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去
方尚带着张沐瑛没有在泾镇久留，在张沐瑛伤口被简单包扎过后就提议立马回去。虽然包扎的大夫建议他们此刻不应该赶路，最好等伤势恢复好几日才行。
可是方尚没有听大夫的话，还是一再坚持，张沐瑛也没有因为自身伤痕众多而坚持留下。
过了泾镇就要过泾河。泾河的水深是阻碍希县与启县的唯一障碍。
此时，那群追杀他们的人死掉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回去，方尚就已经带着张沐瑛过了泾河，之后王仲若是还想追杀，已是难了。
“你，没事吧？”方尚有点犹豫问着张沐瑛，此时他们是坐着颠簸的马车，这很容易引起伤口的开裂。
张沐瑛闭着眼，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听到了方尚的问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微微睁开眼眸，声音很虚弱。“没事，还有多长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时大概就能到了。”
张沐瑛没有回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出一句。“哦。”
“你确定你没事？”方尚眼神中颇显担忧。
“无事。”
“可是我看见你的伤口开裂了，要不我们停一下子，现在已经到了希县境内，应该没有人会过来追杀了。”方尚看着他们坐着的木板上有着一片刚刚溢出来的血迹。
“你……”张沐瑛昏了过去，她之前一直勉强的撑着，可是现在听到方尚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被气昏的，还是失血过多了。
“哎，你别昏啊。”方尚焦急的摇了摇张沐瑛的身子。“车夫，快点停下，快点停下。”
……
最后，方尚带着张沐瑛赶到了一个小镇上的医馆。
老大夫急忙为张沐瑛拆开了纱布，止住血后，又重新进行了一次包扎。
“她没有事吧？”方尚担忧的问着老大夫。
“这位公子，那是你的内人吧？”老大夫此刻已是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还算不上是。”方尚摇了摇头。
“公子，你是真糊涂还怎么？”老大夫看着方尚，语气中带有责怪。
“怎么了？”
“公子你应该是一位书生吧，你们之前大概是遭遇了劫匪，看这伤势，也已经是做过一些处理的。可是当时看病的大夫没有告诫过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赶路的吗？”
方尚有点不好意思，他为了快点能赶回休县，对于张沐瑛的伤势也没有太大的关注，听到张沐瑛回答无事，他也只是以为无事。
“那大夫好像说过一些。”
“说过你还敢？”老大夫控制了一下情绪。“幸亏你们及时过来了，要是再晚一点的话，这位小姐恐怕就没救了。”
“这么严重？”方尚惊讶的看着老大夫。
“不过之后这位小姐，是再不能赶路了，如果不好好修养上一两个月，会不会落下后症不好说。”
“这样的吗？”方尚犹豫了会，他转头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张沐瑛。
“大夫，可以借用一下笔墨吗？”
“可以。”老大夫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用来写药方的纸墨拿了过来。
“大夫，这里是什么地方？”方尚提笔坐下。
“抉镇。”
方尚点了点头，写下一份留条就走了。他要急着回休县，时间根本不让他在这里多做逗留。
“那家伙走了吗？”夜间，张沐瑛醒了过来，对于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走了，”老大夫点了点头，“那位公子真是绝情郎啊，放着小姐你待在老夫我这里养伤，却自顾着离开。”
“大夫，他是一个读书人，有着很多事情要忙，哪能够留下来。”张沐瑛为方尚稍微辩解了几句。
只是老大夫听着张沐瑛这话，叹了口气。
“唉，如今这世道，读书人有什么用，读再多的书，最后到老了能被叫上一句穷书生或许都算不错的了。”
第二日黄昏，紧赶慢赶的方尚总算是到了休县，他没有先回齐府，而是直接去了衙门。
在内宅中，孙礼见到了方尚。
“伯言回来了，这一路可是平安？”孙礼面目含笑的看着方尚。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刚刚平定了狼头山的贼匪，也算是闲下来了。
“算不上什么平安，在启县时遭遇了贼匪的追杀，险些就回不来了。”
“哦？”孙礼一愣，他没想到方尚真的遭遇到了贼匪。“他们是哪路的，胆敢如此大胆。”
“季先不必生气，那贼匪的仇，伯言我自当会与他们清算，只不过现在局势有点不稳了。”
