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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魏国公大战徐宁 齐老爷怒谴海盗

    齐元楚正得意,俯身压住周绾绾的双手。忽然觉得肩膀上被人拉了一下。连忙扭头看去,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一腔浴火登时消散无形。

    只见到徐宁站在他背后,手里握着匕首,披散着头发,一张脸阴沉得可怖。

    “你……来人啊,救命啊!”齐元楚连忙大喊,用力推开徐宁翻身下床就跑。

    徐宁赶上来,一脚将他踹翻,脚踩着他的胸口,道:“五少爷,我小小徐宁,蝼蚁一般的人物,也不是任你摆布!”

    言罢,徐宁抬手,匕首明亮,狠狠往齐元楚的胸口插过去。

    “噗——”一股鲜血喷了徐宁一脸,同时,齐元楚的裤子也湿了。徐宁匕首微微转动,狠狠拔出,抬脚狠狠踩在齐元楚的胸口。

    咔嚓,齐元楚的胸口塌陷下去,死得不能再死。

    两个在门外守候的家丁,听到齐元楚的呼喊,急忙推门进来。齐元楚的尸体映入眼帘,徐宁一脸是血,站在一旁。两人不由呆住。

    徐宁抬着头,盯着他们,阴森一笑。

    这两个家丁只觉得背后一股一股冒凉气儿,互看一眼,拔腿就跑。

    徐宁如豹子一般窜出去,匕首变成一道寒芒,噗——噗——那匕首犹如机器一般,以极其快速的动作,分别在两个家丁的背后插了一刀。那两个家丁十分厉害,往前又跑了几步,才纷纷倒地。

    周绾绾由惊转喜,翻身滚下床,不顾徐宁一身的血,飞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宁哥哥……”

    徐宁挤出笑容,柔声安慰:“乖,不哭。我送你回家。”

    周绾绾离开徐宁,脸上泪水涟涟,眼中欣喜至极,连连点头。

    徐宁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顺手拉住她的手,迈步往门口走去。

    喜堂里的人此时还没散去,正等着新郎官出来,大家好恭贺一番。哪里想到后面起了动静,众人正翘首以盼,徐宁与周绾绾两人携手而来。

    这两人一身是血,周绾绾穿着喜袍,本就一身艳红,脖子上手上都是血,显得既惊艳,又惊悚,尤其是脸上含着笑还挂着泪,更觉恐怖;徐宁穿着一身白色囚衣,胸前被染红一大片,一手握着匕首,一手牵着周绾绾,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众人吃了一惊,急慌慌起了身。

    徐宁扫了众人一圈,冷声道:“齐元楚意图杀死周绾绾,已经被我杀了!你们若是不想死,立刻给我滚!”

    众人顿时做鸟兽散。

    徐宁拉着周绾绾走到周李氏身旁,道:“伯母,烦劳你把绾绾送回去吧。”

    “不,我不走!”周绾绾拉着徐宁的手,“我不走,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除非一起走。”

    徐宁笑了笑,道:“我走不了。你放心回去,没事。”

    周李氏十分震惊,看着两人突然流下泪水,拉过周绾绾,“绾绾,跟我回去。”

    “徐公子,我们一起。”

    徐宁掰开周绾绾的手,笑了笑,“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三人正再说话,一群家丁从门外冲进来,个个手执刀兵,将这里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大胆贼子,竟然闯入齐府,公然杀人!还不束手就擒?”

    徐宁笑了笑,柔声对周绾绾道:“乖,先跟你娘回去。”

    言罢,徐宁一推两人,纵身朝着家丁扑过去,双方很快战成一团,只见徐宁身轻如燕,灵活异常,片刻功夫就有两个家丁倒在他手上。

    周李氏趁乱拉着周绾绾跑出去,任凭她挣扎,说什么也不松手,急了连忙道:“绾绾!他现在麻烦缠身,你回去只能连你也陷进去,先回去咱们再想办法!”、

    周绾绾不舍,徐宁的身影在一群人中时隐时现。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母亲跑,一边不断回头张望。

    徐宁心中苦闷郁积,到了此时方才发泄出来。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一直都,谨小慎微,不求闻达诸侯,但求一生安稳,谁料风云不测,落到这步田地。

    他擦了一下匕首上的血,看着眼前几个家丁,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家丁慑于他的威势,竟然不敢上前。

    “一起来!”徐宁厉声吼道,匕首一翻,横在身前,“我看看谁有胆子!”

    “呀!”

