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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作伪证徐宁蒙冤 入周府五少逞威

    徐宁眼馋得很。周绾绾带来的这几个菜,未必有多么名贵,但都很精致,徐宁接过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周绾绾提醒了他几次慢点,渐渐地愁苦脸上也挂了笑。吃饱喝足,周绾绾把饭菜收拾好,道:“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你记住,这个账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一次只能给崔千户几页纸,等我出去了再看看该如何处理。”

    “我记下了,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

    徐宁想了想,最后叹息一声:“劳烦你有空的时候,照看一下刘溪桥。”

    “我待溪桥如亲妹妹一般,自不用吩咐。”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时间到了,周绾绾恋恋不舍地起身,一步三回头。走出大牢,便急匆匆回到家中,牢记着徐宁的嘱咐,将账本藏好,誊抄了十来张,托人给崔千户送去。

    这一日上官仪没有提审徐宁,就是想着把事情往后拖一拖。齐家那边却已经翻了天,齐家小霸王差点把房子给拆了。

    原本他知道齐家准备把周百户的女儿娶进门,只是当时年纪还小不当回事,是以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几日被身边的一个丫鬟勾引,明悟巫山云雨之事,顿觉乐趣横生。那一日庙会,与几个下人随便乱逛,偶然间看到周绾绾与杏儿两人,惊为天人,迫不及待地要成就好事。

    命人把周绾绾骗上望春楼,正要行好事,被徐宁破坏;徐宁不放心,又命人悄悄跟踪徐宁,见徐宁与周绾绾勾勾搭搭,气不打一处来,带着人便上了门,谁知道徐宁十分厉害,吓得齐元楚浑身直打哆嗦。

    自那日见了周绾绾,齐元楚茶饭不思,与那丫鬟行好事时,脑子里总是不由冒出来周绾绾的身影;再加上又经徐宁吓唬,渐渐便没了什么兴致,那丫鬟用遍方法也无济于事。

    听说齐元楚进了大狱,这才重新活跃起来,当晚便拉着丫鬟胡天胡地了一个晚上。只道徐宁那小子不日便可死掉,自己的心头大患化为齑粉。谁知道眼巴巴地等了一天,也不见县衙有什么动静,到了晚上便急不可耐,火气上头,抓着茶盏杯盘一通乱摔。

    齐元楚手下有个闲汉叫李二,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急忙过来查看,笑嘻嘻地走上前,道:“少爷可是为了徐宁的事?”

    “你知道还来问我?这个上官仪,搞什么东西?混蛋东西收了一千两银子,连一点水花儿都没有。你去把他捆来,少爷我要亲自问问他是什么意思!”齐元楚气呼呼,一边说一边摔茶盏,那上好的瓷器掉在地上就摔成碎片,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李二道:“少爷,何须如此麻烦?只需吓唬吓唬他就成。”

    “怎么吓唬?”齐元楚一听,不再摔茶盏,揪住李二道:“一想起周绾绾那个小浪蹄子我就欲火焚身,你若是能助我成事,赏你白银百两。”

    李二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露出一嘴大黄牙,道:“少爷,此事简单,只需账房写一封书信便可。”说罢李二便出去叫了一个账房过来,说明大致意思,那账房顷刻之间便写好。李二将信收起,装上封皮儿,拱手道:“少爷,你就等好消息吧。”

    李二差人将信送到县衙,上官仪接了信拆开一看,登时脸色不大好看,又叫来张文宗,张文宗一看那书信,只能苦笑一声,拱手道:“父母,看来这事不能拖延下去了,明日便提审吧。”

    上官仪只能苦笑摇头,徐宁看来是活不成了。

    次日一大早便开堂审问,上官仪命人请来齐元楚与周绾绾两人。周绾绾带着几个家丁赶来,瞧见徐宁跪在大堂之下,身上带着枷锁,便忍不住落泪,抽泣道:“徐公子……你……你可好?”

