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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者雌猫09

    司马共想想说:“就顾林性格而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助任何人。现在要做的是,通知曾兰稳住心神,不要离开顾林视线。这样也就稳定了顾林,不会采取其它措施。我马上去东广。”

    东方正明这边同曾兰通完电话,又电话订购了飞往东广的机票。司马共已赶去药店买了生川乌、生半夏、生南星、闹阳花、蟾酥五味中草药,研成细沫,装进信封内收藏好,然后打车直奔省城机场,当日下午就到了东广。

    东广地区古时也为千越之地,秦朝时设南海郡,唐朝时设岭南道,元朝时设东广道,清朝设东广地区。如今的东广已是天朝国华南地区经济最发达的省份之一,亦是通往东南亚、大洋洲、中东和非洲等地的重要口岸。

    东广境内的越秀山、华南植物园、佛山祖庙、梁园、鼎湖山、开元寺、香炉湾、白莲洞、西樵山、丹霞山、罗浮山等名胜古迹,与岭南木瓜、增城荔枝、石硖龙眼、潮汕膏蟹等地方特产……

    还有东广彩瓷、刺绣、佛山剪纸、石湾陶瓷、肇庆花席、阳江漆器、新会葵扇、高州缅匣雕刻、增城榄雕等手工艺品,也都名扬中外。更有天朝国各地的淘金者,近些年也都纷纷涌向东广地区几个重要的开放城市。

    曾兰本以为绝了爱明身上的dú品,到达东广后加以大量药物治疗与严格控制,再加上每日将游览内容安排满满的,分散其精力,就会渐渐将她身上的dú瘾戒掉。

    她们休息一天,次日早每人吃了一碗云吞面,就打车去了朝阳北路的六榕寺。当游至花塔时,爱明要上厕所。曾兰便将装有卫生纸等物的背包递给她,然后欣赏起面前这座闻名遐迩的建筑物来。

    花塔始建于公元537年,塔形华丽壮观,气势雄伟,宛如冲宵花柱。曾兰被眼前这座气势夺人的建筑深深吸引着,有些忽视了对爱明的监视。

    当她忽然醒悟时,已在十几分钟之后。曾兰急喊两声,见无回音急跑进厕所,却不见了爱明。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倘若爱明失踪,或出其它意外,可真要大祸临头了。她围着厕所前前后后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忽然想起那张牡丹卡也在背包内,更加焦虑不安了。

    正不知如何,忽见爱明从人群中笑吟吟走来。曾兰一颗心才算落下:“死丫头!哪儿去了?”

    “从厕所出来转向了。越着急越找不见你,越找不见你越着急,结果越着急走得越远。突然想到我们是在花塔附近走散的,这才走回来。着急了吧,曾姨?”

    “快把我急死了!”

    “嘻嘻……不好意思!下次呀,我走一步,你跟一步。”

    “你以为我还能再放你呀!”

    中午她们在六榕寺外面的“东广名吃”餐厅里,认真品尝了东广名菜菊花龙虎凤和红烧大裙翅,然后打车去了光孝路的光孝寺。

    这是东广最古老的建筑之一。起初为西汉南越王赵建德的住宅。之后历朝历代又在其内建筑了六祖殿、睡佛阁、东西铁塔、瘗发塔、大悲幢等建筑物。谁知还未将光孝寺一半游过,爱明已经表现出极度的疲劳和不耐烦。

    曾兰怕她dú瘾发作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急忙给她吃了戒dú药,然后打车返回下榻的宾馆。

    傍晚时分,睡醒一觉的爱明表现出更大的疲倦,连用餐也懒得动了。曾兰只得去外面买了人参炖乳鸽、荷塘素燕、蟹肉扒豆苗三道菜和几只岭南木瓜回来。爱明已坐在客厅等候了,还要了一瓶葡萄酒,满满斟了两杯。

    曾兰感觉有些意外:“今天怎么了?小公主,你可从来不喝酒的。”

    “可能dú瘾劲儿过去了,心情特别好。再说,这些天您也太累了,我也得领情是不是?敬您两杯酒,算是感谢。不行么?”