    几个家丁一起冲上来,刀光舞动,几个人分了几个方向,分别砍向徐宁,将他前后左右几个方向全部笼罩,抱着一击毙命的目的,挥刀斩下。

    “哈哈哈哈,痛快!”徐宁状若疯魔地狂笑两声,不退反进,匕首贴在手上,快速迎了上去,他竟然用匕首硬抗着家丁的刀。

    呛——一声金铁相撞的长吟,其他的攻击全部落空,唯一没落空的一刀,被徐宁用匕首架住。

    那家丁大骇,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徐宁阴森一笑,匕首突然一转,贴着刀身往下劈,逼迫家丁撒手。接住掉落下来的刀,同时匕首又是一转,直接刺进那家丁的胸口。

    噗——

    那家丁瞪大双眼,一脸不甘倒下去。

    手中得了刀,徐宁翻身就是一刀劈出去。只听噗得一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掉到地上,顺着地上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

    众家丁吃惊,原来徐宁的动作太快,从他架住攻击,到杀死家丁,一切都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儿。剩下的家丁匆忙扑来补刀,谁知道徐宁已经翻身劈来。

    跑得最快的那个没注意,立刻便脑袋便搬了家。

    徐宁仰头哈哈大笑,挽个刀花,横着斩出去。那刀快似流星,带着一股劲风直奔左边家丁。

    那家丁看到刀来,已经意识到要糟。脑子立刻就想退,奈何腿脚跟不上。脚刚刚移动,那刀已经斩了过来,脖子里一凉,他看到四周好像旋转起来。

    徐宁心善,并没有多少杀性。但连杀几人,把他的野性唤醒,此时又见了血,不由狂性大发,一把刀舞的花团锦簇,但凡是沾上就死,挨着就亡。

    家丁们早已被吓破胆,见徐宁挥刀过来,顿时作了鸟兽散。

    徐宁哈哈一笑,也不追赶,弯起手臂把刀一夹,再缓缓拉出去,刀上的血迹便干干净净。大笑着走出大门,往主房那边走去。

    此时齐家早就乱了套。有人匆匆忙忙跑进客厅,不顾里面有客人,扑通一声跪下,凄惨叫道:“老爷,五少爷……五少爷他、他被人杀了!”

    齐老爷陡然变色,霍然起身,抓住那家丁的领子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杀了?”

    “是徐宁,是徐宁!”家丁哭诉道:“是徐宁啊,他已经朝这边杀过来了!”

    齐老爷一阵眩晕,徐宁?他扶着桌子站稳,咬牙道:“那你还不快去召集人手,把他给我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那家丁连滚带爬跑出去。这时,原本坐在客人位置上的那个人跟着起身,道:“哦?看来这徐宁还真有点本事,待我去会会他!”

    “世子,万万不可,您身份高贵,何必跟一个死囚计较?要是出了点差池,魏国公怪罪下来,老朽可担待不起。”齐老爷急忙拦住他。

    徐鹏举道:“嘿嘿,我爷爷怪罪下来,自然有我担待。”说完也不等齐老爷答话,抽出宝剑往外疾走。

    齐老爷这个时候没一点心思管徐鹏举,急急忙忙也跟着走了出去,循着声音,到了后院。只听到吼声连连,一群家丁将一个人困在后院之中,但是距离他有两三丈远。

    中间那人一身白色囚衣,染成红色,脸上血迹斑斑,眼睛通红,披头散发模样可怖。手中持着一柄刀,站在中间仰头大笑,“齐老不死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你便是徐宁?今日让我徐鹏举来会会你!”说罢,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徐鹏举举着剑走进圈子。

    徐宁微微一愣,接着仰头狂笑:“魏国公世子也在这里?!哈哈哈哈,妙极妙极!”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以为那个账本能救自己一命,前提是徐鹏举跟齐老爷闹翻,哪里知道竟然在这里遇到他,事情已经很明白,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自己竟然把性命托付在他的身上,想起来真是蠢得可笑。

    徐鹏举被徐宁笑得有点发毛,挺剑道:“少说废话,敢不敢来!”

    “好。”徐宁狂妄道:“我烂命一条,不值一钱,能跟魏国公世子交手,是我徐宁三生有幸!”话音一落,徐宁挺刀冲过去,刀借人势,呜呜带着风声狠狠朝徐鹏举劈过去。

    徐鹏举万万料不到他说打就打,匆忙之中只得举剑相迎。

    呛——

    刀剑相交,发出龙吟之声。徐鹏举只觉得双手发麻,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暗暗叫苦,急忙用力一挺,忽然腰上挨了一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快救世子!”

