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对弈
第九关是片紫竹林。
轻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牧羽连续闯关,神经始终保持紧绷状态,听到柔和自然声,心湖的波澜立马平静了几分。
竹林掩映间,隐约可见一户柴扉,木篱笆墙,院中种着些青菜。
年幼小童正用锄头翻地,怡然自乐,完全没注意到牧羽走到了篱笆墙外。
两扇小木门半开,还没有牧羽高,可以轻易看清院内的事物。
三间小木屋,顶棚覆盖着茅草,遮蔽风雨的能力堪忧。
中屋门前放着一张石质棋盘,上边有些黑白分明的棋子。
“徒儿,贵客来了,为何不迎?”木屋中传出一句苍老而缓慢的话语。
锄地小童听见师尊的话,急忙抬起头,见牧羽站在门外,扔下锄头,跑过来迎接:“劳累的闯关者,请进。”
牧羽感觉屋中老者就是关主,跟随小童进入院落。
“徒儿,看茶。”中屋里走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右手拄着一根碧玉拐杖,白色长袍下摆拖到地面,却是一尘不染。
他的鹰钩鼻子很显眼,下巴上的山羊胡白得发亮。
小童跑进屋中泡茶。
“请坐。”老者先行坐在棋盘北边的石圆凳上,右手前伸,示意牧羽坐在对面。
牧羽感应不到老者的能量波动。只有两种可能,对方极强或者极弱。
老者能担任关主,自然不会是极弱者。
他恭敬坐在石凳上,看向棋盘上的残局。
“你一定以为第九关是下棋,对不对?”老者右手抚须,笑吟吟地说。
“难道不是吗?”
“你先看看这个残局,有把握破解吗?”老者是老油条,没轻易松口。
牧羽认真观察,白棋子凶险非常,显然是留给闯关者的挑战。
他没能找到破解之法。
“我可能悟了。”牧羽故意往好了说,诈一下关主。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老者笑容灿烂,“似吾之修为者,怎可能用围棋残局做考验呢?”
“在下也这么认为。”
“看来你没法破解围棋残局。”老者的眼眸澄澈,又深不见底,使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牧羽没有隐瞒实情,敞亮地点了点头。
“老夫不会刁难你。”
白袍老者右手在棋盘上拂过,产生水纹波动。围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山河图。
军团建制的重骑兵团和步兵团出现在山河图上,肃杀残酷的战争氛围扑面而来。
山河图里下着雨,天气恶劣。对战双方原地待命,等待主将的指令。
自从和地窟异生物战士长年战争过后,这种山河图弈盘便被创造出来,成为了很常见的沙盘推演游戏。
军事发烧友更是对这种对弈倍加推崇。
牧羽对山河图弈盘并不陌生,问道:“先生是要下山河对弈吗?”
“没错。”老者笑道,“老夫精通百川星象,洞悉了某些未来,想看一下你的资质。”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牧羽听到百川星象,明白又遇见了高人。
“老夫姓陈名农。”
“陈农先生,久仰大名。”
陈农是蓝国国主年幼时的太傅,不仅博学多才,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自从归隐山林之后,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
牧羽没想到他会来到武城担任关主。
小童端着紫砂壶,右手拿两个紫砂杯,走出木屋,来到棋盘旁边。
“先喝了这盏茶,再来对弈也不迟。”陈农接过小童递来的紫砂杯,浅嗅清香,笑呵呵地说。
牧羽谢过小童,也接过茶杯,有样学样,先闻后尝。
清茶有股独特芳香,入口即化,变为一缕浓醇龙道之力,迅速流遍全身。
本源金丹受到能量浸润,发出夺目光亮,变得更为凝练。
牧羽双目如电,修为转瞬间提升了几重。
他一口将紫砂杯里的清茶饮尽,原本虚悬的能量沉淀下来,彻底变成了自身修为。
“小仙童,还能续杯吗?”牧羽尝到了甜头,还想继续靠清茶提升修为。
陈农抚须笑道:“你这个年轻人!”
小童摇了摇头:“此茶十年只能饮一杯,万不可续杯。”说完,拿过牧羽的杯子,收进乾坤锦囊。
陈农喝掉杯里剩余的茶,交给小童,道:“牧先生,开始闯关吧。”
“您如何知道我的姓名?”
