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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他做了什么?

    “带走!沈钰冷笑一声,将那个叽叽喳喳的管家抓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家山里面走去。

    他的手在那块石头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在那石头上点了几下。一处假山忽然移动,显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这”那管家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也不知道为什么,石碑上的机关并没有触发,似乎石碑上的机关,他们都了如指掌。

    一旦触发,就算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也会被这条通道内的人感知到。但现在,机关还没有启动,他们还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坏了!”有人惊呼一声。见他有要进入的意思,那名管事眼睛一亮,身上的真气急速流转,手上也结出了一层冰霜。

    “啪!”的一声脆响。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沈钰就扔出了一颗小石头,砸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就感觉到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小家伙,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沈钰对着众人冷哼一声,然后对着众人喊道:“把这片区域给我围起来,谁也不许靠近!”

    他迈步走了进去,也不知道这山洞通往哪里,一路上到处都是陷阱,花了好长时间才避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钰听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那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哀求。

    “伯爷,少爷,饶了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还请两位高抬贵手!”

    “呵呵,仁慈?我可没有!”一道张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紧接着,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歇斯底里的哀嚎回荡在这条走廊上,让沈钰心中一凛,他的速度更快了。

    她虽然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从声音上也能听出个大概来,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杀!”他大喝一声。一声冰冷的低喝,伴随着一声拔出了长剑,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呵呵,好东西,好东西!只有他的鲜血,才是最好的药方!”

    “没了!”

    正在狂奔的沈钰猛地一顿,脸色大变。婴儿的啼哭,女人的尖叫,都戛然而止,这说明了什么?

    好一个伯府,居然可以这么放肆,这里面的龌龊,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沈钰继续向前,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关卡。这种陷阱对他来说,威胁不是很大,但只要一触动,必然会引起里面人的警觉。

    他要将所有人都抓起来,不能让他们发现,然后逃走。只要有一人能逃出去,他就对得起这些惨遭屠戮的无辜者。

    “干嘛,今天没叫吗?”

    “我说停就停?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变得更嚣张。但我想,总有一日,会对你们进行审判的。”

    “考验?呵呵呵,梁如岳,你好歹也是黑衣卫百户,怎么就如此的相信了呢?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弱者为尊。只要我实力够强,谁也别想对我指手画脚!”

    “梁如岳,黑衣卫百户。”沈钰刚走到最深处,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梁如岳,原松南府黑衣卫百户,据说在半年前,在一次剿灭山贼的行动中,战死沙场。却不想,他居然来了,还被人囚禁了起来。竟然敢囚禁囚禁在镇安伯府,真是胆大包天!

    “梁如岳,这半年来,你一直都在坚持,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屈服。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

    “好了。之前他表面上配合我们,实际上是在暗中收集证据。大半年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既然他这么不识趣,还不如直接宰了算了,莫要耽搁了大事!”

    “这位就是‘安伯’。”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令沈钰微微皱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叶辰居然也来了。真是乌烟瘴气的镇安伯府,谁也逃不掉!

    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手掌一拍,瓶子里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在这种通风不良的地牢里,毒气很快就会蔓延到每个角落。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爹,这怎么行?没有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也没有人能保证他的藏身之处!”

    “而且,我也很喜欢这种倔强的人,如果能将他们训练成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我会很开心的。我身旁有武林好汉,有官府捕头,却没有‘黑衣卫’,实在可惜!”

    “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沈钰缓缓的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此时他已经将周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偌大的地牢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被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而在他的身下,则是一名惨叫的女子,她的身躯已经被鲜血染红,胸口更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

    而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婴儿。然而,这个婴儿却是被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鲜血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

    沈钰见状,心中的杀意再也压抑不住,双目如万年寒冰!

    “来者何人?”房间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旋即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机。

    无论什么人来,今天都要死!

    “我是松南府的县令!”

    缓缓向前,沈钰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强大,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震撼人心,震撼人心!

    “好香!”鼻子嗅了嗅,沈钰立刻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然后顺着香气的来源看去。一片极乐花的花瓣,被一碗鲜血浸泡着。

    沈钰恍然大悟,立刻瞪了他们一眼:“收集那些被激怒的人的心血,用来做引子,莫非是想要在这里炼制出迷神丹?”

    “松南府的知府大人!”两人面面相觑,都知道面前这位不好惹。据说,他如今已经掌控了东宁军,如果只有他一人,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如果他带着一支军队,那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沈先生,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说清楚!”

    “不用了,我有证据!”沈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对父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对父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和善,但是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凶残,不杀了他们,他心里不会好受的。

    “二位,不知死活。”

    “沈钰,你不要太过分了!

    “淳儿,你给我住口!”

    “父亲,您就别担心了,他不会对您怎么样的!”话是这样说,但他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的畏惧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若是此人的实力,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但是,他们的身份,却是最大的保障。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赌沈钰不会对他们出手,至少不会对他们下杀手。

    而此时,沈钰也不着急,他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让丹药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看到沈钰停止了攻击,那人这才放下心来,趾高气扬的抬起头来。琴剑双杰又如何,面对镇安伯府,还不是要乖乖俯首称臣!

    “我爹是镇安伯,你若是插手,那就是死路一条。沈公子,沈钰,你给我来一招!”

    “好,我倒要看看!”沈钰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那宝剑出鞘的时候,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刺眼的光芒。长剑入鞘,鲜血飞溅。

    “你,你!”陈小北气得浑身发抖。一股钻心的剧痛从他的脖颈上传来,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颈,一股鲜血从他的脖颈上喷涌而出。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他出手,他凭什么这么做!

