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正与邪
本源气旋发出金灿灿的光，缓慢旋转，有序释放龙道之力，与剧毒气息纠缠。
牧羽灵识进入丹田，感应解毒的过程。
丹田里仿佛能量的战场，各种颜色的能量互相攻击，时而发生微型爆炸，震伤附近经脉。
每当有伤口出现，立马便会有龙道之力抵达。最纯净的自然之力所蕴含的生命力，加速了细胞复原过程，顷刻间将伤口弥合。
牧羽周身有金色轻烟萦绕，看上去像桑拿室里的雾气。它们受到玄天珠牵引，重新返回体内。
与此同时，宽广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变化。
木质地板开始蠕动，分泌出透明黏液。很快，整个空间的地面全被这种特殊物质占据。
玄天珠感应到危险来临，释放出吸收的龙道之力，将牧羽保护在金色防护罩之中。
黏液接触到没了生命气息的泰坦巨蟒，原本坚如磐石的鳞片，转瞬间软化，仿若冰雪消融，变成了透明黏液的一部分。
这种奇妙的吞噬过程发生得奇快，小山般大小的巨蟒尸体，不消一刻钟便只剩了蛇骨。
大部分透明黏液渗进地板，只留下小部分围绕在蛇骨和打坐的牧羽周围。
蛇骨虽硬，但终究抵不住黏液的超强腐蚀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融。彻底被吞噬，只是时间问题。
牧羽的龙道之力也在被黏液同化，只是有玄天珠护持，防护罩暂时没有被攻破的危险。
内丹蕴含的剧毒气息被消灭了大半，牧羽身体的痛感消失。
他从入定状态中脱离，睁开眼睛，看到最后一点蛇骨变成了透明黏液。
“这……”他没有动，保持入定状态，透过金色透明防护罩看向整个空间。
数百米长的泰坦巨蟒显然是被眼前这个离奇的空旷空间所吞噬，连丁点蛇骨都没能剩下。
“他娘的，被鬼姬那个婊子给骗了！”牧羽暗骂了一句。
他现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开始为云瑶而担忧。
假如鬼姬没暗中替换活祭品，云瑶基本凶多吉少。
更要命的是仅凭现在的信息，他根本无从分辨鬼姬话语的真假。
牧羽勉强凝神，加快龙阳诀运转速度，提升消灭毒素的进度。
无论这个空间有多邪门，他都得抓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只有找到枯蛇，才能知悉云瑶的情况。
龙阳诀吞并多元毒素，通过经脉流遍全身，细胞被毒素破坏之后重组，比之前强度更高。
牧羽维持龙道之力防护罩，环视整个空间，发现横梁完全没有被腐蚀。
丹田气旋上浮，身轻如燕，轻松飞到了横梁之上。
高处视野更广阔。
远处的楼梯口早已消失不见，无法返回来时的房间。
此刻再看向那些地板和墙壁之类的物质，感觉不像人力所为，更像是自然形成。
“难不成我在某个畜牲的肚子里？”牧羽头脑飞转，很快想到了这种可能。
刚才见到的透明黏液很像胃液，消失的泰坦巨蟒被胃液消化，便是可以理解的事。
横梁是空间里唯一不会被透明液体腐蚀的东西，必须依托这些特殊材料，才有办法从这个密闭空间脱身。
牧羽拔出青龙刀，用力砍上去。
平日削铁如泥的神兵，竟无法在横梁上留下丁点痕迹，更遑论将其斩断。
“这是什么材料？”牧羽蹲下身，用手抚去横梁上的灰尘，看到了棕黑色的梁木。
梁木没涂漆，完全原生态，表面有极细致的纹路。光滑如镜，呈现出一张略带慌乱的脸庞。
牧羽急于想从这个类似胃的空间脱身，一时间找不到头绪，难以沉住气。
他看到梁木反射的面容，用手抹了一下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食指和中指弯曲，用关节轻敲梁木，听到空洞的回声，立刻确认了梁木的材质。
极夜大陆最北方是一片广阔雪原，盛产万年玄冰。除了这种珍稀材料之外，还有种生长于玄冰深层的积尘木，比万年玄冰更为罕见。
