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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一个大胆的猜想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仆人捧着数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一一递给了众人。到了近前,许是过于紧张,茶杯中的茶水顿时洒了出来,溅了少年一身。

    本来就被沈钰怼得恼羞成怒的少年,再也忍不住,彻底爆发了。面容狰狞,杀气四溢,对着小厮就是一巴掌,没有半点留情。

    这小厮只是个普通的小厮,最多也就是会一些大巴的技巧。这样的绝顶强者,又怎么能够抵挡?刹那间,小厮整个人都被拍飞了。

    在这样的攻击下,那名店小二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看到这一幕,沈钰的神色也是一动。

    “竟敢在我面前杀人?把他抓起来!”

    “放肆!沈钰,老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什么人?我的父亲!”

    “啪,啪!”的一声脆响。少年的话音未落,沈钰一个耳光就狠狠的落了下来,狠狠的抽在了少年的脸上。

    沈钰也没有手下留情。祖安此时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用上真气,但那张青秀的脸庞还是被他一巴掌抽得鼻青脸肿,牙齿都被抽飞了一半。

    “我不管你父亲是什么身份,杀了就得偿命!”

    沈钰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这种近乎无视的态度。看来,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从他的身上,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我,我要了你的命”

    少年恼羞成怒,手里的扇子顿时化作一把利剑,大吼一声,就要朝沈钰冲去。然而,就在他刚刚有所行动的时候,沈钰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剑柄。

    一股无形的,却又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气弥漫开来,那少年在这股杀气的压迫下,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一动,这两个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斩杀。

    区区一个县令,哪里来的胆子?

    “大胆,护主!”三股庞大的气息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冲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隐藏在暗处,守护着这位少爷的人,在此之前,他们也只是奉命保护少爷,并没有贸然行动。

    可一旦公子有了生命危险,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一旦袖手旁观,那就是不死不休了。此刻,面对沈钰的杀机,三人没有任何迟疑,同时出手,三人气息浑然一体,宛若一体。

    面对三个气势汹汹而来的人,沈钰淡淡一笑,握着长剑的手一抖,长剑瞬间拔出,众人只觉得一道流光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然而,等他们看清这一抹寒芒的时候,沈钰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情,长剑也收了回去。而另外三个人,虽然还在往前冲,但,却已经是一命呜呼,鲜血四溅。

    这一刻,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整个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位县令大人,居然真的要杀了他!

    “抓起来,带回去!”沈钰淡淡的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尚金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把他也带上!”

    “遵命!”

    “老爷,小的一身好肉,您为什么要把小的也给抓起来?这位先生,您可千万别冤枉了一个好人啊!”

    眼看着沈钰又要来抓自己,尚进心中一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怎么,现在不能看戏了?

    “商进,我想你应该知道镇安伯府和千血教之间的恩怨吧,这次在你的竹楼里,镇安伯的女儿行刺我,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有关?”

    “这么一想,我还以为你与千血教有些关系,自然要将你拿下!”

    “你!”这种理由也好意思说?千算万算,他也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也是如此的无耻。

    如果有人被暗杀,那肯定和这地方有关,如果有人被当街暗杀,那岂不是要将整条街的人都给抓了?

    “王爷,这都是一场误会,草民和王爷并无瓜葛,王爷不过是凑巧罢了,王爷,还望王爷明察!”

    “搞错了?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这么说的,如果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会好好审问的!”

    沈钰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喝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谁敢反抗,杀无赦!”

    “好大的胆子!”

    松南府的地牢里,一张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脸庞,在昏黄的光线下显露出来,赫然是上午被沈钰抓住的那个年轻男子。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倜傥,一身华丽的长袍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那种阴暗潮湿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发狂。

    他被沈钰抓住后,便被囚禁在了这种地方。四周没有一张床,而且他还发现了一只老鼠。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最重要的是,他的灵力被禁锢,四肢无力,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破口大骂,才能出一口恶气。

    “公子息怒!沈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

    “如果不是你邀请我来,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给我滚!”一脚踢出,这位平日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少爷,在这位少爷眼里,就跟下人没什么区别。

    尚进被这一脚踢得踉跄后退,他现在四肢酸痛,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再说了,就算他能逃,他也逃不掉。

    艰难地站起身来,商金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悦,不过转瞬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容。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得罪面前的这个少年!

    “砰!”的一声巨响。就在这时,一声声沉重的撞击声从外面传了过来,让林修和林修都不由得一愣。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幕僚,是幕僚!”靠着囚室的墙壁,尚进终于松了一口气。所谓患难见真情,结果却是师爷出手相救,果然是亲信!

    看到自己的师爷还不急着进去,少年立刻破口大骂。这个时候,还不赶紧打开大门,讨好讨好,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看什么看,赶紧开门,没用的东西!”

    但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咒骂,只是冷冷的看着,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公子!”尚金一把抓住少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这位师爷,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而方才,他嘴角的笑意,似乎带着几分讥讽,几分得意,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善意!

    以他见多识广的阅历,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这位谋士,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主,少主!”推开囚室的大门,门外的师爷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浓烈的杀气弥漫在囚室的每个角落,那种压抑不住的杀意,像是要喷薄而出一般。

    “杀意?”陈小北淡淡一笑。“师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干什么?”陈小北眉梢一挑,问道。他缓缓的走到两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两人,“我是来为公子送行的!”

    “放肆!”

    “少爷,你大可一试!”从陈小北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就能看出,陈小北是真的想杀他们!

    “少爷,这些年来,你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我杀了你,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做了一件好事!”

    “沈恒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在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之后,一怒之下,将你斩杀,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公子?”

