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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罗蛮金身

    天气也似乎受到了前方战场的影响显着有些昏暗沉闷,银甲在身长剑在后锋芒缤露,少年修长的身形显的格外的挺拔,英俊的相貌更添几分神气,望着远处的修罗战场,他终于压抑不住那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随着武卫军的前行一步一步进入战场,袁瑄瑄与二名丫鬟只得在城墙之上远远观望,在心中默默祈祷上天保护君天情的安危,双方黑压压的军队正缓缓的接近,整齐的脚步之色踏在大地之上,仿佛大地此刻都在微微颤动。

    此时的战场之上无论久经沙场的老兵还是新兵,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平民百姓家,都早已被漫天的血腥与直冲云霄的战意渲染的忘记了害怕与颤抖,起码此时的他们心中是无惧的,只得握紧手中的武器死死的望向对面的敌军。

    前方先锋部队在缓缓接近,已经都能看到敌我双方士兵狰狞暴虐的神色,无数的战马打的响鼻口鼻之中喷吞的热浪,身后城墙之上的战鼓敲的轰轰作响,震天的杀声在下一刻响彻开来,如汪洋一般淹没全场。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鲜血与鲜血交汇,战马与战马的嘶鸣,兵器与兵器的轰击,双方士兵震天的喊杀声,在这一刻谱写出一曲鲜血战歌,敌我双方还是能很好的分辩出来,云罗国的一方皆是以盔甲在身盔甲出冰冷的寒光,而敌方大多是以藤甲皮甲为主,虽不如铁甲有的厚重的防御。

    但却是极为的轻巧灵便,短兵相接的话云罗国有的极大优势,但若持久战的事确是极为消耗体力,藤甲与皮甲的优势便渐渐显现出来,所以从一交战开始便是云罗国攻势最为凶猛,如潮水一般的铁甲兵士组成一个个整齐的阵形。

    似一柄锋利的宝剑直直插入对方本就散乱脆弱的阵营中,无数寒光闪烁的钢刀齐齐朝前斩去,刹那间鲜血飞溅伴随着呐喊惨嚎,无数的头颅被直接无情的斩去,伤口处的鲜血喷溅如水柱一般。

    鲜血飞溅至半空描绘出鲜艳的色彩,顿时将许多人的战甲染起血红一片,对于这样的开场显然对方也是有所防备,敌军的阵型顿时拉开距离如蚂蚁搬家一般,从外围形成渐渐合拢包围之势,身披银色盔甲的君天情已然看清楚朝自己汹涌而来的敌军。

    随后身形如同一只迅捷的猎豹般,一往无前的朝敌军队伍径直冲去,醒目的银色盔甲当即也吸引了不少的敌军目光,他的身形突然高高跃起,背后长剑抖然出现在手中,伴随的一道呼啸破空的剑鸣之声,前方还处于惊愕之中的三人还未作出反应,便已被削去头颅。

    望着倒下的三具尸体,他没有丝毫的逗留也没有一丝对于杀戮的愧疚,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愧疚同情慈悲这样的情绪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身影落地之后右侧一柄厚重的战刀,朝其肩头直接野蛮的劈来。

    身形微微往后一侧灵巧的躲过这一记劈斩,厚重的战刀收不住力道直接斩在大地上,顿时在地上斩出一道浅浅的沟痕,长剑如风带起一道锋利从上而下划过,二只粗大的手臂在对方的惊骇的目光下被长剑齐齐斩断,随后传来对方凄厉的惨叫。

    惨叫只延续了半个呼吸,身体便被跟随而来的武卫军劈成二半惨叫声便戛然而止,君天情的身形朝着敌军中的先天强者奔去,自己的银色盔甲与敌军的黑色藤甲与青色皮甲,只有先天圆满境强者或者世家大族之人才有资格披戴,他的目标只有这些人。

    那些人的目标同样如此,至于后天境界的士兵自有同境界的士兵去应付,屠杀弱者并不会令强者感至愉悦,只有同境界的厮杀才能见证自己的与众不同,才能令自己得到成长与提升,生死之间的厮杀竭尽全力的战斗,才能领悟出属于自己的武道。

    这是传承无数万年铭醒于灵魂之中的大道真言,几人见一银甲少年朝着自己过去而来,不由得狰狞一笑以为这少年那个世家出来历练的傻子,头脑发热分不清形势随既几人相视一笑,露出蔑视的目光心想待会别一招将少年击毙,留着姓命说不定能在对方家族换取些金银。

