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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施计策追回漏结款 满腹冤悲愤屈交加

    (这一回作者是含着泪写完的,作者修改完这一回后,就永远不想再看这一回的内容了。)

    上回说到林寒友在工作时因他人不断的催促,一时忙乱之下不慎漏结了一间房三天的房钱,这些钱比他一个月的工钱还多,林寒友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钱追回来。算时间客官们还没有走远,他们此时在辽滨郡驿站内准备乘马车回家,于是林寒友快马加鞭赶往辽滨郡驿站。林寒友既不是驿站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准备乘坐马车的客官,按规定林寒友是不能随便进入驿站的,要想联系驿站内的客官,就必须要有人帮忙传话,林寒友给了驿卒一些钱,并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驿卒,并请求驿卒帮忙联系那一家客官。然而驿卒出来后对林寒友说客官不愿意见他,林寒友听罢心急如焚。正在这时,林寒友计上心来,他对驿卒说:“请麻烦您再去通报一声,客官有贵重物品遗落在客栈了,是否需要取回?”随后驿卒再次进入驿站联系客官。不一会儿,客官从驿站出来,找到了林寒友,询问林寒友关于遗落贵重物品的事。林寒友假装说:“不好意思客官,可能是驿卒传达有误,您不是遗落了贵重物品,而是漏结了一间房三晚的房费,共计两千零八十五文钱,是我工作上的失误,请您海涵。”客官倒是位通情达理的人,他当即就向林寒友支付了漏结的所有房费。林寒友虽然心里明白撒谎骗人是不对的,但是为了能够追回房费避免自己赔钱,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等到林寒友返回客栈后听说那位客官确实有遗落物品,是一壶佳酿美酒,林寒友心想:“还真有遗落物品啊?也好,这样也就不算我撒谎了。”此时客官全家已经启程,于是林寒友自掏腰包,花了十八文钱将酒寄回了客官的家。林寒友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如实告诉了刘敏娜,刘敏娜听罢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正在这时刘安娜对林寒友说:“寒友啊,你能不能行了?我都懒得说你,气死我了。”林寒友小声说:“我这是又怎么了?”刘安娜听了更加生气的说:“你自己想,前两天的事。”林寒友开始回忆,记得那是西历五月二日,那天有一大群客官找林寒友退房,他们向柜台扔下了十多个房牌就走了。这些客官的房间都是旭日客栈里其中一位大领导马大掌柜给订的,他们只是把这些房牌扔给了林寒友就走了,并没有告诉林寒友房间号,也没说要不要退房,搞得林寒友一头雾水,再加上那天非常忙,林寒友又在当天早上因为一场由马玉文引起的误会而被刘薇琪劈头盖脸的当众大骂了一顿,林寒友无缘无故当众被骂,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又忙乱,也就顾不上马大掌柜那十几间房了。等到林寒友快下班了,他这才勉强挤出时间将这些房间的号码查清楚,并将此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交接给了下一个班次的堂头尹斯文。谁曾想尹斯文以林寒友“没有交待清楚”为由,根本就没有管这些房间,等到刘安娜晚上接班时,这些房间还是没有退掉,如果过了子时这些房间还没有退掉,就会再额外产生一晚房费,然而客官们却早已经离去了!刘安娜为了搞清楚这些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宿没睡。据刘安娜本人说她为了搞清楚这些房间的情况差点没累死,以至于次日早上她的相公驾马车来接她下班时,刘安娜神情恍惚,差点上错了马车。刘安娜为了这件事狠狠地批评了林寒友一顿,不知道这尹斯文在背后是怎么对刘安娜说的,刘安娜说她问尹斯文,尹斯文说自己“不知道”。总之林寒友辛辛苦苦的查出这些房间的号码,还清楚明白的交接给了尹斯文,但尹斯文根本就没管,最后林寒友他自己反而成了罪魁祸首,还被刘安娜训斥了一顿。看到刘安娜怨恨自己的眼神,林寒友满腹委屈,无处申诉,悲愤欲绝。

    单纯的林寒友以为这些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次日刘薇琪找林寒友单独谈话。刘薇琪说:“寒友啊,最近大家反映你的工作存在很大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上班?为了追回漏结的房费,还欺骗客官说有遗落的贵重物品?”林寒友解释道:“我如果不这样说,客官就不出来见我,我就没办法追回房费了。”刘薇琪加重音量,接着说:“那也不能欺骗客官呀!这不是理由!另外还有马大掌柜订的那十几间房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些房间到了子时不退房会再额外产生一晚房费?客官们都走了,这些房间的房费你付啊!”林寒友再次解释道:“我交接给尹斯文了……”还没等林寒友把话说完,刘薇琪再次加重音量对林寒友说:“你不要东拉西扯,什么尹斯文?人家尹斯文说了,根本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他的问题,我会私下说他的,现在我是在说你的问题!”林寒友听罢万念俱灰,他心想:“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解释了,没用了。”林寒友低下头,态度十分诚恳地低声对刘薇琪说:“确实都是我不对,我错了。”谁知这刘薇琪似乎不太想就这样放过林寒友,又一次加重音量对林寒友说:“知道错就完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犯的这些错误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影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时林寒友选择了沉默。刘薇琪降低了一点点音量对林寒友接着说:“希望你引以为戒吧,我期待着你的改变。”林寒友心想:“你想让我改变什么?你是想让我变成像刘敏娜那样表面和蔼背后告状;还是变成像尹斯文那样酒后上班,天天偷换客栈的外邦货币赚差价;还是变成像你刘薇琪那样无缘无故当众辱骂下属,让下属受尽委屈无处申诉,还要再去背黑锅!”

    晚上林寒友终于下班了,他已经挨了一天的骂,被刘薇琪掌柜骂、被堂头刘安娜骂、被来往的客官骂,以及被伙计头马玉文当众用脚不断轻踢自己的左小腿,此时的林寒友犹如一匹已经被骟了的公马,温顺听话没脾气,任由别人“骑在”他的背上作威作福,人是可以这样的没有尊严的活着,这一天的林寒友受尽了屈辱,已经丧气到了极点。正在他即将下班的时候,刘敏娜来上夜班了,她笑眯眯地走过来对林寒友说:“听说今天刘掌柜找你谈话了,谈的咋样啊,呵呵?”林寒友咬着牙笑着对刘敏娜说:“挺好的。”林寒友说完就下班回宿舍休息了。顺便提一句,林寒友在辽滨郡有房子,但由于有时候下班太晚,林寒友就住在了客栈提供的宿舍。客栈宿舍是提供给家在外地的伙计,按规定林寒友家在辽滨郡本地,是不能提供宿舍的,这件事还要感谢麦峰,当初是他为自己争取来的宿舍。林寒友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宿舍,戴士洪拿着一盒象棋对林寒友说:“行了,我们都听说了,别不高兴了,忘记不愉快吧!来,咱哥俩下两盘象棋,放松放松心情,桌子上有点心,你自己拿着吃吧。”是啊,这不愉快谁都想快点忘记,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