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结束了 但又没完全结束
陈寔道：“当时，老夫正行于一处山谷之中，忽然听见不远处有打斗之声。原来是五个扮作厉鬼模样的怪物正围攻一名江湖人。”
高破虏尴尬一笑：“他们好像叫什么‘五方鬼使’，说来惭愧，晚辈就是被他们所放的迷烟偷袭，才到了那个山洞。”
“不错，那‘五方鬼使’论武功倒也平平，只是暗中施放毒烟，令对手防不胜防。想不到竟连老弟你也着了他们的道。”
“‘五鬼’见不能力敌，便暗中偷袭将对方迷晕。正准备把人带走之时，老夫恰好赶到。”
陈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幸亏我刚刚见到过他们的卑劣手段，否则一样会被他们得手。如此一来，你我今日势必都要葬身山洞了。”
高破虏深表赞同，拱手再次向陈寔表示谢意：“是啊，若非前辈机谨，晚辈恐怕今生与前辈再无重逢之日。”
“你我倾心相交何必客气，老弟福泽深厚，即便没有老夫，也能逢凶化吉，遇难程祥。”
陈寔客气了几句，继续道：“老夫制住‘五鬼’，严加询问才知，原来近期突然而至却又神秘消失的大批江湖中人，都被他们掠到了这里。”
“只是事起仓促，对方的目的究竟为何，尚不得而知。”
高破虏听了陈寔一番诉说，方才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洞中的惊险一幕，令二人至今思之仍心有余悸。高破虏想到葬身山洞的那些江湖人士，唏嘘不已。
感叹道：“那些未能逃出来的人，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竟然命丧于此，岂不可悲？没能把他们救出虎口，当真遗憾之极。”
陈寔忙劝解道：“小兄弟莫要自责，说起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据老夫观察，这些人不是在江湖上早已声名显赫，便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商贾。他们原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快意江湖，安享余生，却仍贪心不足，被金钱和贪欲迷失了心智，有此下场也是理所当然。”
陈寔突然顿了一下，似有所悟地望着高破虏，问道：“对了高老弟，今日在山洞之中，老夫见你与那名年轻人似乎言谈甚欢，小兄弟是否认得此人？”
高破虏欲言又止，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对陈寔有所隐瞒。
最后思之再三，反复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暂不说明实情，待日后若有机缘，再对其详细解释。
想到这里，高破虏只好略加掩饰道：“这件事晚辈亦颇感意外，在此之前，晚辈对那名年轻人一无所知。”
“那日与前辈分别之后，在下与朋友走散，查访途中偶遇‘五鬼’，被他们带到这里。”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只见老弟孤身一人。”
陈寔长叹一声道：“江湖代有人才出，老夫纵横一生，后起之秀中除了老弟你，当属山洞中那名年轻人，能在老夫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组织起如此庞大的一支力量，此子的城府与心机当真世间罕有。”
高破虏忽的眼前一亮，道：“前辈久居此地，可知这镇中除了那个神秘山洞，是否还有别的什么组织？在下的朋友如今生死未卜，实在担心的紧。”
陈寔眉头紧皱，捋着胡子思索许久，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个倒是不曾听说，附近方圆百里，属隐王镇人口众多，然俱是寻常百姓，并未发现有别的力量。”
“出来！暗中偷听岂是英雄所为？”
陈寔突然一声暴喝，抬右臂向身后两丈远近反手拍出一掌，力道刚猛无媲，“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石块被掌力震开，四下飞溅。
紧接着，陈寔一个倒空翻疾风似的落到山石背后。原来刚刚石后藏有一人，探头缩脑似乎在暗中窥视高破虏与陈寔。
来人是名年轻女子，正全神贯注观察，猛抬头见陈寔已至近前，不由分说想要捉拿自己。
这女子来不及申辩，只得出手还招相迎。
陈寔见眼前之人竟是位姑娘，但他此刻尚未从薛敬冒充自己先祖的愤怒中平息下来，一心想先把对方拿下，再细细审问。
是以一出手并不怜香惜玉，招招加紧，步步紧逼。然这女子也非泛泛之辈，武功虽远不及陈寔，胜在身法灵活，轻似飞燕快如狸猫，倒也勉强撑了十几个回合。
但她无论如何怎是陈寔的对手，二十合之后便已堪堪应对，举动迟滞，娇嘘带喘。看情形，不出三五招便会被陈寔毙于掌下。
高破虏仔细看着女子，顿时满面飞红，心扑通扑通直跳。他认得这女子，正是前者在山洞中遇到的那位青鸾姑娘。
高破虏担心陈寔盛怒之下伤了青鸾，赶紧高声止住二人争斗：“前辈手下留情！”