积尘木无需阳光，存活于玄冰之中，依靠汲取玄冰的极寒能量生长。它的硬度远超金属，甚至连最坚硬的星石都无法与之媲美。不过天理循环，相生相克。
积尘木会被水玉线切割，假如云瑶在身旁，可以轻易割断梁木。想到云瑶，牧羽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的抽搐。
他拍了拍头，将多余想法赶出脑海，努力保持冷静，仔细思索目前的处境。
显而易见，不知名生物的胃里，被人为凿进了积尘木。
这种变态行径，很符合枯蛇的行事作风。他将没有利用价值的少女做成蛊，悬在诡异空间的横梁上，供诡异空间生物取食。
牧羽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青龙刀无法伤及积尘木，但可以破坏诡异空间的组织。
牧羽振作起精神，跑到梁木边缘，果然与他所想的一致——梁木嵌进诡异空间，已经代替了那里的组织。
这个发现让牧羽确认身处于某种生物的身体里。此生物有个特性，便是身体里的空间无限大，可以容纳数百米的泰坦巨蟒于其中。
牧羽已然耽误太长时间，毫不犹豫，立马施展三十六路千羽刀法，如庖丁解牛，快速将围绕在积尘木旁边的组织切成了碎块。
这些组织四散向远处飞行，达到一定范围，仿佛受到无形引力牵扯，又开始往回聚集。
积尘木无法移动，空间组织和它之间仅有些许空间，不足以使体型壮硕的牧羽通过。
灵感在瞬间迸发。
牧羽以本源气旋为中心，实体虚化，不需要任何人教，水到渠成地完成了复杂转换。
金色气旋极速飞行，穿过通往外部的空隙，再度感受到了空气中澎湃的自然之力。
五秒之后，身后的孔洞消失，留下一堵画满了室女图案的墙壁。如果不是刚从里边出来，根本不可能知晓墙后还有个难以言说的空间。
牧羽拔出青龙刀，在墙上留下记号，以便事成之后将空间捣毁。
他走出没多远，忽然意识到青龙刀在刚才的转换过程中也变为了虚化状态。
“古石老头没骗我，这把刀确实有点东西。”
“说！你把那个小婊子藏到哪儿去了？！”
不远处响起的刺耳嗓音，立马吸引了牧羽注意力。
“妾身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吃里扒外。”鬼姬的声音有气无力。
牧羽放轻脚步，收敛声息，逐渐接近声音传来的房间。
窗户是用纸糊的，指尖沾点水分，轻易戳出个小孔。
牧羽偷眼望向房间内部。
房间里有张挂着纱幔的大床，上边有两名被五花大绑的少女。看不清是死是活。
鬼姬身上有几处伤口正在流血，躺坐在大床前的地面，仰头看着怒不可遏的枯蛇。
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难以抑制的愤怒扭曲了枯蛇的面庞，使他变得更加丑陋，厉声道：“你应该清楚跟我作对的下场。鬼姬，我这些年待你不薄，趁早把那个小婊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无情！”
“枯蛇大人，我不清楚她在哪儿。”鬼姬依然坚持。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枯蛇的声音压得很低。
“妾身实在不知。”鬼姬一动不动，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枯蛇站起身，比坐着高不了多少。
他缓慢走到鬼姬身前，右手扶着她的下巴，表情阴冷地说道：“鬼姬，我一直保留着你的元阴，现在看来，是时候将它取走了。不得不说，我对你很失望……”
“口气不小啊！”
枯蛇和鬼姬显然都没想到有人敢偷听，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窗口。
牧羽站在窗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显得嚣张无度。
“又是你！”枯蛇的表情变得有几分疯狂，将鬼姬甩到旁边，随手召唤蛇头拐杖。
牧羽是爽快人，说取枯蛇的项上人头，必然不会惧怯，双目如电，挥舞青龙刀直取枯蛇。
