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宫献策
“卑职自然不敢欺瞒殿下。”
毛锐端起内侍刚刚送来的茶水，悠悠的尝了一口，笑道：“好茶。”
不愧是皇室贡茶，味道清香醇厚，喝入口中回味无穷。
“毛佥事若是喜欢，临走之时带走一些便是！”
朱标翻了个白眼，他可没有心思喝得下茶水，急催道：
“现在还请毛佥事把你的计策，速速道来！”
这朱标不愧是明朝第一大好人，没有怪罪毛锐的慢性子，反而还似同辈好友般的催促着。
见如此，毛锐放下茶杯，咧着嘴问道：
“敢问殿下，如今这天下的钱粮，除了国库以外，大多数都掌控在谁的手中？”
毛锐在别人面前可以故作威严，可在太子这里，自然不会装模作样。
“自然是经营数代的世族，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贾之家。”
朱标闻言连想都没想，下一刻就脱口而出。
“嗯？不对…”朱标突然一愣，直勾勾的凝视毛锐。
“难道你是想让朝廷下令，让他们捐钱捐粮？”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不谈商贾，可那些世族存储的钱粮，绝对是一笔大数目。
“皆为大明子民，让他们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啊…”
毛锐点头回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不成！还是算了吧。”朱标揉了揉太阳穴，摇着头。
“商贾还好说一些，可想要动用那些世族的利益，会引起与朝廷不必要的冲突。
咱们大明，现在还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世族这群吸血鬼，自古以来就是一毛不拔的性子，只管保全自己。
想要让他们主动捐给朝廷钱粮，简直是异想天开。
“卑职也没说让他们白捐白给啊，咱们大不了就允他们一些好处。”
毛锐摊了摊手，不等朱标说话，继而道：
“卑职翻阅过不少前朝的阅典，这些个世族商贾，想要花钱买官的例子…可是不少！
当然了，卑职才不会让殿下去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
看着毛锐心有成竹的样子，朱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示意继续说。
世族重名望，商贾想做官，这些朱标清楚。
紧接着，毛锐就把自己这两日设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朝廷可以颁发一道旨意，若有人为朝廷捐献钱粮，可为其在城门处建立石碑，将名字刻于石碑上，作为表彰。
这样一来，朝廷既没坏了规矩，又给足了世族与商贾脸面。”
毛锐说完以后就安静的品着茶，他知道朱标自会考虑到，其中利弊。
正如毛锐所想一样，朱标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坐在亭中一动不动。
世族重名望，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的野望就是名流千古，家传万代！
至于为他们在城门处立碑表彰，那可不是给平常百姓看的，而是给他们的后代子孙看的。
所以此法若是实施，是一定会有效果的，可同样在群臣那里，这一关也不好过。
见朱标的神态，毛锐就明白钱粮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多大压力，起身行了一礼，静步走出亭子。
“毛大人，您这是要走了吗？”
守在亭子不远处的东宫内侍，谄媚般的问道。
“小点声。”毛锐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语气肃然。
“太子殿下正在思考事情，你等不可上前打扰，知道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东宫内侍连连点头，将毛锐送出了东宫。
走出东宫的毛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东宫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如果太子与陛下不采用他的办法，而最后又动了灭掉毛家的念头，那就休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两世为人，自己无惧再死一次！
虽然平时与自己的便宜老爹几乎见不上面，更算不上有多么亲近。
但！这具身体与毛骧血浓于水，这是他作为一名人子的责任。
恍惚间，时间来到了两日后。
京城中表面上与平常一样，其实暗流涌动。
毛锐为了自己与便宜老爹的安全，早已散出锦衣卫，时刻监视那些胡党官员最近的动作。
注；胡惟庸一党，简称；胡党。
近几日，胡党官员聚集频繁，明日有人过七十大寿，后日有人办个酒宴。
其心思，昭然皆知，均是在为对付毛骧做着准备。
.......
