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手火石电光间
落秋充分发挥出察言观色的本领，接连问上四个人。第一第二与老人回答大致相同，第三次判断的稍有失误。落秋立刻意识到不对，拉着落依溜之大吉。身后老人的叫喊时时传来，落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听不见老人的声音。关于他和落依的事情，村中渐渐传开。落秋随便在路边问上个人，迎面而来的都是不善的眼神。好在村庄中的都是普通村民，落秋逃跑并不难。落秋知道在村庄中待下去不是办法，赶紧带着落依上山。
殿下村四面环山，将近三面是被芒山包围。远看近看，山中道路格外显眼。绵延曲折的道路，由芒山的一头到芒山的另一头。村口高坡下小路，据说是通往抵山上唯一的道路。
右转不过十里，道路两旁树木尽隐去，豁然开朗，小湖泊瞬间显露出来。近些天少雨，湖泊由圆月形变成弯月模样，中心小岛羞怯地探出头。沿着湖泊走，饶过湖泊的，山间小路才堪堪露出影子，向前、向上的路独有一条。”
山脚落叶的竹，再往上点的道路两侧是说不出名字的树木、大多都还留着叶子。沿途走来，山间鸟鸣、悬崖峭壁、幽深峡谷、奇山怪石以及流着点点水的瀑布，令人轻松愉快。沿途风光固然美丽，但是落秋始终不曾忘记最初的目的，对于所有的风景都是堪堪看上几眼，便拉着落依继续向上走。
左手边幽深峡谷，两颗巨石矗立在其旁边，一颗在上、一颗在下，摇摇欲坠。落依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推动巨石。巨石仿佛生根，纹丝不动地矗立。落依嗔怒，两颗小虎牙恐吓巨石。想着脚上力大，便使劲地踹石头。
落秋立在路中间，偷偷笑。
“我还治不了你？”落依寻觅出个小石头，放在巨石旁边，抽出佩剑翘动巨石。方法很好，巨石难得摇上两下，落依大悦，回头道：“公子，动了！”
便是转头的眨眼时间，巨石之后剑光袭来，庭芜色的剑光直袭白衣少女脑后勺。落秋笑容凝固，来不及拔剑应对。右脚狠狠地擦地而过，掀起一阵尘土，双手搂住落依，扑倒在地。剑光擦过少年白发，少年抱着少女跌倒在地。
落依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呆呆地，不做出任何动作。直到剑光再次袭来，落依才明白发生何事。突然眼前一捧尘土撒过，飞向巨石边的庭芜色少年。
手持长剑的少年收到沙土的干扰，一剑落空。落秋乘此机会，双手用力撑地，可是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望过去，原来是手臂关节处被地上粗糙的石头划出一大片伤口。可是时间早已来不及，顾不得疼痛，落秋借着脚上力量，使自己和落依一同站起。
先前落秋丢出的尘土，虽是朝着庭芜色长袍少年，但是在尘土飞扬的过程中，一部分落入落依眼中。落依很不好受，双眼睁不开，双手使劲揉眼。
庭芜色少年及时闭上眼，受到的影响反而更小，提剑杀来，口中说道：“今天我活不了，怎么样也要托几个人下水！”
单手抱着落依，后方是峭壁，左右两方即使可以躲开，但也只能躲过几剑。落秋双手抱紧少女，闭目，侧身只迎庭芜色长袍少年的长剑。扛下一剑，应该不成问题吧？
庭芜色长袍少年许是料想不到眼前的人如此胆大，下意识后侧，已至深谷边。未等庭芜色少年出剑，落秋单手握住剑尖，即使手中鲜血流淌，依旧不断向前。临近庭芜色少年就是重重踢出一脚，手中随即松开。
庭芜色少年本就在深谷边，被白发少年揣上一脚后身体后倾，重心不稳，跌落深谷。毕竟是深谷，不是悬崖，只是较陡的坡，还有不少树木。庭芜色少年单手抓住棵树，摇晃几下一脚踹向崖壁，借力向上。
“快，小依，出剑。”落秋松开双手，大声吼道。
落依眼睛还是很不舒服，但是心里清楚当下危险，眯着眼，拔出剑就是走向深谷边。刚好遇见庭芜色少年上来，落依当头就是一剑。身处陡峭高坡的庭芜色少年无处可避，被白衣少女的一剑狠狠刺中，红色长剑留在庭芜色少年身上。
大抵是第一次砍人的缘故，白衣少女一下慌了神，松开剑柄，往后退。庭芜色少年好歹是个武道四境，忍着痛拔出身上的剑，扔向深谷。一跃而上，庭芜色少年将自己的长剑投出，向着白发少年的方向。
