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
“真会臭美，”牛威刮着牛丽的鼻子，然后以教训的口吻说道，“我出去以后，可得在家听妈的话，咱家穷是穷了点，但要穷的有骨气。”
末了，牛威想起了某件事，又问牛丽道，“你们学校门口小卖铺那伙人，没再骚扰你了吧。”
“切，那几个人渣，”牛丽喝完碗里的萝卜汤后，一抹嘴，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是你把他们其中一个打了一顿了吗，他们现在不敢招惹老娘了。”
“你才多大啊，还老娘。”牛威笑道。
“我今年16了，今年初中毕业了。”牛丽放下手中的碗，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牛丽长的漂亮，身材又高挑，唯一就是营养不良，胸平了点，要不也是标准的美人。她那初中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几个小混混天天在外转悠着，骚扰着像牛丽这么秀丽的女生，牛丽因为胸太平，竟被那伙人起了个外号，叫“飞机妹”。
“你们两兄妹啊，没一个省心的，”刘氏老母说完牛威，然后又接着说牛丽，“丽妹几，今年初中毕业后，去跟院子的玉妹几去打工挣钱去，家里哪有钱供你上学。”
“去就去，”牛丽满不在乎，“反正这没肉的萝卜汤，我是喝够了。”说完，转身就去睡觉去了。
说来也是惭愧，家里就两张床，哦不，就两个睡觉的地方。两根长条春凳子，上面架着两扇门板，门板上铺着去年新收的稻草，暖是暖和，就是实在太不像样子。
牛威和他爸睡一张门板，牛丽和刘氏老母睡一张门板，中间呢，就挂了一张还透着几个窟窿的旧床单布，做做样子的挡着。
其实牛丽成绩，也是非常不错的，牛威可不希望自己妹妹就这么初中毕业，但家里穷啊，没办法，也更加坚定了牛威的想法，必须尽快想办法挣到钱去，才能避免牛丽再走自己现在的路。
三人自此一夜无语，早早的睡了。
天亮了，因为已经毕业了，牛威想想今天也没啥事，还不如窝在被窝里睡会。在学校天天6点半起床，起得比鸡还早，好久没有睡过安逸的觉了，此时不睡，更奈何时。
刘氏老母却兴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威仔，威仔，起床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立凡姐夫要去南方打工，我刚跟他说了，他说带上你一起去南方。”
“这么好事？这么顺利？”牛威一轱辘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明天就去？”
“恩，明天一早就出发。”刘氏老母高兴的说道，“听说立凡姐姐在那还租了房子，到时你跟他去凑合住住，找到工作后记得感谢人家。”
“嗨，我还真担心去找工作时，没地方住呢？”牛威一拍脑袋，高兴的说道。
“恩，威仔，看样子你要走运了。”刘氏老母也很高兴。
“好，那我马上收拾收拾。”牛威转身就去床板下的旧书堆里，翻找自己的身份证，毕业证。高中的刚考试，估计毕业证要6月底才能拿到，那就先拿上初中的毕业证吧。
又往里面翻了一下，竟还看到一个荣誉证书。
打开一看，原来是去年县里举行青少年散打比赛，牛威天生力大，又从小在院子里跟小伙伴从小滚到大，打架这事他格外在行。
拿了个冠军，组织单位给了本荣誉证书，还奖了100块钱，让牛威一家兴奋的激动了好几天。100块钱可不是小钱，够买二十多斤猪肉了。
牛威笑了笑，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段光荣历史，这荣誉证书拿上吧，以后在外吹吹牛，也好歹有个证据，是吧，有证有真相。
其他就没啥拿的了，挑了两三身合适的衣服，就塞进了他爸以前去南方用过的旧帆布袋了，真是“子承父业”啊。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车费钱了。