超越极限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一串残影。
枯蛇长于毒气攻击，体术只有龙元境水准，对付近身战专精的牧羽，显得有点吃力。
他没想到牧羽竟如此悍勇，仓促之间无法逃遁，急忙架起蛇头拐杖格挡。
青龙刀光芒大放，与喷吐毒气的蛇头拐杖正面碰撞。
牧羽膂力惊人，震退了枯蛇。
他转头看向鬼姬，给她递了个眼神。
鬼姬见过的男子不多，似牧羽这般英挺俊逸者更是少数，危机中芳心触动，一时间呆住了。
牧羽体型匀称，双腿和双臂修长，充满了力量感。千羽刀法无比精妙，没给枯蛇喘息之机。
鬼姬知道处于生死关头，把握机会，强忍伤口的疼痛，逃离了枯蛇的领域。
枯蛇瞬身闪现，拉开距离，蛇头拐杖喷吐出大片毒雾，迅速遮掩了视线。
数条由毒素构成的剧毒蟒蛇凝结成型，护持在枯蛇身前，为他争取释放大型毒雾的时间。
枯蛇阴冷的笑声隐藏在迷蒙的黑蛇背后。
“小子，你本不是水城人，若肯安分一点，断不会招惹杀身之祸。可惜你不懂世间险恶，偏要强出头，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吧。”牧羽斩断一条蛇头。
毒雾蟒蛇发出无声嘶吼，随即重新变成飘浮的毒雾，不再能主动攻击。
“我很想知道，你的自负究竟源于何处？”
“因为我代表了正义。”
“可笑！”枯蛇仿佛听到了一个老掉牙的笑话，发出刺耳的尖笑声，“胜者才是正义。”
牧羽斜月斩击，扫清纠缠袭扰的黑雾蟒蛇，充满自信地直面枯蛇。
“我一定会是胜者。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万劫不复的邪恶！”
“小鬼，你太狂妄了！”
枯蛇全身冒出黑色烟雾，躯体迎风增长，稀疏的头发变成了蛇形，多了几分邪魅。
他原本萎缩的面部变得狰狞，嘴角飘出黑烟，瞪着疯狂的双眼，凝视完全不为所动的牧羽。
枯蛇活了数百年，有种莫名预感。
牧羽会是他生平遇到过的最强敌手。
牧羽灵识进入丹田，感应解毒的过程。
丹田里仿佛能量的战场，各种颜色的能量互相攻击，时而发生微型爆炸，震伤附近经脉。
每当有伤口出现，立马便会有龙道之力抵达。最纯净的自然之力所蕴含的生命力，加速了细胞复原过程，顷刻间将伤口弥合。
牧羽周身有金色轻烟萦绕，看上去像桑拿室里的雾气。它们受到玄天珠牵引，重新返回体内。
与此同时，宽广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变化。
木质地板开始蠕动，分泌出透明黏液。很快，整个空间的地面全被这种特殊物质占据。
玄天珠感应到危险来临，释放出吸收的龙道之力，将牧羽保护在金色防护罩之中。
黏液接触到没了生命气息的泰坦巨蟒，原本坚如磐石的鳞片，转瞬间软化，仿若冰雪消融，变成了透明黏液的一部分。
这种奇妙的吞噬过程发生得奇快，小山般大小的巨蟒尸体，不消一刻钟便只剩了蛇骨。
大部分透明黏液渗进地板，只留下小部分围绕在蛇骨和打坐的牧羽周围。
蛇骨虽硬，但终究抵不住黏液的超强腐蚀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融。彻底被吞噬，只是时间问题。
牧羽的龙道之力也在被黏液同化，只是有玄天珠护持，防护罩暂时没有被攻破的危险。
内丹蕴含的剧毒气息被消灭了大半，牧羽身体的痛感消失。
他从入定状态中脱离，睁开眼睛，看到最后一点蛇骨变成了透明黏液。
“这……”他没有动，保持入定状态，透过金色透明防护罩看向整个空间。
数百米长的泰坦巨蟒显然是被眼前这个离奇的空旷空间所吞噬，连丁点蛇骨都没能剩下。
“他娘的，被鬼姬那个婊子给骗了！”牧羽暗骂了一句。
他现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开始为云瑶而担忧。
假如鬼姬没暗中替换活祭品，云瑶基本凶多吉少。
更要命的是仅凭现在的信息，他根本无从分辨鬼姬话语的真假。
