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基因改造
【病员体征出现异常……病员体征出现异常……】
苍溟忽然被一阵重复急促的呼叫声给惊醒，他收起盘坐的双脚，立刻来到了医疗台旁边。
数据屏幕上红光不断闪烁，体征数字飞速的变化着，昏迷中的苍天脸上再度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曲，甚至连身体都开始有些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
苍溟双手抓着屏幕边缘大声吼了起来。
【病员腹腔内发生大面积感染，组织细胞正在加速坏死中，已注射抑制药物，有轻度缓解，但效果有限，目前预估生存率为0.95%，这个概率随时间周期拉长会进一步降低……】
医疗系统后面再说了些什么苍溟也没有注意听了，他呆呆地看向躺在隔离玻璃罩里痛苦万分的苍天，双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力攥紧，甚至连指节都被捏的发白。
“没有办法了吗……”
他低声喃喃道。
【目前已无有效方案来挽救病员的生命，建议以缓解病员最后阶段的痛苦为主】
医疗系统回复道。
“不，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苍溟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苍天，双目之中闪烁着一丝决绝。
“打开隔离罩。”
【病员的体征目前依靠大量药物进行维持，如果打开隔离罩病员可能无法坚持超过三分钟……】
“给我打开！！”
苍溟粗暴地打断了医疗系统！
【……收到指令，正在开启隔离罩】
医疗系统被打断后停顿了一秒，还是按照苍溟的命令打开了隔离罩。
“极星，给我倒计时三分钟！”
【好的，三分钟倒计时开始：179、178、177……】
等到隔离罩完全打开后，苍溟立刻抱起了苍天，然后朝着另一个舱房飞快地奔去！
这个舱房里只放了一台机器，但光是巨大的主体和杂七杂八的配件就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机器的主体是一个接近两米高的柱状金属舱，但金属舱的表面严丝合缝，似乎没有看到能够进去的地方，金属舱的周围从上到下都连接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管道和线路，看上去颇有些恐怖实验室的感觉。
苍溟冲进房间里，抱着苍天来到机器面前，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了中间的金属舱上，金属舱扫描了他的掌纹，整台机器顿时都从休眠之中苏醒了过来，发出极低沉的嗡鸣声音。
“开门！”
金属舱的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随后整块正面的舱壁都向上向外抬升起来，露出了金属舱的内部构造——黑黢黢的舱管内布满了一堆电极、接口和纳米针等设备。
苍溟把苍天身上的衣物全部拨了个干净，然后将他放进舱管，开始连接这一大堆的设备。
【恕我多嘴，主人，您这是准备让他用现在这种状态来接受改造吗？】
极星忽然发问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关键步骤我会亲自操作的。”
苍溟动作未停。
【那如果改造失败了，您还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吗】
听到这话时，苍溟手上的动作一僵，但立刻赶走那一丝的迟疑，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并不像是在回答极星的问题，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倒计时51、50、49……】
苍溟麻利地给苍天的身体连接上了全部的设备，然后关闭了舱门，金属舱重新变回了严丝合缝的整体。
一旁的操作屏上显示出了苍天的身体信息，苍溟熟练地在屏幕上点击几下，最后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框体：
【确定启动基因改造程序？】
苍溟伸出手指，却停在了最后一刻，指尖微微颤抖。
【倒计时28、27、26……】
倒计时仍在继续，极星那没有情绪的电子合成声在此刻就如同判官一般冷酷无情。
【确定】【取消】
随着眼角快速抽动几下，苍溟最终还是用力按下了确定按钮。
【嘀——】
【基因改造程序启动，维生液注入中】
【维生液注入完毕，开始注射神经分离剂】
【……】
随着改造程序的启动，机器开始了全功率运转，按照预设的步骤自动运行起来。
苍溟守在操作屏边上，时刻关注着苍天的变化，当程序运行到某一步骤时，苍溟还会中止机器的自动操作，切换为手动操作，小心翼翼地根据苍天的身体反应来进行调整……
苍天本来已是濒临死亡的状态，如果这中间的任何一步没有操作到位，那么他就会当场死亡，因此在这整个过程中，苍溟几乎接管了绝大部分的操作，期间没有踏出过舱门一步。
【基因改造程序结束，开始排出维生液，开始释放唤醒气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机器终于慢慢停止了运行，宣告着改造程序的结束。
苍溟提前站在了金属舱的面前，静静等待着最后的步骤完成。
哧——
金属舱的周围发出一阵排放气体的声响，然后随着清脆的“咔”一声，整块舱壁抬升打开，舱内气雾缭绕，苍溟赶紧上前挥散气雾，将苍天身上的设备挨个拆了下来。
此时苍天的嘴唇和脸色仍然有些发白，但却透露出来一丝微弱的红润色泽，五官表情也缓松舒展开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苍溟抱起苍天的身体快步跑向医疗舱，将他放置在了医疗台上，启动了检查程序。
