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离别
躺在马车上的方尚转过头看着张沐瑛，不知为何，此刻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点对不住这个女将军。
张沐瑛似乎注意到了方尚，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有事？”
方尚随之将头转向一边，道：“沐瑛，等下你还是回希县去见见你父亲吧，我安排一个人带你过去。”
“嗯？”
“恐怕我们在黎阳待不了几日就要动身了，你可以去见你父亲，也可以留在那里。”
“为什么这么说？”张沐瑛疑惑的问着。
“没为什么，你要是不去见见你父亲的话，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了。”方尚翻坐起身，拉开帘布。“车夫，去兵营。”
“什么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不就是在希县吗？难道……”张沐瑛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小了起来。
“唉，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大军即将开动，要离开黎阳了，你毕竟是女子，跟着我也不好，而且，你也会一点识文断字了。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父亲，可以找个地方做一点谋生的小生意。”方尚摇了摇头。
“大军开动？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去皇城？”张沐瑛这几日来一直跟着方尚，倒也是听来了一些消息，心中猜测恐怕会跟南燕换主有一点关系。
“呵呵，你一个小女子管这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大军开动就行了……”方尚呵斥了张沐瑛一句，可是张沐瑛一看向他，他就立马怂了起来。
张沐瑛看着方尚沉默不语，良久道：“我知道了。”
“先生，你毕竟教过我书，这一把匕首给你，拿来护身用，如果互不了身，也可以拿来削肉吃。”张沐瑛将一把匕首递给了方尚。
那匕首比较短小，只有几寸长，确实适合掩藏起来。方尚看着匕首愣了愣，随后接过。
“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了，不过恐怕这匕首也只能拿来削肉吃了。”方尚淡淡着道，将匕首置于手中不断把玩。匕首是冷的，就如同他代表的意义一样，杀人是冷的。
很快，马车来到了兵营处。
方尚起身通知了一位士卒，将刘庆三给叫了过来。
刘庆三是狼头山的旧属，在兵营里表现得不错，又有几分勇武，因此就被提拔成了屯长。
“先生？”刘庆三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他能成为屯长，当然有他的机敏，一听到是方尚在传他，立马就跑了过来。
“刘庆三，我要你陪着你五当家去见你们曾经的大当家可愿意？”方尚说着。张沐瑛站在他身旁。
“先生所托，属下一定完成。”刘庆三没有犹豫，立马接过命令。
“好。”方尚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张沐瑛那一如往常面若冰霜的脸颊。随后道：“沐瑛，你就跟着刘庆三一同去吧，坐马车去，这样子要快一点。”
“嗯。”张沐瑛点了点头。
“刘庆三，你只需把五当家送到就行，送到了就立马回来，不日大军有可能要动身，你可不能耽搁了。”
“动身？”刘庆三愣了愣，如今他们还没有接到命令，说大军要动身，现在听到方尚此言，自然是疑惑不已。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立马领命。
“属下遵命。”
刘庆三来到马车前，说道：“五当家，上车吧，天色不要太晚了。”
“沐瑛，上车去吧。”方尚指了指马车。
张沐瑛转身朝马车走去。
很快，马车就动身了，朝着远方驶去，方尚注视着远方小路上，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即将逝去。