牛丽一早就去学校上学去了，刘氏老母中午没回家，牛威自己热了碗昨天晚上剩下的萝卜，“吧唧吧唧”的吃了，直到晚上快天黑了，才发现刘氏老母，从外面慢慢的走了回来，走的很慢，背着一个袋子，袋子前还吊着一串什么东西，晃来晃去的。
牛威走上前去，接过了刘氏老母肩上的袋子，是半袋米，二十斤左右，米袋子前面晃悠的，竟是半块猪肉。
牛威把米扛到肩上，才发现挨着他妈肩膀的米袋位置，竟是湿漉漉的。
“到哪弄到的米，妈。”牛威背着这二十来斤米很轻松，也很兴奋，因为有猪肉饭吃了，算算，怕还是今年元霄节那天过小年，吃了顿猪肉饭。
刘氏老母没说话。
牛威又问道，“怎么人家弄湿了的米，你也买？”
“没…没湿，是我路上弄湿的。”刘氏老母讲话很虚弱。
牛威就没再问，两人很快来到家中，牛丽也放学回家了。
“丽妹几，”刘氏说话有气无力的，“帮我去冲杯红糖水。”
“妈…”牛丽很惊讶，“你又去…”
刘氏摆了摆手，示意牛丽不要再说下去了，“听话，帮妈冲杯红糖水来。”
牛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拿出红糖罐，冲上开水，搅匀。待开水稍凉后，端过来半蹲着，递给了刘氏老母。
刘氏老母接过红糖水，仰起头，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杯底还剩下点红糖颗粒，她擦了擦手指头，伸进去把没溶的红糖，一粒粒拨拉出来，再舌头一舔，吃了个精光。
“去做饭吧，丽妹几，今晚吃肉。”刘氏老母又像往常一样，精神了过来，“威仔，你去舀一杯米出来，剩下的把米藏在我那睡觉的床板底下，别再让张二狗那猪拱出来的把米拿走了。”
“好，”一提起张二狗，牛威也是狠的牙咬咬。当然，心里更恨的是他爸，“牛卵子”一年四季在外，虽说干活干个不停，但是每年不但没一分钱进屋，还到处欠赌债，让家里人受罪。
牛威把米袋藏好在床底下后，再盖了块布挡着，顺口问道，“妈你今天怎么有钱买米买肉了？”
“妈又去卖血了。”牛丽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末了，牛威想起了某件事，又问牛丽道，“你们学校门口小卖铺那伙人，没再骚扰你了吧。”
“切，那几个人渣，”牛丽喝完碗里的萝卜汤后，一抹嘴，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是你把他们其中一个打了一顿了吗，他们现在不敢招惹老娘了。”
“你才多大啊，还老娘。”牛威笑道。
“我今年16了，今年初中毕业了。”牛丽放下手中的碗，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牛丽长的漂亮，身材又高挑，唯一就是营养不良，胸平了点，要不也是标准的美人。她那初中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几个小混混天天在外转悠着，骚扰着像牛丽这么秀丽的女生，牛丽因为胸太平，竟被那伙人起了个外号，叫“飞机妹”。
“你们两兄妹啊，没一个省心的，”刘氏老母说完牛威，然后又接着说牛丽，“丽妹几，今年初中毕业后，去跟院子的玉妹几去打工挣钱去，家里哪有钱供你上学。”
“去就去，”牛丽满不在乎，“反正这没肉的萝卜汤，我是喝够了。”说完，转身就去睡觉去了。
说来也是惭愧，家里就两张床，哦不，就两个睡觉的地方。两根长条春凳子，上面架着两扇门板，门板上铺着去年新收的稻草，暖是暖和，就是实在太不像样子。
牛威和他爸睡一张门板，牛丽和刘氏老母睡一张门板，中间呢，就挂了一张还透着几个窟窿的旧床单布，做做样子的挡着。
其实牛丽成绩，也是非常不错的，牛威可不希望自己妹妹就这么初中毕业，但家里穷啊，没办法，也更加坚定了牛威的想法，必须尽快想办法挣到钱去，才能避免牛丽再走自己现在的路。
三人自此一夜无语，早早的睡了。
天亮了，因为已经毕业了，牛威想想今天也没啥事，还不如窝在被窝里睡会。在学校天天6点半起床，起得比鸡还早，好久没有睡过安逸的觉了，此时不睡，更奈何时。
