勇善战的天仙，王上想要招揽可非易事。”
流风深以为然：“不错，他们的自由意志，战意滔天，远非寻常天仙可比，尤其是你招来的那些仙灵，有的甚至有成王之资。所以我才会放权给他们自由发挥，只做重大情节的约定，让他们尽可能多找魔界仙灵切磋切磋，毕竟我是第一次下凡竞演的新王，需要对轮回之劫有所体悟才能做出最好的安排。”
夕颜恭维：“我王明智，此行必胜！”
“夕颜，我想了想，这魔王波娅还是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这并非源自境界的压制，更像是对盛会结果的不详预测。这样，你找到你弟弟之后，先……，后……，万一……然后……”
……
神王昊清脸上略显不自然：“第一世乃竞演之根基，神界就不陪二王玩闹了，我与妖、冥两王在第八世天道静侯魔王现身。”
“好，第八世，波娅定向三王讨教。”
闻言，神、妖、冥三王欲要告辞。
可刚才被波娅困惑心智的流风此时说了话：“近千年来我修罗式微，不被神、妖、冥三界放在眼中是理所应当，可对魔界如此畏缩，尔等可还有仙灵风骨？”
“这么轻松地，就从我的惑心之眼走出来了吗？”波娅略微失神。
冥王烬屠说：“此言谬论，修罗王你是第一次竟演，不晓得下凡会极度损耗我等仙灵之力，我等前来约战，并非畏惧，而是希望彼时战个痛快，如你只有半劫之力，如何是我等二劫仙身的对手，还不是得下了凡，靠凡界规则激发你本命神通才能争锋。”
妖王谋奎道：“门人自扫门前雪，修罗王还是考虑与魔王的约定在哪一道比较好，在凡界有这么一句话，人间即是地狱，你不妨猜魔王为何要约你。”
神王昊清各自瞧了眼波娅和流风后，道了句告辞，旋即与妖、冥二王回到了各界云光当中。
流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对魔王波娅淡淡笑道：“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竞演的流程我大抵了解，他们联合与你约定第八世，却故意不与我多言。这是相信我一定会与你于凡界纠缠，无暇顾及他们？”
波娅嗤笑：“修罗族还真是天生多疑，他们是都已经是第七次下凡，境界却仍停留在二劫仙身，这次竞演若不再有所突破，恐怕也就止步于此，此会过后，与你再无交集，犯不着再关注你。”
流风挑眉：“这么说，魔王很关注本仙？这实在是令我有点坐立不安，不知该庆幸还是暗道不幸。”
波娅笑笑，足下黑莲绽放，于悄然间移步在流风背后，手上狭长的指甲从他的肩膀一边移到另一边，旋踵间又站在他眼前。
指甲锋锐无比，在点过流风的皮肤时却没划出丝毫的伤痕。
波娅忽然故作柔弱，想化成水一般瘫倒在他胸膛。
流风早有戒备趁机躲开。
波娅有些失望，退回魔界云光所在，凝望流风的目光炯炯如火，斩钉截铁道：“第一世，我要你爱上我，修罗王你选吧，是人间还是地狱？”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他血液中不觉流淌出不朽的战意，道：“本还以为魔王会多说些废话，不过你就不怕其他三王对你我使绊子？”
“你也少废话，他们还不敢早寻我的晦气。”波娅自信道。
“好！”流风大喊，继又侃侃而道：“话本有云，人间百态一世可抵天德千年，地狱无间一遭远胜仙途万劫，魔王波娅，我便如你所愿，与你相约，共赴一世地狱。”
……
修罗族云光内，在流风的领域当中，夕颜与柳君玥听完他的约战之后，登时剧烈地反对。
夕颜担忧：“王，你可知晓以前诸王下凡是要带三百六十仙灵的，平均一道六十，可后来凡去过地狱道的百不存一，大都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于是诸王竞演再也不考虑地狱道，你为何要选择地狱，而不是人间？”
