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郡守是个庸人
黎阳郡守姓吴，听说祖辈还是皇亲国戚，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已是没落得差不多了。不过哪怕是这样，吴郡守还是喜欢将自己是皇亲国戚之事一直提在口中，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来自祖辈的荣耀。
“你就是方尚方伯言？”吴丹微微睁开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已是到了半百之年了，又整日沉迷于享乐之中，哪还来得精气神。
“在下正是方尚。”方尚作了一楫，以视对其的尊敬。
吴丹是在自己府宅里面接见方尚的，他躺在一个巨大的塌上。“嗯，听说最近你们休县发生了一件大事。”
“正是，前几日休县遭贼人放火，已是将休县的所有酒楼都烧了，据了解乃是狼头山的贼匪想打劫那些商户，不成，一怒烧了这些酒楼。”
“在下这次来正是……”
就在方尚说了一半之时，却见吴丹挥了挥手，不愿意接着听下去。
“你既然是从休县而来，听说那里的快活楼颇有趣味，不知你有没有去过。”
“快活楼？”方尚没想到这个吴郡守会问及这个，当即一愣。
“你没去过？”吴丹见方尚发愣，以为其没有去过，瞬间对于见他也少了几分趣味。
“不是，快活楼在下有幸去过一回，其中的美酒佳人都显得不错，尤其是楼上四君子，也是颇有些才学。”方尚已经料定，这个吴郡守应该是一个沉迷酒色之人，无多大才干，自己只要顺着他的心思说下去，这次启县之行的任务也会完成得差不多。
听到方尚在描绘快活楼，瞬间吴丹就精神了起来，整日流连在启县的春楼中，他早就对启县的这些菜产生了腻味。
“那你倒是好好说上一番那快活楼四君子的样貌来。”
“样貌的话？在下倒是未曾见过，听闻坊间传闻，这四君子皆是美若天仙，不可方物。”方尚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见过四君子的样貌，只不过是一些青楼女子，其样貌哪怕再美，也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
“未曾见过？”吴丹看着方尚，沉默了一会，随之又失去了兴趣。
“既然你都未曾见过，还来求见我做甚？”
“郡守大人，此次在下来，是想通禀大人一声，我休县即将要攻打狼头山，好还休县百姓一个安宁。”
“哦，是这样吗？那本大人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吴丹挥了挥手，对于再看见方尚一眼，他都觉得厌烦，这还不如让他去陪自己府中的那几个美娇娘来得快活。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方尚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既然吴丹看见自己厌烦，自己也不愿搭理他。
就在方尚离开没有多久，启县的世家子弟王仲焦急得赶了过来。
“大人，刚才方伯言可是来过。”
吴丹此刻正躺在一美娇娘的怀中，嘴中含着这递过来的点心。听到了王仲的声音，他才缓缓看向他。
“明远？有何事把你着急成这样？”
“大人，你怎么还这般悠闲？”王仲看着吴丹这般姿态，有点气急败坏。
“人活于世，不就该这般悠闲吗？”
“大人，我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方伯言求见，就立马将其关押起来，你这么不按照我说的话来做？”
“昨日？你昨日何时来见过我了？”吴丹早就想不起来了王仲昨天来见过他，准确的讲，他连昨日玩过哪几个女子都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唉，大人，快点通知人去把方伯言抓回来。”王仲有点心累，就因为吴丹是这黎阳的郡守，所以他一直攀附他，有时也会主动将自己府中几个稍有姿色的丫鬟送给他。可是岂料这吴丹根本就是一个糊涂虫，得过且过的主。
“抓？为何要抓啊？”吴丹表现得满不关心。
“大人，昨日我就和你说过了，这方伯言就是放火烧了休县十几家酒楼的人，就是他使得最近的宁酒价格上涨几倍。”
突然间，吴丹坐起了身，他想起来了，昨日王仲确实是有来找过他，当时还跟他说过，只要把方伯言抓住给他，王仲就会献上数十名少女。
“明远，你刚刚是否说过我将方伯言放走了？”吴丹看着王仲的眼睛，想从中得到否认。
“正是啊。大人，方伯言已经走了有多久了？”
“卯时走的，还能抓还能抓。”吴丹站起了身，想去叫士卒将方伯言抓回来。
“卯时走的。”瞬间王仲失了精神，“现在都辰时了。”
“辰时了？”吴丹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王仲。
“都辰时了？还能抓不？”
“抓？还怎么抓啊。”
“那你答应数十名少女还会送到府上来不？”吴丹声音细小的问着。
