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蜕变-团聚 尴尬的晚膳
从赵虎住的小屋，到天晴家，要翻过几座山，过两条河，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至少要走大半天才能到，这并州宣县属山地地形偶有小块平原，这些平原一边都是农田和村庄。赵虎本以为天晴小小的身体对长途跋涉的一定会吃不消，所以走的慢点，照顾天晴，可奇怪的是，天晴一点累感觉都没有，兴奋的很，健步如飞，走的比赵虎还要快，这让赵虎十分的惊讶。
一路上天晴兴奋极了，到处乱看，起先赵虎挺高兴的，可后面发现这个天晴实在太会动了，稍不留意差点又跟丢了，无奈赵虎直接让天晴坐在他肩膀上，不让他乱跑，毕竟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俗话说站的高看的远如此一来天晴感觉别有一番韵味，就这样赵虎一路背着天晴高高兴兴朝着姚家寨走去。
夕阳西下，姚安忙完一天的活光着膀子正坐在屋檐下，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流下来，太热了，姚定努力的扇着蒲扇，紧皱着眉头嘀咕道：
“想不到冻灾后，又来了旱灾，这下可怎么办，田里的庄家怕是很难活了，这日子往后还怎么过……”
姚安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他家有旱田三亩，水田三亩，山地十亩，还有一亩公田，如今这些全部旱了，上面的作物半死不活，村边的小河几乎断流，田里中的稻快被旱死了，山上的地几乎绝收，如今他们只能保山下的几亩地了，村口的小河没水了，姚安一家人只能去村外五里的一口深潭取水，保住仅有的作物，不然又得绝收，明年就得饿肚子，这一天下来可谓筋疲力尽。
这夏粮已经欠收了，如这秋粮再收不上来，明年他们都得要饭去了，就在姚安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穿着半袖的大雷回来了，他这段时间正好在县城某了份差事，由大雷之前上过两年私塾，认识几个字，就在一家药铺打杂，给人抓药，给家里挣点补贴。
“爹，我回来了，太阳都下山了，这天还这么热，真是见了鬼了……爹，我还带了点东西回来”
说完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时中雨出来对着姚安道：
“爹，娘的病又犯了，家里也没药了，怎么办”
中雨一脸的急迫，这时大雷说道：
“正好，中雨，我就猜家里的药没了，我特意的带来了，拿去，快去熬药给娘服下吧”
随即递给中雨，中雨拿着药去厨房熬药去了，大雷走到父亲身边说道：
“爹，娘这个病要是再好不起来，下次儿我可就没办法了”
“什么意思？”
“药铺的掌柜说了，以后不再佘药给我了，不仅不佘药，药还涨了，听闻这次旱灾不小，很多的地方又闹了瘟疫，药材急缺，这才刚好了几年又这样了……”
大雷无奈感叹好日子才过几年，又要苦了，姚安一听轻叹道：
“要是你三弟还在的话，哪用得着这样……大雷苦了你了”
“爹，这是应该的，这事怎么说我也责任，只是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哎，找寻了大半年，你三弟依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生是死，也没个着落……不管哪个结果也好啊，至少你娘的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看着渐渐西落的余辉，二人不知今后日子会变成怎么样。
“爹，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三弟？”
大雷这一问，姚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去找吗，那去哪里找，该找地方都找了，不找了，万一真的还活着，那怎能办，纠结啊。
“算了，你先去看看你阿娘吧”
大雷随即去屋内看自己的母亲去了，也就在这时，院外突然有人大喊道：
“有人吗？有人吗？”