落秋右手手心鲜血流淌，关节处传来钻心之痛，无暇顾及飞驰过来的长剑。好在落依反应快，拔出自家公子的剑，迎向飞驰而来的庭芜色长剑。两剑相碰，庭芜色长剑偏离轨道，跌落在一边，绿色长剑以及白衣少女跌落在另一边。
“呵呵。没想到我刘天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个小山当中。”庭芜色少年身形下坠，消失不见。
落依站起身子，不顾任何事情，跑到自家公子身边，焦急地说道：“公子，你.......这怎么办？”
“没事，伤的不重。”在落依的搀扶下，落秋站起来。
手心中两道深深的伤痕，红色鲜血流出，手腕处一大块伤口，沙石粘在上面。落秋靠到道路一旁的峭壁边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依，用剑割下点衣服，帮我包扎一下。”
落依扒拉过绿色长剑，割下自己的裙摆一角，覆盖在白发少年手心的伤口上。许是一块布不好打结的缘故，落依割下身上系着的一点绳子，将布料抱在牢牢绑在白发少年手心，“公子，要不要下山？”
“不用，小伤，”落秋勉强露出微笑：“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下山岂不是半途而废？殿下村的人不待见我们，要想找医师肯定不行，居山村同样不待见我们，也找不到医师。我们只能去镇上。与其如此，还不如上山。找到点精怪，取点血，不就完事？”
弯腰拾起自己的剑落秋再次开口说道：“小依，你的剑是不是掉下去了，我给你捡来。”
“不用不用。”落依手臂打开，拦在自家公子前面：“一把剑而已，没有就没有，大不了以后换一把。”
“师父虽然不教我习武练剑，但我常听她说.......用心选的武器会是自己一辈子的朋友.......有点难理解，总归自己选择的武器很重要很重要。”落秋咬牙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把红色的剑。以后小依可是要成为剑仙保护公子，没有心仪的剑怎么可以？”
落依连忙摆头“没事没事，公子，我的剑，我自己去捡！”
落依转身，留给落秋一袭白色身影。落秋加快脚步，想要拉住落依，奈何自己右手不方便。蹲在山谷边，望向山谷。白衣少女沿着陡坡，借着树木缓缓向下。红色长剑并未落到山谷底部，而是卡在树枝间。庭芜色少年身影不见，许是太重，树枝承受不住，落到山谷深处。
白衣少女徐徐向下，小心翼翼，一手抓着树枝，另外的手握住剑柄。看准时机，奋力一扔，红色长剑平稳地落在白发少年身边。落秋露出会心微笑：“小依，快上来。”
“知道了，公子。”落依欢快回应。牙齿紧咬嘴唇，渐渐地、慢慢地，向上攀爬。待到落依快上来时，落秋左手一把将其拉到路上。
“呼~”落依长长地呼出口气。地上的红剑被捡起，落依双眼如同先前在山脚见到的湖泊，含着弯月般的笑容，“公子，你给它取个名字怎么样？”
“这把剑。”落秋指着红色长剑问道。
落依使劲点头，期待地望着自己公子。
迟迟得不到回应，白衣少女担忧地问道：“公子，你的伤还好吗？手臂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吗？里面好多小石头，不会出事吧？”
“要是有水能清洗一下就更好，但是现在......”落秋释然地笑道：“无碍，我简单清理过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不严重，与平平常常的在山路上摔跤留下来的伤一样，我现在又不是娇贵的人，一点伤都承受不住。”
落依问道：“手心的伤口呢？流了好多好多血。”
“没事，伤口并未感染，手心不存在要害，调理的好，过几天就会好上很多。我学过医，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落秋回应道。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落依不在继续追问。