“唉――”方尚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了不知多久，方尚听着两旁的叫卖声，不禁微微感觉腿脚有点酸痛。他有点怀念张沐瑛在的时候来，至少她在的时候，自己还有一个聊天的对象，不至于腿如此疼痛。
“请问是方先生吗？”突然，一文弱书生的人拦路问着道。
方尚驻足，看了这人一眼，此人颇为清秀，可以与周潜有得一比了。
“你是？”方尚问着。
“在下是纪先生的学生。赵智，赵鹏达。”那人说道。
纪先生的学生？方尚疑惑了，哪个纪先生？
“你说的是哪位纪先生？”
“纪忠纪伯达先生。”赵智缓缓说来。
方尚更加疑惑了，他跟着纪忠十来年，也不曾听说过他除了早年间当过私塾先生外，还收过除自己外的其他学生。
赵智注意到了方尚的脸色变化，缓缓说道：“先生恐怕有所不知，在下是纪先生早年间当私塾先生的时候收的弟子，后来我去投奔了亲戚，这几日来才回去汤镇，见了纪先生一面。”
“那你来找我，是有何事？”方尚看着赵智。
“鹏达来之前就听说了先生投入了孙郡守麾下，此次来一是为了传达纪先生的话，二是为了邀请先生投入燕王吴恪麾下。”
方尚听完，心中了然。“纪先生是要你来告诉我他去跟随燕王吴恪了吧？”
赵智点了点头。“先生聪慧，一下子就猜出来鹏达替纪先生传达的话。”
“那先生愿不愿意跟随恩师一同投奔燕王殿下的麾下呢？”
方尚笑着摇了摇手，道：“我就不了。老师不安分，老了还爱折腾，我都给过他一本论语了，却不肯安心看书。我只是想守着这点小地方安度晚年。”
赵智笑了笑：“先生恐怕有点口是心非吧？”
“嗯？怎么说？”
“如果先生不是口是心非的话，孙郡守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而已。”
方尚笑了：“鹏达，你此言就不对了，休县毕竟小，想过安生日子恐怕还有点不够，可这黎阳，有着四县之地，往后随意畅玩都不嫌地方小了。”
“是吗？”赵智怀疑的看了一眼方尚，随后笑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听闻郡守大人现在也兵强马壮了，倒不如就请先生带我去见见郡守大人，我也好邀请郡守大人携麾下所属同燕王殿下一起组成讨逆大军。”
方尚愣了愣：“不好吧？毕竟我们过的是安稳日子，讨逆可不安稳。”
“先生怎知讨逆就不安稳了呢？现如今皇权旁落，太师专政。如果不讨伐，往后更就没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方尚沉思了片刻，才道：“那我还是将鹏达带去见郡守吧，毕竟这种大事还得郡守作主。”
“善。”赵智笑了起来。“那还请先生在前面带路才行。”
方尚在赵智的前面带路，口中不断问着燕王吴恪的情况。
“鹏达，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就叫我伯言吧，毕竟算起来，我们也是师出同门了。”方尚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叫先生伯言了。”赵智同样是笑着。
“对了，鹏达，你是在燕王殿下手下任职吗？”方尚疑惑的问着。
赵智点了点头，“承蒙燕王殿下看中，此时正担任燕王殿下府中的一个幕僚而已。”
“幕僚也是不错了，能够经常与燕王殿下接触，想必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吧。”方尚感慨着说道。
赵智虽内心有点高兴，表面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燕王殿下养士三千，像我这种不入流的人又怎么会入得了燕王殿下的眼睛呢？”
“哎，鹏达，你可不能这么说，既然你是先生的学生，此时只是一时落魄，将来必定会有在燕王殿下面前表现的机会的。”
“是啊，如伯言所言，老师已经动身前往息州了，以后鹏达我只要跟随在老师身后，将来也不是入不了燕王殿下得眼睛。”赵智笑了起来，想起纪忠可是有着当世大儒的称号，必定会被燕王依仗，而自己又是纪忠的学生，想被燕王看重，大概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那鹏达，可否透露一下，燕王殿下看重哪些有才之士吗？”