姚安一听，是个陌生口音，疑惑起身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只见一个满脸胡渣光着膀子的大汉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直接把院门堵住了，这把姚安吓了一跳，正当姚安询问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爹，阿爹”
只见天晴从赵虎的身后钻了出来，直接抱住发愣的姚安，姚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太意外了。
“阿爹，阿爹，怎么了，天晴回来了阿爹你怎么不高兴啊……阿爹我错了，我已不敢，再也不贪玩乱跑了……”
天晴的回归让姚安一家格外高兴，尤其薛娘得知自己的天晴回来了，一高兴病好了，抱着天晴久久不肯松手，喜极而泣，天晴抱着自己阿娘不知怎么就痛哭起来。
晚上姚特意挽留送天晴回来的赵虎留下来用膳，用于感谢把天晴送回来。
“多谢恩公把我小儿送回来，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多谢恩公的救我小儿，天晴，快叩谢恩公”
姚安和薛娘并拉着天晴一起行礼感谢，这把赵虎急的赶忙说道：
“一点小事而已，何许二人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快起来”
“恩公还是受我们一拜吧”
赵虎见状无奈只能让其行礼，礼后，姚安道：
“恩公，如今天已黑，不如留下明日再走如何，正好也让我夫妇二人给恩公敬一杯酒水之礼”
“这怎么好意思了”
“恩公不要推辞，你可是我小儿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们家不富裕，但请恩公吃上一顿还是有的，还请恩公留下”
“是啊，赵叔叔你就留下来吧，明日再走”
再三挽留下，赵虎同意了，网上薛娘给众人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平常哪有这么多，但看似丰盛，其实也挺寒酸的，七八个菜，只有一个菜有点肉丝，其余都是咸菜，野菜，一条咸鱼干，饭也是杂粮饭。
不过就这些已经是非常好的了，赵虎见状也好心拿出一块肉给姚安，姚安见状哪好意思要，硬是花了十个铜子买下来，让薛娘做了一盘炒肉。
酒是自家酿的米酒，都是前些年酿好存下来的，不然还真喝不到。
“赵兄弟，来这是我们家自己酿的米酒，来尝一口”
“那就我就不客气了”
姚安给赵虎倒了一碗，赵虎拿起碗喝了一口道：
“不错，浓浓的清香味，好酒……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那赵大哥可多喝几碗”
而另外一桌则是薛娘和天晴以及自己的小妹一桌，大哥和二哥算是成年与赵虎一桌，天晴看着赵虎那桌上摆放的菜肴，再看看自己桌野菜，咸菜，一块咸鱼干，看着就没多少食欲，天晴撅着嘴道：“阿年，我想吃赵叔叔那桌”
薛娘见状安慰道：
“乖，天晴，那是给你赵叔叔的，我们吃这个，来，阿娘给你夹点”
“不嘛，不嘛，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乖，不要闹”
薛娘极力劝天晴听话，但天晴就是不依不饶，无奈薛娘只能去厨房切点肉，也就在这时赵虎看向天晴说道：
“怎么，想吃肉啊”
“嗯”
天晴点了点头，赵虎笑道：
“那好，你等着”
随即起身走到竹篓前取出半边的兔子肉对着薛娘说道：
“嫂嫂，拿去把这个处理下，给天晴这娃加点餐”
薛娘见状赶忙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要恩公你的东西了，你送小儿回来对我们来说已是大恩，这再送这些东西，这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不行，绝对不行”
赵虎道：“嫂嫂，什么欠与不欠的，天晴这娃好不容易回来与你们团聚，就让他吃这些，也不好吧……拿去，就当是我给天晴这孩子的，谁叫这孩子苦命了”
薛娘看着天晴一脸的期盼样，无奈只能收下赵虎的好意，赵虎上前摸了摸天晴的小脑袋道：
“天晴，以后可不要再乱跑了，害的你爹娘多担心你”
天晴赶忙说道：
“不会了，天晴以后不会再乱跑了”
“好孩子”