陈寔听到高破虏求情，忙收掌回身走到高破虏面前。
青鸾这才得以有喘息之机，伸出嫩葱般的玉手不住擦拭额头汗水，另一只手捂在前心大口娇喘不已。远远地眨着一双杏眼，怯生生地望着高破虏。
陈寔道：“怎么，莫非小兄弟与这位姑娘相熟？”
高破虏尴尬一笑：“晚辈在山洞之中与这位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不过据在下所知，她并无加害你我二人之意，还望前辈恕其冒犯不恭之罪。”
陈寔回头看了看青鸾，又盯着高破虏看了半天，眯起眼睛捋着胡须微笑着许久不语。
高破虏被他看得愈发尴尬，更加不好意思，没话找话地问道：“前辈因何发笑？”
“哈哈哈哈——”陈寔忽的仰天大笑：“既然高老弟为其说情，老朽自当遵命！”
听起来虽然严肃，但语气颇为轻松，有一丝恍然大悟，又有些许调笑揶揄之意。
高破虏被陈寔这一番操作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但又无法反驳，只得无奈赔笑不已。
陈寔冲着一旁观望的青鸾笑道：“姑娘请近前答话，刚刚老朽多有得罪，姑娘莫怪！”
青鸾微微屈身万福道谢：“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小女子感激不尽。”
话是对着陈寔说的，然青鸾那双俏丽的双眸却片刻不离高破虏。
高破虏突然扭捏了起来，原本英俊的脸上刹那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那个……姑……额……青鸾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鸾道：“方才一片混乱，我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只是听到有人呼喊逃命，随后山洞便塌了。幸好我知道洞中另有出口，这才侥幸捡了条命，不想竟遇到公子和前辈在这里。小女子绝非有意窥探，还望公子不要误会。”
“其他人呢，是否还有幸存者？”
这句话指的自然是薛敬，不过陈寔并不了解其中隐情，只道是高破虏问的是所有人。
不问还好，青鸾一听高破虏这样问，顿时内心伤感，眼圈泛红，凝噎道：“有几位相识的姐妹被困在洞中，想是生还无望。至于其他人，小女子不得而知，我仓促逃出来，一路之上并未见到别人。”
三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刚才那阵惊心动魄的场面，许久默默无言……
高破虏尴尬一笑：“他们好像叫什么‘五方鬼使’，说来惭愧，晚辈就是被他们所放的迷烟偷袭，才到了那个山洞。”
“不错，那‘五方鬼使’论武功倒也平平，只是暗中施放毒烟，令对手防不胜防。想不到竟连老弟你也着了他们的道。”
“‘五鬼’见不能力敌，便暗中偷袭将对方迷晕。正准备把人带走之时，老夫恰好赶到。”
陈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幸亏我刚刚见到过他们的卑劣手段，否则一样会被他们得手。如此一来，你我今日势必都要葬身山洞了。”
高破虏深表赞同，拱手再次向陈寔表示谢意：“是啊，若非前辈机谨，晚辈恐怕今生与前辈再无重逢之日。”
“你我倾心相交何必客气，老弟福泽深厚，即便没有老夫，也能逢凶化吉，遇难程祥。”
陈寔客气了几句，继续道：“老夫制住‘五鬼’，严加询问才知，原来近期突然而至却又神秘消失的大批江湖中人，都被他们掠到了这里。”
“只是事起仓促，对方的目的究竟为何，尚不得而知。”
高破虏听了陈寔一番诉说，方才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洞中的惊险一幕，令二人至今思之仍心有余悸。高破虏想到葬身山洞的那些江湖人士，唏嘘不已。
感叹道：“那些未能逃出来的人，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竟然命丧于此，岂不可悲？没能把他们救出虎口，当真遗憾之极。”
陈寔忙劝解道：“小兄弟莫要自责，说起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据老夫观察，这些人不是在江湖上早已声名显赫，便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商贾。他们原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快意江湖，安享余生，却仍贪心不足，被金钱和贪欲迷失了心智，有此下场也是理所当然。”
陈寔突然顿了一下，似有所悟地望着高破虏，问道：“对了高老弟，今日在山洞之中，老夫见你与那名年轻人似乎言谈甚欢，小兄弟是否认得此人？”
高破虏欲言又止，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对陈寔有所隐瞒。
最后思之再三，反复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暂不说明实情，待日后若有机缘，再对其详细解释。
