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正义？圆滑？
“今天市区中部到东部会有雨夹雪，请各位市民注意防寒保暖...”
程呈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又看了看电视上的大雪预警，心里感叹这天气预报总是不准，低头草草吃了饭，选了件深棕色的羽绒服就下了楼。
在去警局的路上，还是习惯性的刷着手机新闻，但首页上“傅国庄被捕”五个黑色大字却显得格外刺眼。
除了傅国庄被捕的新闻，连傅淼的过去也被扒了个精光，以前的惯用奢侈品，曾在警局工作，甚至连去国外学习，都成了编辑们口诛笔伐的方向。那些真真假假的那些过往被揉杂在一起，竟然也是一出好戏。再翻到底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程呈仅仅翻了几页就觉得反胃，这还真是一个不需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年代。
“老弟，到地方了。”出租车司机对着在后座发呆的程呈说道。
“哦哦，好，谢谢师傅。”
程呈这才反应过来，抓了包赶紧下车，他有些不想走进警局，路曾华自从傅国庄的案子结束后，就没再来警局上班，现在的局里没有半点生气，大家都闭口不提傅淼的事，也都不敢问路曾华为什么不来上班，气氛也是压抑的不行。
程呈就低头走进警局，突然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出现在视线里，敢在警局里这么穿的，除了最近被省厅叫走的金法医，就只有一个人了。
“赵局。”程呈对那人点头问好。
“路曾华那小子去哪了？”赵局开门见山地说道，程呈摇了摇头，看来路曾华今天也不会来了。
“程呈，你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人民警察可不能说谎！”赵局拍着程呈的肩膀，用职业道德来威胁他，可程呈还是摇着头一言不发。
眼看真的问不出什么，赵局也死了心，他忽然怀疑起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中路曾华的。
当初路曾华上大学的时候，骨子里是带着那种坚韧和勇敢，可这如今看来，他还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程呈看着赵局失望的表情，终究是不忍心，开口说道:“他应该很快就会调整好回来的。”
“算了，随他吧。”赵局冷哼了一声，心里感叹自己，似乎真的太过于偏袒路曾华了。
虽然最近局里出了不少的事，但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现在路曾华不在，这结案报告却也不能不写，那边法庭还等着卷宗敲锤，这写报告的任务，自然是落在常年结案代笔的程呈身上。
张铭把案件的材料都拿到了痕检办公室，刚把材料送到，程呈竟然就已经写了大半，看着他的手法居然比路曾华还要熟练。
“程科，以前也是你写吧？”张铭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程呈还是低头写着，连头也没抬，“也不算，一般都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才是我写。”说道这儿，程呈的笔顿了一下，蹙眉抬头道:“但是路曾华的时间，好像就从来没有来得及过。”
“还不是您惯的。”李依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程呈寻声望去，发现她正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椅上，举着手机打游戏。
张铭看到她习惯性的开始紧张，舌头打颤，“你，你不是法医吗！来这干嘛？”
李依玥皱了皱眉，抬起头反问道:“你不是路队的跟班吗！来这儿干嘛？”
“因为路队最近不在。”张铭打心里对这个女法医犯怵，但李依玥却不以为意，回道:“我也是，金科长最近也不在。”
见张铭没再回话，李依玥又低下头，打了个哈欠，手上却丝毫不懈怠，举着手机在楼房巷道里和敌军纵情厮杀。
“说起来，没了路队我们现在就像咸鱼，好无聊啊。”
李依玥有个小毛病，如果没人介意，平时打游戏喜欢开着外放，现在整个办公室如图战场，弥漫着脚步声，打枪声和爆炸声。
“把声音稍微关小点吧，让赵局听见是要扣你工资的。”刘枫买完咖啡回来，刚到走廊就听到了这震天响的游戏音效，屈指敲了敲李依玥面前的桌子。
“哦？好的。”李依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怕这位看起来非常好相处的新人，连忙按掉了几格音量，把手机拿到桌子下才继续投入了战斗。
“师傅，红茶。”刘枫从纸袋的取出红茶放到程呈的左手边。
“嗯，谢谢。”程呈还在发力写着报告，随手抓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张铭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纸袋，问道:“有我的吗？”
“还有几杯美式咖啡，奶精和糖也都在里面，你自己拿吧。”
“成！”
“你帮人家小李送过去。”刘枫见张铭就只拿自己的那份，出声提醒道。
听到刘枫这话，张铭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稍稍瞥了一眼李依玥，此刻李依玥玩游戏正打到激烈的地方，表情极度紧张认真，像极了她在解剖台上的感觉。
张铭想到这儿，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算了算了，你看她现在也没空喝，先在这儿放着吧。”
刘枫看着张铭的怂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拿了一杯给李依玥送了过去，果然李依玥没空搭理他，只是匆匆的说了句谢谢，连头都来不及抬。
“诶？怎么还剩一杯？”张铭看着袋子里还剩下的一杯咖啡问道。
“那是留给许渊，许队长的。”刘枫回答道。
“啊？”
程呈终于把笔放下，捧起那杯红茶放在手里焐着，“这个案子是和缉毒队一起合作办的，有很多资料要交接，所以他今天一定会来。”他又说道:“加上今天早上赵局跟我聊过老路的事儿，赵局一定会让他来找我。”