【检查完毕，病员已脱离生命危险，感染已消除，细胞活性急剧升高，所有指标均在好转，建议继续休息观察一段时间】
体征指标依次出现在操作屏上，亲眼看了一遍数据之后，苍溟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溟捂着脑袋，笑了，从最开始的低声轻笑，到后来如释重负地仰天大笑，直至整个飞船上都充斥着他的笑声！
——成功了，终于还是成功了……
苍溟仰头长叹口气，闭上了眼睛，从他的眼角处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光……
-----------------
苍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好像躺在一汪平静的水面上，但却看不到水，周围都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那种完全漆黑的颜色。
然后水下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力量把他硬生生卷到了水下。
水居然也是漆黑的，苍天惊慌失措地扑腾，但在强大的拉扯力面前没有任何作用，漆黑的水倒灌进了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里。
后来漩涡没有了，水面再次平静了下来，但他也被困在了水下，水面对他而言变成了一块不可逾越的壁障，任凭他如何用力去敲打，却也无法让水面上泛起一丝涟漪。
不知道无用地挣扎了多久，他开始慢慢下沉，似乎离水面越来越远。
黑色的水冰冷刺骨，将他包裹，将他淹没，让他窒息，让他无法逃脱……
可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突破了水面的壁障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苍天，阻止了他继续下沉，并且将他朝着水面用力拉拽，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就在水面之外朦胧闪烁。
就在他将要露出水面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水面之外的黑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净的洁白，那只手的主人，隔着水面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苍天激动地在水里吐出一连串的泡泡，露出了两个字的嘴型：
“大叔！！！”
…………
-----------------
“大叔！”
苍天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周围黑黢黢的，差点让苍天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他转头看着从窗户外洒进来的银色月光，然后摸索着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发现手机并没有在平时常放的位置，于是又打开了房间的大灯。
是在自己的房间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周围的这一切苍天的心中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是刚刚比赛完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躺床上睡的呢？
苍天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懵，记得一些之前的事情，却好像又遗忘了某些东西，记忆在中间出现了非常突兀的断层。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比到嘴边的话突然忘记了还让人难受。
苍天到处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于是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了床，打开了房间门走进客厅。
家里所有的灯都关着，但他也没有开灯，因为从阳台的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也足以让苍天看清一切。
“大叔？”
苍天走到苍溟紧闭的房间门前，试探着轻声呼唤了一声。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都市中偶尔传来的嘈杂声音回应了他。
——他睡着了吧……
于是苍天只好放轻脚步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从电视上看到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
“唉……这会儿也睡不着啊。”
苍天把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小，颇为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于是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来，就边看电视边削起皮来。
“嘶……”
一个不小心，水果刀就在他的手指上割了一条很深的口子，鲜血立刻就从伤口中冒了出来。
苍天找到酒精在伤口上喷了喷，然后随便贴了张创可贴，就没再管了。
吃完苹果，又看了会儿电视，困意这才终于袭来，苍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掉电视回房睡了。