    这也是战场之上对待俘虏的潜规则,除非是不死不休的灭国之战,否则那个家族都不愿意自己族中的优秀的年轻一辈战死沙场,无论俘虏对方还是被对方俘虏,战后用来换取大量的钱财也不是不能接受,其中一粗犷壮硕汉子发出一声狞笑,蒲扇一般大的手掌朝君天情径直抓去。

    手掌上泛着青色光芒如同神鹰的利爪,看来是想直接将君天情生擒活捉,长剑一抖爆发出缕缕金色剑芒,剑身如同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带的犀利如风的气势,这股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顿时让那名壮汉心头一凛,心知自己貌似轻敌了。

    青色爪芒直取胸口心脏位置,但远不及长剑所爆发的速度,暗红长剑反手一记斜挑,几人只看到一道红芒一闪随后鲜血冲天而起,壮汉的身体被这银甲少年从腋下连带的上半身直接削去,自从修行“不灭体”之后他的力量可谓是爆增。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柄巨型兵器加大杀伤力,直至感受到“靈劫剑”能吸取敌人的鲜血之后,他也极为好奇“靈劫剑”能变成什么样,只是短瞬间一交手,壮汉便因为自己的轻敌搭上了性命。

    几人露出震惊的眼神随后凶光一闪,朝着银甲少年疯狂攻去,刀枪剑锤各势武器都有,刀势覇道无比枪势如影随风,剑势纵横呼啸铜锤更是带的汹涌压迫的气势狠狠砸来,手中长剑挥舞出无数剑式如同形成一张圆形盾牌,将身体护着滴水不漏,反倒兵器相击之时被少年长剑之上的力量震的虎口发麻。

    尤其使铜锤的中年汉子甚至有些怀疑对方使的才是铜锤,而自己拿的不过是根烧火棍,四人久战不下更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戾气与杀性,兵器相互撞击的同时长枪男子纵身凌空刺来,枪身之上激荡起银光无数,偏过头颅躲过长枪的攻势君天情手直接朝枪身抓去。

    一只同样泛着银光的手掌抓住枪身,用力一接长枪男子只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长枪带着身体直接被抓的朝少年掠去,男子楞了一下随后狞笑的同样举起右拳朝着青年轰去,在他想来对方不过是个少年,空有些蛮力而已。

    下一刻他就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碾压的力量,双拳对撞的瞬间银色拳头带的狂暴的力道,摧枯拉朽般将他的拳头直接打爆,鲜血与碎骨伴随的凄厉惨叫,拳势与力道没有半分衰减,结结实实的轰击在他胸口,如被万斤巨锤砸中一般身形被远远的抛飞数米。

    黑色藤甲没有起到丝毫防御作用,连带的前胸直接被砸出诡异的凹陷,鲜血混的内脏碎片大口喷出人只是抽搐了一番便已身死,另外一人的长剑荡起锐利锋芒,砍在少年的银色盔甲之上,银色盔甲被这锐利锋芒直接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令他意外的剑痕之处并没有鲜血溢出。

    反倒有的一缕诡异令他心骇的银光从盔甲缝隙中若隐若现,再下一刻暗红长剑便已同样的方式划过他的胸口,青色皮甲如豆腐一般丝毫未取到半分防御伤用直接被切开,深口见骨的剑痕便已出现,男子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痕,鲜血止不住的汩汩而流,哐当一声身体随的长剑的掉落一起轰然倒地。

    至死也握着长剑,他至死也可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与少年的结局会不一样,一刀一锤带的无比刚猛霸道的力道,朝着君天情当头劈砸而来,铜锤与长刀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显然二人已将真气摧发到了极致,并没有出理想象中血肉横飞鲜血四溅的惨烈场景。

    只有一声剧烈的金铁交击传来的震耳嗡鸣,下一个瞬间二人的眼中出现一段快如闪电的诡异红芒,噗嗤二道血线飙射出丈高的弧度,脖颈处出现一道细小如发丝的红线,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一人殒命只剩下铜锤男子还尚有意识的在挣扎,男子此刻才真正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眼神之中甚至带的一丝恐惧,恐惧的不是少年的实力,而是少年所修行的武技,握住伤口的左手缝隙间仍有鲜血不间断的流出,意识渐渐模糊的男子喃喃道:

    “你使用的是“罗蛮金身”,你是皇子。”

    听到男子生命弥留之际所说的话,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不禁在心中想到对方看到自己的武技,而后说出的“罗蛮金身”,难不成东蛮帝国也有人修行和他一样的武技?或者说“金刚不坏”本来就是大陆人尽皆知的武技?只是叫法不一样?