赵智面露疑惑的看向方尚：“伯言，你想了解这些做甚？”
方尚连连摆手：“许是鹏达你误会了，燕王殿下有着养士三千之美名，汇聚在他手中的亦是一些大才之辈，而能够再这些大才之辈中脱颖而出的，那不就是这方天地中最有才学之人吗？伯言我也是爱书之人，对于这有才学之人还是颇为好奇的。”
赵智听罢，释然：“原来如此，看来是鹏达我误会伯言你了。”
“无事无事。”方尚笑了笑。
赵智微微皱眉，想了想，才道：“要说这被燕王殿下看重之人，倒是有些许个。”
“而从这看重中挑一个最为看重的，也唯有陈蕴陈温恒了。”
“陈温恒？”方尚想了想，摇了摇头：“此人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我孤陋寡闻了，还请鹏达说上一二才行。”
赵智笑了笑：“伯言你没有听说过亦是正常，这陈温恒为人极为低调，每日跟随在燕王殿下身边，每次我见到他，他都不发一言的，也有可能是此人有点傲才，懒得搭理我。”
“这么低调？”方尚吃惊的看着赵智。
“那鹏达你可有见其施展过才学吗？”
赵智摇了摇头：“并未真正见识过，以前在皇城的时候，我们这些幕僚大部分都是居住在燕王殿下府中的才子院里，陈温恒也住在那里。”
“正所谓文无第一嘛，我们这些人年轻气盛，偏偏就想看看谁是第一，就拿出各自的本事，琴棋书画无一不比，当我们拿着这些拿手的本事去问陈温恒，他也只不过是点点头摇摇头。”
“此人真是够傲的。”方尚叹着道。
“伯言，也不可如此说，毕竟这陈温恒能够被燕王殿下看中，肯定有着独到的本事在，只是或许看不上我等，才不肯与我等进行比较一番吧。”赵智笑着说着。
方尚点了点头。
此时，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已是走到了郡守府前。
“鹏达，我们到了。你随着我一同进入见郡守吧。”方尚指了指前面。
“伯言，郡守得态度如何，或者有着什么癖好，我可不能犯禁惹怒了郡守。”赵智整理了一下仪表，问着道。
“鹏达，你无需这么拘谨，郡守比较随和，而且你又是燕王殿下的人，想必郡守反倒会恭敬待你。”方尚笑着道。
“真的？”赵智怀疑的看着方尚。
“当然真的。”说着的同时，方尚已是拉着赵智步入了郡守府。
张沐瑛似乎注意到了方尚，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有事？”
方尚随之将头转向一边，道：“沐瑛，等下你还是回希县去见见你父亲吧，我安排一个人带你过去。”
“嗯？”
“恐怕我们在黎阳待不了几日就要动身了，你可以去见你父亲，也可以留在那里。”
“为什么这么说？”张沐瑛疑惑的问着。
“没为什么，你要是不去见见你父亲的话，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了。”方尚翻坐起身，拉开帘布。“车夫，去兵营。”
“什么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不就是在希县吗？难道……”张沐瑛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小了起来。
“唉，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是大军即将开动，要离开黎阳了，你毕竟是女子，跟着我也不好，而且，你也会一点识文断字了。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父亲，可以找个地方做一点谋生的小生意。”方尚摇了摇头。
“大军开动？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去皇城？”张沐瑛这几日来一直跟着方尚，倒也是听来了一些消息，心中猜测恐怕会跟南燕换主有一点关系。
“呵呵，你一个小女子管这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大军开动就行了……”方尚呵斥了张沐瑛一句，可是张沐瑛一看向他，他就立马怂了起来。
张沐瑛看着方尚沉默不语，良久道：“我知道了。”
“先生，你毕竟教过我书，这一把匕首给你，拿来护身用，如果互不了身，也可以拿来削肉吃。”张沐瑛将一把匕首递给了方尚。