孙礼听到方尚这般话，怒火也是稍稍压制住。“伯言，怎么说？”
“我此次去启县，那启县的郡守当是一位平庸之辈整日沉迷于酒色，不足为虑。只不过启县有一人，倒是颇为阴险，就是此人派人追杀伯言我。”
“据我观察，应当与吴郡守关系颇为要好，既然杀我不成，很有可能会劝说吴郡守派兵攻打我们。现在当误之急是尽快拿下希县。”
“伯言，这么着急要动手？”此刻，孙礼倒是犹豫起来了，他也确实很想尽快拿下希县，好壮大自己这方的势力，可是狼头山刚收复不久，兵营之中也竟是一些二流之辈，现在应该是养精蓄略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方尚见孙礼心怀犹豫。
“季先，希县必须现在攻打，虽然我方兵营士卒的军纪涣散，但此时攻打希县有三大好处。”
“哦？说来听听。”
“其一，拿下希县，以泾河为界，与其对立，哪怕吴郡守派兵来攻，我们也有天险可守。”
“其二，时局动荡，我们更应该以战养战，拿下希县，不仅可以使我方兵力瞬间成长，到时也可在休、希两县招募青壮，扩充势力。”
“其三，休县虽富裕，可毕竟所管辖之地太小，如果真的有人来犯，以希县之地广，完全有迂回的地步。而且，攻下希县，不出几月，伯言必有计谋能助季先拿下整个黎阳。”
方尚最后的这一句话才是真正让孙礼心动的地方。
“伯言啊，虽然你的布局我是十分赞同，攻下希县之事我也愿意。可是此事毕竟太大，你稍微等上一会。”
孙礼站起了身，他招来了衙役，吩咐其将齐铭和孙祐也叫了过来。
“伯言，我就知你无碍。”齐铭大笑着和孙祐一起走了进来。
方尚看见齐铭身旁那英武男子，稍有些发愣。
“季先，此人是？”
“哦，忘记和伯言你介绍了。孙祐，孙子敬是我的胞弟，前不久刚来休县助我，能够成功平定狼头山一众匪盗，也多亏了子敬的领兵。”
“你就是方尚方伯言？”孙祐几日来除了待在兵营里，大多时间也是和齐铭或是孙礼相处着。这几日来，他也听多了齐铭和孙礼对方尚的夸奖。
“正是。”方尚点了点头。“既然有着子敬领兵，那攻打希县之事更是刻不容缓了。”方尚转头又是恳求孙礼。
“攻打希县？伯言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吧？”齐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次来是谈论攻打希县之事，原本他还想趁此机会，先将休县的那些顽固的世家给收拾一顿起。
“奉知，攻打希县不急了，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子敬你怎么看？”孙礼没在意方尚的话，而是问向了自己这位胞弟。
孙祐微微一愣，随后回道。“大哥，我认为伯言言之在理，此刻攻打希县，不出三日，必能在希县城门迎接大哥。”
“哦？子敬你也这么看。”孙礼对于孙祐的这个说法还是很满意的，有雄心者，又怎会犹豫不决呢。
“那好，就让孙祐领兵一千，伯言就为行军参谋，明日一早发兵，我想在三日后的希县城墙上，北视黎阳。”
“遵命。”孙祐行的是军礼，而方尚行的是臣子礼。
这是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一战，攻打狼头山其实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对于在场的这几人而言，打下个狼头山，不过是理所当然。
齐铭也没有坚持下去劝孙礼，他也不认为会失败，暂且不论有方尚为参谋一事，就说那希县，守县的也不过是三百兵卒罢了，这一仗大半的时间，也不过是耗在了行军路上而已。
“既然都有了决断了，我们倒不如去那快活楼行行乐如何？”孙礼提议道。
接着就是一阵附和声。不过方尚又是说道：“季先，那狼头山的几位当家的可是抓到了？”
“他们都已经被关押起来了，就缺那五当家张沐瑛不知在何处，难道伯言你还有事？”
“嗯。”方尚点了点头。“季先，你想怎么处理这几人？”
“我许过他们不死，不过再让他们留在休县也不是太好，既然要攻打希县，那就等希县打下之后，将他们安排进希县也好。”
“嗯，季先此番安排最为妥当。不过那张沐瑛曾救过伯言一命，我想让那几位当家的今后可以好好生活。”方尚看似无意的提到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在希望孙礼不要对待得太差了。
毕竟放他们去希县，禁止他们的行动，也跟不死差不多意思。
“哦？”孙礼和齐铭皆是惊咦。
“没想到那张沐瑛还救过伯言一命，她现在在何处，我倒是要好好感谢她一番了。”
“季先，张沐瑛为了救我，已是身受重伤，现在在希县抉镇养伤，等到攻下了希县，再见也不迟。”
“哦，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也只能等以后了，其实我对张沐瑛的样貌还是颇有些好奇的，早就听闻是一位飒爽女子，应该颇有些江湖中的侠义。”