“天目者不必走寻常路。”
牧羽对陈农的敬佩又添了几分。
山河图对弈开始之后,两人不再交流,而是专注于指挥军队前行。
由于陈农是关主,山河图里有三万兵马,而且有一处易守难攻的堡垒。
牧羽指挥一万兵马,皆是精锐,于险境中求生存。
他闯过前几关,历尽艰难险阻,自然不肯折在山河图对弈里,凝神观察地形,发出第一道指令。
山河图能与灵识相连,只需想法传达,图中的弈子便会按照指令行动。
五千人马进入河谷,砍伐林木,堆砌到高处。接着又采摘枝叶,遮蔽盔甲,隐藏了行迹。
另外五千人马取小径而行,全速奔向敌军堡垒。
陈农并不清楚牧羽的行动。
他可以主动出击,亦可固守待攻,掌握着全盘主动权。
牧羽的弈子军团喊杀震天,无所畏惧地冲击堡垒时,陈农不免觉得他太过鲁莽。
陈农判断出牧羽只有五千兵马来犯,调出堡垒中的一万兵马,于平原地形迎击。
双方皆是精锐军团,战力相近,人数多的一方占尽优势。
交战仅几分钟,牧羽的弈子军团便节节败退。
陈农下令乘胜追击,堡垒军团随后掩杀,不知不觉追出数里。
河谷伏兵待堡垒军团过后,滚下事先准备好的木桩,与佯败诱敌的兵马前后夹击,猛攻困在核心的敌军。
两下合围,士气大涨。
陈农眉头微皱,赶忙调动固守山坡的军团前去镇守堡垒。
山河图里的半个时辰过后,牧羽的弈子军团歼敌六千,收编四千,除去两千兵马的损耗,人马数量达到了一万二千。
陈农的兵马,只剩下两万。
牧羽命令军团简单修整,大部队换上堡垒军团盔甲,将剩余两千人扮成被俘虏的样子。
弈子军团再度回到堡垒。
陈农为防万一,调回了远处的第三军团。
堡垒军团以为友军得胜而归,大开堡垒城门。
牧羽的弈子军团突然发难,与城中军团发生战斗。
陈农成竹在胸,催动第三军团,包围易守难攻的堡垒,准备与城中军团里应外合。想要用牧羽的战法,取得山河对弈的胜利。
牧羽给弈子军团下达的指令很简单:“破釜沉舟,背水而战。”
刚经历过大胜的军团士气高涨,碾压堡垒内的守军,俘虏士兵无数。经过策反,又收编数千人马。
堡垒城门大开,挟得胜之威,猛烈掩杀南城门的兵马。不消一刻钟,将其消灭干净。
陈农剩余兵马数量低于牧羽,士气消沉,加上难以会聚到一起,被弈子军团迅速击溃。
“年轻人,你赢了。”陈农看清局势,在结果出来之前,提前投降,结束了山河图对弈。
原本他以为会持续许久的对弈棋局,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战法多变的牧羽打败。
“陈关主,我可以前往下一关了吗?”牧羽想尽快完成闯关,礼貌问向抚须复盘棋局的陈农。
陈农过了片刻,回道:“且慢,老夫有良言相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老夫,为何能够速胜。”
牧羽笑道:“不瞒老先生,在下先让五千人马佯攻,只准失败,不许胜利,引诱堡垒军团进入河谷埋伏地点。本想俘虏人马,不料您尽数出动,歼灭半数,收缴半数……”
陈农认真听牧羽的复盘,不时颔首,对牧羽的战略头脑赞赏有加。
“年轻人,你懂得运用战术,对士气、地形的把握入木三分,当真是用兵如神。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老先生过奖了。”牧羽笑道,“后生再陪您下一盘如何?”