苍溟忽然被一阵重复急促的呼叫声给惊醒，他收起盘坐的双脚，立刻来到了医疗台旁边。
数据屏幕上红光不断闪烁，体征数字飞速的变化着，昏迷中的苍天脸上再度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曲，甚至连身体都开始有些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
苍溟双手抓着屏幕边缘大声吼了起来。
【病员腹腔内发生大面积感染，组织细胞正在加速坏死中，已注射抑制药物，有轻度缓解，但效果有限，目前预估生存率为0.95%，这个概率随时间周期拉长会进一步降低……】
医疗系统后面再说了些什么苍溟也没有注意听了，他呆呆地看向躺在隔离玻璃罩里痛苦万分的苍天，双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力攥紧，甚至连指节都被捏的发白。
“没有办法了吗……”
他低声喃喃道。
【目前已无有效方案来挽救病员的生命，建议以缓解病员最后阶段的痛苦为主】
医疗系统回复道。
“不，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苍溟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苍天，双目之中闪烁着一丝决绝。
“打开隔离罩。”
【病员的体征目前依靠大量药物进行维持，如果打开隔离罩病员可能无法坚持超过三分钟……】
“给我打开！！”
苍溟粗暴地打断了医疗系统！
【……收到指令，正在开启隔离罩】
医疗系统被打断后停顿了一秒，还是按照苍溟的命令打开了隔离罩。
“极星，给我倒计时三分钟！”
【好的，三分钟倒计时开始：179、178、177……】
等到隔离罩完全打开后，苍溟立刻抱起了苍天，然后朝着另一个舱房飞快地奔去！
这个舱房里只放了一台机器，但光是巨大的主体和杂七杂八的配件就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机器的主体是一个接近两米高的柱状金属舱，但金属舱的表面严丝合缝，似乎没有看到能够进去的地方，金属舱的周围从上到下都连接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管道和线路，看上去颇有些恐怖实验室的感觉。
苍溟冲进房间里，抱着苍天来到机器面前，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了中间的金属舱上，金属舱扫描了他的掌纹，整台机器顿时都从休眠之中苏醒了过来，发出极低沉的嗡鸣声音。
“开门！”
金属舱的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随后整块正面的舱壁都向上向外抬升起来，露出了金属舱的内部构造——黑黢黢的舱管内布满了一堆电极、接口和纳米针等设备。
苍溟把苍天身上的衣物全部拨了个干净，然后将他放进舱管，开始连接这一大堆的设备。
【恕我多嘴，主人，您这是准备让他用现在这种状态来接受改造吗？】
极星忽然发问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关键步骤我会亲自操作的。”
苍溟动作未停。
【那如果改造失败了，您还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吗】
听到这话时，苍溟手上的动作一僵，但立刻赶走那一丝的迟疑，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定会成功的……”
这话并不像是在回答极星的问题，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倒计时51、50、49……】
苍溟麻利地给苍天的身体连接上了全部的设备，然后关闭了舱门，金属舱重新变回了严丝合缝的整体。
一旁的操作屏上显示出了苍天的身体信息，苍溟熟练地在屏幕上点击几下，最后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框体：
【确定启动基因改造程序？】
苍溟伸出手指，却停在了最后一刻，指尖微微颤抖。
【倒计时28、27、26……】
倒计时仍在继续，极星那没有情绪的电子合成声在此刻就如同判官一般冷酷无情。
【确定】【取消】
随着眼角快速抽动几下，苍溟最终还是用力按下了确定按钮。
【嘀——】
【基因改造程序启动，维生液注入中】
【维生液注入完毕，开始注射神经分离剂】
【……】
随着改造程序的启动，机器开始了全功率运转，按照预设的步骤自动运行起来。
苍溟守在操作屏边上，时刻关注着苍天的变化，当程序运行到某一步骤时，苍溟还会中止机器的自动操作，切换为手动操作，小心翼翼地根据苍天的身体反应来进行调整……
苍天本来已是濒临死亡的状态，如果这中间的任何一步没有操作到位，那么他就会当场死亡，因此在这整个过程中，苍溟几乎接管了绝大部分的操作，期间没有踏出过舱门一步。
【基因改造程序结束，开始排出维生液，开始释放唤醒气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机器终于慢慢停止了运行，宣告着改造程序的结束。
苍溟提前站在了金属舱的面前，静静等待着最后的步骤完成。
哧——
金属舱的周围发出一阵排放气体的声响，然后随着清脆的“咔”一声，整块舱壁抬升打开，舱内气雾缭绕，苍溟赶紧上前挥散气雾，将苍天身上的设备挨个拆了下来。
此时苍天的嘴唇和脸色仍然有些发白，但却透露出来一丝微弱的红润色泽，五官表情也缓松舒展开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苍溟抱起苍天的身体快步跑向医疗舱，将他放置在了医疗台上，启动了检查程序。
【检查完毕，病员已脱离生命危险，感染已消除，细胞活性急剧升高，所有指标均在好转，建议继续休息观察一段时间】
