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不是老糊涂吧？】
这段时间，徐牧林林总总又做了几个支线任务，他也总算明白了耿直系统一点点的规律。
那就是随性而为。
只要是准确的表达自己的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奖励。
估计是系统也看不下去自己原来讨好型人格，用这种方式来督促自己改变。
徐牧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不同。
单位的同事很少再把他当成跑腿的，一些无理或者徐牧并不愿接受的要求，他也能耿直的表达自己拒绝的意愿。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大票看起来还不错的朋友，几乎大多数分道扬镳。
一刹那。
世界清净了。
徐牧被调到宣传部门，他每天的生活自由度更高了，一方面是公司有直播时常的要求，但是却并没有像是上班一样必须朝九晚五，所以时间就很灵活，而郑岚现在几乎是以徐牧唯首是瞻，所以自由度很高。
而另一方面，在一开始火爆的几天后，蓝雨直播间的游客在线人数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基本上一场直播大多都是两千多人。
虽然和开播当天相比差了太多，但是这个数字，已经让徐牧和郑岚挺满意了。
一场直播下来，徐牧基本当背景板，反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郑岚累死累活。
“大哥，你也出点力好不好，一场下来你都说不了十句话，反而把我累个够呛——”
郑岚抱着大肚杯咕咚咕咚的喝水，看着徐牧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有些抱怨的说道。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搭档心眼儿是好的，平常一些玩笑并不会让他生气。
“大家愿意看你跳舞，能者多劳嘛——”
“什么愿意看我跳舞？”
郑岚闻言就捂住了额头，一脸的惨败。
“大家只是想看看输给一根油条的女人究竟是多么可怜——”
现在这都成了一个梗了，网络热度很高，以至于徐牧都成了配角——
听到郑岚这么说，徐牧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直播下播之后，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时间了，徐牧很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感觉，看了下时间还早，然后向着郑岚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又溜号——”
郑岚没好气的看着徐牧的背影，想了想，然后也离开了公司。
今天天气不错，任务又完成了，逛商场去——
——
郑岚逛商场去了。
正巧。
徐牧也来到了商场。
从前的徐牧就是个小透明，虽然穿的很干净，但是都是一些很中规中矩的衣服，不会搭配，不会造型，加上始终留着一个长及眼帘的发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郁，尤其是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让他的双眼很是无神。
这个月收入达到了历史性的新高，足足近四万元，徐牧把大半都打给了家里，只剩下五千块钱，加上这几天的几个小支线任务，现在他个人存款已经高达一万多块——
天可怜见，自从走出大学，他的手里还真从没有过这么多的存款。
而这段时间谢盼总是会时不时的和徐牧在通讯软件上聊天，这让徐牧一直有种亢奋的情绪。
昨天晚上谢盼无意间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好好收拾一下还是很帅的’这样的话，所以今天早上徐牧的心就跟长草一样。
播完时常就来到了商场。
大茂商厦是三河市地标性的建筑，提起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只不过相应的是，大茂商厦的商品尤其是服饰，贵的一批，徐牧从大学时代就一直网购，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逛商场。
走到服饰区，看着动辄大几百上千，甚至还有过万的衣服，徐牧突然觉得自己手机钱包里的一万多块是那么的贫瘠。
导购小姐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到徐牧在男装区犹豫不定，然后适时的送上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您更适合这款英伦休闲风，您的身材修长，但是骨骼宽大，能够衬得起来，尤其是您的相貌偏于清秀稚嫩，英伦休闲风不失新潮又能让您增添几分成熟稳重的魅力，而且现在我们店内搞活动，所有单品一律7折优惠，很合适的。”
徐牧没有自己的主意，闻言倒是有些意动，试穿了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裤搭配卡其色大衣，一件纯白高领毛衣，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从阴郁的感觉变得阳光了许多。
“我觉得不错，就是这个发型还是有些挫——”
徐牧笑了笑，整套衣服一千多块，加上一双价值800多块的高腰翻毛皮雪地鞋，整个人更显得挺拔了几分。
导购小姐闻言来到柜台，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名片来。