    众家丁急忙抢上来,刀兵齐出,砍向徐宁。

    徐宁噗地一脚踩在徐鹏举的胸口,借着那股力道高高跃起,狠狠一刀劈下去。这一刀气势十足,将几个家丁吓得抱头鼠窜。谁知道徐宁这一刀竟然是虚的,一落地拔腿就朝齐老爷冲了过去。

    齐老爷吓个半死,急忙拉着身边的丫鬟挡在身前,却见到徐宁将要砍中丫鬟的时候,突然停了刀,使劲将她拨到一边。齐老爷身前空门大露,见情势不好,翻身就跑,只觉得后背上一凉,一股大力涌过来,扑倒在地。

    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上蔓延,温热的液体在身上流动,齐老爷扭头一看,只看到后背上一片血红,尖声大叫。

    “大胆贼子,放开我爹!”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中持着一把刀,狠狠地朝徐宁砍来。

    徐宁急忙侧了一下身子,反手一刀撩出去,那刀自下至上,从那人的肚子一直撩到胸口,呲——血一下飙出来,那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徐宁转头一看,齐老爷已经跑出去老远,收刀急追。

    “呔,大胆贼子!敢在我齐家撒野,快纳命来!”

    徐宁刚刚跑到走廊边,眼看就要追上齐老爷,谁知道从旁边跳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手持朴刀,横在身前,挡住徐宁去路。

    “元良快走!”齐老爷停下来,疯狂地朝那个年轻人喊道。

    那年轻人回头,得意洋洋道:“爹,你先去一旁躲避,待我杀了这贼子,与我二哥报……”

    “噗——”那年轻人仇字还未说出,便被徐宁赶上来戳了一刀,从肚子前穿进去,背后穿出来。

    原来徐宁起初还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谁,听了他跟齐老爷的对话,立刻恍然,趁他说话的机会,一个箭步跨过来,戳死了他。

    齐老爷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五个儿子,有三个都死在徐宁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齐老爷一边暗暗发誓,一边如丧家之犬一般跑出去。

    徐宁急忙追赶。齐家的院子颇大,不一会儿徐宁便跟丢了,一路上一共杀了五六个人,却再也没见到齐老爷,齐家家丁也不敢上前,见了徐宁拔腿就跑,一时间,齐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此时县衙里的差役终于来了。后面是上官仪与张文宗两个人,小跑跟着。两人本来在商议一些县里的事务,齐家家丁急匆匆地便跑进去,禀报此事。

    上官仪眼前一黑,扶着桌子才没昏倒,急慌慌召集三班衙役,并本府捕头、帮闲,一大批人浩浩荡荡杀到齐家,进门之后看着齐家还很安宁,上官仪生了些许疑惑,待走到后院,瞧见满身是血的徐宁,他终于信了。

    “徐宁,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公然行凶?还不束手就擒?!”张文宗大喝一声,义正辞严。

    徐宁看了看他,仰头哈哈大笑,叮咣一声,刀丢在地上,笑吟吟地看着上官仪道:“大人来的好快!”

    上官仪冷哼一声,走上前去,道:“来人,给我拿下!”

    这时,徐鹏举哼哼唧唧地拨开人群走过来,道:“好你个小子,竟敢伤我!”

    上官仪一看魏国公世子也在,大吃一惊,急忙见礼。

    徐鹏举冷哼一声,并不搭话,瘸着腿往外走去。

    上官仪急忙命几个衙役跟着徐鹏举出去,自己则带着人,押着徐宁出了齐府。

    宁海县里许多人都听说了此事,此时蜂拥在路边,看徐宁趾高气昂地走过。

    周绾绾与周李氏两人就夹在人群之中。她们提前先回周府,周绾绾不放心徐宁,进了门便谴两个小厮去打探消息,后来听说徐宁在齐府中大开杀戒,吓得脸色惨白,又听说衙役们已经进了齐家,两人急忙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看到徐宁浑身是血,周绾绾只觉得心痛如刀绞,暗中想道:“他是为了我才落到如此田地。”待徐宁离开,周绾绾想要继续追着过去,却被周李氏硬是拉回家中。

    回到周府,周绾绾泪如雨下,扑通跪倒:“娘,徐公子为了救我,闯下这泼天大祸。我怎能坐视不理?娘,女儿想要救徐公子。”

    周李氏一声长叹,把周绾绾扶起来:“女儿,我岂是个铁石心肠之人?自你爹爹亡故,那些袍泽旧友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帮我们一把,若不是徐公子,你我如今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但徐公子如今闯下大祸,没有银子又如何能救?待为娘典当一些首饰,与你凑足三千两,让管家去打点一番。”