牧羽勉强凝神，加快龙阳诀运转速度，提升消灭毒素的进度。
无论这个空间有多邪门，他都得抓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只有找到枯蛇，才能知悉云瑶的情况。
龙阳诀吞并多元毒素，通过经脉流遍全身，细胞被毒素破坏之后重组，比之前强度更高。
牧羽维持龙道之力防护罩，环视整个空间，发现横梁完全没有被腐蚀。
丹田气旋上浮，身轻如燕，轻松飞到了横梁之上。
高处视野更广阔。
远处的楼梯口早已消失不见，无法返回来时的房间。
此刻再看向那些地板和墙壁之类的物质，感觉不像人力所为，更像是自然形成。
“难不成我在某个畜牲的肚子里？”牧羽头脑飞转，很快想到了这种可能。
刚才见到的透明黏液很像胃液，消失的泰坦巨蟒被胃液消化，便是可以理解的事。
横梁是空间里唯一不会被透明液体腐蚀的东西，必须依托这些特殊材料，才有办法从这个密闭空间脱身。
牧羽拔出青龙刀，用力砍上去。
平日削铁如泥的神兵，竟无法在横梁上留下丁点痕迹，更遑论将其斩断。
“这是什么材料？”牧羽蹲下身，用手抚去横梁上的灰尘，看到了棕黑色的梁木。
梁木没涂漆，完全原生态，表面有极细致的纹路。光滑如镜，呈现出一张略带慌乱的脸庞。
牧羽急于想从这个类似胃的空间脱身，一时间找不到头绪，难以沉住气。
他看到梁木反射的面容，用手抹了一下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食指和中指弯曲，用关节轻敲梁木，听到空洞的回声，立刻确认了梁木的材质。
极夜大陆最北方是一片广阔雪原，盛产万年玄冰。除了这种珍稀材料之外，还有种生长于玄冰深层的积尘木，比万年玄冰更为罕见。
积尘木无需阳光，存活于玄冰之中，依靠汲取玄冰的极寒能量生长。它的硬度远超金属，甚至连最坚硬的星石都无法与之媲美。不过天理循环，相生相克。
积尘木会被水玉线切割，假如云瑶在身旁，可以轻易割断梁木。想到云瑶，牧羽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的抽搐。
他拍了拍头，将多余想法赶出脑海，努力保持冷静，仔细思索目前的处境。
显而易见，不知名生物的胃里，被人为凿进了积尘木。
这种变态行径，很符合枯蛇的行事作风。他将没有利用价值的少女做成蛊，悬在诡异空间的横梁上，供诡异空间生物取食。
牧羽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青龙刀无法伤及积尘木，但可以破坏诡异空间的组织。
牧羽振作起精神，跑到梁木边缘，果然与他所想的一致——梁木嵌进诡异空间，已经代替了那里的组织。
这个发现让牧羽确认身处于某种生物的身体里。此生物有个特性，便是身体里的空间无限大，可以容纳数百米的泰坦巨蟒于其中。
牧羽已然耽误太长时间，毫不犹豫，立马施展三十六路千羽刀法，如庖丁解牛，快速将围绕在积尘木旁边的组织切成了碎块。
这些组织四散向远处飞行，达到一定范围，仿佛受到无形引力牵扯，又开始往回聚集。
积尘木无法移动，空间组织和它之间仅有些许空间，不足以使体型壮硕的牧羽通过。
灵感在瞬间迸发。
牧羽以本源气旋为中心，实体虚化，不需要任何人教，水到渠成地完成了复杂转换。
金色气旋极速飞行，穿过通往外部的空隙，再度感受到了空气中澎湃的自然之力。
五秒之后，身后的孔洞消失，留下一堵画满了室女图案的墙壁。如果不是刚从里边出来，根本不可能知晓墙后还有个难以言说的空间。
牧羽拔出青龙刀，在墙上留下记号，以便事成之后将空间捣毁。
他走出没多远，忽然意识到青龙刀在刚才的转换过程中也变为了虚化状态。
“古石老头没骗我，这把刀确实有点东西。”
“说！你把那个小婊子藏到哪儿去了？！”
不远处响起的刺耳嗓音，立马吸引了牧羽注意力。
“妾身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吃里扒外。”鬼姬的声音有气无力。