    “齐公子到——”

    这时齐家家丁跑进大堂,拖长了声音喊道。徐宁扭头一看,差点没笑喷。齐元楚浑身上下缠满了白布。不是走进来,而是被人抬进来的,脑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躺在滑竿上呻/吟:“哎哟,哎哟,轻点儿……”

    待下人放下滑竿儿,齐元楚一拱手,道:“青天大老爷……恕草民有伤在身,不能起身。”

    上官仪看得眼睛直抽抽,抬手道:“免了。”

    上官仪道:“今有原被告各一人,原告齐元楚,状告徐宁无故殴打。另有周绾绾状告齐元楚强抢民女,错手打死丫鬟杏儿。本官详查之下,发现此乃同一案件,如今本官并案处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全凭大人做主!”周绾绾道。

    “全听老父母。”

    上官仪点头道:“如此甚好。齐元楚,你先说说,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父母,当日我带着下人四处闲逛,偶然到了东河街上。耳中听到有人喊救命,于是我便带着下人过去查看,只见到徐宁正与周绾绾发生争执,我看不过,于是便上去劝解。谁知徐宁凶性大发,将我殴打成这样。侍女杏儿也在混乱中被徐宁打伤。”

    齐元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只是几句话就把事情颠倒黑白。

    周绾绾大怒:“信口胡说。当日里小女去给徐公子送东西……”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上官仪惊堂木一拍,神色庄严,“齐元楚,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证据。”齐元楚道:“当日有几个邻居都知道此事,大人可将他们宣上来。”

    “宣。”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好几个人进来。徐宁扭头一看,这几个人都是他的邻居,心中一片冰凉。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你们当日都听到了什么?”

    “启禀知县大人,当日我听到徐宁在院中与一个女人争吵,好像是说什么偷人之类的。小人也没听太清楚,等我出来,就见齐公子带着人与徐宁发生争执,徐宁手持雁翎刀,正大杀四方。”

    “启禀大人,小人是正在晒衣服,远远见到齐公子从远处走来,在徐宁门前停了一会儿,不多时,双方便打了起来。”

    “启禀大人,小人看到了全过程,不过距离太远也没看得太清,徐宁一开始与周绾绾说了些什么,后来齐公子到了,徐宁便与齐公子打了起来。”

    ……

    徐宁听着听着,便愤怒起来,这些所谓的证人,没有一个看到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齐元楚的厉害之处,他所找的这些证词,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但偏偏结合在一起,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而且这些证人所说的证词,十句话里,九句真话一句假话,连反驳都没办法反驳。

    上官仪听完,惊堂木一拍,道:“徐宁,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哼,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大人何必问我?”

    “大胆!徐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周绾绾哭诉道:“大人,齐元楚是在胡说八道,杏儿是被齐元楚打伤的。”

    齐元楚道:“大人,在下还有物证。”说完他一挥手,便有人送上来一把刀,正是徐宁的配刀,雁翎刀,呈上去给上官仪,齐元楚又道:“旺财,你过来!”齐家的一个家丁便上前来,脱下上衣露出了上半身。

    “大人请看,我们家旺财身上的伤口,便是被徐宁所伤,若是大人不信,可以验一验。徐宁手中有刀,试问大人,我到底几个胆子,敢去撩拨他?纯粹是因为在下看不过,所以挺身而出。”

    周绾绾怒极,声嘶力竭吼道:“你胡说!胡说!杏儿明明是被你打死,庙会上你便诱骗我进了望春楼,若不是徐公子,我早就被你糟蹋,你气不过,所以又去徐公子家里!”

    “周绾绾,”齐元楚阴阳怪气道:“咱们两家是世交,再者说,你父亲早就有意把你许配给我,我只需要再等几天便是,何必要做出如此下贱之事?分明是你勾搭徐宁,不愿意嫁给我,于是便联合徐宁来陷害我,当日碰巧遇到你们争吵,我好心救你,你却栽赃陷害我!老父母!在下恳请老父母宣周家下人,周正上堂。他最清楚周绾绾之事!”

    “宣!”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颤巍巍地上来,周绾绾愣愣地瞧着他,喃喃道:“周叔?”

    周正躬身朝她行礼:“小姐。”

    上官仪道:“周正,方才齐元楚所说可是事实!”

    “正是!我家小姐前几日落水,被徐宁所救。小姐芳心暗许,只是家中一直想让小姐嫁给齐公子。小姐不愿,因此与徐宁暗通款曲,时常深夜拜访。”

    周绾绾听了周正的证词,浑身都瘫了,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徐宁道:“大人,我听说齐公子与他的三姨娘暗中勾搭,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

    上官仪听了只觉得头晕,还有这种事?他还没表态,齐元楚躺不住了,立刻就从滑竿儿上蹦起来,指着徐宁的鼻子骂道:“你胡说!我没有!”