薛娘把处理好的兔子肉端了上来，天晴嘴馋的都流口水了，薛娘给天晴扯了个兔腿，天晴随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个吃不饱，又把其它的都送进了嘴里，众人见状，吃惊不已，这吃的也太多了吧，姚安见状赶忙向赵虎询问天晴的情况。
“赵兄弟，你是怎么发现小儿的，当时小儿身体如何？”
赵虎想了想道：“是这样的……”
随即赵虎讲述了起来，姚安听着赵虎的讲述，起先疑惑，后面吃惊不已，简直匪夷所思。
而天晴则如风卷残云般的把桌上的吃食吃了个干净，薛娘都还没吃几口了，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的胃口，薛娘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吃这么多了。
但转念一想是不是之前吃的不好，才这样的，但看天晴，身体一点没见消瘦，反而白白净净，更像是吃的太好的样子，比自己都好，薛娘疑惑了。
“阿娘，你怎么不吃啊”
“阿娘不饿，你吃”
“阿娘不饿？那妹妹一定饿了，我给妹妹夹点”
说着就去夹菜，可碗里早已空空如也，天晴愣住了，什么情况，天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阿娘小声道：
“阿娘，对不起，天晴不是故意的，天晴实在是太饿了……”
“没事，没事……”
薛娘不在意，可一旁的小妹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道：
“哥哥都吃光了，我什么都没吃到，阿娘，哥哥好坏，把我们的吃食一个人都吃光了，我们要饿肚子了，阿春饿，唔~~”
随即就哭了起来，薛娘见状赶忙安慰起小妹，天晴见状嘀咕道：
“我也没吃多少啊，再说我确实饿……”
说是这么说，但天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好像确实吃了有点多啊，他真的把小妹的那一份也吃了吗，屋中气氛瞬间变的尴尬无比，本来是迎接天晴回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可现在却有人哭了。
这让在场的人尴尬不已，大雷端着碗说道：
“小妹，不要哭，大哥这边吃不完，让给你吃”
大雷把自己的一份让给小妹，可即使这样，小妹依然哭，这让薛娘很是无奈，明明是好日子，家里又有客人，却变成这样，薛娘见状只能抱起小女儿，进里屋去安慰，或许感觉到了什么，天晴也哭了起来，这下好了，刚哭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么一出还以为家里人死了人了，这下好了，姚安无奈道：
“赵兄弟，你看，本来应该高兴的日子，我也想与赵兄弟畅谈一番，可却变成这样，哎……真不知道怎么说……”
赵虎道：
“我也明白，如今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本来还想着我们入新朝廷能过上好日子，朝廷能派发点粮食给我们这些受灾的，哪知道，不仅不开仓还要强捐了不少……姚老弟，你家可还有存粮”
姚安轻叹道：“有是有，可最多只能坚持到年后，想必今年的秋粮又要欠收，如来年还如此，我们真的只能去要饭了”
赵虎沉思了下，他看向天晴，眉头一挑，此刻大雷正在安慰天晴……
“赵兄弟，为何神情如此凝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姚某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但总比你一人埋头苦想要好吧……”
大雷安慰天晴道：
“三弟，别哭了，你回来就好，阿爹阿娘，还有我们为你高兴，你知道你失踪的这半年我们有多想你吗，尤其是阿娘，为此都病倒了，你回来阿娘别提多高兴了，今日这顿本来也是给你接风洗尘的，你多吃点应该的，别哭，小妹她还小，不懂，应该懂点吧……你这样，让这赵叔叔怎么看我们家啊……好了，天晴……别哭了……”
本来一顿好好高兴的接风宴，最终惨淡收场，天晴心情十分的差，用完晚膳后，薛娘给天晴准备了驱邪庇佑的洗澡水，寓意洗净身上的脏东西，有柚子叶和黄皮叶，用其煮的水洗澡可以用来驱赶邪佞、去晦气和霉运，在给天晴的沐浴的过程中，薛娘发现，天晴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伤痕，在失踪的这半年身体不经没消瘦，反而长大不少，原本身上以前留下来的旧伤痕都不见了，薛娘疑惑了，不仅如此，皮肤也比之前好多，洁白如玉，光滑至极，和之前比完全不同，不过好在后背尾椎中间胎记还在，没有变化，如此看来，天晴不经，薛娘也高兴。