“是啊，传闻听多了，奉知我也是挺好奇的。”齐铭饶有趣味的看着方尚，想从中看出什么意味来。
可是方尚没有听大夫的话，还是一再坚持，张沐瑛也没有因为自身伤痕众多而坚持留下。
过了泾镇就要过泾河。泾河的水深是阻碍希县与启县的唯一障碍。
此时，那群追杀他们的人死掉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回去，方尚就已经带着张沐瑛过了泾河，之后王仲若是还想追杀，已是难了。
“你，没事吧？”方尚有点犹豫问着张沐瑛，此时他们是坐着颠簸的马车，这很容易引起伤口的开裂。
张沐瑛闭着眼，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听到了方尚的问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微微睁开眼眸，声音很虚弱。“没事，还有多长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午时大概就能到了。”
张沐瑛没有回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出一句。“哦。”
“你确定你没事？”方尚眼神中颇显担忧。
“无事。”
“可是我看见你的伤口开裂了，要不我们停一下子，现在已经到了希县境内，应该没有人会过来追杀了。”方尚看着他们坐着的木板上有着一片刚刚溢出来的血迹。
“你……”张沐瑛昏了过去，她之前一直勉强的撑着，可是现在听到方尚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被气昏的，还是失血过多了。
“哎，你别昏啊。”方尚焦急的摇了摇张沐瑛的身子。“车夫，快点停下，快点停下。”
……
最后，方尚带着张沐瑛赶到了一个小镇上的医馆。
老大夫急忙为张沐瑛拆开了纱布，止住血后，又重新进行了一次包扎。
“她没有事吧？”方尚担忧的问着老大夫。
“这位公子，那是你的内人吧？”老大夫此刻已是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还算不上是。”方尚摇了摇头。
“公子，你是真糊涂还怎么？”老大夫看着方尚，语气中带有责怪。
“怎么了？”
“公子你应该是一位书生吧，你们之前大概是遭遇了劫匪，看这伤势，也已经是做过一些处理的。可是当时看病的大夫没有告诫过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赶路的吗？”
方尚有点不好意思，他为了快点能赶回休县，对于张沐瑛的伤势也没有太大的关注，听到张沐瑛回答无事，他也只是以为无事。
“那大夫好像说过一些。”
“说过你还敢？”老大夫控制了一下情绪。“幸亏你们及时过来了，要是再晚一点的话，这位小姐恐怕就没救了。”
“这么严重？”方尚惊讶的看着老大夫。
“不过之后这位小姐，是再不能赶路了，如果不好好修养上一两个月，会不会落下后症不好说。”
“这样的吗？”方尚犹豫了会，他转头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张沐瑛。
“大夫，可以借用一下笔墨吗？”
“可以。”老大夫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用来写药方的纸墨拿了过来。
“大夫，这里是什么地方？”方尚提笔坐下。
“抉镇。”
方尚点了点头，写下一份留条就走了。他要急着回休县，时间根本不让他在这里多做逗留。
“那家伙走了吗？”夜间，张沐瑛醒了过来，对于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走了，”老大夫点了点头，“那位公子真是绝情郎啊，放着小姐你待在老夫我这里养伤，却自顾着离开。”
“大夫，他是一个读书人，有着很多事情要忙，哪能够留下来。”张沐瑛为方尚稍微辩解了几句。
只是老大夫听着张沐瑛这话，叹了口气。
“唉，如今这世道，读书人有什么用，读再多的书，最后到老了能被叫上一句穷书生或许都算不错的了。”
第二日黄昏，紧赶慢赶的方尚总算是到了休县，他没有先回齐府，而是直接去了衙门。
在内宅中，孙礼见到了方尚。
“伯言回来了，这一路可是平安？”孙礼面目含笑的看着方尚。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刚刚平定了狼头山的贼匪，也算是闲下来了。
“算不上什么平安，在启县时遭遇了贼匪的追杀，险些就回不来了。”
“哦？”孙礼一愣，他没想到方尚真的遭遇到了贼匪。“他们是哪路的，胆敢如此大胆。”
“季先不必生气，那贼匪的仇，伯言我自当会与他们清算，只不过现在局势有点不稳了。”
孙礼听到方尚这般话，怒火也是稍稍压制住。“伯言，怎么说？”
“我此次去启县，那启县的郡守当是一位平庸之辈整日沉迷于酒色，不足为虑。只不过启县有一人，倒是颇为阴险，就是此人派人追杀伯言我。”