    徐宁微微一笑,道:“大人,你也看到了,齐元楚身上压根就没什么伤,这不是好好的活蹦乱跳么?至于杏儿,大人可曾找了仵作验尸,死因一查便知。我手中有刀,可是齐家不曾死一个人,那杏儿如何会死在我的手里?”

    齐元楚一愣,没想到徐宁的陷阱在这里等着。

    上官仪略一沉吟,啪地摔了一下惊堂木,道:“徐宁,你不用狡辩,如今认证物证俱在,任你舌灿莲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案案情已明明白白,徐宁失手误伤杏儿,致杏儿死亡。而周绾绾私通奸夫,念其未婚,不作惩戒。来人呀,让徐宁画押,押入死牢待秋后问斩!”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这狗官,伤天害理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天下?老天爷……”周绾绾撕心裂肺地喊着,其状甚是凄惨。上官仪命人将她拖下去,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徐公子,是我害了你,徐公子是我害了你!”

    那声音渐渐远去,听得众衙役差班头皮发麻。上官仪也眼皮直跳,好不容易等人终于走了,才觉得身上那股无形压力散去,抹了抹额头,道:“退堂!”

    徐宁被投入了死牢之中,齐元楚得意洋洋地给了徐宁一个眼神。

    夜间子时,徐宁等人都睡下,悄悄起身,撬开牢房中的锁,溜了出去。心中一股怨愤之气无法发泄,便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疯狂奔跑,本想去齐家把那些人一股脑全都杀掉,想了想又放弃了,决定先去周家看看。

    周家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夜色里像是一个背景布。徐宁悄悄潜伏到周绾绾的院子里,只见到周绾绾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徐宁推门进去,又急忙将门关上。

    “谁?”周绾绾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询问,待看清来人是徐宁,俊俏的小脸登时红了,一腔悲愤化作委屈,扑进徐宁的怀里,哭道:“徐公子,是我害了你!”

    徐宁柔声安慰:“什么话,不用担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随时都能出来。”

    周绾绾哭了一阵,似乎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没事吧?要是被上官仪知道这可是大罪呀!”

    “他不知道。”徐宁扶着周绾绾在桌子旁坐下,牵着她的手。周绾绾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防,生怕一松手徐宁就跑了,死死攥住他的手指。

    徐宁道:“我怕你想不开,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周绾绾欲言又止,无奈叹息道:“齐家这是摆明了要你死,这可怎么办啊?”

    “我让你送过去的账本,你送到了么?”

    “上午已经托人送过去,现在还没消息。”

    “放心吧,只要有账本在,就不可能有事。”

    周绾绾也只能把希望放到账本上,道:“徐公子,今后可怎么办?要不……咱们跑吧,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徐宁摇摇头:“咱们能跑,溪桥怎么办?再说,能跑一次,还能一辈子都跑吗?跑了,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说着说着周绾绾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来。

    徐宁伸手替她擦去,大拇指在她光滑的脸蛋儿上滑动几下,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没多大的事,我有办法。”

    周绾绾心中凄苦,依偎到徐宁怀里,喃喃道:‘真想跟你永远不分开。我若不是这么漂亮那该多好。’

    “这不是你的错。这几日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再出去。等过几日再说,我相信那个账本肯定有很大的用处。”

    对徐鹏举来说,这个账本如果能拿到手,等于将齐老爷的所有人脉网都打尽了,徐鹏举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周绾绾又用力往他的怀里拧了拧,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两人距离得更近,她的额头贴着徐宁的脖子,肌肤相亲,让她觉得很舒服。周绾绾年纪还小,不大懂事,她不明白这就是欲望,只是本能地微微地晃动着脑袋,摩挲着徐宁的脖子。

    徐宁食髓知味,早就不是个初哥儿。鼻子里闻着周绾绾身上的气味儿,心中一股一股的骚动。虽然情势紧急,但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扳着周绾绾的下巴,双唇印了上去。

    周绾绾嘤宁一声,干涩而又稚嫩地迎接徐宁的双唇。一个是久旷熟男,一个是粗通人事的少女,天雷勾动地火,一瞬间就变得不可收拾,最后还是徐宁保持了一份清醒,推开周绾绾。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忍耐几天,等我处理完齐家的事,光明正大娶了你。”

