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打赌
黄承彦脸色不大好看。待众人唱完，不由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
徐宁呵呵笑两声，道：“黄御史，看来你还是不服啊。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好了，这五十名女子，半个月后，跟你黄御史赌上一场。”
黄承彦大怒，“我堂堂都察院御史，岂能跟这些教坊司女子比试？”
徐宁道：“黄御史不愿意比也就算了，只要给这些女子奉茶道歉，这事就算是完了。要不然，传出去，说你黄御史欺负教坊司女子，指不定人家怎么看你。”
“你！”黄承彦气得鼻子几乎冒烟，指着徐宁手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来话，憋得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露。
徐宁笑道：“怎么了？黄御史不敢么？还是要耍赖？”
李东阳眉头微皱，看了一圈众人，站出来说道：“好了，徐宁，休要胡闹，既然不是聚众淫乱，那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过不能让太子在这里学习。你作为太子洗马，督促太子乃是应有之义，不可再带着太子胡闹。”
李东阳这话算是各打五十大板，而且是偏向了徐宁。徐宁只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太子洗马，那黄承彦则是御史，这么做还是偏向了徐宁。
大明朝的御史言官战斗力极强，在朝堂上的人，要是没被御史参过家常几本，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徐宁笑了笑，特意看了一眼黄承彦，默默地退到一边。
黄承彦此时却像是被踩了脚的兔子，一下跳起来：“老夫跟你赌了，赌什么？诗词文章，还是经意八股？”
徐宁看着弘治问道：“陛下，可以么？”
“这是你们两人的事，何必来问我？”
弘治对这些御史言官也是恨到不行，弘治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的就是弹琴，为此事这些御史没少弹劾，说什么弘治沉迷声色，是祸国之兆。
弘治气到吐血，可是又不能把这些御史怎么样，只能没事跟萧敬发发牢骚。
徐宁见了弘治的表情，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道：“黄御史所所这些东西，这些女学生都不大熟悉，这样吧，这半个月我教她们理账之法，半个月后，你可以找五十名闻名的师爷，随你怎么弄，咱们就核验去年的岁入，谁最先得出答案，又正确，那就是谁赢。”
“这道题由陛下监督出题怎么样。”徐宁看向弘治。
弘治疑惑道：“这如何比试？”
徐宁道：“呵呵，这很简单，陛下可以随意抽出来几个月的岁入，然后交给他们核算，谁最先算出就算是谁先赢。怎么样。”
弘治道：“这未免太过简单了一点。”
徐宁看向刘健，道：“刘阁老可能不会这么认为。”
刘健瞥了徐宁一眼，道：“陛下，这确实非常难，通常我们户部都会提前一两个月进行核验，岁入情况极为复杂，而且条目较多，比较容易出错。”
弘治又看看黄御史，“黄御史觉得怎么样？”
黄承彦则在心底疯狂地计算，他虽然不是户部主事，但是对这些还是非常了解的，他自己就有好几个铺子，每年盘账都弄得非常头疼，乱七八糟，之后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差距太大，也就算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徐宁怎么会出一个明显对他来说存在巨大优势的法子比试，那些做账高手，哪一个不是沉浸几十年，自己随便找出来五十名，易如反掌。
这他们能比得过？
黄承彦想了半晌，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尤其是那徐宁，似笑非笑，讥讽之情溢于言表，黄承彦登时大怒，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输了便怎样？”
“黄御史，咱们还是赌银子吧，若是赌旁的，我怕你也承受不起，不如就赌银子好了。五千两，怎么样？”
黄承彦道：“好，就赌五千两。这个赌我赢定了。”
徐宁对弘治说道：“陛下，在这半个月里，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怎么样陛下？”
“好。”弘治也爽快应下来。
徐宁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把流水账转换成表格，而且教给了他们阿拉伯数字，汉字对数字其实非常不敏感，一大串汉字，表达的到底是多少，还需要仔细查看，但是阿拉伯数字则快速的多。
过了几日，王守仁与花梦蝶两个人从宁波府赶过来，这样一来，徐宁登时如虎添翼，更加得力，眨眼之间，十五日之期已经快要到了。
黄御史果真找了五十名师爷，命他们日夜操练，单是练习所用的草纸都已经重大数十斤。这一日，黄御史在院子里看着五十名账房噼里啪啦地计算，不由得意洋洋，这五十名账房，都是从老字号里借出来的老油条，算账极快，而且非常精准。
这时一个门子忽然跑过来，道：“老爷，小的回来了。”
黄御史转身走出去，带着那门子到了偏僻地方，这才问道：“打探出来什么消息了？”
“那倒是没什么消息。小的收买了一个给他们做饭的妇人，据那妇人说，最近徐宁也没什么着急的，从南方过了两个人，一个叫王守仁，乃是侍读王华之子。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女的，叫花梦蝶，据说以前也是教坊司的女子。”
黄御史冷笑，捋着胡子道：“哼，垂死挣扎，请过来两个人就能在半个月时间里把那些女人调教成账册高手么？当真是小看这些账册高手了，老爷我如今才知道，这些账册高手也真是不简单。”
“是，老爷所言极是，小的瞧那徐宁怕是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所以也就放弃了。”
“哈哈哈哈，”黄御史仰头大笑，“赢了银子是小事，只是这一口恶气我实在是忍不住。哼，待到那一日，瞧那徐宁还有什么说的。”
“是。”
“下去吧，去账房，领五两银子。”
“多谢老爷。”那门子欢天喜地去了，黄御史又跑回后院去，只觉得那几十个人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当真是妙不可言。