“这是我好朋友开的店，手艺很不错，您可以让她帮忙设计一个发型，您底子很好，剪个合适的发型，一定能呈现出一种全新的感觉。”
导购小姐闻言就笑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夸赞着徐牧。
“那谢谢您了——”
心满意足的结账，徐牧拎着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就打算离开。
突然间，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徐牧的注意。
徐牧扭头望去，然后就见到出口前，一个约莫六十左右身穿保安制服的大爷拽住了一个看起来十来岁左右的小女生的胳膊，小女孩儿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绒服，一脸惊恐和紧张的看着抓着自己的保安大爷。
“把你偷的东西掏出来，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保安大爷身材有些罗锅，粗糙的大手看起来劲儿还不小，一只手抓住小女孩儿的胳膊，小女孩儿拼命挣扎，但是那只手却像是一把虎钳一样纹丝不动。
“我没偷东西——”
小女孩儿脸色惨白，一脸的害怕和紧张。
小女孩儿身边还站着两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儿，估计也被眼下这个场面吓到了，面带惊恐的看着被保安大爷抓住的女孩儿，不敢吱声。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周遭围观的顾客越来越多，见到人们议论纷纷，保安大爷好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声音都高了许多，好像自己多么尽职尽责一般。
“你再不拿出来，等一会儿从你身上搜出来，我告到你们学校去，让你们老师和校长看看他们都培养出了个什么样的学生!”
小女生闻言脸色越发惨白，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我没偷东西，我真的没偷东西——”
小女生身体颤抖着，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那我就搜身了，现在这么多人可都是证人，真搜出来，小心我把你送进少管所去！”
保安大爷说着就想要去翻小女生的衣兜。
只不过就在这时。
一只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绝望到极点的小女孩儿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中传来一个极其温暖又镇定的声音。
“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管所？大爷，你真不是老糊涂吧——”
那就是随性而为。
只要是准确的表达自己的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奖励。
估计是系统也看不下去自己原来讨好型人格，用这种方式来督促自己改变。
徐牧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不同。
单位的同事很少再把他当成跑腿的，一些无理或者徐牧并不愿接受的要求，他也能耿直的表达自己拒绝的意愿。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大票看起来还不错的朋友，几乎大多数分道扬镳。
一刹那。
世界清净了。
徐牧被调到宣传部门，他每天的生活自由度更高了，一方面是公司有直播时常的要求，但是却并没有像是上班一样必须朝九晚五，所以时间就很灵活，而郑岚现在几乎是以徐牧唯首是瞻，所以自由度很高。
而另一方面，在一开始火爆的几天后，蓝雨直播间的游客在线人数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基本上一场直播大多都是两千多人。
虽然和开播当天相比差了太多，但是这个数字，已经让徐牧和郑岚挺满意了。
一场直播下来，徐牧基本当背景板，反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郑岚累死累活。
“大哥，你也出点力好不好，一场下来你都说不了十句话，反而把我累个够呛——”
郑岚抱着大肚杯咕咚咕咚的喝水，看着徐牧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有些抱怨的说道。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搭档心眼儿是好的，平常一些玩笑并不会让他生气。
“大家愿意看你跳舞，能者多劳嘛——”
“什么愿意看我跳舞？”
郑岚闻言就捂住了额头，一脸的惨败。
“大家只是想看看输给一根油条的女人究竟是多么可怜——”
现在这都成了一个梗了，网络热度很高，以至于徐牧都成了配角——
听到郑岚这么说，徐牧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直播下播之后，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时间了，徐牧很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感觉，看了下时间还早，然后向着郑岚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又溜号——”
郑岚没好气的看着徐牧的背影，想了想，然后也离开了公司。
今天天气不错，任务又完成了，逛商场去——
——
郑岚逛商场去了。
正巧。
徐牧也来到了商场。