“送？还怎么送啊，人都没有抓住，这少女自然也就没有了。”王仲一时之间，话没有从大脑过，直接脱口而出。
“你是说不送。”吴丹走到了王仲的身前，打量着王仲，眼中的杀意显露无遗。
王仲抬起头看向吴丹，瞬间明白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送，送。少女还是要送的。”
“嗯，那就行。”吴丹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回了美娇娘的怀中。
“大人，既然方伯言抓不到，我还想请大人立马派出几人骑上快马，去杀了方伯言。”
“为何？”
“大人快做就是了，之后明远会和大人一一解释的。”
吴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数十名少女不会没，自然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关心了。
“你去做吧。安排好了再来给我解释。”吴丹挥了挥手，嘴中又是含过美娇娘递过来的点心。
王仲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了。
很快，他又回来了，安排好了事情，焦急的心情也少了几分。
“大人，你不是一直想将休县也给掌握在手中的吗？现在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大人又怎能轻易错过呢？”
“嗯？”吴丹从享乐中睁开了眼眸，他示意美娇娘退下，“明远，你想说什么就一次性说完。”
“大人，这休县富裕，又多是美酒佳人，可这休县县令却是顽固，一直不肯给大人进献，刚好此次有这方伯言，只需大人将他杀掉，随后又说其想刺杀大人，幸好被大人您抓住，严刑拷打之后，才知那是孙县令指使。”
“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兵去休县讨上一个说法，不是吗？”
“明远真是好计谋啊。”吴丹哈哈大笑起来，他确实想要休县，只是近年来乱世出现，名义上休县是他的麾下，却早就不受他的指使了。
“不过明远想将休县拿下后，大人能够将休县的酒业都交给明远打理，到时候每月明远所赚来的钱财都会分给大人一半如何。”王仲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虽然他也是世家出身，可是他这个世家早已没落了，要不是近年来与吴丹走得近，他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而对于休县的酒业，他更是垂涎已久。
“这个好说，我不仅到时候会把酒业交给你，我还会将快活楼也交给你，你只要能够让大人我每日都能玩出新鲜来就行。”
“那是当然，能服侍大人，乃是明远之本分。”
休县大牢。
三位当家的没有如同他们手下一般被安排进兵营而是被关了起来，现在孙礼还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处理他们。
“四弟，怎么办？”张百平和赵雷求助的看着孙嘉。
孙嘉也不知到该如何，一直在在牢中不断徘徊，心中的一个想法诞生又被推灭。
“大哥，我就说嘛，当时只要我们率领手下突围，不一定不能冲出去。”赵雷有点埋怨他们昨日不听他的意见。
“三弟，不要再说了。”张百平心情不是太好。“我们都是半百老人了，昨日的场景你也看到了，突围出去的机会渺茫。”
“可是也总比现在在这里等死来得强。”
就在这时，孙嘉停住了脚步他看向张百平道：“大哥，我们不一定会死，我们的手上不是还有着一个大筹码吗？”
“大筹码？”张百平有点没听懂。
“三弟，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我们几日前不是抓到了一个书生吗？既然他能够替孙礼干这么机密的事，肯定在孙礼眼中十分重要，只要我们用以要挟，未必就逃脱不了。”
“可是那书生不是被沐瑛给放了吗？”赵雷疑惑的问起来。
“是啊，现在我们去哪里找得到那书生啊。”张百平刚刚提起的精神，又失落了下来。
“大哥，三哥，人不在我们手上，可是在沐瑛手上不是吗？虽然沐瑛不待见我们，可是她喜欢读书人，又怎肯轻易将那书生放回来，我们只要说书生就在我们手上，你觉得孙礼他们几日未见到书生，会不相信我们的话吗？”孙嘉反问了一句。
“是啊，四弟说得有道理啊，只要我们作以要挟，若是他们在乎那书生，自然会放了我们。”赵雷明白了孙嘉的意思，很是开心。
随后，张百平也明白了。他同意了这一个做法。
很快，他们把关押了方尚的事告知了看守他们的衙役，这些衙役又很快告知了孙礼。
“季先，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唤过来。”齐铭快步地走入了内宅。
“奉知，刚才听说那些贼匪抓了伯言。”孙礼见是齐铭，着急得站起了身。
“抓了伯言，季先莫要开玩笑了，伯言不是去了启县了吗？”
“可是去启县要经过狼头山的。”
