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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备战牌场

    张彻若有所思的躺平在床上,眼巴巴的盯着屋顶房梁,双手里各拿着一枚十两银子把玩。

    他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把自己这二十三年来的过往仔仔细细的在脑中过了一遍,无奈至极,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历经两场噩梦,令张彻的心境有了极大的改变,他似乎在一觉之间有了更高的觉悟以及眼界。

    回想起当年镖局师傅的教导,人生总是在前行,不论走到哪里,只要带着信念往前走,比别人多一点努力,你就会比别人多一份气力,比别人多一点志气,你就会多一份出息,比别人多一点坚持,你就会夺取胜利,比别人多一点执着,你就会创造奇迹!想想自己以前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将自己的遭遇对比起老乞丐的经历,他只不过是没了些身外之物罢了,竟然选择自甘堕落!要知道老乞丐可是为了商队,为了拯救自己这个无关紧要之人连灵魂都可以牺牲的存在!自己可不是可笑可悲至极。

    “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张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捏紧手中的银两,他决定了,再去牌坊捞一笔!

    只要那个财神传音是真!只要自己再捞上那么一笔!进可花钱学艺,退可买田置地!只要能再捞回来一笔,自己足可以保证爹娘这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妹妹还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

    敲定计划,张彻飞快地换了身衣裳,穿上娘亲新缝的油布靴,整个人从内到外焕然一新的走出房门。

    恰巧母亲与妹妹外出回来,张彻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娘,妹妹,这里有一两银子,你们今天晚上改善下伙食,好好的吃上一顿。”

    苗翠花一愣,多少年了,自从家道中落眼前的孩子基本没怎么笑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余光一闪,瞧见儿子竟然把一直舍不得穿的油布靴给穿上了!

    “狗儿啊,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啦?”苗翠花战战兢兢的问道,紧接着她又想起了一事,“你老实说,早上你给的银子是不是真赢回来的?真若不是娘亲这就去要回来!”

    这下反倒张彻愣住了,“要回来?不是,那银子是我给您二老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呀,怎么给人了?”

    “你先告诉我,银子到底是不是你赢回来的?!”苗翠花罕见的动怒了。

    张彻先是不自觉的摇头,反应过来不对又赶紧点头,“银子的确是我昨晚赢回来的,这事我为什么要撒谎啊!”

    “这就好,这就好!”苗翠花这才放下心来,“就你还说,咱家欠了你几个舅舅家多少银子,多少年头了?当初要不是他们帮衬,咱家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有了银子可不得先还给他们。”

    闻言张彻也认同的点点头,尽管他与几个舅妈不对付,但舅舅毕竟还是亲舅舅,当年自己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也多亏了这三个舅舅!

    “那二十两够吗?不够我这还有!”说着,张彻又从怀兜里掏出了二十两。

    苗翠花本应见了银子更开心才对,可是见着宝贝儿子这又是换新鞋子又是二十两、二十两的往外掏,不由得面色难看了起来。她是信奉因果的人,老天才不会平白无故的赐福与人,一股莫名的担忧从心底升腾而起。

    “对了,金钗我也赎了回来。”说着,张彻又一手把金钗递到妹妹面前。

    妹妹似乎还未消气,冷眼盯着金钗就是不接,“我不要,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反正你输了还会继续偷去赌!”

    “你!”张彻心中怒火一下子被点着了,赌徒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输字!“你爱要不要!”紧接着直接把金钗塞给了母亲,“娘,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苗翠花接过金钗也未搭话,只是满眼忧愁的看着宝贝儿子离去。

    “哼!我就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你现在看到了吧!输赢他都要去赌!”张父拄着拐杖从柴房出来骂道:“你刚刚怎么也不劝劝他!好不容易赢了点银子,他保不齐还要输个精光!”

    苗翠花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了有用吗?当初我也跟你说了,有用吗?”

    张父被这一句话噎的面红耳赤,干脆什么也不说了转头回到柴房继续蹲着去了。

    “娘,你为什么总是迁就着大哥?这些年他输掉的银子足可以买上好几亩良田!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连命……”小妹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苗翠花阻止。

    苗翠花望了望张彻离去的背影,眼中仿佛一瞬间闪过万千思绪,“你哥他从小到大都聪明的很,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我这个当娘的多说无益。”

    小妹还是十分不解,皱眉道:“我觉得爹说的没错,你就是一直在纵容大哥!什么时候他输到把我这个妹妹都给卖了,咱家后悔都来不及!”

    “唉~”苗翠花无奈地轻抚了下闺女的秀发,她其实打心底里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结果会是如何,可她始终坚信自己的孩子,好也罢,坏也罢,道理是谁都懂的,但一切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张彻不能及时悬崖勒马自觉醒悟,说的再多道理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孩子他爹就是典范。

    ……

    “还有五十一两银子。”张彻边走边手揣怀兜默数。

    路过一家酒肆,想着有零有整才是个好兆头,于是走进店里随手将一两银子拍到柜台,“掌柜的,酒肉就照着这一两银子上,吃喝不完帮我递家去。”

    店掌柜见钱眼开,笑盈盈的赶紧吩咐小二迎客入座,自己则拿着巴掌大的小秤量秤碎银是否足够。

    酒肉上桌,张彻也没闲着,趁着菜未上齐自顾自的先剥些花生米留用。这个他不是用来喝酒吃的,主要是想半天自己总不能空手去拜财神吧,拿些其他的又太刻意,万一真的,自己连续两天大赢,谁见了都肯定会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拜祭,那到时财神保佑谁?他要的就是不经意间,上香拜完随手留下一把花生米,届时谁还会在意这个。

    “哟,这不是张少嘛!”

    一个面黄肌瘦,满口黄牙的人刚进店就瞧见了坐在拐角的张彻,望了一圈,干脆直奔张彻那桌去了。

    张彻听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是谁,转过头去一看,确实是个熟人,当年一起读私塾的同学。

    “苏……苏醒!”张彻断续的叫出来人名讳,“七八年没见了啊!这些年你去哪发财了啊?”

    不过刚说完话,当张彻看清楚来人穿着,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这灰色麻衣劲服可不为眼熟,老乞丐残损记忆里可就是他们这类人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