    “行!当然行!”曾兰向来不怕喝酒的。

    平常日子每餐都要喝一点。自从东方正明将爱明交她看管,就一直滴酒未沾。今见爱明忽然懂事,也放松了戒备之心。娘俩个便对饮起来。

    曾兰没敢多饮,但酒瓶也已见底了。爱明只饮一杯,潦草吃了些东西,就说头疼回房去睡了。曾兰亲去为她盖好被单儿,也觉有些困倦,亦回房睡下了。她们住的是总统套房。

    爱明睡在里间,曾兰睡在外间。岂知她这一睡直到次日中午才醒。曾兰睁开眼睛,见阳光已然透射进来,知道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忽觉奇怪,怎会睡了这长时间?便一连声地喊叫爱明。

    因不见回音,曾兰未来及洗漱就冲进里去看。

    被褥叠得整齐,爱明却不知哪儿去了。

    这一惊连胆囊都颤抖起来,才知着了爱明的算计。昨晚葡萄酒里肯定被爱明放入了什么东西,联想到在光孝寺花塔前爱明的失踪,顿觉事情复杂。急忙翻找背包,找出牡丹卡。

    然后简单洗漱了,先去银行查验牡丹卡所剩金额,整整少了一万元。爱明拿走这么多钱去做什么?她的衣物还都在宾馆,不像逃走。这一想愈加害怕了。倘若她去买dú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被调查员发现……

    曾兰越想越怕,急忙打车去找。偌大的东广城,不算外来人口就有六七百万。哪里找去?曾兰任由司机在城内转悠几圈,然后沮丧地返回。她蔫蔫走下出租车,突然一怔。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不是顾林是谁?

    顾林也已住进这家宾馆。不为她们而来还能为谁?曾兰悄悄尾随着,见顾林住进27层,急忙返回32层她们的总统套房。进了房间回手关门,再转回身来,又是一惊。

    里间房门没关。爱明趴卧着沉睡在床。身旁放着几包dú品。曾兰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猜想被证实了。两行眼泪不由又落下来。她走去看。爱明睡死了一般,衣衫也有些凌乱。

    曾兰垂着泪为她整理衣衫,发现几处有血滴。

    以为她哪里受了伤,急忙查验身体,却见下体有斑斑血迹。来月经了?怎不知垫卫生巾?曾兰这样想着,忽然记起爱明上次来月经只在十几天前。又一验看,爱明下体处何止血迹,亦有伤痕。

    昨夜用安眠药将曾兰迷倒,爱明就出去了,而且一夜未归。为了得到几包dú品,不仅扔掉了一万元,连身体也被强暴了。说不定顾林因发现她的踪迹,才跟踪到这家宾馆的。

    曾兰心碎了,也彻底失望了,更加后悔。

    她认为爱明的处女之身毁在了她手上。

    曾兰不但是独身主义者,更加守身如玉,注重名节与贞操。爱明贞操被毁,如同她的被毁了一样。

    她垂着泪,将爱明抱进浴室,轻轻洗净身子。又将她抱回床上,在下体处上了云南白药粉末,垫上卫生巾,穿上干净内衣,盖好被子。爱明仿如昏睡一般,对曾兰所做的这一切浑然不觉。

    曾兰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这孩子,真的没救了!”曾兰心里念叨着,又后悔起将她带出来,否则怎会遭此磨难!她回自己房间,化了装,出了宾馆,找到一家网吧,这才给东方正明发去电子信函。

    尔后买了一些吃食返回宾馆。

    遵照东方正明的指示,等待司马共到来。

    司马共来到东广,住进另一家宾馆,然后将曾兰约过去。

    曾兰一见司马共立时扑进他怀内,眼泪奔涌而出,且一发难止。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早结下了手足之情。特别曾兰,从没遭受过这样的情感折磨。自从偷偷带出爱明那一刻起,她已有了孤立无援的感觉。

    以往无论遇到怎样艰难之事,身边都有大哥哥大姐姐维护,用不着她去伤神累脑。这次出行一切都要自己主张,还带着个不听话的孩子,早有了心力交瘁般的劳累感。司马共一来,她有了主心骨,也有了纵泪一流的理由。

    待曾兰止泪,司马共问明这些天都发生了哪些情况,之后痛心地说:“看来,已无它路可走。只能遵照明姐的意图行事了。”

    司马共拿出早已备好的中药沫,让曾兰设法放进顾林的茶叶内。这种药可至人全身麻醉,两小时后方能过劲儿。待顾林麻醉之后,迅速带领爱明离开。稍顿之后,司马共又将公开密[shā]爱明的整个计划讲述一遍,仍由曾兰执行。

    曾兰心情复杂地回到下榻的宾馆,见爱明早已清醒,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见曾兰进来,止不住又哭又笑地垂下泪来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自己走了呢。”

    “傻孩子!曾姨怎会不要你!”曾兰将爱明搂进怀里,亦忍不住泪涌而出。她又将爱明搂紧一些,不由得心想:此后再没机会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