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坐在门口的李依玥连忙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许渊，他今天没有穿制服，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些随和。他看到开门的是个女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屋。
“许队长，”程呈站起身亲自把咖啡递给他。
许渊点了点头接过，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说道:“程科长，路…。”
“我不知道。”他还没说完就被程呈打断。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曾华处理那个案子的卷宗，是不是在你这里。”许渊低着头又抿了一口咖啡，又对张铭说道:“有糖吗？”
张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刘枫立刻应道:“有的。”回身就给他拿了两个糖包。
“谢谢。”
许渊接过糖包就低头专注的调咖啡，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李依玥跟张铭站在一边，感觉这屋里的气氛十分沉闷诡异，他们也不敢离开，也不敢低头看手机，只能随手抓了两本文件翻看着。
“在那儿呢，还没整理好。”程呈指了指那个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许渊扫了那个桌子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报告怎么由你写，路曾华呢？”
“我不知道，他最近没来。”程呈回答道。
许渊叹了口气，又摇了摇那杯咖啡，“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是来告诉他一件事情，他应该会很感兴趣，既然他不在就由你转达吧。”
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许渊说道:“如果你们能联系到傅淼也跟她说一声吧，傅国庄被判了无期，虽然这辈子完了，但至少没有死刑。”
“什么！”出声的是张铭，他手里的资料都掉到了地上，“他是无期？为什么！”他刚说到这里就被刘枫给拉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质疑声。
李依玥虽然没有参与这个案子，但也听说了一些，警局的外聘犯罪心理顾问傅淼的爸爸傅国庄是D市的首富，但却背地里做着毒品生意，手底下的人个个都不干净。但傅淼他们都见过，看着傅国庄落网，局里的人心情都极为复杂，特别是一队队长路曾华。
“你干嘛！”张铭甩开刘枫的手，十分不满的喊道。
“你在干嘛？”刘枫把他推到墙边，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傅国庄家里搜出2000公斤的毒品，这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根据法律他怎么可能被减刑。”
“无期和死刑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有什么区别的问题，这是规则！如果连我们警察都不守规则，那还有什么正义可言！那我还当什么警察，还不如回家算了。”
“你他妈可以了！”刘枫终于是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个人都没有了平时的和善圆润，张铭第一次见刘枫发火，被他吼得一愣，但总算也算是冷静下来。
说完刘枫就低下了头，张铭能感受到他在强忍着怒气，许久之后刘枫终于说话，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发完牢骚就回去吧，程科和许队长还等着呢。”
张铭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有什么错，也不明白刘枫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也不想再激怒他，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回了办公室。
推开门发现许渊和程呈已经走了，只有李依玥还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她看到刘枫回来连忙把游戏音效关掉，笑得很是尴尬，“枫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许队长和我师傅呢？”刘枫问道。
“昂，他们去找路队了。”李依玥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回答道。
张铭接着问道:“我们就在走廊，怎么没看到他们离开。”
李依玥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张铭说道:“直接从后门走的呗。”
“。”
程呈坐在副驾驶上给许渊指着路，他一直跟赵局说自己不知道路曾华在哪儿，其实他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路曾华毕业之后就一直住在警局，一副单位就是我家的做派，所以他一旦从单位离开，那还真是谁都找不到。
但却让他找到了，说起来还真是缘分，前天他在楼下便利店买便当，正好遇到了一个人在大肆的囤泡面，看背影觉得熟悉，走进了，看到的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那人带着一副脏兮兮的眼镜，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头发也乱糟糟的，那人看到程呈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但却让程呈觉得十分不舒服。