“如此甚好。”陈农意犹未尽,能重开山河图对弈,自然乐意至极。
这次陈农变得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可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被牧羽的多重战法击败。
“此子果真是战争天才。”陈农暗想道,“未来的极夜大陆,他必定是最闪亮的星。”
牧羽认为山河图对弈太过简单,远不如真实战争刺激。遥想当年各种出生入死的战斗,不觉有点出神。
“年轻人,你在想什么?”陈农问。
“想些过往之事。”
“往事已不可追,”陈农道,“前路更为重要。如今的你,正处于潜在风暴中心,稍有不慎,就有万劫不复之险。”
牧羽闻听此言,急忙起身,躬身道:“后生正有此困惑,还请先生见教。”
陈农摆了摆手,示意牧羽坐下。
牧羽重新坐回石凳,洗耳恭听。
“想必你清楚老夫的身份。”
“先生之名,如雷贯耳。”
陈农开怀大笑,道:“你这个后生,嘴倒是甜得很。”笑完后,接着说道,“三仙山和魔神宗都想拉拢你,处理不得当,势必会沦为宗门斗争的棋子。可若是能反客为主,便可让三仙山和魔神宗为你所用。”
这番话如石破天惊,瞬间打开了牧羽的思路。
轻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牧羽连续闯关,神经始终保持紧绷状态,听到柔和自然声,心湖的波澜立马平静了几分。
竹林掩映间,隐约可见一户柴扉,木篱笆墙,院中种着些青菜。
年幼小童正用锄头翻地,怡然自乐,完全没注意到牧羽走到了篱笆墙外。
两扇小木门半开,还没有牧羽高,可以轻易看清院内的事物。
三间小木屋,顶棚覆盖着茅草,遮蔽风雨的能力堪忧。
中屋门前放着一张石质棋盘,上边有些黑白分明的棋子。
“徒儿,贵客来了,为何不迎?”木屋中传出一句苍老而缓慢的话语。
锄地小童听见师尊的话,急忙抬起头,见牧羽站在门外,扔下锄头,跑过来迎接:“劳累的闯关者,请进。”
牧羽感觉屋中老者就是关主,跟随小童进入院落。
“徒儿,看茶。”中屋里走出一位老者,鹤发童颜,右手拄着一根碧玉拐杖,白色长袍下摆拖到地面,却是一尘不染。
他的鹰钩鼻子很显眼,下巴上的山羊胡白得发亮。
小童跑进屋中泡茶。
“请坐。”老者先行坐在棋盘北边的石圆凳上,右手前伸,示意牧羽坐在对面。
牧羽感应不到老者的能量波动。只有两种可能,对方极强或者极弱。
老者能担任关主,自然不会是极弱者。
他恭敬坐在石凳上,看向棋盘上的残局。
“你一定以为第九关是下棋,对不对?”老者右手抚须,笑吟吟地说。
“难道不是吗?”
“你先看看这个残局,有把握破解吗?”老者是老油条,没轻易松口。
牧羽认真观察,白棋子凶险非常,显然是留给闯关者的挑战。
他没能找到破解之法。
“我可能悟了。”牧羽故意往好了说,诈一下关主。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老者笑容灿烂,“似吾之修为者,怎可能用围棋残局做考验呢?”
“在下也这么认为。”
“看来你没法破解围棋残局。”老者的眼眸澄澈,又深不见底,使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牧羽没有隐瞒实情,敞亮地点了点头。
“老夫不会刁难你。”
白袍老者右手在棋盘上拂过,产生水纹波动。围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山河图。
军团建制的重骑兵团和步兵团出现在山河图上,肃杀残酷的战争氛围扑面而来。
山河图里下着雨,天气恶劣。对战双方原地待命,等待主将的指令。
自从和地窟异生物战士长年战争过后,这种山河图弈盘便被创造出来,成为了很常见的沙盘推演游戏。
军事发烧友更是对这种对弈倍加推崇。
牧羽对山河图弈盘并不陌生,问道:“先生是要下山河对弈吗?”
“没错。”老者笑道,“老夫精通百川星象,洞悉了某些未来,想看一下你的资质。”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牧羽听到百川星象,明白又遇见了高人。
“老夫姓陈名农。”
“陈农先生,久仰大名。”
陈农是蓝国国主年幼时的太傅,不仅博学多才,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自从归隐山林之后,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
牧羽没想到他会来到武城担任关主。
小童端着紫砂壶,右手拿两个紫砂杯,走出木屋,来到棋盘旁边。
“先喝了这盏茶,再来对弈也不迟。”陈农接过小童递来的紫砂杯,浅嗅清香,笑呵呵地说。
牧羽谢过小童,也接过茶杯,有样学样,先闻后尝。
清茶有股独特芳香,入口即化,变为一缕浓醇龙道之力,迅速流遍全身。
本源金丹受到能量浸润,发出夺目光亮,变得更为凝练。
牧羽双目如电,修为转瞬间提升了几重。
他一口将紫砂杯里的清茶饮尽,原本虚悬的能量沉淀下来,彻底变成了自身修为。
“小仙童,还能续杯吗?”牧羽尝到了甜头,还想继续靠清茶提升修为。
陈农抚须笑道:“你这个年轻人!”
小童摇了摇头:“此茶十年只能饮一杯,万不可续杯。”说完,拿过牧羽的杯子,收进乾坤锦囊。
陈农喝掉杯里剩余的茶,交给小童,道:“牧先生,开始闯关吧。”
“您如何知道我的姓名?”