流风不以为意：“神界天道、妖界畜生道、冥界鬼道，修罗界修罗道，然以往诸王竞演中魔界首要是人间道。轮回最盛之地，五界皆可布局，一个必争之地，魔界却将之视为大本营，诸仙皆以为魔源自于人间。可波娅却给我了两个选择，她就算是约定人间，我修罗族也不会退却，她为何要多此一举？我猜，她上届最终得胜的关键，就在于地狱，她既然给了我选择自然是不惧仙灵破碎之最，她很有可能已经从地狱走过了一遭。是我尚未觉醒的本命神通使她忌惮，所以她要在地狱道里，趁我不能熟练掌握劫之力，彻底根绝我的威胁。”
“那你怎么还要选择地狱，你可是第一次竞演，不觉得太冒险？”这次问的是柳君玥。
“我第一次，她不也才第二次？魔界自试炼竞演以来便首选人间，神王第一世也不敢选择于此，而是凭九世之薄发，再加上修罗、妖、冥三界干涉，才能压制魔界。上届魔界靠四界合力压制神王取胜，想来人间已被经营成铁垒一座，我若去人间被削掉所有记忆，才是正中其下怀。选择地狱，方会有一丝胜算。”柳尘接着看向修罗女天仙夕颜：“你招来的一百四十九位天仙，就帮你下凡寻找你的弟弟，彼时你弟弟在哪一道，你便以此为大本营，听我传令。”
夕颜激动狂喜，但又想到了什么：“我王大恩，夕颜无以为报，只是，万一我弟弟他在人间道，恐怕我只能在末世帮到王上。”
流风捏着下巴反复沉吟：“你可先去查探你弟弟是否在人间，不在自然好办，若真在也无妨，一劫之力一道分灵，我在地狱中历经仙灵破碎之危，一定能觉醒本命神通，彼时会遣出分灵去人间帮你。”
听到这，柳君玥闻言插话：“一言不合就下地狱，你们两个是在豪赌，而且是拿一界之气运来赌。”
流风则是缓缓地说：“罗苏驮择我下凡，本就是一场豪赌，他可以相信我，我为何不能相信自己？更何况，修罗族从不言输。”
“那我呢，你有什么打算？”
“啊？”
柳君玥冷不丁的一问，使流风不由呆住，他多瞧了眼夕颜，然后抬起前者的下颔，深情一说：“王后无需担忧本王的安危，就按之前说好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遣五十九位天仙护你十世周全。”
“可是，你下地狱的话，我不是很放心你……我想为你做些事。”柳君玥的脸庞掠过一阵异样的微红，旋即把她脸蛋下那只手移开。
流风见状暗道了一声好笑。
王境之下，依次为上仙、天仙、真仙、灵仙，她不过是刚刚晋升的真仙，连上仙都算不上，在凡界规则的洗礼下，她又能帮自己做什么呢？
“你给我的神、妖两界剧本我看过了，于我而言确实有那么几段可取的情节，其中有一段话，我想试试。”
柳君玥：“哪一段话？”
流风：“夕颜，你先出去与其他仙灵约定如何找回你弟弟吧，我与王后有事商议。”
夕颜：“是，下仙告退。”
“这么神秘，是难以启齿，还是真的有要事相托？”柳君玥仿佛被勾起了兴致。
“话本所说，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魔王波娅约我下地狱，却要我爱上她，虽不大可能，但我实在不知爱是何等觉受，万一让她赢了，我却不自知，岂不是冤得很。所以我是想拜托你，万一，我是说万一，她是给我下了个套，我能不能请你想方设法地让我爱上你，你名义上是我的王后，与你演绎情节是理所应当，其他诸王不会起疑。”
“呵呵，杀、盗、妄、淫、愚、嗔、贪大七劫，傲、疑、赌、癫、狂小五劫，一劫一念，念念交织，由念生爱，由爱生恨，你若不起心动念，对她就像对我一样，就不会爱上她。”柳君玥面无表情。
“君玥，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我心中你和魔王波娅完全是两类仙灵，并且于众仙而言我还是不懂事的仙灵，你不能看我生来为上仙境界，又掌握半劫之力就认定我真正拥有修罗王的胸怀，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来解释我们的误会，或者让我成长到彻底相信友情的一天。”
“不敢，你是未来修罗族的王，我只是一介小仙，岂能与修罗王做朋友，只愿承蒙王恩流转六道，自此百千万劫永不回归。”
“我不理解，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些过分，言重了吗？”
