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快乐的守活寡的日子 » 第196章

第196章

    符岸最终还是把赵令月哄回来了,只是这代价有点儿大。

    赵令月也没做别的事情,反正符岸不是喜欢装模作样嘛,干脆就让他COS一回,她自己特意拿出珍藏的颜料来留下了不少画作而已。

    赵令月看符岸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便故意拿着四张画像走过去让他欣赏。

    “你看着第一幅,前朝男子多以白皙纤细为美,我看博益要是放在前朝,恐怕又是一个潘安卫玠一样的美男子啊!”

    符岸悄悄抬眼看去,之间那纸上是一个披着宽袍广袖的男子侧身斜卧在贵妃榻上,腰间只有一条天青色的丝绦松松地系着,不管是散开的发丝还是丝绦的丝线都被刻画得根根分明。

    越是如此,符岸就觉得那眉眼低垂的自己看起来越是色而不欲。

    画面上的符岸虽然是宽袍广袖,但胸膛被遮掩得严严实实,脸上的表情也是庄严肃穆如神佛降世。

    但或许因为作画的是他的妻子,再庄严肃穆的表情,都只会让他越发显得禁欲,越发引人窥视。

    符岸看完了就不好意思再看,赵令月看他又红到了脖子上也不以为意,继续翻出来下一张。

    上一张符岸披头散发显得太不庄重,这第二张就正经得多了,当然,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那么正经。

    赵令月采用民国时期烫头发的法子给符岸烫了一头大波浪,也亏得符岸自己不介意,这要是被其他人看了去,说不定就要参符岸一个不孝的罪名,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毁伤。

    赵令月给符岸编了几条小辫子,上面缀满了金玉宝石,再穿上皮草跟皮靴,腰间挂上一柄弯刀,这要不是她舍不得用胡子遮了符岸的俊脸,符岸可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匈奴贵人了嘛!

    这一张图,除了头发有点引人争议以外就没别的问题了,符岸也能安心分析其中的手法跟画风。

    “年年好似更加擅长写实一类的画法啊。”

    那可不嘛,赵令月赞赏地看了符岸一眼,“主要是自觉画工不足,还达不到写意的境界。”

    符岸主动要看下一幅,赵令月当然不会拦着啦。

    这第三幅是身毒僧侣的风格,全身上下只有下身认真穿了衣物,上半身主要是脖子上的璎珞和项链,还有手臂上的臂钏。

    符岸一开始并不同意光着上半身,赵令月没法子只能给他找了一条自己的披帛来缠在他的手臂上跟腰间。

    这幅图,赵令月采用了敦煌壁画上面的人物风格,看起来就比较写意,人物丰腴灵动,符岸忍不住嗔怪道:“我还以为年年是真的不会写意的画法呢,这不就是了。”

    赵令月哪里能说自己是照搬过来的,就算是说出来了,符岸也得相信才行啊,于是她只能尬笑两声,随意谦虚两句。

    最后一幅图就正经的多了,赵令月画的是符岸的日常穿着,但是构图才用的是维纳斯的诞生的背景,符岸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为何这画中我是从蚌壳里面出来的?”

    赵令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还不是因为她画不出来纳西瑟斯,要不然也不会用维纳斯来代替了。

    不敢如何,符岸觉得这四幅画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不然,不光是对他自己的名声来说是一个打击,就是对赵令月也容易被牵连到。

    赵令月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的空间更加安全的地方呢,无论符岸怎么说,她都不同意让符岸自己保管这几幅画。

    “你呀,就是杞人忧天,既然我已经画出来了,你认为我会没有一点安保措施吗?你且想一想,我身边有丢过东西吗?”

    符岸仔细一想,赵令月身边哪怕是用过的废纸都会放到一个专门的地方找时间一起销毁,更何况是其他东西了。

    想到这里,符岸不禁笑道:“我听丫鬟婆子们说过年年你最是不喜欢规矩,谁能想到你这里反而是规矩最多的地方呢。”

    赵令月也是前世看多了有人从废纸跟垃圾里面窃取人家的情报,这才忍不住把那些规矩给用上了而已,当然,这些就不用跟符岸说了。

    赵令月收到大长公主的迷信,信里面说皇室从来没有双胞胎的记录,在她的记忆中也没有哪个后妃生产的时候有异样的消息。

    这让赵令月非常烦躁,暗地里有人妄图拉上柳台营造反,但她作为柳台营的最高长官,连对方是谁又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就在赵令月的愤怒跟纠结中,新年就这么过了,新帝的年号也确定了下来:永裕,是顺着太上皇的最后一个年号永德而来,也昭示着皇位平稳过渡,下面的臣工们也更加放心地投向新帝做事。

    赵令月不止送上了贺表,还送了不少来自身毒的黄金宝石跟水果。

    黄金跟宝石也就算了,这大冬天的还能吃上新鲜水果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永裕帝难得孩子气一回,谁安生就给谁家送一篮子水果,谁上蹿下跳找他麻烦,他就不送,让他们去眼红!

    太上皇知道这事儿以后,先是跟陶安吐槽儿子的长子都快要到成婚的年纪了还要幼稚一回,还不等陶安说什么,他有转口道:“皇帝从小就十分规矩,想来是从前我给他的功课太多了,如今封笔了,他也有空休息休息,再说那些个大臣就是嘴皮子厉害,对皇帝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其实他们自己私下里什么事儿都干了!”

    陶安无语,这好话歹话太上皇一个人全说了,他一个过气的掌印太监还能说什么呢?

    正想着呢,就听见外面的太监们通报太子兄弟过来了,太上皇立刻把永裕帝那点子事儿抛到脑后,专心带孙子去了。

    陶安看见这样的情形,忍不住佩服远在千里之外的赵令月,她又料准了,若是太上皇没有亲自教导两位皇子,说不定他跟永裕帝之间还有得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