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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花寨

    “你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那女人跟在凌风后面,竭力安抚着。

    “别碰我。”凌风心如死灰,并不领情。

    “你当心点,这矿洞坑坑洼洼的,再摔着~”,那女人还是啰嗦个没完。

    “老大,弟兄们装的差不多了”,那大汉上来回话,身后跟着那些奴隶。

    “行了,回寨吧”,凌风郁郁寡欢,那女人看了一眼凌风,对着底下人说道。

    “把那些奴隶也带上吧”,凌风不以为然,那女人倚在凌风身边。

    “老大,带上这些奴隶会拖累咱们的,要他们也没什么用啊!”

    “让你带就带,哪儿那么多废话,再敢多话,老娘一锤子……”,那女人训起人来,模样骇人。

    那大汉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听老大的,后面的跟上,快点!”

    “黑哥,老大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凶?”

    “你小子少瞎打听,当心挨锤子。”

    “快走。”

    那女人训完话赶忙追上凌风。

    “怎么样?还生气呢?”凌风吓的慌忙躲开。

    “呵呵,走,带他回寨”,两名手下托着凌风,满载而归。

    山中竹院……

    茯苓、阿木、小雨站在院中,一具铜人立在眼前,茯苓娓娓道来,转而祭出一套冰玉针,寒气凌冽,颇为悬妙。

    “你可知这是何物?”

    “这不就是个铜人嘛?”小雨嗤之以鼻。

    “是铜人不假,这铜人是针灸之法的关键”,针灸之法是药理的重中之重,要想准确掌握穴位,这铜人一关非过不可。

    这铜人体内注满水银,如果针扎在穴位上,水印便会流出;倘若没有扎到穴位,那么就需要勤加练习了。人身上的穴位一共有七百二十个,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甚是复杂纷乱。

    “师父,万一这水银伤到小师弟?”小雨以小师姐自称,看了看阿木,甚是得意。

    “放心吧,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阿木,你先来”,说着递给阿木一套银针,较那冰玉针相去甚远,那穴位阿木早就记得一清二楚,但真正操作的时候确是分外不易,一个穴位半天也扎不进去,阿木显得有些着急。

    “习医切忌心浮气躁,”茯苓在一旁指点着,阿木这才体会到医者不易,缓缓扎入,水银流出,阿木操之过急,用力过猛,水银溅了出来,茯苓忙用灵力掸去。

    “行针的力度也是你要掌握的,一寸一分,一丝一毫,须得心中明了”,阿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个时辰过去,才扎了十余针。

    “今日把这七百二十针扎完,就可以休息了”。

    “啊”,小雨在一旁暗自窃喜。

    直至黄昏,七百多针才尽数扎完,阿木的胳膊止不住地颤抖,茯苓见状,催动灵力,两针下去,疼痛感顿失,舒畅了许多。

    那女人带着一行人回到了花寨,香飘十里,各色花瓣竞相开放,姹紫嫣红开遍,玫瑰、月季、曼陀罗花、芍药等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

    俨然一处花海,招蜂引蝶自然不在话下,那女人随手拈来一朵,轻嗅,抵红唇,妩媚多姿,一众手下斜眼望着,恨不得多看几眼,花香涤荡脂粉,怪不得醉人肠。

    “再看挖了你们眼睛”,一众手下瞬间低下了头,只有那凌风身在福中不知福,垂头丧气,那名奴隶的一番话深深触动了他内心最柔弱的地方。

    花寨的大门也是用各色花瓣点缀而成,玫瑰簇拥着小径直通那女人的房间,众人纷纷散去,虚紫矿集中在一处,那女人带着凌风,那女人的住处一道花墙与众人隔开,没有特殊允许,是不准跨越的。

    “你怎么不跑了?”那女人戏谑道,凌风不言语,那女人只管带着凌风穿过花墙,同样是点缀着花瓣的几间屋子,流水潺潺,也算个清净地。

    四名侍女走上前来,跟那女人问候,那女人全然没了外面的那般强势与霸道,倒像个体贴的人儿。

    “别胡闹了,赶紧回去”,那女人温柔地对那几名侍女说道。

    “对了,去准备一下药浴”,侍女嬉笑应和着。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准备药浴”,那女人突然靠近凌风柔声细语,凌风向后退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嘛,不想干什么”,说完向楼上走去。

    “你住楼下,有事叫我”。

    “对了,别随便走出那道花墙,我的手下可不都听话,”说完扭头就走。

    “喂,你叫什么?”凌风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女人回头一看,有几分得意。

    “终于舍得问我了,我叫花璃”,楼梯噔噔作响,花璃上了阁楼,凌风来到这屋内,暖艳香阁,红烛昏罗帐,琉璃茶具更是美不胜收,幽香袭来,一时错认为仙境。

    花璃关了门,心里小鹿乱撞。

    他主动问我名字了。

    凌风坐在雕镂圆凳上,催动灵力想要逼出这控心虫,奈何却被这虫反噬,锥心刻骨之痛实在难言。

    论实力,凌风远不及花璃,如今又被下了控心虫,更是无计可施,此时逃亡,断然不是聪明之举。

    况且这花璃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只能留下来再做打算。

    楼梯噔噔声传来,声声击碎这凌风躁动的心,宛若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地等着被屠杀,每一声都格外锥心。