    “淳儿,淳儿,醒醒,不要吓唬我!”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抬头一看,镇安伯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在黑夜里受了伤的孤狼,疯狂地扑向开心,充满了无尽的杀戮和残忍。

    “唉,王爷,刚才您也听见了,是他要我试一试,我也就大发慈悲,成全了他,不必客气!”

    “混|蛋!沈恒之,我不死不休,誓不为人!”

    “报复?哼哼……”沈钰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伯爷,你这么大岁数了,别这么冲动,小心惹祸上身!”

    “你对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可有半点心慈手软?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伯爵大人,再用力一点,没吃饱吗?”

    “咚咚咚!”一道道攻击落在沈钰的身上,他根本就不闪不避,那些轻飘飘的攻击,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反倒是发出了一道道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安妮洛特勃然大怒。这让镇安伯面色阴沉,继续出手,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宣泄出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得如此虚弱,就连体内的真气,也开始变得困难起来。难道,自己被骗了?

    “且慢,血煞诀,你们千血教!”突然,沈钰眼睛一亮,他认出了那股来自于镇安伯的气息,那股气息让他有些眼熟,千血教的功法,他也有些惊讶。

    对方的煞血功,真气浑厚,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不像是那种强行提升实力的人,看来已经修炼了不短的时间。

    不过,在他的认知中,这位镇安伯的爵位,却是在剿灭千血教的过程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如今,却是千血教的弟子立下了大功,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千血教的弟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战绩,只是因为千血教为了保存实力,才故意编造出来的一个故事。

    千血教明面上被毁,但暗地里却有不少人逃了出来,而且还趁机隐姓埋名,门下弟子分散在各处,实力更是今非昔比。可想而知,这件事的真实性!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这些人拼命了!

    抬头一看,沈钰脸上浮现一抹嘲讽之色:“伯爷,你堂堂一代宗师,竟然就这么点儿本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就这点本事,还想报复?做梦去吧!”

    “孽障!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可他还是忍不住,一股怒火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将这个该死的家伙大卸八块。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唐舞麟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撼动分毫。想要让他受伤,为淳儿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体内的真气正在快速的流逝,四肢发软。这种时候,他如何能胜?

    这一战,他输定了!

    “哟,伯爵大人,你好像很虚弱的样子,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放心吧,很快你就会像你的小少爷一样,毫无痛苦的死去!”

    “你”一道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儿子的死,让他痛不欲生,痛不欲生。更何况,对方那个王八蛋还在旁边时不时的推波助澜,让他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似乎都没有任何用处,只有他自己才会觉得憋屈。

    然而,极度的愤怒,却让他冷静了下来。对方显然是打算将他一网打尽,不止是要将他抓起来,说不定还会将他全家都抓起来。

    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家人争取到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这个人留在这里!

    “我快撑不住了!”药性完全发作,苏韬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时候了!”镇安伯目光一凝,突然抬起了头。他施展了一门秘术,将体内的精血都给抽干了,鲜血从经脉中喷涌而出,洒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他的身上就被鲜血染红,一双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一股灼热的气息,从他的身躯上传来,让他的身躯变得通红,就好似是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杀!”镇安伯怒吼一声,整个人冲天而起,体内的血液都像是燃烧了起来。这一次,他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在这一瞬间,他将耗尽自己的精气神,耗尽自己的所有力量,只为了发出这一生之中,最璀璨的一击!

    这一剑,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宗师。他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一定会被自己这一剑斩杀!

    可是让韩森惊讶的是,韩森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就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可当他走到近前时,却无意中发现,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金钟罩!”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一声冷笑,十二重钟罩全部运转到极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宛如一件金袍,罡气激荡,波涛汹涌。

    沈钰虽然一动不动,但却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散发出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怖威压。

    “当!”的一声脆响。血影重重地砸在了金色的屏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将地面上的石板都震得龟裂开来。

    而那道速度极快的血影,也在这一瞬间,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墙上,溅射出大量的血液,将他的身体染成了一团血雾。

    而那金光屏障,却是纹丝不动,纹丝不动。

    “这怎么可能?”重重的从墙上砸到地上,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凌尘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凌尘本就虚弱到了极点的生命力变得如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智变得更加模糊。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动作。

    他想不通,自己已经施展出了最后的绝招,竟然还是败了。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你自认为可以获胜,但是最终,你还是败了,败的一败涂地!”沈钰上前一步,目光冰冷,俯视着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他有丝毫的同情。

    我就是要让你在得意之余,觉得自己必成之时,感受到绝望!

    “你,你!”陈小北气得浑身发抖。他冰冷的看着那张面孔,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抓到什么,但却怎么也抓不住,刚抓到一丝,就轰然倒地,他的意识,也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变得模糊!

    “死了?”沈钰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终于确认,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呼吸了。如此轻易就被杀,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沈钰抬起头,朝梁如岳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他手掌一挥,一道锋利的剑气,从他的掌心飞掠而出。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传来,他身体周围的锁链尽数断裂开来。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梁如岳站起身来,对沈钰千恩万谢,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镇安伯的身上,神色复杂。

    “怎么了?”安妮洛特好奇的问道。

    “大人,属下正在想办法。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如果就这样杀了他,恐怕……”

    “喂,不要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看我出手了?我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有出手,无论他镇安伯怎么出手,怎么嚣张,我都一直忍着,从一开始就没有出手!”

    “说到底,还是他先动手的,是他用秘术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自杀了?”他抬起头,有些难以相信,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县令之口。梁如岳很快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