这下子，齐铭才明白了那些贼匪的话可能是真的，他表情严肃，问起来：“子敬还没回来吗？”
孙祐再抓了贼匪一伙后，也没有做太长时间的休整，留下来二百人，带着其他人就直奔狼头山。
“还没？”孙礼摇了摇头。
“你就是方尚方伯言？”吴丹微微睁开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已是到了半百之年了，又整日沉迷于享乐之中，哪还来得精气神。
“在下正是方尚。”方尚作了一楫，以视对其的尊敬。
吴丹是在自己府宅里面接见方尚的，他躺在一个巨大的塌上。“嗯，听说最近你们休县发生了一件大事。”
“正是，前几日休县遭贼人放火，已是将休县的所有酒楼都烧了，据了解乃是狼头山的贼匪想打劫那些商户，不成，一怒烧了这些酒楼。”
“在下这次来正是……”
就在方尚说了一半之时，却见吴丹挥了挥手，不愿意接着听下去。
“你既然是从休县而来，听说那里的快活楼颇有趣味，不知你有没有去过。”
“快活楼？”方尚没想到这个吴郡守会问及这个，当即一愣。
“你没去过？”吴丹见方尚发愣，以为其没有去过，瞬间对于见他也少了几分趣味。
“不是，快活楼在下有幸去过一回，其中的美酒佳人都显得不错，尤其是楼上四君子，也是颇有些才学。”方尚已经料定，这个吴郡守应该是一个沉迷酒色之人，无多大才干，自己只要顺着他的心思说下去，这次启县之行的任务也会完成得差不多。
听到方尚在描绘快活楼，瞬间吴丹就精神了起来，整日流连在启县的春楼中，他早就对启县的这些菜产生了腻味。
“那你倒是好好说上一番那快活楼四君子的样貌来。”
“样貌的话？在下倒是未曾见过，听闻坊间传闻，这四君子皆是美若天仙，不可方物。”方尚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见过四君子的样貌，只不过是一些青楼女子，其样貌哪怕再美，也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
“未曾见过？”吴丹看着方尚，沉默了一会，随之又失去了兴趣。
“既然你都未曾见过，还来求见我做甚？”
“郡守大人，此次在下来，是想通禀大人一声，我休县即将要攻打狼头山，好还休县百姓一个安宁。”
“哦，是这样吗？那本大人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吴丹挥了挥手，对于再看见方尚一眼，他都觉得厌烦，这还不如让他去陪自己府中的那几个美娇娘来得快活。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方尚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既然吴丹看见自己厌烦，自己也不愿搭理他。
就在方尚离开没有多久，启县的世家子弟王仲焦急得赶了过来。
“大人，刚才方伯言可是来过。”
吴丹此刻正躺在一美娇娘的怀中，嘴中含着这递过来的点心。听到了王仲的声音，他才缓缓看向他。
“明远？有何事把你着急成这样？”
“大人，你怎么还这般悠闲？”王仲看着吴丹这般姿态，有点气急败坏。
“人活于世，不就该这般悠闲吗？”
“大人，我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方伯言求见，就立马将其关押起来，你这么不按照我说的话来做？”
“昨日？你昨日何时来见过我了？”吴丹早就想不起来了王仲昨天来见过他，准确的讲，他连昨日玩过哪几个女子都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唉，大人，快点通知人去把方伯言抓回来。”王仲有点心累，就因为吴丹是这黎阳的郡守，所以他一直攀附他，有时也会主动将自己府中几个稍有姿色的丫鬟送给他。可是岂料这吴丹根本就是一个糊涂虫，得过且过的主。
“抓？为何要抓啊？”吴丹表现得满不关心。
“大人，昨日我就和你说过了，这方伯言就是放火烧了休县十几家酒楼的人，就是他使得最近的宁酒价格上涨几倍。”
突然间，吴丹坐起了身，他想起来了，昨日王仲确实是有来找过他，当时还跟他说过，只要把方伯言抓住给他，王仲就会献上数十名少女。
“明远，你刚刚是否说过我将方伯言放走了？”吴丹看着王仲的眼睛，想从中得到否认。
“正是啊。大人，方伯言已经走了有多久了？”
“卯时走的，还能抓还能抓。”吴丹站起了身，想去叫士卒将方伯言抓回来。
“卯时走的。”瞬间王仲失了精神，“现在都辰时了。”
“辰时了？”吴丹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王仲。
“都辰时了？还能抓不？”
“抓？还怎么抓啊。”
“那你答应数十名少女还会送到府上来不？”吴丹声音细小的问着。
“送？还怎么送啊，人都没有抓住，这少女自然也就没有了。”王仲一时之间，话没有从大脑过，直接脱口而出。
“你是说不送。”吴丹走到了王仲的身前，打量着王仲，眼中的杀意显露无遗。
王仲抬起头看向吴丹，瞬间明白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送，送。少女还是要送的。”