落秋将令牌塞到落依手心：“我的右手现在受伤，接下来可就要靠你保护我。”
落依瞪大眼睛，“不是不可以给别人吗？”
“小依怎么会是别人？”落秋微笑道，“我想到剑的名字，你的剑叫红月寒，我的剑叫秋日净，原因以后告诉你。”
殿下村四面环山，将近三面是被芒山包围。远看近看，山中道路格外显眼。绵延曲折的道路，由芒山的一头到芒山的另一头。村口高坡下小路，据说是通往抵山上唯一的道路。
右转不过十里，道路两旁树木尽隐去，豁然开朗，小湖泊瞬间显露出来。近些天少雨，湖泊由圆月形变成弯月模样，中心小岛羞怯地探出头。沿着湖泊走，饶过湖泊的，山间小路才堪堪露出影子，向前、向上的路独有一条。”
山脚落叶的竹，再往上点的道路两侧是说不出名字的树木、大多都还留着叶子。沿途走来，山间鸟鸣、悬崖峭壁、幽深峡谷、奇山怪石以及流着点点水的瀑布，令人轻松愉快。沿途风光固然美丽，但是落秋始终不曾忘记最初的目的，对于所有的风景都是堪堪看上几眼，便拉着落依继续向上走。
左手边幽深峡谷，两颗巨石矗立在其旁边，一颗在上、一颗在下，摇摇欲坠。落依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推动巨石。巨石仿佛生根，纹丝不动地矗立。落依嗔怒，两颗小虎牙恐吓巨石。想着脚上力大，便使劲地踹石头。
落秋立在路中间，偷偷笑。
“我还治不了你？”落依寻觅出个小石头，放在巨石旁边，抽出佩剑翘动巨石。方法很好，巨石难得摇上两下，落依大悦，回头道：“公子，动了！”
便是转头的眨眼时间，巨石之后剑光袭来，庭芜色的剑光直袭白衣少女脑后勺。落秋笑容凝固，来不及拔剑应对。右脚狠狠地擦地而过，掀起一阵尘土，双手搂住落依，扑倒在地。剑光擦过少年白发，少年抱着少女跌倒在地。
落依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呆呆地，不做出任何动作。直到剑光再次袭来，落依才明白发生何事。突然眼前一捧尘土撒过，飞向巨石边的庭芜色少年。
手持长剑的少年收到沙土的干扰，一剑落空。落秋乘此机会，双手用力撑地，可是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望过去，原来是手臂关节处被地上粗糙的石头划出一大片伤口。可是时间早已来不及，顾不得疼痛，落秋借着脚上力量，使自己和落依一同站起。
先前落秋丢出的尘土，虽是朝着庭芜色长袍少年，但是在尘土飞扬的过程中，一部分落入落依眼中。落依很不好受，双眼睁不开，双手使劲揉眼。
庭芜色少年及时闭上眼，受到的影响反而更小，提剑杀来，口中说道：“今天我活不了，怎么样也要托几个人下水！”
单手抱着落依，后方是峭壁，左右两方即使可以躲开，但也只能躲过几剑。落秋双手抱紧少女，闭目，侧身只迎庭芜色长袍少年的长剑。扛下一剑，应该不成问题吧？
庭芜色长袍少年许是料想不到眼前的人如此胆大，下意识后侧，已至深谷边。未等庭芜色少年出剑，落秋单手握住剑尖，即使手中鲜血流淌，依旧不断向前。临近庭芜色少年就是重重踢出一脚，手中随即松开。
庭芜色少年本就在深谷边，被白发少年揣上一脚后身体后倾，重心不稳，跌落深谷。毕竟是深谷，不是悬崖，只是较陡的坡，还有不少树木。庭芜色少年单手抓住棵树，摇晃几下一脚踹向崖壁，借力向上。
“快，小依，出剑。”落秋松开双手，大声吼道。
落依眼睛还是很不舒服，但是心里清楚当下危险，眯着眼，拔出剑就是走向深谷边。刚好遇见庭芜色少年上来，落依当头就是一剑。身处陡峭高坡的庭芜色少年无处可避，被白衣少女的一剑狠狠刺中，红色长剑留在庭芜色少年身上。
大抵是第一次砍人的缘故，白衣少女一下慌了神，松开剑柄，往后退。庭芜色少年好歹是个武道四境，忍着痛拔出身上的剑，扔向深谷。一跃而上，庭芜色少年将自己的长剑投出，向着白发少年的方向。
落秋右手手心鲜血流淌，关节处传来钻心之痛，无暇顾及飞驰过来的长剑。好在落依反应快，拔出自家公子的剑，迎向飞驰而来的庭芜色长剑。两剑相碰，庭芜色长剑偏离轨道，跌落在一边，绿色长剑以及白衣少女跌落在另一边。
“呵呵。没想到我刘天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个小山当中。”庭芜色少年身形下坠，消失不见。