“据我观察，应当与吴郡守关系颇为要好，既然杀我不成，很有可能会劝说吴郡守派兵攻打我们。现在当误之急是尽快拿下希县。”
“伯言，这么着急要动手？”此刻，孙礼倒是犹豫起来了，他也确实很想尽快拿下希县，好壮大自己这方的势力，可是狼头山刚收复不久，兵营之中也竟是一些二流之辈，现在应该是养精蓄略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方尚见孙礼心怀犹豫。
“季先，希县必须现在攻打，虽然我方兵营士卒的军纪涣散，但此时攻打希县有三大好处。”
“哦？说来听听。”
“其一，拿下希县，以泾河为界，与其对立，哪怕吴郡守派兵来攻，我们也有天险可守。”
“其二，时局动荡，我们更应该以战养战，拿下希县，不仅可以使我方兵力瞬间成长，到时也可在休、希两县招募青壮，扩充势力。”
“其三，休县虽富裕，可毕竟所管辖之地太小，如果真的有人来犯，以希县之地广，完全有迂回的地步。而且，攻下希县，不出几月，伯言必有计谋能助季先拿下整个黎阳。”
方尚最后的这一句话才是真正让孙礼心动的地方。
“伯言啊，虽然你的布局我是十分赞同，攻下希县之事我也愿意。可是此事毕竟太大，你稍微等上一会。”
孙礼站起了身，他招来了衙役，吩咐其将齐铭和孙祐也叫了过来。
“伯言，我就知你无碍。”齐铭大笑着和孙祐一起走了进来。
方尚看见齐铭身旁那英武男子，稍有些发愣。
“季先，此人是？”
“哦，忘记和伯言你介绍了。孙祐，孙子敬是我的胞弟，前不久刚来休县助我，能够成功平定狼头山一众匪盗，也多亏了子敬的领兵。”
“你就是方尚方伯言？”孙祐几日来除了待在兵营里，大多时间也是和齐铭或是孙礼相处着。这几日来，他也听多了齐铭和孙礼对方尚的夸奖。
“正是。”方尚点了点头。“既然有着子敬领兵，那攻打希县之事更是刻不容缓了。”方尚转头又是恳求孙礼。
“攻打希县？伯言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吧？”齐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次来是谈论攻打希县之事，原本他还想趁此机会，先将休县的那些顽固的世家给收拾一顿起。
“奉知，攻打希县不急了，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子敬你怎么看？”孙礼没在意方尚的话，而是问向了自己这位胞弟。
孙祐微微一愣，随后回道。“大哥，我认为伯言言之在理，此刻攻打希县，不出三日，必能在希县城门迎接大哥。”
“哦？子敬你也这么看。”孙礼对于孙祐的这个说法还是很满意的，有雄心者，又怎会犹豫不决呢。
“那好，就让孙祐领兵一千，伯言就为行军参谋，明日一早发兵，我想在三日后的希县城墙上，北视黎阳。”
“遵命。”孙祐行的是军礼，而方尚行的是臣子礼。
这是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一战，攻打狼头山其实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对于在场的这几人而言，打下个狼头山，不过是理所当然。
齐铭也没有坚持下去劝孙礼，他也不认为会失败，暂且不论有方尚为参谋一事，就说那希县，守县的也不过是三百兵卒罢了，这一仗大半的时间，也不过是耗在了行军路上而已。
“既然都有了决断了，我们倒不如去那快活楼行行乐如何？”孙礼提议道。
接着就是一阵附和声。不过方尚又是说道：“季先，那狼头山的几位当家的可是抓到了？”
“他们都已经被关押起来了，就缺那五当家张沐瑛不知在何处，难道伯言你还有事？”
“嗯。”方尚点了点头。“季先，你想怎么处理这几人？”
“我许过他们不死，不过再让他们留在休县也不是太好，既然要攻打希县，那就等希县打下之后，将他们安排进希县也好。”
“嗯，季先此番安排最为妥当。不过那张沐瑛曾救过伯言一命，我想让那几位当家的今后可以好好生活。”方尚看似无意的提到了这一点，其实也是在希望孙礼不要对待得太差了。
毕竟放他们去希县，禁止他们的行动，也跟不死差不多意思。
“哦？”孙礼和齐铭皆是惊咦。
“没想到那张沐瑛还救过伯言一命，她现在在何处，我倒是要好好感谢她一番了。”
“季先，张沐瑛为了救我，已是身受重伤，现在在希县抉镇养伤，等到攻下了希县，再见也不迟。”
“哦，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也只能等以后了，其实我对张沐瑛的样貌还是颇有些好奇的，早就听闻是一位飒爽女子，应该颇有些江湖中的侠义。”
“是啊，传闻听多了，奉知我也是挺好奇的。”齐铭饶有趣味的看着方尚，想从中看出什么意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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