“呦，呈儿，好巧啊。”
程呈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又看了看电视上的大雪预警，心里感叹这天气预报总是不准，低头草草吃了饭，选了件深棕色的羽绒服就下了楼。
在去警局的路上，还是习惯性的刷着手机新闻，但首页上“傅国庄被捕”五个黑色大字却显得格外刺眼。
除了傅国庄被捕的新闻，连傅淼的过去也被扒了个精光，以前的惯用奢侈品，曾在警局工作，甚至连去国外学习，都成了编辑们口诛笔伐的方向。那些真真假假的那些过往被揉杂在一起，竟然也是一出好戏。再翻到底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程呈仅仅翻了几页就觉得反胃，这还真是一个不需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年代。
“老弟，到地方了。”出租车司机对着在后座发呆的程呈说道。
“哦哦，好，谢谢师傅。”
程呈这才反应过来，抓了包赶紧下车，他有些不想走进警局，路曾华自从傅国庄的案子结束后，就没再来警局上班，现在的局里没有半点生气，大家都闭口不提傅淼的事，也都不敢问路曾华为什么不来上班，气氛也是压抑的不行。
程呈就低头走进警局，突然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出现在视线里，敢在警局里这么穿的，除了最近被省厅叫走的金法医，就只有一个人了。
“赵局。”程呈对那人点头问好。
“路曾华那小子去哪了？”赵局开门见山地说道，程呈摇了摇头，看来路曾华今天也不会来了。
“程呈，你真不知道他在哪？我们人民警察可不能说谎！”赵局拍着程呈的肩膀，用职业道德来威胁他，可程呈还是摇着头一言不发。
眼看真的问不出什么，赵局也死了心，他忽然怀疑起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中路曾华的。
当初路曾华上大学的时候，骨子里是带着那种坚韧和勇敢，可这如今看来，他还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程呈看着赵局失望的表情，终究是不忍心，开口说道:“他应该很快就会调整好回来的。”
“算了，随他吧。”赵局冷哼了一声，心里感叹自己，似乎真的太过于偏袒路曾华了。
虽然最近局里出了不少的事，但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现在路曾华不在，这结案报告却也不能不写，那边法庭还等着卷宗敲锤，这写报告的任务，自然是落在常年结案代笔的程呈身上。
张铭把案件的材料都拿到了痕检办公室，刚把材料送到，程呈竟然就已经写了大半，看着他的手法居然比路曾华还要熟练。
“程科，以前也是你写吧？”张铭终于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程呈还是低头写着，连头也没抬，“也不算，一般都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才是我写。”说道这儿，程呈的笔顿了一下，蹙眉抬头道:“但是路曾华的时间，好像就从来没有来得及过。”
“还不是您惯的。”李依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程呈寻声望去，发现她正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椅上，举着手机打游戏。
张铭看到她习惯性的开始紧张，舌头打颤，“你，你不是法医吗！来这干嘛？”
李依玥皱了皱眉，抬起头反问道:“你不是路队的跟班吗！来这儿干嘛？”
“因为路队最近不在。”张铭打心里对这个女法医犯怵，但李依玥却不以为意，回道:“我也是，金科长最近也不在。”
见张铭没再回话，李依玥又低下头，打了个哈欠，手上却丝毫不懈怠，举着手机在楼房巷道里和敌军纵情厮杀。
“说起来，没了路队我们现在就像咸鱼，好无聊啊。”
李依玥有个小毛病，如果没人介意，平时打游戏喜欢开着外放，现在整个办公室如图战场，弥漫着脚步声，打枪声和爆炸声。
“把声音稍微关小点吧，让赵局听见是要扣你工资的。”刘枫买完咖啡回来，刚到走廊就听到了这震天响的游戏音效，屈指敲了敲李依玥面前的桌子。
“哦？好的。”李依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怕这位看起来非常好相处的新人，连忙按掉了几格音量，把手机拿到桌子下才继续投入了战斗。
“师傅，红茶。”刘枫从纸袋的取出红茶放到程呈的左手边。
“嗯，谢谢。”程呈还在发力写着报告，随手抓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张铭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纸袋，问道:“有我的吗？”
“还有几杯美式咖啡，奶精和糖也都在里面，你自己拿吧。”
“成！”
“你帮人家小李送过去。”刘枫见张铭就只拿自己的那份，出声提醒道。
听到刘枫这话，张铭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稍稍瞥了一眼李依玥，此刻李依玥玩游戏正打到激烈的地方，表情极度紧张认真，像极了她在解剖台上的感觉。
张铭想到这儿，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算了算了，你看她现在也没空喝，先在这儿放着吧。”
刘枫看着张铭的怂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拿了一杯给李依玥送了过去，果然李依玥没空搭理他，只是匆匆的说了句谢谢，连头都来不及抬。
“诶？怎么还剩一杯？”张铭看着袋子里还剩下的一杯咖啡问道。
“那是留给许渊，许队长的。”刘枫回答道。
“啊？”
程呈终于把笔放下，捧起那杯红茶放在手里焐着，“这个案子是和缉毒队一起合作办的，有很多资料要交接，所以他今天一定会来。”他又说道:“加上今天早上赵局跟我聊过老路的事儿，赵局一定会让他来找我。”