徐宁呵呵笑两声，道：“黄御史，看来你还是不服啊。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好了，这五十名女子，半个月后，跟你黄御史赌上一场。”
黄承彦大怒，“我堂堂都察院御史，岂能跟这些教坊司女子比试？”
徐宁道：“黄御史不愿意比也就算了，只要给这些女子奉茶道歉，这事就算是完了。要不然，传出去，说你黄御史欺负教坊司女子，指不定人家怎么看你。”
“你！”黄承彦气得鼻子几乎冒烟，指着徐宁手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来话，憋得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露。
徐宁笑道：“怎么了？黄御史不敢么？还是要耍赖？”
李东阳眉头微皱，看了一圈众人，站出来说道：“好了，徐宁，休要胡闹，既然不是聚众淫乱，那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过不能让太子在这里学习。你作为太子洗马，督促太子乃是应有之义，不可再带着太子胡闹。”
李东阳这话算是各打五十大板，而且是偏向了徐宁。徐宁只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太子洗马，那黄承彦则是御史，这么做还是偏向了徐宁。
大明朝的御史言官战斗力极强，在朝堂上的人，要是没被御史参过家常几本，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徐宁笑了笑，特意看了一眼黄承彦，默默地退到一边。
黄承彦此时却像是被踩了脚的兔子，一下跳起来：“老夫跟你赌了，赌什么？诗词文章，还是经意八股？”
徐宁看着弘治问道：“陛下，可以么？”
“这是你们两人的事，何必来问我？”
弘治对这些御史言官也是恨到不行，弘治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的就是弹琴，为此事这些御史没少弹劾，说什么弘治沉迷声色，是祸国之兆。
弘治气到吐血，可是又不能把这些御史怎么样，只能没事跟萧敬发发牢骚。
徐宁见了弘治的表情，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道：“黄御史所所这些东西，这些女学生都不大熟悉，这样吧，这半个月我教她们理账之法，半个月后，你可以找五十名闻名的师爷，随你怎么弄，咱们就核验去年的岁入，谁最先得出答案，又正确，那就是谁赢。”
“这道题由陛下监督出题怎么样。”徐宁看向弘治。
弘治疑惑道：“这如何比试？”
徐宁道：“呵呵，这很简单，陛下可以随意抽出来几个月的岁入，然后交给他们核算，谁最先算出就算是谁先赢。怎么样。”
弘治道：“这未免太过简单了一点。”
徐宁看向刘健，道：“刘阁老可能不会这么认为。”
刘健瞥了徐宁一眼，道：“陛下，这确实非常难，通常我们户部都会提前一两个月进行核验，岁入情况极为复杂，而且条目较多，比较容易出错。”
弘治又看看黄御史，“黄御史觉得怎么样？”
黄承彦则在心底疯狂地计算，他虽然不是户部主事，但是对这些还是非常了解的，他自己就有好几个铺子，每年盘账都弄得非常头疼，乱七八糟，之后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差距太大，也就算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徐宁怎么会出一个明显对他来说存在巨大优势的法子比试，那些做账高手，哪一个不是沉浸几十年，自己随便找出来五十名，易如反掌。
这他们能比得过？
黄承彦想了半晌，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尤其是那徐宁，似笑非笑，讥讽之情溢于言表，黄承彦登时大怒，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输了便怎样？”
“黄御史，咱们还是赌银子吧，若是赌旁的，我怕你也承受不起，不如就赌银子好了。五千两，怎么样？”
黄承彦道：“好，就赌五千两。这个赌我赢定了。”
徐宁对弘治说道：“陛下，在这半个月里，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怎么样陛下？”
“好。”弘治也爽快应下来。
徐宁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把流水账转换成表格，而且教给了他们阿拉伯数字，汉字对数字其实非常不敏感，一大串汉字，表达的到底是多少，还需要仔细查看，但是阿拉伯数字则快速的多。
过了几日，王守仁与花梦蝶两个人从宁波府赶过来，这样一来，徐宁登时如虎添翼，更加得力，眨眼之间，十五日之期已经快要到了。
黄御史果真找了五十名师爷，命他们日夜操练，单是练习所用的草纸都已经重大数十斤。这一日，黄御史在院子里看着五十名账房噼里啪啦地计算，不由得意洋洋，这五十名账房，都是从老字号里借出来的老油条，算账极快，而且非常精准。
这时一个门子忽然跑过来，道：“老爷，小的回来了。”
黄御史转身走出去，带着那门子到了偏僻地方，这才问道：“打探出来什么消息了？”
“那倒是没什么消息。小的收买了一个给他们做饭的妇人，据那妇人说，最近徐宁也没什么着急的，从南方过了两个人，一个叫王守仁，乃是侍读王华之子。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女的，叫花梦蝶，据说以前也是教坊司的女子。”
黄御史冷笑，捋着胡子道：“哼，垂死挣扎，请过来两个人就能在半个月时间里把那些女人调教成账册高手么？当真是小看这些账册高手了，老爷我如今才知道，这些账册高手也真是不简单。”
“是，老爷所言极是，小的瞧那徐宁怕是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所以也就放弃了。”
“哈哈哈哈，”黄御史仰头大笑，“赢了银子是小事，只是这一口恶气我实在是忍不住。哼，待到那一日，瞧那徐宁还有什么说的。”
“是。”
“下去吧，去账房，领五两银子。”
“多谢老爷。”那门子欢天喜地去了，黄御史又跑回后院去，只觉得那几十个人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当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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