北镇抚司。
“山高自有可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毛锐倚靠着厅门，看着门外忙忙碌碌的锦衣卫。
“大人，您这是有心事？”旁边的百户李策以为毛锐，是在担心孟百户的事情。
孟百户在昨日深夜出了京城，而李策在诏狱中找出了一具相似的尸体，毁掉脸皮，化名；孟百户。
现在对外宣称，孟百户已经被锦衣卫处死了，毕竟要给朝廷与陛下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暂时仅有毛锐与李策二人知道。
至于毛骧这位指挥使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还没人清楚。
因为自从毛锐抓捕胡惟庸，入宫复命以后，毛骧就再也没回过家，而这几日，也未来过北镇抚司。
“本官能有什么心事？”毛锐语气淡然的回答着。
李策不好再答话，默默地挠了挠后脑勺。
踏踏踏~
一名锦衣校尉大步走了过来，对毛锐俯首道：
“大人，东宫来信，指名让您亲启。”
说着，锦衣校尉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毛锐伸手接过信封，拆看大略的扫了一眼。
信上大致的内容：开封府近日有数名孩童莫名丢失，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其官府与当地千户所参与寻找，却并未找到蛛丝马迹，故而太子希望毛锐，亲自前去查清此事。
“唉，看来又不能偷懒了。”
毛锐将信封收起，既然自己已经走入了朱标的视野，那就帮他办妥此事吧。
只要能保住便宜老爹与自己的命，替太子跑一趟开封府又有何妨？
“李策，把程象程虎两兄弟叫来，随本官走一趟开封府。”
“大人…你要去开封府？”李策略显惊讶。
“太子指名让本官去调查一件事情，本官不在期间，你要盯住那些不安分的大鱼！”
毛锐拍了拍李策的肩膀，他此次前往开封府，并不打算带着李策，想要他呆在京城。
“大大大…大人！你说笑了吧…小的，小的就一百户啊！”
李策神态犹豫，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示意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更何况！在李策的上面，还有着四位千户坐镇北镇抚司呢，你要他怎么使唤这四位？
毛锐见此摇头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令牌扔给李策。
“见令如见人，谁敢不从，就先押下诏狱，等本官回来处理。”
“诶呦喂！”李策连忙张开双手接住令牌，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两下，嘿嘿笑道：
“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毛锐端起内侍刚刚送来的茶水，悠悠的尝了一口，笑道：“好茶。”
不愧是皇室贡茶，味道清香醇厚，喝入口中回味无穷。
“毛佥事若是喜欢，临走之时带走一些便是！”
朱标翻了个白眼，他可没有心思喝得下茶水，急催道：
“现在还请毛佥事把你的计策，速速道来！”
这朱标不愧是明朝第一大好人，没有怪罪毛锐的慢性子，反而还似同辈好友般的催促着。
见如此，毛锐放下茶杯，咧着嘴问道：
“敢问殿下，如今这天下的钱粮，除了国库以外，大多数都掌控在谁的手中？”
毛锐在别人面前可以故作威严，可在太子这里，自然不会装模作样。
“自然是经营数代的世族，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贾之家。”
朱标闻言连想都没想，下一刻就脱口而出。
“嗯？不对…”朱标突然一愣，直勾勾的凝视毛锐。
“难道你是想让朝廷下令，让他们捐钱捐粮？”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不谈商贾，可那些世族存储的钱粮，绝对是一笔大数目。
“皆为大明子民，让他们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啊…”
毛锐点头回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不成！还是算了吧。”朱标揉了揉太阳穴，摇着头。
“商贾还好说一些，可想要动用那些世族的利益，会引起与朝廷不必要的冲突。
咱们大明，现在还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世族这群吸血鬼，自古以来就是一毛不拔的性子，只管保全自己。
想要让他们主动捐给朝廷钱粮，简直是异想天开。
“卑职也没说让他们白捐白给啊，咱们大不了就允他们一些好处。”
毛锐摊了摊手，不等朱标说话，继而道：
“卑职翻阅过不少前朝的阅典，这些个世族商贾，想要花钱买官的例子…可是不少！
当然了，卑职才不会让殿下去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情。”
看着毛锐心有成竹的样子，朱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示意继续说。
世族重名望，商贾想做官，这些朱标清楚。
紧接着，毛锐就把自己这两日设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朝廷可以颁发一道旨意，若有人为朝廷捐献钱粮，可为其在城门处建立石碑，将名字刻于石碑上，作为表彰。