牧羽放轻脚步，收敛声息，逐渐接近声音传来的房间。
窗户是用纸糊的，指尖沾点水分，轻易戳出个小孔。
牧羽偷眼望向房间内部。
房间里有张挂着纱幔的大床，上边有两名被五花大绑的少女。看不清是死是活。
鬼姬身上有几处伤口正在流血，躺坐在大床前的地面，仰头看着怒不可遏的枯蛇。
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难以抑制的愤怒扭曲了枯蛇的面庞，使他变得更加丑陋，厉声道：“你应该清楚跟我作对的下场。鬼姬，我这些年待你不薄，趁早把那个小婊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无情！”
“枯蛇大人，我不清楚她在哪儿。”鬼姬依然坚持。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枯蛇的声音压得很低。
“妾身实在不知。”鬼姬一动不动，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枯蛇站起身，比坐着高不了多少。
他缓慢走到鬼姬身前，右手扶着她的下巴，表情阴冷地说道：“鬼姬，我一直保留着你的元阴，现在看来，是时候将它取走了。不得不说，我对你很失望……”
“口气不小啊！”
枯蛇和鬼姬显然都没想到有人敢偷听，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窗口。
牧羽站在窗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显得嚣张无度。
“又是你！”枯蛇的表情变得有几分疯狂，将鬼姬甩到旁边，随手召唤蛇头拐杖。
牧羽是爽快人，说取枯蛇的项上人头，必然不会惧怯，双目如电，挥舞青龙刀直取枯蛇。
超越极限的速度，在空中留下一串残影。
枯蛇长于毒气攻击，体术只有龙元境水准，对付近身战专精的牧羽，显得有点吃力。
他没想到牧羽竟如此悍勇，仓促之间无法逃遁，急忙架起蛇头拐杖格挡。
青龙刀光芒大放，与喷吐毒气的蛇头拐杖正面碰撞。
牧羽膂力惊人，震退了枯蛇。
他转头看向鬼姬，给她递了个眼神。
鬼姬见过的男子不多，似牧羽这般英挺俊逸者更是少数，危机中芳心触动，一时间呆住了。
牧羽体型匀称，双腿和双臂修长，充满了力量感。千羽刀法无比精妙，没给枯蛇喘息之机。
鬼姬知道处于生死关头，把握机会，强忍伤口的疼痛，逃离了枯蛇的领域。
枯蛇瞬身闪现，拉开距离，蛇头拐杖喷吐出大片毒雾，迅速遮掩了视线。
数条由毒素构成的剧毒蟒蛇凝结成型，护持在枯蛇身前，为他争取释放大型毒雾的时间。
枯蛇阴冷的笑声隐藏在迷蒙的黑蛇背后。
“小子，你本不是水城人，若肯安分一点，断不会招惹杀身之祸。可惜你不懂世间险恶，偏要强出头，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吧。”牧羽斩断一条蛇头。
毒雾蟒蛇发出无声嘶吼，随即重新变成飘浮的毒雾，不再能主动攻击。
“我很想知道，你的自负究竟源于何处？”
“因为我代表了正义。”
“可笑！”枯蛇仿佛听到了一个老掉牙的笑话，发出刺耳的尖笑声，“胜者才是正义。”
牧羽斜月斩击，扫清纠缠袭扰的黑雾蟒蛇，充满自信地直面枯蛇。
“我一定会是胜者。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万劫不复的邪恶！”
“小鬼，你太狂妄了！”
枯蛇全身冒出黑色烟雾，躯体迎风增长，稀疏的头发变成了蛇形，多了几分邪魅。
他原本萎缩的面部变得狰狞，嘴角飘出黑烟，瞪着疯狂的双眼，凝视完全不为所动的牧羽。
枯蛇活了数百年，有种莫名预感。
牧羽会是他生平遇到过的最强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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