刘氏老母却兴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威仔，威仔，起床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立凡姐夫要去南方打工，我刚跟他说了，他说带上你一起去南方。”
“这么好事？这么顺利？”牛威一轱辘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明天就去？”
“恩，明天一早就出发。”刘氏老母高兴的说道，“听说立凡姐姐在那还租了房子，到时你跟他去凑合住住，找到工作后记得感谢人家。”
“嗨，我还真担心去找工作时，没地方住呢？”牛威一拍脑袋，高兴的说道。
“恩，威仔，看样子你要走运了。”刘氏老母也很高兴。
“好，那我马上收拾收拾。”牛威转身就去床板下的旧书堆里，翻找自己的身份证，毕业证。高中的刚考试，估计毕业证要6月底才能拿到，那就先拿上初中的毕业证吧。
又往里面翻了一下，竟还看到一个荣誉证书。
打开一看，原来是去年县里举行青少年散打比赛，牛威天生力大，又从小在院子里跟小伙伴从小滚到大，打架这事他格外在行。
拿了个冠军，组织单位给了本荣誉证书，还奖了100块钱，让牛威一家兴奋的激动了好几天。100块钱可不是小钱，够买二十多斤猪肉了。
牛威笑了笑，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段光荣历史，这荣誉证书拿上吧，以后在外吹吹牛，也好歹有个证据，是吧，有证有真相。
其他就没啥拿的了，挑了两三身合适的衣服，就塞进了他爸以前去南方用过的旧帆布袋了，真是“子承父业”啊。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车费钱了。
牛丽一早就去学校上学去了，刘氏老母中午没回家，牛威自己热了碗昨天晚上剩下的萝卜，“吧唧吧唧”的吃了，直到晚上快天黑了，才发现刘氏老母，从外面慢慢的走了回来，走的很慢，背着一个袋子，袋子前还吊着一串什么东西，晃来晃去的。
牛威走上前去，接过了刘氏老母肩上的袋子，是半袋米，二十斤左右，米袋子前面晃悠的，竟是半块猪肉。
牛威把米扛到肩上，才发现挨着他妈肩膀的米袋位置，竟是湿漉漉的。
“到哪弄到的米，妈。”牛威背着这二十来斤米很轻松，也很兴奋，因为有猪肉饭吃了，算算，怕还是今年元霄节那天过小年，吃了顿猪肉饭。
刘氏老母没说话。
牛威又问道，“怎么人家弄湿了的米，你也买？”
“没…没湿，是我路上弄湿的。”刘氏老母讲话很虚弱。
牛威就没再问，两人很快来到家中，牛丽也放学回家了。
“丽妹几，”刘氏说话有气无力的，“帮我去冲杯红糖水。”
“妈…”牛丽很惊讶，“你又去…”
刘氏摆了摆手，示意牛丽不要再说下去了，“听话，帮妈冲杯红糖水来。”
牛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拿出红糖罐，冲上开水，搅匀。待开水稍凉后，端过来半蹲着，递给了刘氏老母。
刘氏老母接过红糖水，仰起头，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杯底还剩下点红糖颗粒，她擦了擦手指头，伸进去把没溶的红糖，一粒粒拨拉出来，再舌头一舔，吃了个精光。
“去做饭吧，丽妹几，今晚吃肉。”刘氏老母又像往常一样，精神了过来，“威仔，你去舀一杯米出来，剩下的把米藏在我那睡觉的床板底下，别再让张二狗那猪拱出来的把米拿走了。”
“好，”一提起张二狗，牛威也是狠的牙咬咬。当然，心里更恨的是他爸，“牛卵子”一年四季在外，虽说干活干个不停，但是每年不但没一分钱进屋，还到处欠赌债，让家里人受罪。
牛威把米袋藏好在床底下后，再盖了块布挡着，顺口问道，“妈你今天怎么有钱买米买肉了？”
“妈又去卖血了。”牛丽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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