“你才降生五界多久，你能懂什么？我下过三次凡，每一次只有半个月，于凡界天道是十五年，于人间道也仅有一百五十载，每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被召回了魔界，检验境界。每次都仿佛大梦初醒一样，原来我并非真正的我，我脑海中零散的片段原来是真实的，我赖以为真的现实却是虚妄，凡界对你们诸王而言是帮你们突破掌握劫之力的幻境，可对我种小仙而言，却只是个快速提升的试炼场，名额有限，众仙皆抢，试炼成功的自然晋升境界，然而只要失败一次的，就再也没有下凡的机会。”
“所以你是第三次失败了，所以才……”
“是！”柳君玥大声：“人间有一句话说的好，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更多的人，走一生一世也不会到罗马。你轻易举地的，下一次地狱也许就能掌握的一劫之力，是我耗尽漫漫仙途光阴，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下三次凡，是为了从幻仙突破到灵仙，从灵仙突破到真仙，再从真仙突破到天仙，再然后杀掉那个老家伙，可我那次失败了。你一声不吭就把他解决掉，我很感激，但你又是我的谁呢，你凭什么要帮我报仇？流风，我讨厌你的自私，自以为是的无私，虚伪至极！”
“我做的是我认为我应该做的，结果是惹你不悦非我所愿，但我不会后悔，因为哪怕重来，我也会这么选择。你不愿意参与竞演就作罢，我本来答应你的，会一直作数。”
“下仙柳君玥谢过珈蓝王，预祝王上早日证得七劫天身。”
流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等等”
他突然叫住她：
“叫夕颜在与其他天仙达成约定后来找我。”
她不发一语，径自离开了流风的视线。
流风不知闭目沉思了多久，夕颜出现：“回禀我王，夕颜已安排妥当，不知王上亲自征召过来的天仙们，该与他们作何约定？”
“有修罗王胡鑫的前车之鉴，我总隐约觉得地狱道藏着魔王波娅的秘密。不管怎么说，现神界团结妖、冥两族，唯独我族式微，一昧走我攻无不克、以战养战的剧本，恐怕难以胜过神魔两界，我想布置几个逆增上缘以防不测，只是恶缘结恶果，一旦我不幸重蹈覆辙，凡界两万五千年，冤冤相报何时了……话说，夕颜你下过凡吗？”
夕颜摇头。
“下凡试炼对四界而言是多么抢手的事情，仙灵争抢，可我修罗界却避之尤不及。”流风感慨。
“不是修罗界怯战，而是五界仙灵不同于六道中的仙家需要历经地仙、仙人、鬼仙、玄仙、金仙、极仙六层境界修炼，出生即是幻仙，洞察虚妄。这下凡是自上而下的去试炼，本就易催生我族傲慢之心。第一次试炼又往往有自性天德在身，一旦去人间道都非富即贵，在加上族人多为智聪，自负之下就更容易看幻为真，难以听劝，陷入虚假的试炼当中不愿回来。”
“鬼道贪心、畜生执着，修罗底色是傲慢自我，每次下凡的族人有九成九在此三道徘徊，唯有五界盛会诸王竞演，凭借王上的劫之力族人才敢随王上下凡，可上一次我修罗界惨败，若不是王上是化生修罗，我族又不乏死战之志无一不是要出此恶气，讨回颜面，这三百位骁勇善战的天仙，王上想要招揽可非易事。”
流风深以为然：“不错，他们的自由意志，战意滔天，远非寻常天仙可比，尤其是你招来的那些仙灵，有的甚至有成王之资。所以我才会放权给他们自由发挥，只做重大情节的约定，让他们尽可能多找魔界仙灵切磋切磋，毕竟我是第一次下凡竞演的新王，需要对轮回之劫有所体悟才能做出最好的安排。”
夕颜恭维：“我王明智，此行必胜！”
“夕颜，我想了想，这魔王波娅还是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这并非源自境界的压制，更像是对盛会结果的不详预测。这样，你找到你弟弟之后，先……，后……，万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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