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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山盗宝妹10

    轩辕红插话问:“你没来这里找过训狗人吗?”

    “手机都不接,他还能来这儿?”扈燕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悲伤,不知因为无法得到财宝,还是因为训狗人已死。巫马正白示意助手收队。

    轩辕红问:“她怎么办?”

    巫马正白看一眼扈燕,对助手说:“既然提供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又没犯法,能怎办?放人。”走出房门,巫马正白无意地向院子周围看几眼,发现西墙脚下有一串钥匙,拿起来问:“这是谁的?”

    扈燕也跟着出来,拿过钥匙看了看:“不知道。肯定不是他的。”

    巫马正白派人将钥匙和高跷拿到宜合,田归叶证明钥匙是范溪彭的。训狗人妻子证明铝合金高跷是丈夫的。训狗人[shā]害范希彭的证据又多了几条,也说明这些天,训狗人不止一次住在这里,[shā]他的人也来过,但此处不是第一现场。因为,训狗人为溺水而死,而且,即便他醉得不省人事,把他从此地弄到乌龙山再放到湖中,也不是容易事,何况他很可能先被溺死然后才送泰安湖的。

    第一现场会在哪里?

    第一现场说不定会留下凶手的蛛丝蚂迹,所以很重要,必须找到。训狗人被[shā],如果确实因为争夺藏宝图,那么这个罐底,现在已经在凶手手中了。

    巫马正白和轩辕红又来到乌龙山东坡,非常认真地搜寻着凶手可能留下的蛛丝蚂迹,希望能透过这些线索找到第一现场。此处山坡陡峭,将一个醉酒的人或者死人放下去,而且身上没有丝毫外伤,绝不是一件容易事,再高明的罪犯也会留下线索。然而,巫马正白和助手在这里搜寻了三天,仍然没有丝毫发现。

    这日天近正午,二人都有些焦躁。巫马正白看一眼轩辕红,见她已疲倦不堪,白皙的面颊上被汗水流出许多泥道道,心有不忍:让一个如花似玉般的美女跟着自己受这份罪,确实有些残酷,便走下山来,站在泰安湖北面的人工大坝上,一边歇息一边向湖中眺望。

    湖面上不多的游人在划船,有人已将游船划向湖西乌龙山下。轩辕红感慨地说:“都是凶[shā]案闹的,划船的人已没几个,胆小的连来都不来了。”

    巫马正白心中一动:“船!游船!为什么非得从山上将宋博辰放下,为什么不是乘游船将他送过去?”

    “对呀!”轩辕红顿时激动起来。

    二人忘记了疲劳,急忙找到游船管理员。那人家住城内,夜里不住此地,所以只有几间临时搭建的简易房,至于夜里有没有人划船,不清楚。二人又到寺院调查,果然有两个和尚午夜之后从外地回来,经过湖边时,朦胧的月光下看到有一艘小船在山脚下的湖中漂泊。当时感觉很奇怪,什么人如此浪漫,黑天半夜的还在此划船。二人停下来看,须臾间,船又不见了。他们以为眼花了,或者山上景物倒影所致,也就没以为然。

    “有几个人在船上?”巫马正白问。

    “那可看不清了。”二和尚同时回答。

    “当时只是影影绰绰地看见好像有人划船。”一个和尚补充说。

    巫马正白和轩辕红借了游船,划到训狗人死亡之处再次勘查现场,发现水边有几株草被人从中间拉断。

    “看来就是这样了。他们在游船里喝酒,训狗人醉酒后,划到这里将其双腿捆绑,放到湖内。所以,我们在山上找不到线索。”巫马正白长出一口气。

    “我们错误地判断了一件事。”轩辕红说,“就是那根裙带,不是怕训狗人淹不死,而是害怕他漂走,很快被人发现,所以将他按入水中淹死后,将水边那缕蒿草一同绑在腿上,又用周围的蒿草将尸体隐蔽起来,所以,才有的蒿草被拉断。”

    “没错!”巫马正白向助手投去赞赏的目光,还要说什么,手机铃响,急忙接听,而后说,“本想请你好好吃一顿,看来不行了。”

    “又是案子?”

    “古局长的电话,葛家村南山古松下发现一具男尸,命令我们马上过去。”

    “又是[shā]人案?”

    “可能与我们正在侦破的案子有关。而且,报案的还是牧羊人。”

    “又是他!?”