这样一来，朝廷既没坏了规矩，又给足了世族与商贾脸面。”
毛锐说完以后就安静的品着茶，他知道朱标自会考虑到，其中利弊。
正如毛锐所想一样，朱标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坐在亭中一动不动。
世族重名望，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的野望就是名流千古，家传万代！
至于为他们在城门处立碑表彰，那可不是给平常百姓看的，而是给他们的后代子孙看的。
所以此法若是实施，是一定会有效果的，可同样在群臣那里，这一关也不好过。
见朱标的神态，毛锐就明白钱粮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多大压力，起身行了一礼，静步走出亭子。
“毛大人，您这是要走了吗？”
守在亭子不远处的东宫内侍，谄媚般的问道。
“小点声。”毛锐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语气肃然。
“太子殿下正在思考事情，你等不可上前打扰，知道了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东宫内侍连连点头，将毛锐送出了东宫。
走出东宫的毛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东宫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如果太子与陛下不采用他的办法，而最后又动了灭掉毛家的念头，那就休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两世为人，自己无惧再死一次！
虽然平时与自己的便宜老爹几乎见不上面，更算不上有多么亲近。
但！这具身体与毛骧血浓于水，这是他作为一名人子的责任。
恍惚间，时间来到了两日后。
京城中表面上与平常一样，其实暗流涌动。
毛锐为了自己与便宜老爹的安全，早已散出锦衣卫，时刻监视那些胡党官员最近的动作。
注；胡惟庸一党，简称；胡党。
近几日，胡党官员聚集频繁，明日有人过七十大寿，后日有人办个酒宴。
其心思，昭然皆知，均是在为对付毛骧做着准备。
.......
北镇抚司。
“山高自有可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毛锐倚靠着厅门，看着门外忙忙碌碌的锦衣卫。
“大人，您这是有心事？”旁边的百户李策以为毛锐，是在担心孟百户的事情。
孟百户在昨日深夜出了京城，而李策在诏狱中找出了一具相似的尸体，毁掉脸皮，化名；孟百户。
现在对外宣称，孟百户已经被锦衣卫处死了，毕竟要给朝廷与陛下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暂时仅有毛锐与李策二人知道。
至于毛骧这位指挥使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还没人清楚。
因为自从毛锐抓捕胡惟庸，入宫复命以后，毛骧就再也没回过家，而这几日，也未来过北镇抚司。
“本官能有什么心事？”毛锐语气淡然的回答着。
李策不好再答话，默默地挠了挠后脑勺。
踏踏踏~
一名锦衣校尉大步走了过来，对毛锐俯首道：
“大人，东宫来信，指名让您亲启。”
说着，锦衣校尉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毛锐伸手接过信封，拆看大略的扫了一眼。
信上大致的内容：开封府近日有数名孩童莫名丢失，搞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其官府与当地千户所参与寻找，却并未找到蛛丝马迹，故而太子希望毛锐，亲自前去查清此事。
“唉，看来又不能偷懒了。”
毛锐将信封收起，既然自己已经走入了朱标的视野，那就帮他办妥此事吧。
只要能保住便宜老爹与自己的命，替太子跑一趟开封府又有何妨？
“李策，把程象程虎两兄弟叫来，随本官走一趟开封府。”
“大人…你要去开封府？”李策略显惊讶。
“太子指名让本官去调查一件事情，本官不在期间，你要盯住那些不安分的大鱼！”
毛锐拍了拍李策的肩膀，他此次前往开封府，并不打算带着李策，想要他呆在京城。
“大大大…大人！你说笑了吧…小的，小的就一百户啊！”
李策神态犹豫，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示意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更何况！在李策的上面，还有着四位千户坐镇北镇抚司呢，你要他怎么使唤这四位？
毛锐见此摇头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令牌扔给李策。
“见令如见人，谁敢不从，就先押下诏狱，等本官回来处理。”
“诶呦喂！”李策连忙张开双手接住令牌，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两下，嘿嘿笑道：
“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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