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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逆鳞

    “来人,把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相信我!”

    “父皇,定是那人胡乱攀咬,容妃娘娘不会这样做的,你一定要查清楚。”

    “桓儿的意思是本宫故意陷害吗?”

    “怎么会呢,桓儿过来母后这。他年纪小乱说话,妹妹可别往心里去。事情是真是假皇上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妹妹,你看皇上不是已经把那个奸夫处决了嘛,怎么会不信你呢!不过如果真的是你有意陷害的话,别说容妃了本宫也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臣妾真的只是把知道的事实说出来,不想你再被她蒙骗。臣妾和容妃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陷害她!”

    “青青,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串通林嫔陷害我?”

    “容妃娘娘,奴婢知道你对奴婢不薄,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怕死,奴婢真的不能再替你隐瞒了,你也看到小平子的下场了,奴婢只是想活命而已!”

    “容妃,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可没有诬陷你,刚刚那个假太监大家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够了,把容妃带下去看管起来,朕不想再听了你们也都下去,今天的事最好都管住自己的嘴巴。”

    “嘘,主子别出声!”

    君寿极力的抱住要往外冲的景枫,捂着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出声,躲在后面的他眼睁睁看着母妃被人带走,看着那些人把脏水往母妃身上泼。景枫狠狠的咬在君寿的虎口位置,咬的都流血了君寿还是忍着不松手,他一定要保全小主子,此刻景枫若真的出去皇上只会迁怒于他。

    想起多年前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一幕幕就好像烙印一样一字一句都深深印在景枫心里。当年在场的人唯一一个为母妃出声的大哥居然藏的那么深。

    “所以你母妃...”

    景枫和皇上关系这么疏远,难道是他亲手处置了容妃?这也太残忍了。不过看皇上也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但是换了谁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都会难以忍受着急上头吧,更何况他还是天子。

    “这件事后母妃被关在宫里幽禁了起来,没多久就有人给她送来了毒酒,说是父皇的意思,送毒酒来的就是林嫔,说父皇不想这件丑事传扬出去给皇族蒙羞。当时本王偷溜去看母妃就在她宫里。”

    蒙悦有点心疼的看着落寞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他到底还承受了多少?皇族果然是可悲的,那么多的阴谋诡计那么多的伪善陷阱。

    “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重要吗?”

    “林嫔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好歹是一宫妃子,七王爷的生母,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于你吗?“

    “皇上只会知道你是与人苟且畏罪自杀,说起七王爷,本宫劝你要真为那儿子着想就乖乖的饮了这杯酒。也许本宫还会念在你识大体的份上善待七王爷。不然的话指不定他也要沦落为野种。”

    “你这是威胁本宫吗?景枫是堂堂正在的皇族血脉,不准你把污水泼到他身上,皇上也不会相信的。”

    “这信不信可不是你说了算,你要听话,也许本宫会考虑放他一马。”

    “林嫔,本宫与你一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咄咄相逼?本宫要见皇上!”

    “容妃,现在皇上都不想见你了,你何必还要自讨没趣呢。而且你觉得本宫还会让你有机会见到皇上吗?”

    “看来今天本宫是逃不掉了。只是本宫好奇你一个小小的嫔位,何来如此神通广大安排这一切?都要我死了,这背后之人还躲着不敢出来相见吗?”

    “容妃,你很聪明,可就是太聪明才惹人讨厌。”

    有意提高嗓门说着话,容妃知道这个人今天一定在,安排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自己死吗,说话的正是当日也在场的瞐贵妃,她一向和林嫔不和的,没想到都是装的。平日里有意无意的示好,原来是躲在幕后当木偶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本宫早应该知道是你,那个假太监想必也是你安排在本宫身边的吧。”

    “这还多亏了林嫔的好计谋,才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本宫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贵妃娘娘过奖了。”

    “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她们狼狈为奸的样子,景枫气的牙痒痒,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恨为什么这一幕父皇却没有看到。瞐贵妃一个眼神示意人上前拉住容妃,喂她喝下毒酒。容妃绝望的看了床底下一眼摇了摇头,尽是不舍和心疼,这一眼便是诀别。

    “君寿,看好枫儿,无论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出来。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便是母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景枫的眼泪夹着君寿的血一滴滴滴在地上,他听不到周围轻蔑的胜利者笑容,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停在了母妃死的那一刻。

    同一个虎口的位置被景枫两次这么咬,君寿这左手算是废了,以后再也使不上大劲。可他知道再疼也没有景枫此刻的心疼。

    一路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君寿,如果不是他年幼景枫怕是早已经死在自己的冲动里,在所有人面前他还要装傻充愣戴上了那虚伪的假面具,不然瞐贵妃她们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任由这个威胁活到现在。

    眼睁睁看着母妃无辜的背着污名枉死他却无能为力,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知道后也只是叹息一声吩咐所有人三缄其口便再无他话。景枫知道从现在起他一个人要活下去就要隐忍,只有活着才能找出证据替母妃报仇雪耻。

    景枫自然不愿意跟任何一宫妃子,他的母妃只有一个。皇上见他小小年纪如此倔强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心里有所质疑,安排了几个奶妈照顾也就由着他不再坚持。

    他和君寿虽是主仆却亲似兄弟,难怪景枫为了他一个人也要勇闯青山寨救素玉,蒙悦感叹还好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有个人还能陪着说说话,不然以他孤僻和冷傲得是多么孤独!

