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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天趣话:李逵娶妻

    梁山好汉头领宋江力排众议,决定接受朝廷招安,结果招安仪式被急旋风李逵搅黄了。宋江一气之下将他赶出梁山。吴用秘密托人将他安置在梁山百里远的月牙村,暂住下来。

    当时李逵和十几个光棍汉住在大集体的三间房子里。白天,他和那些人一起下地劳动,非常劳累。晚饭后,大家洗巴洗巴就都钻进被窝睡觉了。可是,李逵有一种睡梦中大喊大叫的毛病。人们睡得非常甜美的时候,李逵常常会在梦里突然大叫,把大家惊醒。而他呢,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睡得非常沉稳。

    第二天,大家还要按照正常时间下地劳动。可想而知,夜里得不到很好休息的人,次日参加体力劳动会是什么样子。开始的几天,大家都勉强原谅他。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没个缺点呢!可是,夜夜如此,白天又得不到休息,时间一长,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自然无法原谅他了。

    村长想到南山外五公里远一座山的东坡上,种着一片花生。已经快成熟了,正好需人看守,就派人在地中央盖了一间小屋,打发李逵看花生去了。他每天都吃住在花生地里,再也打扰不到同伴了。为此,他感到了一些欣慰。同时也有了被歧视的感觉。可又能怪谁呢?谁让自己有毛病!

    这座山是南北形的,东坡为月牙村所有,西坡为太阳村所有。因为它的土壤只适合种植花生,所以无论月牙村还是太阳村,每年都在这里种植大片花生。可是,到了收获季节,都是所剩无几。为什么呢?这儿的田鼠很多,要有一些为田鼠所得。当然只是一少部分。最多的还是人为的丢失。

    每年在花生要成熟的时候,也都派人看守。只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偷盗者就趁这个空隙下手。今年李逵来看守了,居然一粒也没被人偷去。不是偷盗者害怕李逵,而是不知李逵睡觉有喊叫的毛病。常常是偷盗者刚刚走进地边儿,就被李逵的喊叫声吓跑了。

    后来人们传说,月牙村看花生的那小子,真精神,天天夜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结果,再没人敢光顾月牙村的花生地了。其实呢,只有李逵自己知道,每天夜里他都睡得像死猪一样。而李逵和白荧相识到相爱,也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白荧是太阳村人,从小就有睡觉唱歌的毛病。按照农村习惯,白荧早该嫁人了。白荧长得漂亮,喜欢他的小伙子虽然不少,但是一想到睡觉唱歌的毛病,就都退避三舍了。这完全能理解。您想啊,娶回家一个动不动就在睡梦中唱歌的媳妇,闲时还好,夜里常常听到歌声倒也是一大享受。可到了忙时候呢?白天劳累了一天,夜里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嘹亮的歌声从身边响起,谁受得了啊!

    太阳村的花生也是年年被人偷得所剩无几。村长为此头痛,却又没有好办法。突然一天,他想到了白荧。这姑娘夜里睡觉唱歌,要让那些贼听到,准不敢进地。于是,白荧也成了花生地的看守。村长考虑到她是个姑娘,为安全起见,又派白荧父亲住进了花生地。

    一到夜里,山西坡听得到李逵的喊声,山东坡听得到白荧的歌声。您想,这喊声和歌声忽起忽落,东西相应,哪里还有什么盗贼敢来下手!可见,这两个村的村长真是会用人之人。李逵不知白荧有睡梦中唱歌的毛病,以为她因为寂寞才一展歌喉。白荧也不知李逵有睡梦中喊叫的毛病,以为他害怕才故意虚张声势。

    尽管李逵不好意思去西坡串门,白荧也不好意思来东坡溜达,但白荧的父亲可不管这些,一有时间就来和李逵说话。没几次就喜欢上了李逵,也就把李逵拉到山西坡吃饭。李逵和白荧一见,两人的眼睛都是一亮。正好让白荧父亲看在眼里。

    两个年轻人还没敢说什么,白荧父亲就找来两个村的村长做媒人,上山来提亲了。白荧一听害羞地躲了出去。这说明她没意见。李逵也是满心愿意,却红着脸直摇头。村长问:“你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李逵着急地说,“我那个睡觉喊叫的毛病……”

    “这个呀,没关系!”白荧父亲接过话说,“知道了。白荧也知道。要不差这个,我们还不同意呢!”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说的!李逵点头同意了。当即定下婚期。尔后,两个村的村长一同张罗,在山顶盖了两间砖房,做为他们的新房。买了一点家具,召集一些村民上来,摆了几桌酒席,就算结婚了。

    当天晚上,白荧父亲回家去住了。他再不用为陪伴女儿而远离老伴儿,也不用再享受女儿扰人无法入睡的歌喉了。因为他们的新房在山顶,两个村的花生地都照顾了。这也是两个村长一箭双雕的妙计。否则,你月牙村娶媳妇,干嘛我太阳村跟着忙乎啊!