吃完饭后，姚安专门找赵虎谈了很久……
一路上天晴兴奋极了，到处乱看，起先赵虎挺高兴的，可后面发现这个天晴实在太会动了，稍不留意差点又跟丢了，无奈赵虎直接让天晴坐在他肩膀上，不让他乱跑，毕竟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俗话说站的高看的远如此一来天晴感觉别有一番韵味，就这样赵虎一路背着天晴高高兴兴朝着姚家寨走去。
夕阳西下，姚安忙完一天的活光着膀子正坐在屋檐下，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流下来，太热了，姚定努力的扇着蒲扇，紧皱着眉头嘀咕道：
“想不到冻灾后，又来了旱灾，这下可怎么办，田里的庄家怕是很难活了，这日子往后还怎么过……”
姚安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他家有旱田三亩，水田三亩，山地十亩，还有一亩公田，如今这些全部旱了，上面的作物半死不活，村边的小河几乎断流，田里中的稻快被旱死了，山上的地几乎绝收，如今他们只能保山下的几亩地了，村口的小河没水了，姚安一家人只能去村外五里的一口深潭取水，保住仅有的作物，不然又得绝收，明年就得饿肚子，这一天下来可谓筋疲力尽。
这夏粮已经欠收了，如这秋粮再收不上来，明年他们都得要饭去了，就在姚安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穿着半袖的大雷回来了，他这段时间正好在县城某了份差事，由大雷之前上过两年私塾，认识几个字，就在一家药铺打杂，给人抓药，给家里挣点补贴。
“爹，我回来了，太阳都下山了，这天还这么热，真是见了鬼了……爹，我还带了点东西回来”
说完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时中雨出来对着姚安道：
“爹，娘的病又犯了，家里也没药了，怎么办”
中雨一脸的急迫，这时大雷说道：
“正好，中雨，我就猜家里的药没了，我特意的带来了，拿去，快去熬药给娘服下吧”
随即递给中雨，中雨拿着药去厨房熬药去了，大雷走到父亲身边说道：
“爹，娘这个病要是再好不起来，下次儿我可就没办法了”
“什么意思？”
“药铺的掌柜说了，以后不再佘药给我了，不仅不佘药，药还涨了，听闻这次旱灾不小，很多的地方又闹了瘟疫，药材急缺，这才刚好了几年又这样了……”
大雷无奈感叹好日子才过几年，又要苦了，姚安一听轻叹道：
“要是你三弟还在的话，哪用得着这样……大雷苦了你了”
“爹，这是应该的，这事怎么说我也责任，只是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哎，找寻了大半年，你三弟依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生是死，也没个着落……不管哪个结果也好啊，至少你娘的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看着渐渐西落的余辉，二人不知今后日子会变成怎么样。
“爹，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找三弟？”
大雷这一问，姚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去找吗，那去哪里找，该找地方都找了，不找了，万一真的还活着，那怎能办，纠结啊。
“算了，你先去看看你阿娘吧”
大雷随即去屋内看自己的母亲去了，也就在这时，院外突然有人大喊道：
“有人吗？有人吗？”
姚安一听，是个陌生口音，疑惑起身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只见一个满脸胡渣光着膀子的大汉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直接把院门堵住了，这把姚安吓了一跳，正当姚安询问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爹，阿爹”