    “要,要杀人灭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杀了我?呵呵!老子根本就没怕过谁!再说了,杀死你的是沈钰,松南府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脚踢在张悬胸口,就要逃走。只是,此时的他,四肢都已经麻木了,哪里还能跑的了。

    那一只手微微一用力,就抓住了那少年的喉咙,将他整个人都生生的提了起来。

    “少主,别说你被禁锢了武功,就算是不受禁锢,你也打不过我!”

    那名被捏住喉咙的少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疯狂的流动着,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从体内流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脖颈处的窒息感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慌,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即便是被禁锢了修为,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真气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不,应该说是消失了,似乎,似乎,自己的力量,正在朝着对方的师爷涌去!

    这让他惊恐万分,拼命的想要挣脱。然而,无论少年怎么挣扎,他的手都是那么的稳定。然后用力一捏,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名还在挣扎的少年,顿时四肢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放肆,蔡和!”看着那少年从蔡和手上滑下,一副再无生息的模样,尚进双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蔡和,我对你的帮助很大,甚至,我还救过你一命,你难道忘记了?”

    在见到少主被杀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蔡和是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的。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他走。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算计当中。

    可笑的是,他还自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准备。

    “果然如此!”望着面前缓缓逼近的蔡和,尚进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似乎在嘲笑着曾经的自己。

    “你既不贪心,也不好色,见钱眼开,见色眼开。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不需要钱,不需要女人,只需要更多!”

    “主人说得对,不过,你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对,太迟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商进显然也是知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此刻的他,也是显得平静了许多。

    “只是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非要将他杀死。你要明白,这件事一旦败露,你会死得很难看!”

    “主人,我和您不同,您想让他们两败俱伤,我想让他们两败俱伤!沈恒之,我一定要让他好看!唯有一死!”

    “我明白了,你和沈知府之间,是有恩怨的!”

    “是啊!”幽幽一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蔡和一手捏着商金的喉咙,蓦然发力。一瞬间,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蔡家曾经也算得上是一个庞然大物,可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毁了。虽然凶手已经被杀,但这件事是沈恒之先挑起来的,自然要让他吃个哑巴亏!”

    “另外,在下并非蔡和,在下乃是百安县前任知府,名为蔡重!”

    “你就不怕这件事败露吗?你以为你暗地里做的事情,别人就不会知道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世家的恐怖!”

    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逝,商金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他很清楚,这家伙就算能隐藏自己的行踪,也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终有一日,他会被愤怒的人们撕碎!

    “主人,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懂天高地厚!”

    轻轻一捏,只听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尚进就像是之前那个少年一样,四肢无力地垂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望着那犹如路边野草一般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尚金,蔡重不由得冷笑出声,一抹傲然之色,不自觉的浮现在脸庞之上。

    “如果我能在你的帮助下,找到那件东西,再加上我的血杀之术,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世上,又有什么人,可以杀死我?”

    “好大的底气,我看你跑不掉!”

    一道冰冷的声音,陡然传来,让蔡重的笑声,陡然停了下来。这声音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每天都想要杀了他。

    “沈恒之,沈钰!”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身影出现在了牢房之外,而他们之中的领头人正是沈钰。

    “蔡重,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想不到啊。我今天晚上来这里,就是为了垂钓,结果没有垂钓上一条鱼,却碰上了一位故人!”

    “沈恒之!”这一次,他没有再开口。蔡重咬了咬牙,脸上的喜色消失不见,看来今天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沈先生,你就不拦着我,让我在这里杀人?”

    “这种人,死有余辜,我为什么要拦他!”

    “哦!但是,你却没有意识到,你没有阻止他,才是最大的错误。在他们眼里,罪魁祸首和旁观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蔡重抬头看去,那张脸已经变得通红。一瞬间,他的身体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想走?”沈钰握着长剑,头也不回,长剑瞬间出鞘。本来还在拼命逃窜的蔡重,直接从空中跌落。

    “宗师,甚至更低!”

    蔡重竟然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达到了接近宗师的地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在这里等你,沈恒之!”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是此时,蔡重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沈钰。

    那猩红的双眼,疯狂的目光,令人感到一丝恐惧。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消失了。能够在死亡的边缘,坚持到现在,沈钰还是很惊讶的。这蔡重的实力,或许并不是最强的,但他的生命力,却是相当的惊人。

    “拉下去,收拾一下!”

    “公子请留步!”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梁如岳在蔡重死后,立即在他的尸体上搜了起来。很快,一件雪白的内衣出现在他手中。

    这一幕,让沈钰等人,还有那些衙役,都是目瞪口呆。兄弟,你毕竟是名门正派之人,就算杀了人,也不算什么,可你剥人家的底衣,未免太过份了些。

    “大人!”一名士兵恭敬地行礼。梁如岳提着那件衣服,一脸激动地说道:“属下刚才就注意到,他对那件衣服很在意,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而他的身上,却是空无一物,唯有这件里衣,不但被小心的保护着,还被他不断的抚摸。这其中,必有玄机!”

    梁如岳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把烤着自己的衣服,“要想确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浸泡在水中,或者是用火烤!”

    “实在不行,我就换个法子。不过,卑职认为,既然他临死都要将这件事记在心里,那就说明,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字迹虽小,但还是可以看得懂。

    “还真有!”陈小北点了点头。拿到这件里衣,沈钰就着火光仔细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杀了自己的亲人,杀了自己的儿子!血腥屠戮术?如此霸道,如此诱惑!”

    这是一本武学秘籍,到了他这个境界,大部分的武学秘籍他都能分辨出来。但当他看到这门功法的详细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门功法,可以掠夺别人的力量,甚至是精气神,化为自己的力量。

    难怪蔡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种程度。

    只是这玉简上记载的功法,怎么跟千血教的杀血功有些类似,或者说,这是杀血功的升级版。也可以说,杀血功只是这门功法的一种简化。

    血杀门和千血教,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