    夜里,一对新人自然少不了一阵温存。尔后,白荧很快就入睡了。一阵阵的幸福感,在李逵心中挥之不去,所以他没有睡着。这时,白荧做了一个非常幸福的梦,也不知不觉地唱起了歌。李逵先是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来,看到白荧睡得还是那样香甜,忽然知道怎么回事了。暗想,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适合做他妻子的女人了。真可谓人间第一绝配!他不由得一阵感动,慢慢将白荧搂进怀中。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爱她。

    到了冬天,两个村都在各自的山坡上围成栅栏,将队里的羊赶来。李逵和白荧又成了两个村的牧羊人。白天,他们每人守着一群羊,夜里互相守着对方。那份恩恩爱爱,让村子里的人羡慕;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让村子里的人眼红。

    亲家原来是夫君

    吴用的儿子吴小用在他儿子一周岁那年,把儿子托付给了丈母娘照看,和妻子花荣的女儿花小荣来到阳谷县打工。他们的命还真好,刚到人才市场就被一位好心的东京老板娘招聘了。

    老板娘长得五大三粗,若不是一副女人的打扮,让人乍一看准会把她当成男人。那个老板就更好玩了,娇小玲珑,让人怎么感觉都不象男人。真不知这对儿夫妻是怎么搭配的。丈夫象女人,妻子象男人,到还真是一对儿。

    老板也是东京人,是阳谷县招商引资招来的,在县城开着一家儿童玩具加工厂。别看他们男的长得象女人,女的长得象男人,可心眼儿却很好,对工人十分客气,从来不克扣工资。吴小用和和花小荣被安排在生产恐怖面具的车间里工作,每天都能和老板见上几面。

    从大山里出来的吴小用和花小荣,没多久就脱了一层山里人的外皮,让人怎么也看不出乡下的粗野气了。特别是花小荣,面皮一白净人也变嫩了,妖娆得让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们人聪明,又勤劳肯干,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每月的工资都比别人多拿一份儿。

    一天,老板娘找到吴小用和花小荣说:“总公司准备在楚州创办分厂,目前缺少人手,想派吴小用去当分厂的厂长。如果干好了,总厂可以把花小荣也调过去,甚至可以将你们的户口迁到东京去。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

    听了这话,真如天上掉下一张大馅饼,小俩口儿哪儿有不乐意的道理!只是花小荣有些犹豫:“行到是行,就是我整天和那些恐怖面具在一起,晚上一个人有点害怕……”

    “这事我想过了……”老板娘说:“我的卧室旁边还闲着一间房子,你可以去那里住。而且,明天你就可以不去车间上班了,去给我当秘书,晚上我还可以陪你一起住。”

    “那怎么能行?”花小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个打工崽儿,哪能享受这么高的待遇?再说,让你和老板分开……也太残忍了……”

    “那有什么?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老板娘嘻笑着说:“你老公为我们去干大事,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

    嘴里虽然谦虚着,可就在吴小用去楚州的当天,花小荣还是搬进了老板公寓。晚上,老板娘也果然来给她作伴儿了,还端来两杯已经煮好的高级咖啡。花小荣精心地铺好了床,老板娘端过咖啡,每人喝了一杯,然后上床休息。不一会儿,花小荣就觉得有些神情恍惚起来,接着仿佛丈夫拉开门进来,笑嘻嘻地上了床。花小荣觉得有些害羞,必定床上还有别人。可她没有能力抗拒,最后完全恍惚起来,就非常热情地迎和上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脑还有些恍惚,昨天夜里的事仍觉似真似幻,认真想了想,以为是思念丈夫做的梦。这天夜里,老板娘又来同她作伴儿,两人喝了咖啡睡下,恍恍惚惚似睡非睡时丈夫又回来了……而且天天夜里都是如此。几天后,她每天都恍恍惚惚,班不用上了,成天呆在屋里,好象还有了专人伺候。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好象自己生了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那孩子出生时,左右两支小臂上还有两朵玫瑰痣……

    忽然有一天,她清醒了,还是睡在公寓的床上,丈夫正守在身边。她有些诧异:“你不是去了楚州吗?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一些天了。老板说你病了,整天恍恍惚惚,让我回来照顾你。”

    “是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板娘可真是好人……”

    吴小用一下拦住她不让她往下说:“老板一家都回东京了,这个厂子交给我们管理了。”

    花小荣揉揉眼睛:“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是这儿的代理厂长了。”

    “啊!”花小荣终于明白了:“就是高级打工崽儿。我知道。这儿么说我可以把儿子接来了!”

    然而,花小荣心中从此有了一个不愿和丈夫说起的疑团:就是那些个似真似幻的梦。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二十几年了。那天,吴小用出差不在家,在法学院毕业的儿子领女朋友想荣来看父母。一见面花小荣一怔觉得面熟。又看到想荣双臂上有两朵玫瑰痣,花小荣忍不住问:“你是哪的人?”

    “我是东京人。”

    “你爸爸妈妈干什么的?”

    “做儿童玩具的。”

    花小荣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世上的事怎么也不会有这么巧的:二十年前做的梦和现在的女孩子一模一样:“怎么也不让你爸爸妈妈来阳谷县旅旅游?”

    “明天他们就到了,是来看您儿子的。”

    “啊──”花小荣似有所思,又有点恍惚起来。

    第二天,想荣父母刚下飞机住进宾馆,花小荣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她忙三火四地赶到宾馆,一见面双方都怔住了。特别是花小荣,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当年的老板娘长出了很长的胡子,分明是个男人,而当年的老板已成为娇小的老太婆。并且也猜出了他们是谁。当年假扮老板娘的人是李逵的儿子李小逵,假扮老板的人是孙二娘的女儿孙三娘。

    看到花小荣的表情,当年的老板娘已知她猜到了内情,颤微微站起来乞求着说:“千万不要抢走我女儿。她是我用厂子换的……”花小荣“哼”了一声离开宾馆,把三纸诉状递到法庭,第一要通过法律手段要回女儿,第二要让合谋设计污辱她的人受到法律制裁,第三要同吴小用离婚。可是,法院院长是宋江的儿子宋小江。他一面看着案卷一面想:这些人都是父亲当年好友的后人,怎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