“天目者不必走寻常路。”
牧羽对陈农的敬佩又添了几分。
山河图对弈开始之后,两人不再交流,而是专注于指挥军队前行。
由于陈农是关主,山河图里有三万兵马,而且有一处易守难攻的堡垒。
牧羽指挥一万兵马,皆是精锐,于险境中求生存。
他闯过前几关,历尽艰难险阻,自然不肯折在山河图对弈里,凝神观察地形,发出第一道指令。
山河图能与灵识相连,只需想法传达,图中的弈子便会按照指令行动。
五千人马进入河谷,砍伐林木,堆砌到高处。接着又采摘枝叶,遮蔽盔甲,隐藏了行迹。
另外五千人马取小径而行,全速奔向敌军堡垒。
陈农并不清楚牧羽的行动。
他可以主动出击,亦可固守待攻,掌握着全盘主动权。
牧羽的弈子军团喊杀震天,无所畏惧地冲击堡垒时,陈农不免觉得他太过鲁莽。
陈农判断出牧羽只有五千兵马来犯,调出堡垒中的一万兵马,于平原地形迎击。
双方皆是精锐军团,战力相近,人数多的一方占尽优势。
交战仅几分钟,牧羽的弈子军团便节节败退。
陈农下令乘胜追击,堡垒军团随后掩杀,不知不觉追出数里。
河谷伏兵待堡垒军团过后,滚下事先准备好的木桩,与佯败诱敌的兵马前后夹击,猛攻困在核心的敌军。
两下合围,士气大涨。
陈农眉头微皱,赶忙调动固守山坡的军团前去镇守堡垒。
山河图里的半个时辰过后,牧羽的弈子军团歼敌六千,收编四千,除去两千兵马的损耗,人马数量达到了一万二千。
陈农的兵马,只剩下两万。
牧羽命令军团简单修整,大部队换上堡垒军团盔甲,将剩余两千人扮成被俘虏的样子。
弈子军团再度回到堡垒。
陈农为防万一,调回了远处的第三军团。
堡垒军团以为友军得胜而归,大开堡垒城门。
牧羽的弈子军团突然发难,与城中军团发生战斗。
陈农成竹在胸,催动第三军团,包围易守难攻的堡垒,准备与城中军团里应外合。想要用牧羽的战法,取得山河对弈的胜利。
牧羽给弈子军团下达的指令很简单:“破釜沉舟,背水而战。”
刚经历过大胜的军团士气高涨,碾压堡垒内的守军,俘虏士兵无数。经过策反,又收编数千人马。
堡垒城门大开,挟得胜之威,猛烈掩杀南城门的兵马。不消一刻钟,将其消灭干净。
陈农剩余兵马数量低于牧羽,士气消沉,加上难以会聚到一起,被弈子军团迅速击溃。
“年轻人,你赢了。”陈农看清局势,在结果出来之前,提前投降,结束了山河图对弈。
原本他以为会持续许久的对弈棋局,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战法多变的牧羽打败。
“陈关主,我可以前往下一关了吗?”牧羽想尽快完成闯关,礼貌问向抚须复盘棋局的陈农。
陈农过了片刻,回道:“且慢,老夫有良言相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告诉老夫,为何能够速胜。”
牧羽笑道:“不瞒老先生,在下先让五千人马佯攻,只准失败,不许胜利,引诱堡垒军团进入河谷埋伏地点。本想俘虏人马,不料您尽数出动,歼灭半数,收缴半数……”
陈农认真听牧羽的复盘,不时颔首,对牧羽的战略头脑赞赏有加。
“年轻人,你懂得运用战术,对士气、地形的把握入木三分,当真是用兵如神。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老先生过奖了。”牧羽笑道,“后生再陪您下一盘如何?”
“如此甚好。”陈农意犹未尽,能重开山河图对弈,自然乐意至极。
这次陈农变得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可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被牧羽的多重战法击败。
“此子果真是战争天才。”陈农暗想道,“未来的极夜大陆,他必定是最闪亮的星。”
牧羽认为山河图对弈太过简单,远不如真实战争刺激。遥想当年各种出生入死的战斗,不觉有点出神。
“年轻人,你在想什么?”陈农问。
“想些过往之事。”
“往事已不可追,”陈农道,“前路更为重要。如今的你,正处于潜在风暴中心,稍有不慎,就有万劫不复之险。”
牧羽闻听此言,急忙起身,躬身道:“后生正有此困惑,还请先生见教。”
陈农摆了摆手,示意牧羽坐下。
牧羽重新坐回石凳,洗耳恭听。
“想必你清楚老夫的身份。”
“先生之名,如雷贯耳。”
陈农开怀大笑,道:“你这个后生,嘴倒是甜得很。”笑完后,接着说道,“三仙山和魔神宗都想拉拢你,处理不得当,势必会沦为宗门斗争的棋子。可若是能反客为主,便可让三仙山和魔神宗为你所用。”
这番话如石破天惊,瞬间打开了牧羽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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