体征指标依次出现在操作屏上，亲眼看了一遍数据之后，苍溟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溟捂着脑袋，笑了，从最开始的低声轻笑，到后来如释重负地仰天大笑，直至整个飞船上都充斥着他的笑声！
——成功了，终于还是成功了……
苍溟仰头长叹口气，闭上了眼睛，从他的眼角处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光……
-----------------
苍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好像躺在一汪平静的水面上，但却看不到水，周围都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那种完全漆黑的颜色。
然后水下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力量把他硬生生卷到了水下。
水居然也是漆黑的，苍天惊慌失措地扑腾，但在强大的拉扯力面前没有任何作用，漆黑的水倒灌进了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里。
后来漩涡没有了，水面再次平静了下来，但他也被困在了水下，水面对他而言变成了一块不可逾越的壁障，任凭他如何用力去敲打，却也无法让水面上泛起一丝涟漪。
不知道无用地挣扎了多久，他开始慢慢下沉，似乎离水面越来越远。
黑色的水冰冷刺骨，将他包裹，将他淹没，让他窒息，让他无法逃脱……
可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突破了水面的壁障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苍天，阻止了他继续下沉，并且将他朝着水面用力拉拽，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就在水面之外朦胧闪烁。
就在他将要露出水面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水面之外的黑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净的洁白，那只手的主人，隔着水面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苍天激动地在水里吐出一连串的泡泡，露出了两个字的嘴型：
“大叔！！！”
…………
-----------------
“大叔！”
苍天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周围黑黢黢的，差点让苍天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他转头看着从窗户外洒进来的银色月光，然后摸索着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发现手机并没有在平时常放的位置，于是又打开了房间的大灯。
是在自己的房间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周围的这一切苍天的心中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是刚刚比赛完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躺床上睡的呢？
苍天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懵，记得一些之前的事情，却好像又遗忘了某些东西，记忆在中间出现了非常突兀的断层。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比到嘴边的话突然忘记了还让人难受。
苍天到处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于是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了床，打开了房间门走进客厅。
家里所有的灯都关着，但他也没有开灯，因为从阳台的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也足以让苍天看清一切。
“大叔？”
苍天走到苍溟紧闭的房间门前，试探着轻声呼唤了一声。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都市中偶尔传来的嘈杂声音回应了他。
——他睡着了吧……
于是苍天只好放轻脚步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从电视上看到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
“唉……这会儿也睡不着啊。”
苍天把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小，颇为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于是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来，就边看电视边削起皮来。
“嘶……”
一个不小心，水果刀就在他的手指上割了一条很深的口子，鲜血立刻就从伤口中冒了出来。
苍天找到酒精在伤口上喷了喷，然后随便贴了张创可贴，就没再管了。
吃完苹果，又看了会儿电视，困意这才终于袭来，苍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掉电视回房睡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