    ……

    所谓南山是相对葛家村而言的。

    它位于葛家村正南三公里左右,周围三面都是农田,大多种植的都是玉米。今年雨水勤,长势喜人,都已一人多高。东北面有一宽约30米的杨树林,可以通到山上。山上生长的都是非人工种植的杂树,本来浓密得很,这几年被人偷砍乱伐,已不成样子,故而有些稀落。

    山的东坡上有一棵古松,已有二百多年,传说有些灵气,所以无人敢对它擅动邪念,才得已健康地保存下来。此地有些荒凉,又是农闲时节,天气又热,若非牧羊人来此放牧,还真无人来此。古松前十米左右,有一深坑,旁边都是新土。土堆下仰躺一人。巫马正白和轩辕红刚刚走近,朝死者脸上一看,都倒吸一口凉气:死者并非别人,正是范溪田。

    法医先一步赶到,尸检已有一定结果,见巫马正白来到,报告说:“现场已被羊群破坏了,好在还保留了一些证据。死者颈处有勒痕,还系着一条天蓝色裙带,裤子松开XTLL,腿根与阴部有精斑和女性阴部液体,看来是与人ZA后被勒死。”说着拿出两个塑料袋,“裙带是从死者脖颈解下来的,陶罐底儿在土坑旁边捡到的。”

    巫马正白接过两个塑料袋,隔着塑料查看陶罐底儿,确有一个图案,与此地对照,图案上刻画的恰恰就是这个地方,旁边有一行小字:古松前十米埋有无价之宝。

    巫马正白问助手:“你有什么想法?”

    “看来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很可能就是[shā]害宋博辰的凶手。”

    巫马正白点点头:“还有呢?”

    轩辕红思索片刻:“我以为,我以为应该是,应该是范溪田与那女人得到宝物后,因为得意忘形,在此,在此做,做那个,却有另外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突然出现,[shā]死范溪田,抢走宝物。”

    “如果这样——女人哪去了?而且这个裙带肯定是女人的,怎会系在范溪田脖颈上?”

    巫马正白提出自己的想法。

    “很可能,很可能是后来的人中也有女的,或者撕下先前那个女人的裙带,系在范溪田脖颈上,也兴许与范溪田同来的女人,和后来的人是一伙的。”轩辕红很得意自己的推测。

    巫马正白摇摇头:“‘很可能’,‘或者’,‘也兴许’,你的假设太多,而且,情理上也说不通。范溪田裤子还没穿上,说明刚刚做完爱。那女人的情形也该如此。如果女人与后来的人不认识,不可能只[shā]害范溪田,而放过她……

    如果认识,或者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没必要得到宝物后才向范溪田下手,或者说,去训狗人身上查找藏宝图时,就没必要让范溪田参加,或者他有必须参加的理由,那么得到藏宝图后,就应该甩掉他,或者干掉他,没必要让他来一起挖宝。”

    “如果[shā]害宋博辰的人中没有范溪田呢?噢,那范溪田就不可能出现此地了。”轩辕红推翻了自己的假设,反问巫马正白,“那你是怎么想的?”

    “来此盗宝的确是一男一女。”巫马正白说,“宝贝拿到手后,女人突起贪婪之心,要求与男人ZA。在男人进入GI,毫无防范之时,突然双手卡住其脖颈,待他已经无力反抗或者已经死亡,为防万一,又撕下裙带死死勒住其脖颈,而后带着宝贝独自离去。”

    轩辕红觉得上司的推断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点点头说:“男的是范溪田,那女的会是谁呢?”

    “线索已经给我们留下了。”

    “什么?”

    “天蓝色裙带。”

    “裙带?”轩辕红接过装有裙带的塑料袋仔细看,不由一愣,“天蓝色裙带!?与捆绑训狗人的裙带完全一样!看来,害死训狗人的凶手就是这个女人和范溪田。刚才我们是根据案情推理,现在可以认定了。”

    “这个裙带我好像见过。”

    “和训狗人腿上的相同。”轩辕红提醒说。

    “不对,应该还在以前,我肯定见过。”巫马正白肯定地说。

    “还在以前?我见过吗?”

    “你——也应该见过。呀!我想起来了!”巫马正白说,“保姆,保姆田归叶!她的天蓝色连衣裙,就是这个裙带!”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轩辕红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他们第一次去范溪彭家,保姆正在洗衣服,巫马正白对田归叶的衣服似乎很感兴趣,看得非常仔细,为此,轩辕红心中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