    周绾绾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办法。想着想着,泪水又不禁下来。

    上官仪带着人把徐宁送进死牢之中,回到书房急忙便将县丞、师爷、典使叫过来,一同商议。此时的上官仪急的一脑门子汗,开口便道:“诸位,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你们说说有什么想法。”

    “大人,”典使先拱手道:“这案子太大,压恐怕是压不住啊。”

    上官仪道:“这……压不下去可要通报朝廷。”

    “或许,此事还有转机。”张文宗拱手道,“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上报朝廷,齐家三子是当今翰林,听说此事定然要雷霆大怒……圣心不可测,大人……”

    “唉,早知徐宁是个疯子,当初一刀杀了也好。惹出来这么大的祸事,叫我左右为难。”

    县丞急忙道:“大人,此事断然不可隐瞒。您难道忘记,魏国公世子当时也在现场。”

    上官仪浑身直冒冷汗,对了,怎么忘记了这个主儿。一时间倒是拿不定注意,而县丞、典史、师爷几个吵吵嚷嚷,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说法,吵了很久也没达成一致的意见。

    上官仪只觉得脑袋大,正发愁,忽然有人敲门。上官仪不耐道:“进来。”接着就见到一个衙役推门进来,拱手禀报道:“老爷,齐老爷求见。”

    “什么?”上官仪吃了一惊,齐老爷!刚才还在讨论齐家的事,此时听到这个名字有种见了鬼的感觉。他急忙整理一下衣服,对众人道:“你们先稍后,待我去见了齐老爷再说。”

    上官仪走到大堂,见到齐老爷坐着滑竿儿被人抬进来,那面貌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急忙上前走两步,拱手道:“齐老爷不必多礼。”说完他坐了下来。

    齐老爷手放下去,艰难地用半边身子靠在椅子靠上,道:“唉,家门不幸,让老父母见笑。”

    “齐老爷节哀。”

    “可怜我那四个儿子,被徐宁……”说到这里,齐老爷落了泪,伸出手擦干,恶狠狠道:“此仇不报,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今日前来,我有一事求老父母帮忙。”

    “齐老爷,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齐老爷从怀里摸出来一沓银票,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道:“这是五千两白银,全国通兑。我只求老父母一件事:把徐宁交给我!”

    上官仪心中一动,琢磨起来,倒不是他贪图这五千两银子,而是,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帮忙。沉吟半晌,上官仪也拿不定主意,走过去拿起银票,又还给齐老爷:“齐老爷,不是本官不愿意帮忙,而是此事尚需斟酌一番,你也知道这次事情重大。那徐宁已经是死罪难逃。齐老爷何必着急一时呢?”

    “不亲手宰了这个畜生,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齐老爷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双目放出仇恨的光芒。

    “齐老爷,下官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人,暂时还得在大牢里关着。齐老爷请放宽心,如何做本官心中自然有底儿,必不会让齐老爷失望。”

    齐老爷叹息一声,道:“如此也好,这些小小的意思,还请老父母收下,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就这阿堵物多。”

    “不必,不必。齐老爷,下官明白您的心思,不过这事上确实不需要齐老爷操心。”

    齐老爷只能将钱又收了回来,随后又命人给上官仪送了一些人参之类的东西,上官仪倒是痛快收下了。

    刚刚把齐老爷打发走,却又有衙役通报说:“魏国公世子派人送来一封信。”

    上官仪连忙接过来信,扫了几眼,更加踟蹰,急急忙忙走回书房中,把那信交给几人看了看。众人一一传阅,看罢,书房陷入沉默之中。

    “大人,”张文宗先开口打破沉默,“如今看来,这事压不下去了。”

    魏国公世子在书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这件事一定要据实上报。上官仪也知道,但他疑惑的是,魏国公世子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这个案子,这个疑问提出来,众人纷纷摇头。

    “大人,我听人说,魏国公世子与徐宁曾经交手,被徐宁一个照面打趴下。莫非是魏国公世子想要报仇?”张文宗提出来一个看法。

    上官仪吃不准,道:“既然魏国公世子发话,那就照实禀报吧。这么大的案子,拖个好几年也说不定。难道是魏国公世子准备打点关系?”

    不多久,齐老爷接人通报,说是魏国公世子将书信送到县衙,命知县据实上报。他一听这消息,抓起手中的茶碗在地上摔个粉碎:“小子欺人太甚!”大口喘息几下,道:“通知一下沙老五,血洗宁海县,连徐宁带魏国公世子给我一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