“嗯，那就行。”吴丹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回了美娇娘的怀中。
“大人，既然方伯言抓不到，我还想请大人立马派出几人骑上快马，去杀了方伯言。”
“为何？”
“大人快做就是了，之后明远会和大人一一解释的。”
吴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数十名少女不会没，自然对这件事也不怎么关心了。
“你去做吧。安排好了再来给我解释。”吴丹挥了挥手，嘴中又是含过美娇娘递过来的点心。
王仲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了。
很快，他又回来了，安排好了事情，焦急的心情也少了几分。
“大人，你不是一直想将休县也给掌握在手中的吗？现在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大人又怎能轻易错过呢？”
“嗯？”吴丹从享乐中睁开了眼眸，他示意美娇娘退下，“明远，你想说什么就一次性说完。”
“大人，这休县富裕，又多是美酒佳人，可这休县县令却是顽固，一直不肯给大人进献，刚好此次有这方伯言，只需大人将他杀掉，随后又说其想刺杀大人，幸好被大人您抓住，严刑拷打之后，才知那是孙县令指使。”
“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兵去休县讨上一个说法，不是吗？”
“明远真是好计谋啊。”吴丹哈哈大笑起来，他确实想要休县，只是近年来乱世出现，名义上休县是他的麾下，却早就不受他的指使了。
“不过明远想将休县拿下后，大人能够将休县的酒业都交给明远打理，到时候每月明远所赚来的钱财都会分给大人一半如何。”王仲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虽然他也是世家出身，可是他这个世家早已没落了，要不是近年来与吴丹走得近，他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而对于休县的酒业，他更是垂涎已久。
“这个好说，我不仅到时候会把酒业交给你，我还会将快活楼也交给你，你只要能够让大人我每日都能玩出新鲜来就行。”
“那是当然，能服侍大人，乃是明远之本分。”
休县大牢。
三位当家的没有如同他们手下一般被安排进兵营而是被关了起来，现在孙礼还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处理他们。
“四弟，怎么办？”张百平和赵雷求助的看着孙嘉。
孙嘉也不知到该如何，一直在在牢中不断徘徊，心中的一个想法诞生又被推灭。
“大哥，我就说嘛，当时只要我们率领手下突围，不一定不能冲出去。”赵雷有点埋怨他们昨日不听他的意见。
“三弟，不要再说了。”张百平心情不是太好。“我们都是半百老人了，昨日的场景你也看到了，突围出去的机会渺茫。”
“可是也总比现在在这里等死来得强。”
就在这时，孙嘉停住了脚步他看向张百平道：“大哥，我们不一定会死，我们的手上不是还有着一个大筹码吗？”
“大筹码？”张百平有点没听懂。
“三弟，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我们几日前不是抓到了一个书生吗？既然他能够替孙礼干这么机密的事，肯定在孙礼眼中十分重要，只要我们用以要挟，未必就逃脱不了。”
“可是那书生不是被沐瑛给放了吗？”赵雷疑惑的问起来。
“是啊，现在我们去哪里找得到那书生啊。”张百平刚刚提起的精神，又失落了下来。
“大哥，三哥，人不在我们手上，可是在沐瑛手上不是吗？虽然沐瑛不待见我们，可是她喜欢读书人，又怎肯轻易将那书生放回来，我们只要说书生就在我们手上，你觉得孙礼他们几日未见到书生，会不相信我们的话吗？”孙嘉反问了一句。
“是啊，四弟说得有道理啊，只要我们作以要挟，若是他们在乎那书生，自然会放了我们。”赵雷明白了孙嘉的意思，很是开心。
随后，张百平也明白了。他同意了这一个做法。
很快，他们把关押了方尚的事告知了看守他们的衙役，这些衙役又很快告知了孙礼。
“季先，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唤过来。”齐铭快步地走入了内宅。
“奉知，刚才听说那些贼匪抓了伯言。”孙礼见是齐铭，着急得站起了身。
“抓了伯言，季先莫要开玩笑了，伯言不是去了启县了吗？”
“可是去启县要经过狼头山的。”
这下子，齐铭才明白了那些贼匪的话可能是真的，他表情严肃，问起来：“子敬还没回来吗？”
孙祐再抓了贼匪一伙后，也没有做太长时间的休整，留下来二百人，带着其他人就直奔狼头山。
“还没？”孙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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