落依站起身子，不顾任何事情，跑到自家公子身边，焦急地说道：“公子，你.......这怎么办？”
“没事，伤的不重。”在落依的搀扶下，落秋站起来。
手心中两道深深的伤痕，红色鲜血流出，手腕处一大块伤口，沙石粘在上面。落秋靠到道路一旁的峭壁边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依，用剑割下点衣服，帮我包扎一下。”
落依扒拉过绿色长剑，割下自己的裙摆一角，覆盖在白发少年手心的伤口上。许是一块布不好打结的缘故，落依割下身上系着的一点绳子，将布料抱在牢牢绑在白发少年手心，“公子，要不要下山？”
“不用，小伤，”落秋勉强露出微笑：“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下山岂不是半途而废？殿下村的人不待见我们，要想找医师肯定不行，居山村同样不待见我们，也找不到医师。我们只能去镇上。与其如此，还不如上山。找到点精怪，取点血，不就完事？”
弯腰拾起自己的剑落秋再次开口说道：“小依，你的剑是不是掉下去了，我给你捡来。”
“不用不用。”落依手臂打开，拦在自家公子前面：“一把剑而已，没有就没有，大不了以后换一把。”
“师父虽然不教我习武练剑，但我常听她说.......用心选的武器会是自己一辈子的朋友.......有点难理解，总归自己选择的武器很重要很重要。”落秋咬牙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把红色的剑。以后小依可是要成为剑仙保护公子，没有心仪的剑怎么可以？”
落依连忙摆头“没事没事，公子，我的剑，我自己去捡！”
落依转身，留给落秋一袭白色身影。落秋加快脚步，想要拉住落依，奈何自己右手不方便。蹲在山谷边，望向山谷。白衣少女沿着陡坡，借着树木缓缓向下。红色长剑并未落到山谷底部，而是卡在树枝间。庭芜色少年身影不见，许是太重，树枝承受不住，落到山谷深处。
白衣少女徐徐向下，小心翼翼，一手抓着树枝，另外的手握住剑柄。看准时机，奋力一扔，红色长剑平稳地落在白发少年身边。落秋露出会心微笑：“小依，快上来。”
“知道了，公子。”落依欢快回应。牙齿紧咬嘴唇，渐渐地、慢慢地，向上攀爬。待到落依快上来时，落秋左手一把将其拉到路上。
“呼~”落依长长地呼出口气。地上的红剑被捡起，落依双眼如同先前在山脚见到的湖泊，含着弯月般的笑容，“公子，你给它取个名字怎么样？”
“这把剑。”落秋指着红色长剑问道。
落依使劲点头，期待地望着自己公子。
迟迟得不到回应，白衣少女担忧地问道：“公子，你的伤还好吗？手臂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吗？里面好多小石头，不会出事吧？”
“要是有水能清洗一下就更好，但是现在......”落秋释然地笑道：“无碍，我简单清理过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不严重，与平平常常的在山路上摔跤留下来的伤一样，我现在又不是娇贵的人，一点伤都承受不住。”
落依问道：“手心的伤口呢？流了好多好多血。”
“没事，伤口并未感染，手心不存在要害，调理的好，过几天就会好上很多。我学过医，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落秋回应道。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落依不在继续追问。
落秋将令牌塞到落依手心：“我的右手现在受伤，接下来可就要靠你保护我。”
落依瞪大眼睛，“不是不可以给别人吗？”
“小依怎么会是别人？”落秋微笑道，“我想到剑的名字，你的剑叫红月寒，我的剑叫秋日净，原因以后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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