从前的徐牧就是个小透明，虽然穿的很干净，但是都是一些很中规中矩的衣服，不会搭配，不会造型，加上始终留着一个长及眼帘的发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郁，尤其是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让他的双眼很是无神。
这个月收入达到了历史性的新高，足足近四万元，徐牧把大半都打给了家里，只剩下五千块钱，加上这几天的几个小支线任务，现在他个人存款已经高达一万多块——
天可怜见，自从走出大学，他的手里还真从没有过这么多的存款。
而这段时间谢盼总是会时不时的和徐牧在通讯软件上聊天，这让徐牧一直有种亢奋的情绪。
昨天晚上谢盼无意间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好好收拾一下还是很帅的’这样的话，所以今天早上徐牧的心就跟长草一样。
播完时常就来到了商场。
大茂商厦是三河市地标性的建筑，提起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只不过相应的是，大茂商厦的商品尤其是服饰，贵的一批，徐牧从大学时代就一直网购，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逛商场。
走到服饰区，看着动辄大几百上千，甚至还有过万的衣服，徐牧突然觉得自己手机钱包里的一万多块是那么的贫瘠。
导购小姐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到徐牧在男装区犹豫不定，然后适时的送上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您更适合这款英伦休闲风，您的身材修长，但是骨骼宽大，能够衬得起来，尤其是您的相貌偏于清秀稚嫩，英伦休闲风不失新潮又能让您增添几分成熟稳重的魅力，而且现在我们店内搞活动，所有单品一律7折优惠，很合适的。”
徐牧没有自己的主意，闻言倒是有些意动，试穿了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裤搭配卡其色大衣，一件纯白高领毛衣，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从阴郁的感觉变得阳光了许多。
“我觉得不错，就是这个发型还是有些挫——”
徐牧笑了笑，整套衣服一千多块，加上一双价值800多块的高腰翻毛皮雪地鞋，整个人更显得挺拔了几分。
导购小姐闻言来到柜台，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名片来。
“这是我好朋友开的店，手艺很不错，您可以让她帮忙设计一个发型，您底子很好，剪个合适的发型，一定能呈现出一种全新的感觉。”
导购小姐闻言就笑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夸赞着徐牧。
“那谢谢您了——”
心满意足的结账，徐牧拎着自己换下来的旧衣服就打算离开。
突然间，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徐牧的注意。
徐牧扭头望去，然后就见到出口前，一个约莫六十左右身穿保安制服的大爷拽住了一个看起来十来岁左右的小女生的胳膊，小女孩儿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绒服，一脸惊恐和紧张的看着抓着自己的保安大爷。
“把你偷的东西掏出来，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保安大爷身材有些罗锅，粗糙的大手看起来劲儿还不小，一只手抓住小女孩儿的胳膊，小女孩儿拼命挣扎，但是那只手却像是一把虎钳一样纹丝不动。
“我没偷东西——”
小女孩儿脸色惨白，一脸的害怕和紧张。
小女孩儿身边还站着两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儿，估计也被眼下这个场面吓到了，面带惊恐的看着被保安大爷抓住的女孩儿，不敢吱声。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周遭围观的顾客越来越多，见到人们议论纷纷，保安大爷好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声音都高了许多，好像自己多么尽职尽责一般。
“你再不拿出来，等一会儿从你身上搜出来，我告到你们学校去，让你们老师和校长看看他们都培养出了个什么样的学生!”
小女生闻言脸色越发惨白，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我没偷东西，我真的没偷东西——”
小女生身体颤抖着，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那我就搜身了，现在这么多人可都是证人，真搜出来，小心我把你送进少管所去！”
保安大爷说着就想要去翻小女生的衣兜。
只不过就在这时。
一只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绝望到极点的小女孩儿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中传来一个极其温暖又镇定的声音。
“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管所？大爷，你真不是老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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