那匕首比较短小，只有几寸长，确实适合掩藏起来。方尚看着匕首愣了愣，随后接过。
“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了，不过恐怕这匕首也只能拿来削肉吃了。”方尚淡淡着道，将匕首置于手中不断把玩。匕首是冷的，就如同他代表的意义一样，杀人是冷的。
很快，马车来到了兵营处。
方尚起身通知了一位士卒，将刘庆三给叫了过来。
刘庆三是狼头山的旧属，在兵营里表现得不错，又有几分勇武，因此就被提拔成了屯长。
“先生？”刘庆三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他能成为屯长，当然有他的机敏，一听到是方尚在传他，立马就跑了过来。
“刘庆三，我要你陪着你五当家去见你们曾经的大当家可愿意？”方尚说着。张沐瑛站在他身旁。
“先生所托，属下一定完成。”刘庆三没有犹豫，立马接过命令。
“好。”方尚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张沐瑛那一如往常面若冰霜的脸颊。随后道：“沐瑛，你就跟着刘庆三一同去吧，坐马车去，这样子要快一点。”
“嗯。”张沐瑛点了点头。
“刘庆三，你只需把五当家送到就行，送到了就立马回来，不日大军有可能要动身，你可不能耽搁了。”
“动身？”刘庆三愣了愣，如今他们还没有接到命令，说大军要动身，现在听到方尚此言，自然是疑惑不已。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立马领命。
“属下遵命。”
刘庆三来到马车前，说道：“五当家，上车吧，天色不要太晚了。”
“沐瑛，上车去吧。”方尚指了指马车。
张沐瑛转身朝马车走去。
很快，马车就动身了，朝着远方驶去，方尚注视着远方小路上，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即将逝去。
“唉――”方尚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了不知多久，方尚听着两旁的叫卖声，不禁微微感觉腿脚有点酸痛。他有点怀念张沐瑛在的时候来，至少她在的时候，自己还有一个聊天的对象，不至于腿如此疼痛。
“请问是方先生吗？”突然，一文弱书生的人拦路问着道。
方尚驻足，看了这人一眼，此人颇为清秀，可以与周潜有得一比了。
“你是？”方尚问着。
“在下是纪先生的学生。赵智，赵鹏达。”那人说道。
纪先生的学生？方尚疑惑了，哪个纪先生？
“你说的是哪位纪先生？”
“纪忠纪伯达先生。”赵智缓缓说来。
方尚更加疑惑了，他跟着纪忠十来年，也不曾听说过他除了早年间当过私塾先生外，还收过除自己外的其他学生。
赵智注意到了方尚的脸色变化，缓缓说道：“先生恐怕有所不知，在下是纪先生早年间当私塾先生的时候收的弟子，后来我去投奔了亲戚，这几日来才回去汤镇，见了纪先生一面。”
“那你来找我，是有何事？”方尚看着赵智。
“鹏达来之前就听说了先生投入了孙郡守麾下，此次来一是为了传达纪先生的话，二是为了邀请先生投入燕王吴恪麾下。”
方尚听完，心中了然。“纪先生是要你来告诉我他去跟随燕王吴恪了吧？”
赵智点了点头。“先生聪慧，一下子就猜出来鹏达替纪先生传达的话。”
“那先生愿不愿意跟随恩师一同投奔燕王殿下的麾下呢？”
方尚笑着摇了摇手，道：“我就不了。老师不安分，老了还爱折腾，我都给过他一本论语了，却不肯安心看书。我只是想守着这点小地方安度晚年。”
赵智笑了笑：“先生恐怕有点口是心非吧？”
“嗯？怎么说？”
“如果先生不是口是心非的话，孙郡守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而已。”
方尚笑了：“鹏达，你此言就不对了，休县毕竟小，想过安生日子恐怕还有点不够，可这黎阳，有着四县之地，往后随意畅玩都不嫌地方小了。”
“是吗？”赵智怀疑的看了一眼方尚，随后笑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听闻郡守大人现在也兵强马壮了，倒不如就请先生带我去见见郡守大人，我也好邀请郡守大人携麾下所属同燕王殿下一起组成讨逆大军。”
方尚愣了愣：“不好吧？毕竟我们过的是安稳日子，讨逆可不安稳。”