只见天晴从赵虎的身后钻了出来，直接抱住发愣的姚安，姚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太意外了。
“阿爹，阿爹，怎么了，天晴回来了阿爹你怎么不高兴啊……阿爹我错了，我已不敢，再也不贪玩乱跑了……”
天晴的回归让姚安一家格外高兴，尤其薛娘得知自己的天晴回来了，一高兴病好了，抱着天晴久久不肯松手，喜极而泣，天晴抱着自己阿娘不知怎么就痛哭起来。
晚上姚特意挽留送天晴回来的赵虎留下来用膳，用于感谢把天晴送回来。
“多谢恩公把我小儿送回来，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多谢恩公的救我小儿，天晴，快叩谢恩公”
姚安和薛娘并拉着天晴一起行礼感谢，这把赵虎急的赶忙说道：
“一点小事而已，何许二人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快起来”
“恩公还是受我们一拜吧”
赵虎见状无奈只能让其行礼，礼后，姚安道：
“恩公，如今天已黑，不如留下明日再走如何，正好也让我夫妇二人给恩公敬一杯酒水之礼”
“这怎么好意思了”
“恩公不要推辞，你可是我小儿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们家不富裕，但请恩公吃上一顿还是有的，还请恩公留下”
“是啊，赵叔叔你就留下来吧，明日再走”
再三挽留下，赵虎同意了，网上薛娘给众人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平常哪有这么多，但看似丰盛，其实也挺寒酸的，七八个菜，只有一个菜有点肉丝，其余都是咸菜，野菜，一条咸鱼干，饭也是杂粮饭。
不过就这些已经是非常好的了，赵虎见状也好心拿出一块肉给姚安，姚安见状哪好意思要，硬是花了十个铜子买下来，让薛娘做了一盘炒肉。
酒是自家酿的米酒，都是前些年酿好存下来的，不然还真喝不到。
“赵兄弟，来这是我们家自己酿的米酒，来尝一口”
“那就我就不客气了”
姚安给赵虎倒了一碗，赵虎拿起碗喝了一口道：
“不错，浓浓的清香味，好酒……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那赵大哥可多喝几碗”
而另外一桌则是薛娘和天晴以及自己的小妹一桌，大哥和二哥算是成年与赵虎一桌，天晴看着赵虎那桌上摆放的菜肴，再看看自己桌野菜，咸菜，一块咸鱼干，看着就没多少食欲，天晴撅着嘴道：“阿年，我想吃赵叔叔那桌”
薛娘见状安慰道：
“乖，天晴，那是给你赵叔叔的，我们吃这个，来，阿娘给你夹点”
“不嘛，不嘛，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乖，不要闹”
薛娘极力劝天晴听话，但天晴就是不依不饶，无奈薛娘只能去厨房切点肉，也就在这时赵虎看向天晴说道：
“怎么，想吃肉啊”
“嗯”
天晴点了点头，赵虎笑道：
“那好，你等着”
随即起身走到竹篓前取出半边的兔子肉对着薛娘说道：
“嫂嫂，拿去把这个处理下，给天晴这娃加点餐”
薛娘见状赶忙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要恩公你的东西了，你送小儿回来对我们来说已是大恩，这再送这些东西，这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不行，绝对不行”
赵虎道：“嫂嫂，什么欠与不欠的，天晴这娃好不容易回来与你们团聚，就让他吃这些，也不好吧……拿去，就当是我给天晴这孩子的，谁叫这孩子苦命了”
薛娘看着天晴一脸的期盼样，无奈只能收下赵虎的好意，赵虎上前摸了摸天晴的小脑袋道：
“天晴，以后可不要再乱跑了，害的你爹娘多担心你”
天晴赶忙说道：
“不会了，天晴以后不会再乱跑了”
“好孩子”
薛娘把处理好的兔子肉端了上来，天晴嘴馋的都流口水了，薛娘给天晴扯了个兔腿，天晴随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个吃不饱，又把其它的都送进了嘴里，众人见状，吃惊不已，这吃的也太多了吧，姚安见状赶忙向赵虎询问天晴的情况。
“赵兄弟，你是怎么发现小儿的，当时小儿身体如何？”
赵虎想了想道：“是这样的……”
随即赵虎讲述了起来，姚安听着赵虎的讲述，起先疑惑，后面吃惊不已，简直匪夷所思。