    周绾绾脸上娇羞,红彤彤的跟太阳似的,含羞带怯地点点头,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徐宁道:“我没什么能给你的,等我出去,给你买个好东西。”

    “我不要东西,只要你在我就不害怕。”周绾绾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跳动的灯花儿让气氛显得更加旖旎,又温存一会儿,徐宁觉得时间差不多,这才起身离去。

    牢房里一切如旧,没人知道徐宁离开。第二天早上,狱吏给徐宁送饭,居然是比较少见的好菜。徐宁诧异地看着狱吏,道:“这是……”

    “你估计很快就能出去了,崔千户昨天过来特意找老爷要人。给你吃些好吃的。”

    徐宁还以为这是个惯例,也没多想,照常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谁知道饭刚吃了一半他就觉得不对劲儿,浑身发软不说,汗也多了起来。

    “牢头儿,牢头儿……”徐宁靠在栏杆上,大声喊着。

    那牢头走过来,笑道:“徐总旗,怎么了?”

    “这饭菜里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浑身都动不了?”

    “是么?没什么问题呀,我们哥几个也是吃的这个,你是不是有什么暗病啊。”

    徐宁起初还真信了他,可是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急忙抓住栏杆想要站起来。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他脚下打滑,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

    “徐总旗,站不起来了么?”

    徐宁道:“为什么?”

    “为什么?”牢头儿撇撇嘴,道:“昨夜子时,徐总旗去了哪儿了?害得我们兄弟几个好一通找。幸好徐总旗您自己又回来了,我们可不能大意,走了朝廷钦犯,我们几个可担待不起。”

    “你们想干嘛?”

    “你待会就知道了。”牢头阴仄仄地笑道,回头一招呼:“出来吧兄弟们。”几个差役从后面笑嘻嘻地走出来,手里提着铁链等东西。

    “徐总旗,您的厉害我们哥几个听说了,自问不是你的对手,所以用了点手段,总旗不要见怪啊。”狱吏笑嘻嘻地说着。

    接着牢房打开,几个狱吏驾着徐宁走了出来,直接丢到一个凳子上,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刀,狞笑一声,狠狠一戳,在徐宁的肩膀上穿了一个洞,另有一人把铁链从那洞里穿进去,锁住徐宁的琵琶骨。

    另外一边也如法炮制,然后把徐宁拴在一个十字架上,几个人笑嘻嘻地做完这一切,动作熟练,快速而凝练。

    徐宁犹如浑身过了水,大汗淋漓,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上不断传来,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是个汉子!”狱吏竖起大拇指,“做了这么多,只有徐总旗您没叫过一声,佩服佩服。”

    徐宁无力地垂下头,说不出来一个字儿,耳中嗡嗡地鸣叫着,那几个差役打了他几下,他都没力气反抗。

    “看,老实多了。走走在,哥几个喝酒去。”其中一个狱吏大声喊道,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再说齐元楚昨日把徐宁打入死牢,心中好不得意。回去之后先跟丫鬟胡天胡地一番,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早上醒来,脑袋还是晕的,正漱口,一个家丁匆匆跑进来,急慌慌道:“少爷少爷,牢里传来消息,他们把徐宁锁了琵琶骨,随时可以动手,保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哈哈,好!好!”齐元楚大喜,站起来来回踱步,道:“这么说,周绾绾是我的了?”

    “是。少爷,是您的了,您现在就可以把她接回来。”

    “快快,给我换衣服。我要去见见我的新娘子。”齐元楚急不可耐地催促,丫鬟小厮手忙脚乱地取来新衣服,替他穿上,收拾了一番,纠结了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往周府赶去。

    到了周府,门子一见到是齐元楚这个小霸王,急忙就要跑回去通报。早被齐家家丁看见,上去两三个人,按住门子一通打,打得门子哭天喊地。齐元楚昂首走进周府。齐府里丫鬟下人已经遣散的差不多了,因此人少,没人知道齐元楚这个大魔头进来。

    等到齐元楚到了后院儿,才被一个丫鬟发现,那丫鬟正端着洗脸水,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啊呀叫了一声就跑。齐元楚哈哈大笑,道:“快点把她抓回来,晚上送我房里。”

    几个家丁冲出去,丫鬟吓得大叫,不一会儿宁静的周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