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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二世祖的历练

    随着前线战争越发的血腥残酷,云罗国各郡支援而来的兵马也随之入驻到渤海郡各大城池,许许多多的世家大族的少爷公子也随的自家的队伍来了渤海郡,名曰为历练实际大部分人只是当成了游山玩水,为以后回去有了吹嘘的资本不是。

    随着无数世家大族的精锐入驻,前方的战争是越发的激烈,后方却是越发的盛景繁华酒馆青楼经常性爆满,攀比奢迷之风欲盛当真是无比的讽刺,但也并非是全部,许多自恃实力强大世家公子,或者一些想为家族或为自己谋前程的武者则是每天都在前线与人厮杀。

    次日,君家整整五万的武卫军也来到了海北城,由六叔君云海与几位族老轻自前去迎接,一名健壮高大的中年男子身披金色盔甲,身上散发出一股铁血肃杀之气,金色盔甲在阳光下格外的显眼刺目,同时身上的气势更具强大与压迫。

    “二哥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盼了你许久。”

    六叔君云尘今天明显也是极为的高兴,隔的许远爽朗的声音便已传来,中年男子君云雷他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只是这二叔与六叔极少待在家族,六叔则是掌管君家在外的生意,二叔则是负责训练君家的武卫军,可谓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二人关系自然也是极好。

    见到来人君云雷冷毅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声音如浮云中的雷声一般嗡嗡作响,让人耳听一次便极难忘掉,听族老说二叔是因为修行一门极为刚猛暴烈的功法才导致声音变成如此,因为功法的后遗症至今都未有过一儿半女。

    家族对他也是极为的亏欠,这也是二叔回报家族的方式,君家每一个人都以自己不同的方式在为家族作的贡献,二叔如此六叔如此战死的族老亦如此,君天情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道:

    “侄儿见过六叔。”

    君云雷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身形壮硕少年,从少年身上透出来的肌肉就知其体魄强大,自从每日以锤打的方式修行“不灭体”之后,饭量可谓是每日都在增加,身体之上的肌肉更是一块块的隆起,充满了一股原始的力量感。

    硕大的拳头在其胸前狠狠的锤了一下,拳头之上明显掺杂一些力道,锤在其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而君天情在这股力道之下身形却是未有半分动摇,那怕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君云雷的眼中突出欣赏雷音般的笑声传出:

    “二叔果然没看错你,你这实力怕是家族小一辈没有人能与你匹敌了。

    “二叔过奖了,侄儿只是勤奋了一些。”

    听到这谦虚的话,君云雷明显有些不赞同:

    “强就是强,没啥好谦虚的,二叔看你就是比其他三院的小崽子都要强”

    “回到家族给我将那帮不成器的挨个收拾一遍,让他们知道知道,有啥事二叔帮你杠着。”

    二叔耿直的话令君天情不由得一阵无奈,他这二叔脾气是整个家族出了名的耿直暴燥,认准的事谁的脸子也不给,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君天情也在二叔的口中得知,此次战争似乎后面有的帝国在支撑,双方投入的兵力也是极为的庞大,不下于百万之数。

    所有的兵马皆云罗国兵大元帅云华月所统御,云华月已年近六旬也是云罗国王室明面上的三位大宗师巅峰强者之一,更是正宗的王室血脉权柄可谓是极大,宴席间君云雷拍的君天情的肩膀说道:

    “此次二叔来这,王室命令是其一,其二更是想将武卫军送去战场上磨练一番。

    “你小子不如来二叔这,也上战场磨练磨练,男儿那能不上战场。”

    “纵横沙场才是男儿该有的浪漫。”

    听完这话君天情颇为的意动,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刚出家族的雏鸟,纵横沙场才是武者的浪漫这话听着使人极为热血沸腾,师尊徐凡与二名族老似乎想说些什么,想来君云雷也看出几人的担心,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保证道:

    “你们放心好了,有武卫军有我在,保管他死不了。”

    每日修行依旧也许家中有事,这几日袁瑄瑄也没再过来找她,君云雷第一次见到君天情的修行,也是被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那具此时银光璀璨如金属一般的身体,不由得的说道:

    “族内这门功法居然能被你练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奇才。”

    二天后随着军令的下达,君家所属的武卫军也朝的战争最为激烈的前线而去,向的鲜血与呐喊声最为浓烈的地方大步朝前,从远处观望此时的战场之上,战鼓鸣鸣呐喊声声狼烟滚滚,殷红泛着腥味的鲜血浸透了战场的每一处角落,无数断肢与血肉模糊的尸体。

    视野所见之处皆是血红一片,耳听所鸣之处皆是哀嚎,所谓是无处不厮杀,此时坚硬的大地早已被鲜血给浸透泡烂,因为血水的蔓延大地变的泥泞粘稠起来,战马所踏之处溅起无数血泥。

    敌我双方的士兵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倒被这战场的血腥杀戮之气侵蚀的仿佛失去了神智,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毅然决然涌入其中,许多的生命在上一刻还生动的活跃在战场上,下一刻便成为一具冰冷凄凉的尸体,无人问津。

    他们之中的人有的人或许是为了保家卫国,有的人为的只是杀敌建功立业,也有的人只是单纯的喜欢杀戮,但也有不少人的目的和他一般,只是为了提升实力来历练自己,但无论是谁只要进入其中,只有二种结局。

    杀人或者被人杀死别无他选,君天情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战场,感受死亡带来的窒息与压力,如果不是身临其境这种感觉完全无法用笔墨描绘,漫天鲜血与震耳哀嚎中,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但内心却是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与悸动。

    背后的“靈劫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炙热的战意,发出轻微的颤抖嗡鸣之声,君云雷看到自己的侄儿不但没有半分畏惧,反倒有的跃跃欲试的感觉,仿佛下一刻便入冲进战场之中。

    君天情正沉浸在这种亢奋的情绪当中,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掌拍在他的肩上,将他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君云雷露出一丝欣赏道:

    “天儿,二叔没看出来你骨子里居然如此好战。”

    “不过今天不行,还未轮到我们武卫军出征,还是需要等待命令。”

    听着二叔的话他才压抑住燥动的心,感觉到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冲动,随后露出一丝些许尴尬说道:

    “二叔我知道了。”

    夜幕如期而至,前方战场的厮杀声也少了许多渐渐趋于平静,所有人珍惜这份来之不易平静,因为天明他们依旧要重新踏入战场,功成身退或许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前方清理尸体的士兵也是蹑手蹑脚,尽量使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生怕挑动双方此时脆弱危险的神经,引发夜战打破这份血腥的宁静。

    武卫家驻扎在大部队的右侧,同时也负责看护好后方的伤兵营,许多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伤兵皆会被安置在后方,此时的伤兵营之中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旦有人哀嚎惨叫便会有士兵前去,令其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伤兵的枕边也会放上一根方形木头。

    若是哀嚎出声时便用牙齿咬住木头,使自己发不出声响,这也是战场不成文的规矩,毕竟人是一个群体动物,总会受周围的人与声音所影响,如果不加于压制怕是会影响明天上战场之人的心绪与战意,使其产生怯战的心理。

    今日他脱去白袍换上一身银色盔甲,眉线之间透着凌云的傲气与锋芒,他行走在伤兵营中目视着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无数伤兵也用的好奇的目光望着他,都在猜测这银甲少年的身份,莫不是那位大族公子为了历练特意过来伤兵营耍耍威风,想到这里他们的目光中不由得透着鄙视。

    对于众人望向他的目光,他丝毫没有在意与生气,眼睛与思想是他人的,怎么想与自己有何关系,他此次来伤兵营也只是看查一下周围的环境,毕竟这伤兵营接下来一段时间是他们君家负责看守的。

    临待出营的时候从旁边一营帐中传来一男子愤怒的哭声与怒骂声:

    “你们这群畜生,我弟弟不过是重伤还未死去,你们居然见死不救要将他扔进尸坑当中。”

    此时的青年男子一脸的悲愤与愤怒,双眼血红充斥无尽的疯狂,仿佛下一刻便要暴起杀人,望着鲜血淋漓还在担架上挣扎救存的弟弟,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二兄弟从小一起吃饭长大,兄弟俩甚至都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