    花璃推门进来。

    “跟我来”。

    “去哪儿?”凌风声音中似有些许颤抖。

    “怎么,害怕了?”凌风越是害怕,花璃就越是得意,手搭在凌风肩上,凌风慌忙躲开。

    “呵呵,快点过来”,凌风无奈,只得跟随,来到右侧厢房,推门进去,四名侍女一齐涌了出来。

    “别闹了,快上去吧”,四人嬉笑着散去。

    “进去吧,这药浴对你的伤有好处”,凌风有些木讷,被花璃推了进去,花璃闭上门。

    眼前红帘随风飘荡,拂过一层又一层,一花池出现在眼前,红粉相间,凌风此刻的伤势尚未愈合,暗暗思忖一下,大不了舍命于此便是。

    宽衣解带,触动着那还未愈合的伤口,不禁咬牙冽齿。

    缓缓进入花池,香气馥郁,水温暖和,那药液浸润着伤口,丝毫觉察不到疼痛,凌风在春光融融中睡去,一个时辰过去……

    花璃推门进来,凌风浑然不知,行至身前,花璃拨弄着水惊醒凌风,凌风大惊,裹携花瓣。

    “你~”。

    “别担心,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说着将一套鸳鸯锦衣递与凌风,凌风难掩羞涩。

    “你别过来!放在那吧。”

    花璃止步。

    “好好好,不过去,瞧把你吓的。”

    花璃把锦衣放在池边,说着将那套旧衣服收起,三步一回首,浅笑而去。

    “这池子可别泡太久,人会泡傻的”,关上门,凌风赶忙穿上衣服,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赶忙推门出去,门外四名侍女议论纷纷,凌风羞容再起。

    “你们几个小丫头,还不退下”。

    “是是是,赶紧给花璃姐和人家腾个地方”。

    “小蹄子,当心你的小嘴”,侍女们嬉笑一团,也招惹的花璃微嗔,凌风尴尬不语,说他是自家人,远没有到那种程度,说他是外人,可远比外人要亲近的多。

    凌风回到房中,越想越不对,一想到刚才的事,浑身不自在。

    突然,碎裂声从凌风房中传来……

    花璃不明所以,赶忙前去查看,刚推开门,看见地上的瓷块,不曾察觉,一柄金色匕首已然抵在了花璃白皙的脖子上。

    “交出控心虫的解药”,凌风呵斥着,门外四名侍女惊慌失措,花璃却显得分外淡定。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实属无奈,方才出此下策,多有得罪,解药呢?”花璃轻笑一声,手指一挥,凌风瞬间如同凝住一般,控心虫发作,灵力顷刻消散,匕首也随之散去。

    “凭这点伎俩就想伤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侍女们冲进来。

    “花璃姐,好好惩罚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凌风瘫软在地,这控心虫着实霸道,就叫凝聚灵力都变得十分困难。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添乱了,快下去吧”。

    “哼,花璃姐,你小心点”,侍女们瞪着凌风离去,花璃看了一眼凌风,控心虫停止作乱,凌风的气息渐渐平和了下来。

    “杀了我吧”,凌风不甘受辱。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有这控心虫在,你也别想自杀”。

    “那你究竟想怎样?”

    “不想怎样”,凌风爬起来坐到石凳上,两人相视,无话,花璃的心思只怕是个人都看懂了,只是这凌风痴痴傻傻,引得花璃恼怒,惹什么不好,偏偏去惹女人。

    “你看够了没有?”花璃喝道,凌风低下头,花璃推门出去。

    那四名侍女不曾想趴在窗外。

    “看什么看,”正巧让花璃撞上,几人乱作一团,撞在一起。

    “哎呦,你撞到我了。”

    “你踩到我的裙子了。”

    “快走,快走。”

    花璃快速跑到楼上,凌风不语。

    “你们说他俩怎么回事?”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很奇怪。”

    “这有什么说不清的?不过就是花璃姐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呗!”

    “这个家伙差点伤了花璃姐,我可不喜欢他。”

    “傻子。”

    “哎呦,你打我干嘛?”

    “人家花璃姐喜欢就行了,你喜不喜欢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啊!”

    次日,清晨,花璃推门进来,把部分虚紫矿放到凌风的桌子上,不曾言语。

    凌风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可也不好开口,花璃放下虚紫矿欲转身离开,凌风猛地叫住。

    “昨日之事,我跟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凌风扭捏说道,花璃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可表面上还是装的严肃淡定。

    “你的道歉,我可受不起”,花璃说话间扬长而去。

    “你到底要关我到几时?”花璃也不理会,凌风无可奈何,每当他想要暴涨灵力之时,这控心虫便会瞬间将灵力化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煞是煎熬。

    不过转念一想,这花璃脾性虽然阴晴不定,倒是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况且此处有虚紫矿,刚好可以修炼提升实力。

    凌风也不多想,吸收虚紫矿修炼起来。

    天色渐晚,楼上,花璃独对烛火,那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细腻,闺阁之中,清清冷冷,花璃拈来一朵红药,痴痴零落,一朵、两朵……此心为谁寄?红药最多情,只恨郎不识妾意。世间情缘多如此,守不得云开见月明,那便在孤独中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