而天晴则如风卷残云般的把桌上的吃食吃了个干净，薛娘都还没吃几口了，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的胃口，薛娘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吃这么多了。
但转念一想是不是之前吃的不好，才这样的，但看天晴，身体一点没见消瘦，反而白白净净，更像是吃的太好的样子，比自己都好，薛娘疑惑了。
“阿娘，你怎么不吃啊”
“阿娘不饿，你吃”
“阿娘不饿？那妹妹一定饿了，我给妹妹夹点”
说着就去夹菜，可碗里早已空空如也，天晴愣住了，什么情况，天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阿娘小声道：
“阿娘，对不起，天晴不是故意的，天晴实在是太饿了……”
“没事，没事……”
薛娘不在意，可一旁的小妹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道：
“哥哥都吃光了，我什么都没吃到，阿娘，哥哥好坏，把我们的吃食一个人都吃光了，我们要饿肚子了，阿春饿，唔~~”
随即就哭了起来，薛娘见状赶忙安慰起小妹，天晴见状嘀咕道：
“我也没吃多少啊，再说我确实饿……”
说是这么说，但天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好像确实吃了有点多啊，他真的把小妹的那一份也吃了吗，屋中气氛瞬间变的尴尬无比，本来是迎接天晴回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可现在却有人哭了。
这让在场的人尴尬不已，大雷端着碗说道：
“小妹，不要哭，大哥这边吃不完，让给你吃”
大雷把自己的一份让给小妹，可即使这样，小妹依然哭，这让薛娘很是无奈，明明是好日子，家里又有客人，却变成这样，薛娘见状只能抱起小女儿，进里屋去安慰，或许感觉到了什么，天晴也哭了起来，这下好了，刚哭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么一出还以为家里人死了人了，这下好了，姚安无奈道：
“赵兄弟，你看，本来应该高兴的日子，我也想与赵兄弟畅谈一番，可却变成这样，哎……真不知道怎么说……”
赵虎道：
“我也明白，如今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本来还想着我们入新朝廷能过上好日子，朝廷能派发点粮食给我们这些受灾的，哪知道，不仅不开仓还要强捐了不少……姚老弟，你家可还有存粮”
姚安轻叹道：“有是有，可最多只能坚持到年后，想必今年的秋粮又要欠收，如来年还如此，我们真的只能去要饭了”
赵虎沉思了下，他看向天晴，眉头一挑，此刻大雷正在安慰天晴……
“赵兄弟，为何神情如此凝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姚某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但总比你一人埋头苦想要好吧……”
大雷安慰天晴道：
“三弟，别哭了，你回来就好，阿爹阿娘，还有我们为你高兴，你知道你失踪的这半年我们有多想你吗，尤其是阿娘，为此都病倒了，你回来阿娘别提多高兴了，今日这顿本来也是给你接风洗尘的，你多吃点应该的，别哭，小妹她还小，不懂，应该懂点吧……你这样，让这赵叔叔怎么看我们家啊……好了，天晴……别哭了……”
本来一顿好好高兴的接风宴，最终惨淡收场，天晴心情十分的差，用完晚膳后，薛娘给天晴准备了驱邪庇佑的洗澡水，寓意洗净身上的脏东西，有柚子叶和黄皮叶，用其煮的水洗澡可以用来驱赶邪佞、去晦气和霉运，在给天晴的沐浴的过程中，薛娘发现，天晴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伤痕，在失踪的这半年身体不经没消瘦，反而长大不少，原本身上以前留下来的旧伤痕都不见了，薛娘疑惑了，不仅如此，皮肤也比之前好多，洁白如玉，光滑至极，和之前比完全不同，不过好在后背尾椎中间胎记还在，没有变化，如此看来，天晴不经，薛娘也高兴。
吃完饭后，姚安专门找赵虎谈了很久……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