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坐在门口的李依玥连忙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许渊，他今天没有穿制服，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些随和。他看到开门的是个女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屋。
“许队长，”程呈站起身亲自把咖啡递给他。
许渊点了点头接过，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说道:“程科长，路…。”
“我不知道。”他还没说完就被程呈打断。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曾华处理那个案子的卷宗，是不是在你这里。”许渊低着头又抿了一口咖啡，又对张铭说道:“有糖吗？”
张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刘枫立刻应道:“有的。”回身就给他拿了两个糖包。
“谢谢。”
许渊接过糖包就低头专注的调咖啡，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李依玥跟张铭站在一边，感觉这屋里的气氛十分沉闷诡异，他们也不敢离开，也不敢低头看手机，只能随手抓了两本文件翻看着。
“在那儿呢，还没整理好。”程呈指了指那个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许渊扫了那个桌子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报告怎么由你写，路曾华呢？”
“我不知道，他最近没来。”程呈回答道。
许渊叹了口气，又摇了摇那杯咖啡，“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是来告诉他一件事情，他应该会很感兴趣，既然他不在就由你转达吧。”
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许渊说道:“如果你们能联系到傅淼也跟她说一声吧，傅国庄被判了无期，虽然这辈子完了，但至少没有死刑。”
“什么！”出声的是张铭，他手里的资料都掉到了地上，“他是无期？为什么！”他刚说到这里就被刘枫给拉了出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质疑声。
李依玥虽然没有参与这个案子，但也听说了一些，警局的外聘犯罪心理顾问傅淼的爸爸傅国庄是D市的首富，但却背地里做着毒品生意，手底下的人个个都不干净。但傅淼他们都见过，看着傅国庄落网，局里的人心情都极为复杂，特别是一队队长路曾华。
“你干嘛！”张铭甩开刘枫的手，十分不满的喊道。
“你在干嘛？”刘枫把他推到墙边，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傅国庄家里搜出2000公斤的毒品，这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根据法律他怎么可能被减刑。”
“无期和死刑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有什么区别的问题，这是规则！如果连我们警察都不守规则，那还有什么正义可言！那我还当什么警察，还不如回家算了。”
“你他妈可以了！”刘枫终于是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个人都没有了平时的和善圆润，张铭第一次见刘枫发火，被他吼得一愣，但总算也算是冷静下来。
说完刘枫就低下了头，张铭能感受到他在强忍着怒气，许久之后刘枫终于说话，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发完牢骚就回去吧，程科和许队长还等着呢。”
张铭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有什么错，也不明白刘枫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也不想再激怒他，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回了办公室。
推开门发现许渊和程呈已经走了，只有李依玥还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她看到刘枫回来连忙把游戏音效关掉，笑得很是尴尬，“枫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许队长和我师傅呢？”刘枫问道。
“昂，他们去找路队了。”李依玥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回答道。
张铭接着问道:“我们就在走廊，怎么没看到他们离开。”
李依玥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张铭说道:“直接从后门走的呗。”
“。”
程呈坐在副驾驶上给许渊指着路，他一直跟赵局说自己不知道路曾华在哪儿，其实他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路曾华毕业之后就一直住在警局，一副单位就是我家的做派，所以他一旦从单位离开，那还真是谁都找不到。
但却让他找到了，说起来还真是缘分，前天他在楼下便利店买便当，正好遇到了一个人在大肆的囤泡面，看背影觉得熟悉，走进了，看到的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那人带着一副脏兮兮的眼镜，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头发也乱糟糟的，那人看到程呈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但却让程呈觉得十分不舒服。
“呦，呈儿，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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