“先生怎知讨逆就不安稳了呢？现如今皇权旁落，太师专政。如果不讨伐，往后更就没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方尚沉思了片刻，才道：“那我还是将鹏达带去见郡守吧，毕竟这种大事还得郡守作主。”
“善。”赵智笑了起来。“那还请先生在前面带路才行。”
方尚在赵智的前面带路，口中不断问着燕王吴恪的情况。
“鹏达，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就叫我伯言吧，毕竟算起来，我们也是师出同门了。”方尚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叫先生伯言了。”赵智同样是笑着。
“对了，鹏达，你是在燕王殿下手下任职吗？”方尚疑惑的问着。
赵智点了点头，“承蒙燕王殿下看中，此时正担任燕王殿下府中的一个幕僚而已。”
“幕僚也是不错了，能够经常与燕王殿下接触，想必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吧。”方尚感慨着说道。
赵智虽内心有点高兴，表面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燕王殿下养士三千，像我这种不入流的人又怎么会入得了燕王殿下的眼睛呢？”
“哎，鹏达，你可不能这么说，既然你是先生的学生，此时只是一时落魄，将来必定会有在燕王殿下面前表现的机会的。”
“是啊，如伯言所言，老师已经动身前往息州了，以后鹏达我只要跟随在老师身后，将来也不是入不了燕王殿下得眼睛。”赵智笑了起来，想起纪忠可是有着当世大儒的称号，必定会被燕王依仗，而自己又是纪忠的学生，想被燕王看重，大概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那鹏达，可否透露一下，燕王殿下看重哪些有才之士吗？”
赵智面露疑惑的看向方尚：“伯言，你想了解这些做甚？”
方尚连连摆手：“许是鹏达你误会了，燕王殿下有着养士三千之美名，汇聚在他手中的亦是一些大才之辈，而能够再这些大才之辈中脱颖而出的，那不就是这方天地中最有才学之人吗？伯言我也是爱书之人，对于这有才学之人还是颇为好奇的。”
赵智听罢，释然：“原来如此，看来是鹏达我误会伯言你了。”
“无事无事。”方尚笑了笑。
赵智微微皱眉，想了想，才道：“要说这被燕王殿下看重之人，倒是有些许个。”
“而从这看重中挑一个最为看重的，也唯有陈蕴陈温恒了。”
“陈温恒？”方尚想了想，摇了摇头：“此人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我孤陋寡闻了，还请鹏达说上一二才行。”
赵智笑了笑：“伯言你没有听说过亦是正常，这陈温恒为人极为低调，每日跟随在燕王殿下身边，每次我见到他，他都不发一言的，也有可能是此人有点傲才，懒得搭理我。”
“这么低调？”方尚吃惊的看着赵智。
“那鹏达你可有见其施展过才学吗？”
赵智摇了摇头：“并未真正见识过，以前在皇城的时候，我们这些幕僚大部分都是居住在燕王殿下府中的才子院里，陈温恒也住在那里。”
“正所谓文无第一嘛，我们这些人年轻气盛，偏偏就想看看谁是第一，就拿出各自的本事，琴棋书画无一不比，当我们拿着这些拿手的本事去问陈温恒，他也只不过是点点头摇摇头。”
“此人真是够傲的。”方尚叹着道。
“伯言，也不可如此说，毕竟这陈温恒能够被燕王殿下看中，肯定有着独到的本事在，只是或许看不上我等，才不肯与我等进行比较一番吧。”赵智笑着说着。
方尚点了点头。
此时，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已是走到了郡守府前。
“鹏达，我们到了。你随着我一同进入见郡守吧。”方尚指了指前面。
“伯言，郡守得态度如何，或者有着什么癖好，我可不能犯禁惹怒了郡守。”赵智整理了一下仪表，问着道。
“鹏达，你无需这么拘谨，郡守比较随和，而且你又是燕王殿下的人，想必郡守反倒会恭敬待你。”方尚笑着道。
“真的？”赵智怀疑的看着方尚。
“当然真的。”说着的同时，方尚已是拉着赵智步入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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