想到这里，高破虏只好略加掩饰道：“这件事晚辈亦颇感意外，在此之前，晚辈对那名年轻人一无所知。”
“那日与前辈分别之后，在下与朋友走散，查访途中偶遇‘五鬼’，被他们带到这里。”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只见老弟孤身一人。”
陈寔长叹一声道：“江湖代有人才出，老夫纵横一生，后起之秀中除了老弟你，当属山洞中那名年轻人，能在老夫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组织起如此庞大的一支力量，此子的城府与心机当真世间罕有。”
高破虏忽的眼前一亮，道：“前辈久居此地，可知这镇中除了那个神秘山洞，是否还有别的什么组织？在下的朋友如今生死未卜，实在担心的紧。”
陈寔眉头紧皱，捋着胡子思索许久，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个倒是不曾听说，附近方圆百里，属隐王镇人口众多，然俱是寻常百姓，并未发现有别的力量。”
“出来！暗中偷听岂是英雄所为？”
陈寔突然一声暴喝，抬右臂向身后两丈远近反手拍出一掌，力道刚猛无媲，“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石块被掌力震开，四下飞溅。
紧接着，陈寔一个倒空翻疾风似的落到山石背后。原来刚刚石后藏有一人，探头缩脑似乎在暗中窥视高破虏与陈寔。
来人是名年轻女子，正全神贯注观察，猛抬头见陈寔已至近前，不由分说想要捉拿自己。
这女子来不及申辩，只得出手还招相迎。
陈寔见眼前之人竟是位姑娘，但他此刻尚未从薛敬冒充自己先祖的愤怒中平息下来，一心想先把对方拿下，再细细审问。
是以一出手并不怜香惜玉，招招加紧，步步紧逼。然这女子也非泛泛之辈，武功虽远不及陈寔，胜在身法灵活，轻似飞燕快如狸猫，倒也勉强撑了十几个回合。
但她无论如何怎是陈寔的对手，二十合之后便已堪堪应对，举动迟滞，娇嘘带喘。看情形，不出三五招便会被陈寔毙于掌下。
高破虏仔细看着女子，顿时满面飞红，心扑通扑通直跳。他认得这女子，正是前者在山洞中遇到的那位青鸾姑娘。
高破虏担心陈寔盛怒之下伤了青鸾，赶紧高声止住二人争斗：“前辈手下留情！”
陈寔听到高破虏求情，忙收掌回身走到高破虏面前。
青鸾这才得以有喘息之机，伸出嫩葱般的玉手不住擦拭额头汗水，另一只手捂在前心大口娇喘不已。远远地眨着一双杏眼，怯生生地望着高破虏。
陈寔道：“怎么，莫非小兄弟与这位姑娘相熟？”
高破虏尴尬一笑：“晚辈在山洞之中与这位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不过据在下所知，她并无加害你我二人之意，还望前辈恕其冒犯不恭之罪。”
陈寔回头看了看青鸾，又盯着高破虏看了半天，眯起眼睛捋着胡须微笑着许久不语。
高破虏被他看得愈发尴尬，更加不好意思，没话找话地问道：“前辈因何发笑？”
“哈哈哈哈——”陈寔忽的仰天大笑：“既然高老弟为其说情，老朽自当遵命！”
听起来虽然严肃，但语气颇为轻松，有一丝恍然大悟，又有些许调笑揶揄之意。
高破虏被陈寔这一番操作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但又无法反驳，只得无奈赔笑不已。
陈寔冲着一旁观望的青鸾笑道：“姑娘请近前答话，刚刚老朽多有得罪，姑娘莫怪！”
青鸾微微屈身万福道谢：“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小女子感激不尽。”
话是对着陈寔说的，然青鸾那双俏丽的双眸却片刻不离高破虏。
高破虏突然扭捏了起来，原本英俊的脸上刹那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那个……姑……额……青鸾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鸾道：“方才一片混乱，我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只是听到有人呼喊逃命，随后山洞便塌了。幸好我知道洞中另有出口，这才侥幸捡了条命，不想竟遇到公子和前辈在这里。小女子绝非有意窥探，还望公子不要误会。”
“其他人呢，是否还有幸存者？”
这句话指的自然是薛敬，不过陈寔并不了解其中隐情，只道是高破虏问的是所有人。
不问还好，青鸾一听高破虏这样问，顿时内心伤感，眼圈泛红，凝噎道：“有几位相识的姐妹被困在洞中，想是生还无望。至于其他人，小女子不得而知，我仓促逃出来，一路之上并未见到别人。”
三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刚才那阵惊心动魄的场面，许久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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