    “那天死的人和当年的假太监长的是一模一样,可是他明明已经被父皇处决了,本王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要费尽心思偷他的信件。”

    “什么?他不是瞐贵妃的牛郎?那或许他偷信件是为了帮你查当年的真相呢?怕你担心所以先没告诉你。”

    本来还以为他只是心痛景桓与瞐贵妃同流合污,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关联,蒙悦说着有可能的猜测安慰着他。如果景桓真的和此事有关,那他的心思也深沉的太可怕了。

    “本王也想是这样,可事实却不是。偷信的人是顺才,从他在宴会上训斥他开始就是在演戏,甚至景椿落水都是他所为,他一心想把自己撇清在外嫁祸给瞐贵妃那边,才会制造景椿声东击西的假象,贵平偷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个侍卫根本就是他安排的,牛郎死的那个晚上本王看到在城门楼上的黑影也很有可能就是大...大皇子。”

    自从母妃去世以后,根本没有人愿意亲近他,宫里的人也是见高踩低,如果不是景桓一直护着,他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景枫自然也感激当日他为母妃仗义执言敬重这位大哥的人品。

    景枫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和景桓有关,当年若不是景桓替母妃捱了那一刀,母妃早就香消玉殒了,如果他真的要害母妃为什么还要拼命救她?难道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博取自己和母妃的信任吗?他想不通的还有很多点。

    天哪,这是局中局吗?

    据景枫所说当年容妃一死那个叫青青的宫女也莫名失踪了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这宫里弄死个人简直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指不定在哪发现的一具白骨就是她。

    而那个林嫔后来居然患了失心疯,最后被人发现吊死在她自己宫中。和此事有关的人先后都消失,不用说肯定是瞐贵妃杀人灭口,那景桓在其中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如果那假太监确认是死了的,那那个牛郎难道是双胞胎?他手上有什么样的证据?看他们这么紧张这信件肯定是真实存在的,会在哪里呢?

    “你会不会骗本王?”

    冷不防的转过头对着蒙悦问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无论如何都想帮景枫找出这事情背后的真相。

    也许景枫真的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连最信任的人都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皇位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可这些从来都不是景枫在乎的,他只想还母妃一个公平,包括调查景椿和石鑫的一切,他要瓦解瞐贵妃的一切偿还母妃的不平。

    “善意的谎言算不算?”

    “以后都不许!”

    “可是是人都会说谎,你知道吗,据科学家调查所知,人的一生平均会说...”

    谁还没骗过人啊,第一次见面不就装瞎骗他了。蒙悦没有直接回答,她好像故意转移话题似的不想景枫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那个调查的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景枫霸道的吻住了嘴唇。

    算上上次这是第二次了吧,不同于上一次的粗暴景枫这次很温柔,蒙悦的脑子一片空白,如果上次是自找的那这次...这个人怎么老这么自作主张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悦姐姐呢?”

    “小姐一早就去找七王爷了。”

    昨天半夜她才看到景枫从蒙悦房里离开,今天一早又...他们就这么如胶似漆吗?如果不是孝期是不是巴不得马上结婚生子住到一起去啊?半夏的心里又是止不住的一阵失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心里有了景枫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的影子,可他心里却只有蒙悦。

    “你怎么还没去铺子?”

    “哦,现在就去。”

    素玉好像心情很好,边浇着花花草草边哼着小曲,她当然开心了,蒙悦那么紧张景枫的一举一动,怕是这心里早就没了苏公子,情伤好了就用不着伤心了。

    “你没事吧?昨天没睡好吗?”

    “可能吧,我没事,先走了。”

    素玉看她说走却还站在那恍恍惚惚的样子以为是昨天帮忙收拾宴会累着了。半夏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在街上走着,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景枫,可是一想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尤其那个人还是蒙悦。

    “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我来很久了,都有半盏茶功夫了,你发什么呆呢?”

    自从蒙恬的意外以后,两个人好像比以前关系更亲近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半夏当然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可石鑫说清者自清,谁还没一两个知心好友啊,她笑了笑好像也是认可了。

    “我在想把这楼上收拾收拾,从水榭搬出来住。”

    “好好的为什么要搬?是在水榭住的不开心吗?还是你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她很好能有什么事,只是不想什么都依靠她,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瞧着半夏心不在焉的神情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石鑫对宴会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可都是那些王爷的闹剧啊。

    “没事就好!”

    “是啊是啊,你们所有人都只喜欢蒙悦!”

    石鑫轻声的嘀咕却还是被半夏听到,酸溜溜的语气,难道她想搬出来是因为景枫?她不会也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吧?不想看他们出双入对,搬出来眼不见为净?

    水榭隔壁的蒙府,欢欢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虽然没有名分但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少奶奶,这种生活只有她知道不是甜的是苦的,因为每次行房后都要喝上一碗这避子汤药,她终只是一件工具罢了。透过镜子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蒙颂,心里有了一丝不舍,一饮而尽不舍又如何,她这样的人是不能有孩子的。

    一起送来的还有石鑫的最新指示和妹妹的家书,她很不想打开那字条,每一次都有人死,石鑫的指示她是一次不情愿过一次,可是妹妹还在他手上,自从欢欢成功接近蒙颂以后石鑫就把她妹妹接去别的地方照顾了,她知道公子是怕自己背叛他。也只有在每次看到妹妹写给自己的书信说她一切安好的时候欢欢才觉得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